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盯着梅清淺的目光并不友好,完全沒有之前她面對梅清淺時的熱情勁兒了。梅清淺覺得這完全不是因爲梅康的緣故,而是因爲金花懶得僞裝了。
梅清淺淡然的看着金花,也不着急說話,既然是談話,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反正該着急的人不是她。
半晌,金花終于按捺不住了,眼底的恨意更濃了幾分,“你不想知道我找你來有什麽事嗎?”
“既然你找我,難道你不會說嗎?我可不是心急的人。”梅清淺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金花被她的笑容刺痛了眼睛,并不是她的笑容燦爛,也不是她笑的諷刺,而是她就笑的很淡然,那種淡然的态度又帶着自信和不以爲然,讓此刻内心焦灼卻極力假裝鎮定的金花十分難受。
“你得意什麽?你爹的名聲徹底臭了,你以爲你就多光彩了?”金花牙齒咬的咯吱響,恨不得一巴掌扇到梅清淺臉上,打碎她的從容和淡定。
梅清淺笑的依舊很淡然,“沒事,我不在乎。”
這次金花笑了起來,“不在乎?别強撐了,女子最在意的不就是名節嗎?”
“随你怎麽想,說起不光彩,你先擔心你自己吧。”梅清淺回敬道。
“你本來就偷人被休了,現在親爹又輕薄别家姑娘,你覺得你男人會怎麽想你?”金花笑的很諷刺,好像那個被輕薄的姑娘是别人似的。
梅清淺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諷刺起來,“我男人就在外面候着,不然你去問問他?”
“你……”金花表情猙獰起來,她内心很憤怒,隻是吃不準梅清淺的男人是爲了名聲才陪着她,還是真的在意她。
金花希望是前者,更希望她男人早點把她休了,讓她變成沒人要的棄婦。
“我時間不多,你如果沒别的話,我就走了。”梅清淺說道。
“青山沒和你們說嗎?”金花收起了心底的怒氣,“他和我早就私定了終身,那天我們約好了在他家相會,我借着送盤子去找他,卻不想你爹穿了他的衣服,才鬧了誤會。”
金花聲音頓了頓,“我們兩情相悅,否則我也不會經常往蘇家跑了。”
她剛剛說完,梅清淺就大笑起來,就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一個姑娘家編出這樣的謊話,臉不紅氣不喘,我是誇你臉皮厚呢,還是誇你喜歡活在臆想之中呢?”她捂住了肚子,“笑的我肚子都痛了。”
金花強壓下怒火,“不信你去問蘇青山,我一直沒說,就是不想他難做,但我早就是他的人了,也隻能嫁給他。”
梅清淺眼睛慢慢眯了起來,眼底帶了怒氣,甚至已經染了殺氣。
“你以爲我會信你嗎?以我對表哥的了解,他弱中意你,早就去蘇家提親了。雖然他沒走科舉一途,但也是從小讀過書,知禮儀的,不會與你行苟且一事,否則豈會不負責任?”
她聲音更冷了幾分,“你那日以爲他醉酒,想借機接近他,然後訛了他娶你,卻不想認錯了,抱住了我爹,要說輕薄,也是你輕薄了一個結過婚有了孩子的老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