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不是個會安慰别人的人,前世異能組織的小夥伴如果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她直接用異能就能安撫他們的情緒,無需言語,所以她口才真的不怎麽樣,至少是安慰人方面。
她正琢磨怎麽說合适,何書環就自己開了口。
“說來也是我倒黴,當初不懂得斂鋒芒,大概四五年前吧,有人主動要爲我贖身,還要納我爲妾,但隻有一個要求。”
“什麽?”梅清淺問道。
何玉環苦笑,“那人是看到了我的字,讓我以爲不得在人前寫字,隻爲他長女寫字,幫他的長女博一份好前程。”
“這是代筆?”梅清淺一頭黑線,“寫字這事随時都能寫,萬一别人叫他長女當場題字,不是要露餡?”
“而且他要博的前程肯定不簡單,萬一将來暴露了,我也會被牽連。那人又說不過是博個才名,他長女出嫁後,找了由頭說手傷了,提筆都困難就是了。”
她歎了口氣,繼續說:“我爹那事我都怕了,何況我爹教我書法,難道就爲了讓我幫人弄虛作假?他爲人最是正直,我不想愧對于他。”
梅清淺點點頭,繼續聽她說。
“我拒絕了他,他立即大罵我一通,說我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竟隻想那些沽名釣譽的事,就算博了才名,也隻是個妓|女。”這麽多年過去了,何玉環提到這些依舊很生氣。
“後來又過了半年,老鸨也放我自由進出了,我難得能出去逛逛,就遇到了他與他口中的長女。當時在首飾鋪子,我看的首飾被他們搶走,又是各種奚落我。”
梅清淺聽的也來了氣,“能想出這種法子的人才真是沽名釣譽,想想也能看出他的人品了。”
“後來聽說那家大小姐嫁的不錯,就是不知道用沒用什麽旁門左道,這些也不是我這種人能關心的了。去年我來這邊開店,我的繡品你也見了,還算有特色,一開始生意挺好。”
何書環說着聳了聳肩膀,“都說冤家路窄,都過去幾年了,我還換了地方,竟然會碰到那人的長女,她跟随丈夫在北隅城任職,不過偶爾來安遠鎮。”
“于是她當着客人的面将我好一番奚落,又讓人到處宣揚我在青樓待過,本來鋪子來的都是女客,礙着我的身份,許多都不敢來了。”
何書環苦笑,“所以我經常不在鋪子裏,免得客人爲難。”
梅清淺伸手抱了抱她,她最開始以爲何書環是懶,不想看鋪子,後來以爲她是晚上做繡活太累,直到現在才明白,她是礙于身份,怕自己在讓女客不方便。
“幹嘛抱我,你男人看到要恨死我了。”何書環嘻嘻的笑起來,掩飾了心中的抑郁。
梅清淺卻抱着她沒松開,說:“給你點溫暖的力量,咱們是好姐妹嘛。”
何書環愣了愣,“有人的時候别跟我太親近,别人會說你閑話的。”
“我不怕。”梅清淺松開了她,笑得有些嚣張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