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又看了舅母一眼,舅母這麽精明的人,爲何沒看出金花對蘇青林的情意呢?
是金花平時裝的太好了,還是舅母看出了,但是不太滿意金花家的情況,又顧忌着兩家的交情,所以假裝看不出?
“這樣來說,我爹碰了金花,但沒機會做進一步的事情?”梅清淺問道。
“是沒來得及做其他,但他把人家大姑娘抱了,壞了人家的名聲,金花爹嚷嚷着要打斷他一隻手。”張氏答道。
梅清淺咬牙,“那就打斷一隻手,活該。”
蘇杏瞪了她一眼,“在外面千萬不能這樣說,讓人聽到了得怎麽說你,他到底是你爹。”
梅清淺過去拉了她娘的胳膊,語氣中着了些撒嬌的味道,“娘和舅母是自己人,我才沒顧忌,有外人在,我肯定不會多說的。”
張氏之前和梅清淺說開了,如今聽到她這樣說,笑的十分開懷,“對,對,自己人。”
“對了,我爹被抓了之後說什麽沒?”梅清淺問道。
“他嚷嚷着沒碰金花,還說是金花突然抱他的,誰信啊,他沒錢沒貌的,金花個大姑娘能看上他了?”張氏嗤笑了一聲。
梅清淺卻沒說話,她突然覺得搞不好梅康這一次真是被冤枉的。但是她也不會聖母到幫梅康洗刷冤情,如果不是他死賴在舅舅家,能出這些幺蛾子嗎?
“金家人看着他呢吧?我現在能去見人不?”梅清淺問道。
張氏想了想,“我帶你去,好好跟他們說說吧。”
“有勞舅母了。”
梅清淺交待蘇杏在屋裏休息,跟着張氏去了後院關着梅康的破柴房,門口站了兩名金家的男丁,一個個看着都挺兇悍的。
好在張氏平日裏人緣不錯,跟他們好聲說了幾句,終于同意放梅清淺進去聊一炷香的時間。
梅清淺走進屋子,就見梅康早眼巴巴的等着了,他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他昨晚應該睡的稻草堆,頭發淩亂,上面還挂着幾根稻草,衣服也皺巴巴的,更顯得邋遢了。
“清淺,你爺爺來了沒?”梅康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焦急的問道。
梅清淺沒回答他,隻冷冷的盯着他,半晌才問:“說說怎麽回事吧。”
“我是喝了酒,但是根本沒喝多,當時想去竈房找點吃食,結果那女的突然進來從背後抱住了我。”梅康說着罵起來。
“我掙脫着問是誰,結果她看到我就突然尖叫,結果你舅舅他們趕來,都覺得我非禮了她,我才是被非禮的。”梅康沖着門口喊道,故意給外面看門的人聽的。
但顯然沒人相信他,大家是願意相信一個平日裏乖巧的姑娘,還是一個十裏八村名聲不太好,讀書一事無成,沒事喜歡去賭博的老男人?
梅康突然向梅清淺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我是看出來了,蘇青山跟她有染,我顧忌着你舅舅家的顔面,都沒講出來。”
他見梅清淺不信,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說:“我沒換洗的衣服,就借了青山的一套穿,那個姑娘從背後認錯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