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頭你閉嘴!”張氏氣的吼起來,“要不是你兒子死賴在我家,鬧出了這種破事,事情能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嗎?隻要能給你兒子脫罪,什麽你都敢說啊,還要不要臉了?”
張氏聲音可不小,外面圍觀的人相互看看,蘇家和梅家的姻親是徹底鬧翻了,以後蘇家嫁到梅家的蘇杏可不好過啊。
不過很快也有人想到,蘇杏嫁去梅家一直也沒好過,鹿村誰不知道啊?
梅清淺沉着臉開了口:“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詞,呂大人不如問問她虎口的勒痕是怎麽來的?她鼻子傷了,應該也不會被要求做沉重的活計。那麽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使勁拉扯過條狀物,比如布繩。”
張氏驚呼了一聲,反應過來急忙捂住了嘴,臉色蒼白的看向徐玉娘,“金花是她勒死的?”
“你們少誣陷人!”徐玉娘的丈夫金明沖進屋子大聲喝道,他看着老實巴交,倒是護着徐玉娘的很。
呂官差一直沒說話,他無法确定梅清淺說的都是真話,也無法完全相信金花遺書上的話,即便遺書是金花親筆所書,也可能說了假話。
但有一點他能确定,這個徐玉娘肯定有問題。
金花爹也一臉不滿的說:“大人你不要聽那婆娘的話,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大人你恐怕不知道吧,她曾經嫁進了京裏的王府,是偷人被夫家休了,後來二嫁給了一個當過土匪的男人。”
梅清淺冷哼一聲,“你看到我偷人了?還是你看到我男人做土匪搶劫了?如果人人都能空口白牙的亂說,那我還說你是敵國奸細,潛伏在丹梁竊取情報呢。”
“别人都這麽說的,怎麽不見别人說我做過土匪?”金花爹不服氣的反問。
“别人是誰,你一個個點名,我要當衆問問她又是聽誰說的?”梅清淺繼續問道。
呂官差皺起了眉頭,這兩人吵架怎麽扯别的事情上了,太耽誤事了。
他剛要開口,梅清淺卻沖他微微點頭,說:“大人作證,今天就讓他把話說清楚,村裏人也都在外面,一次問清楚,說不定就知道誰在作怪了。”
她之前就有疑惑,爲什麽金花很清楚她的事情,就算楓樹村的人在傳謠言,但也沒這麽快傳到鹿村人間皆知的地步,隻可能是有人故意散播。
金花爹沒想到梅清淺的用意,還以爲要對質,直接說了幾個人的名字出來。
呂官差朝村長使了個眼色,村長走到金家院中,對着門外的村民喊了幾人的名字,讓他們進院子說話。
一問之下,又扯出了幾人,新扯出的人也被叫進了院子盤問,最終有人吐出了徐玉娘的名字。
梅清淺冷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你了,還是我舅舅家得罪你了,你要在鹿村毀我名聲?”
“我是聽金花說的,她說聽蘇嬸子說的。”徐玉娘有些緊張,但表情依舊鎮定,說的格外笃定。
“現在金花死了,死無對證,是不是什麽事都能推到她身上?那金花還真是死不瞑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