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那邊和黎循離開了金家,左右無人,黎循低笑起來,“下手挺狠啊,還知道用内勁,你說你是農家女,誰信?”
剛剛他在門外不遠處,梅清淺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他的耳朵,但依舊還是出手了,因爲她覺得在他面前無需隐瞞。
“那你去跟别人說呗。”她沖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剛剛脾氣挺大,我還以爲你會沖動,倒不笨,沒有打臉留下明顯證據。”黎循又說道。
梅清淺嘿嘿笑起來,“我是怕我把她鼻子打歪了,她和她二嫂一起歪鼻,一個左歪,一個右歪,也太對稱了些。”
黎循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這觀察力也挺不錯,還記得昨日那女人是摔歪到哪邊了。”
“可不是嘛,畫面那麽有沖擊力。”梅清淺假裝打了個哆嗦,“害我晚上差點做噩夢。”
說完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昨晚她确實做了不少夢,雖然不算噩夢,但是一直沒睡踏實,還跑人家懷裏了,而且還哭鼻子了。
“我看你沒少做噩夢,哭的稀裏嘩啦的。”黎循說道。
梅清淺腳下加快,“哎呀得趕快回去了,免得舅母擔心,咱們走快點。”
黎循輕笑,知道她故意岔開話題,也沒揭穿,隻是他很好奇她到底夢到什麽那麽傷心。
她對親爹、親爺爺的态度都完全不在意,更不在意什麽景王府,也不在意旁人說她“偷人”,那是什麽讓她如此傷心?
黎循怎麽都想不到,有些事情不是傷心才會落淚,回不去才是她最難過的地方。
兩人回了蘇家,蘇松父子已經做好農活回家了,正在翹首以待。
“說什麽了?”張氏急急的問道。
梅清淺張氏使了個眼色,張氏理解反應過來,指揮蘇青林帶蘇荷去後院玩了。
蘇荷年紀小,不方便聽這些一些不好的東西,而且小孩子口無遮攔,容易傳出去。
至于蘇青林,他容易沖動,而且他還是保持純真吧。
好在蘇青林也沒那麽多心思,拉着蘇荷去後院練拉弓了,他還叫蘇荷幫他一起拉,雖然蘇荷并沒有多大力氣,但兩人玩的挺起勁的。
兩人一離開,梅清淺就壓低了聲音,把金花的話學了一遍。
張氏聽完氣的直接摔了個茶杯,茶杯落地直接摔成了兩半,她又心疼起來。
“你看你别氣壞了身子,先冷靜冷靜。”蘇松急忙去撿了碎片收到一邊,免得她看到繼續心疼。
莊戶人家可不比大戶人家,瓷器都用的仔細,誰也沒有一生氣就摔打的習慣,因爲摔不起。
就是張氏摔的茶杯,也是平日裏待客用的,因爲梅清淺和黎循來了,她才取了出來。
剛剛是真的被氣到了,她随手摔了茶杯,現在心疼的想哭。
“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張氏捂着心口,強壓下心疼叫道。
“想起來什麽了,你别急,慢慢說。”蘇松在旁邊安撫她,生怕她氣壞了身子。
梅清淺見舅舅對舅母這麽細心,不由羨慕起來,如果她能遇到一個這麽疼自己的男人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