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心情大好,有些得意起來,“何止是不錯,這隻是最初的工序,等完全做好了,保證閃瞎你的眼睛。”
黎循給了她一個白眼,“又不是夜明珠,怎麽閃瞎我的眼睛?”
“我這是誇張的比喻,又不是說真的閃瞎,你要懂得适當的幽默嘛。”梅清淺忍不住吐槽,“你也太嚴肅了,不懂得變通。”
黎循突然屈指在她頭上彈了一下,彈的不輕不重,倒不至于将她光潔的額頭彈個包出來,但還是有點疼的。
“哎呦,你幹嘛又動手?”她捂着額頭抱怨道。
“給你點教訓,才沒幾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黎循沖她笑起來,有些邪氣的露出了一口白牙,甚至還故意磨了磨牙。
哼哼,這就是想吓唬她嘛,可惜姐現在不怕了。
梅清淺擡手也要擡他的頭,“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得還你一下。”
“做夢。”黎循笑着推開她的手。
“我還不信了,你跑不掉了。”
“我幾時跑了?”
“那你别動!”
“我不動你也彈不到。”
“哎呦,你又偷襲我!”
“……”
——
與黎家院子相反的是,梅山家裏慘淡的氣氛。
梅山氣的将煙袋摔了,吼道:“他梅嶺怎麽那麽愛管閑事?”
“可不是嗎,仗着人多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梅清淺那小|賤|人得了勢,你看把暄妍和暗香打成什麽樣子了,胳膊都還在疼呢。”劉氏一提到梅清淺,就狠狠的啐了一口。
隻是那口痰就吐在屋子裏,怎麽看都讓人有些膈應。
梅山張嘴想繼續罵,院門傳來響聲,是梅健把宋大夫請來了。
梅健迎了人進屋,梅山下地打招呼,帶了宋大夫去看梅暄妍和梅暗香的胳膊。
“不是骨折,就是脫臼,被人卸了關節。”宋大夫一看就看出了症結。
“那好治不?用不了多少銀子吧?”劉氏急急的問道。
宋大夫摸了摸胡子,不急不緩的說:“這種卸關節的手法多有不同,還是找卸的人上回去比較好。實在不行找我也可以,但手法不同,恐有損傷,就是疼上十天半個月也不是不可能的。”
杜菊花一聽就急了,說:“宋大夫,都說醫者仁心,你不會還記着我說錯話的事吧?我就是心直口快,你不能因着我就不給兩個孩子看病吧?”
宋大夫看都沒看她一眼,隻對梅山說:“我也聽說了你家是怎麽回事,既然都是一家人,叫清淺給接回去就是了,何必找我花銀子?”
後面“花銀子”三個字是說給劉氏聽的。
劉氏不舍得錢,被人點出來臉上有些挂不住,嘟囔道:“都說宋大夫治跌打扭傷在十裏八村是出名的,怎麽還不如個丫頭了。”
“你閉嘴!”梅山喝了一聲,狠狠的朝劉氏瞪去,這家裏一個兩個說話都不過腦子,竟說些得罪人的話。
宋大夫也不生氣,淡淡的掃了劉氏一眼,說:“我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了,醫術有限,先告辭了。”
說完宋大夫轉身朝外走,梅山怎麽喊都沒能喊住,梅健隻能硬着頭皮追着賠不是,可惜宋大夫腿腳好,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