周大人直呼頭痛,早知道他躲到外面視察去,讓縣丞把他們打發了就是了,就不能跟這種鬧死鬧活的婆子扯上邊。
“傷的這麽厲害啊。”梅清淺突然發出了感歎聲,大概她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突兀,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包括在外面看熱鬧的百姓。
“這女子太惡毒了,那不是她親爹嗎?她怎麽一點都不難過?”
“可不是嗎?看看她奶奶都哭成什麽樣了,簡直不孝,難怪要告她。”
“縣令大人真要屈打成招嗎?這是收了什麽好處啊?”
“……”
外面百姓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周縣令不是聽不到,氣的臉色鐵青,可他又不能派人把外面的人都抓了,這不更顯得他心虛了嗎?
梅清淺卻一點都不緊張,神态十分坦然,繼續說:“可這傷瞧着都是近處抓撓的,官差打人會撕撓嗎?不太對吧?也犯不着吧?”
周縣令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叫獄卒出來,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他又看向梅康,“你自己說誰給你打的?”
梅康原本一出來想告陳道長打他的,結果一聽百姓的議論聲,他就把話吞回了肚子裏,這樣給縣令些壓力,說不定他就能早些被放了。
沒想到梅清淺一下子點破了問題,他狠的牙癢癢,直覺得這賤丫頭一定不是他的種,怎麽處處跟他作對呢?
“我不知道,我不敢說。”他想了想,回答的模棱兩可,這樣外面聽的人就以爲他被威脅了。
即便最後弄清楚了,他也可以說是陳道長威脅他,他被陳道長打怕了,不敢說。
不得不說,梅康在耍小聰明方面,還是挺厲害的。
外面又是一片議論聲,周縣令的臉更黑了。
這時獄卒被喊了出來,向周縣令行禮,然後說:“牢裏都是重犯,實在沒有多餘的牢房,也不敢把他們跟重犯放在一起,怕有生命危險,就隻能将兩人關在一間了。”
獄卒口齒還挺清楚的,繼續說:“小的本擔心他們問審之前提前通了話,還想多聽着點,哪知道兩人就扭打起來了,我可拉了半天才拉開。”
他扭頭給周縣令看他的脖子,“小的可沒對他們動手,反倒拉架的時候他們連我都一起打了,大人你看看這傷。”
周縣令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下面的人不會胡亂打犯人,但到底怕有個例外。
“去把那道士也帶上來。”周縣令吩咐道。
很快陳道長被帶了上來,那傷比梅康好不到哪去,臉都快腫成豬頭了。
“求大人爲小民做主啊!”陳道長喊了起來,“那梅康騙我說女兒被妖怪附身,其實是想謀害女兒,事發他還把我打成了這樣。”
“我沒打你,你别血口噴人!”梅康叫起來,暗罵陳道長是個傻子,多好的機會啊,怎麽沒點眼色?
可惜兩人互掐的太厲害了,任梅康給他使眼色,他都無法理解,還以爲梅康是在挑釁他。
“什麽傷仵作能驗出來,就是找個有經驗的大夫也能看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