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一天,他變成一個毫無理智,需要不斷飲血的怪物?
黎循感覺體内的躁動被壓制了下來,眼眸也清明了一些。
“你說我會不會天生就是個怪物?”他聲音悶悶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怎麽可能!”梅清淺立即否定,“如果你是怪物,那不是說你爹娘也是怪物?哪有這樣說自己爹娘的?”
黎循微愣,哪有這樣勸人的?
她卻笑笑,繼續說:“我琢磨了一下,你大概是中了什麽奇毒,我能耐不夠,對毒也沒研究。又或者你小時候染上了怪病,就好比……”
她想了想,“你聽過狂犬病嗎?”
“沒有。”他想了想說。
“見過街上發瘋亂咬人的瘋狗沒?其實那就是狂犬病,被它咬到的人或者動物就會染上狂犬病毒,有可能很快會發作,也有可能潛伏幾年突然發作。”
梅清淺覺得又不完全是那麽回事,急忙補充道:“你這個情況更特别,我隻是說類似,但一定能治愈的,你一定要保持清醒,能我的能力提高起來。”
“瘋狗?”他聲音低沉了幾分。
“對,大概就是那樣。”她一邊回答,一邊集中精神,讓最後一點異能進入他的身體。
黎循臉色鐵青,這意思他發病和街上的瘋狗一樣?
這女人真的不會安慰人,還是不說話的好。
他一下把手抽了出來,冷着臉說:“沒事了,睡吧。”
這樣也好,梅清淺最後一點異能沒用完,反倒沒有那種異能耗盡的虛弱感,倒免了她難受了。
她沒注意到黎循的反應,到底異能用了太多十分疲憊,很快就合眼睡了。
有些生悶氣的黎循等了一會兒,不僅沒聽到她說話,反倒聽到了她呼吸綿長起來,呵,這女人就這麽睡着了?
真想把她扔進瘋狗窩裏!
第二天一早,黎循發覺體内的躁動被壓制下去了,他這一次竟然這麽輕松的度過了發病的日子,心情不由好了起來。
他看向梅清淺,卻見她依舊在睡覺,想起她的“瘋狗”之說,便一個翻身起床,将對着床的窗戶猛然打開。
清晨的陽光不太刺眼,卻是剛好照在床上的女人臉上,她睫毛微微顫動,顯然睡的不安穩了。
其實黎循不知道的是,他本想戲弄她,讓她睡不成懶覺,卻不想歪打正着,正如了梅清淺的意。
梅清淺那異能被太陽曬着就能更快恢複,剛好抵消了她身體異能消耗後的疲憊感。
她睡的更舒服了,臉上被太陽曬的暖洋洋的,蒼白的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黎循想看她醒來氣惱的樣子,卻不想等了半天,人家睡的更舒服了,心中氣悶,幹脆踢了踢床腳,大聲說:“起床了,你看看誰家女人像你一樣懶?”
“滾開,别妨礙我曬太陽!”梅清淺有很重的起床氣,等發完飚才反應過來,完了,她好像踢鐵闆上了……
她一瞬間清醒了不少,下一秒就捂住了頭,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哎呀昨晚治病消耗太大,頭痛的厲害。”她慢慢睜開眼睛,對上黎循隐隐發怒的雙眸,“你好了?看我做什麽,我打呼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