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擡起頭,眼眶已經紅了,晶瑩的淚珠湧了出來,卻生生忍住,隻在眼眶裏打轉,并未流出。
“怎麽可能!”她委屈的說,“你是我親奶奶啊,我怎麽會做那種事?我盼着你和爺爺長命百歲,怎麽可能害你?而且這裏是我家大門啊!”
“梅家婆子你先消消氣,這孩子挺孝順你的,你可别亂想啊。”圍觀的一名老婦看梅清淺想哭又強忍着,不由有些心疼,忍不住幫了腔。
“是啊,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當衆害自家長輩,何況這是她家大門,梅婆子你是氣頭上想岔了。”又有人勸道。
梅清淺不急着說話,就是默默擦了擦眼角,這舉動更讓人覺得她委屈卻又強忍着了。
“說句公道話啊,梅康跑了也怪不到清淺丫頭身上,你這孫女才找人搭夥過日子,你也替她想想吧。”又有人說道
劉氏一聽叫起來,“想個屁,咳咳……”
她喉嚨痛的厲害,全靠一口氣在罵人了。
“這丫頭心壞的很,要不是她在王府做那……”她突然頓住了。
之前她當衆說梅清淺在景王府偷人被休,回去後梅山沖她發了好大的火,警告她不許再在村裏說這種話了。她心有不甘,但又不敢忤逆當家的,剛剛是腦子一熱差點又說了出來,還好及時刹了車。
她說了一半,但聰明些的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麽了,不少人露出了不屑之色。其中有些是信了梅清淺偷人,對此醜聞鄙夷的,也有些是半信半疑,或者完全不信,覺得劉氏當衆提家醜是沒腦子。
“要不是她叫她男人打她爹,我家老二怎麽會惹上麻煩?”劉氏換了說法。
這兩天的事情不少人都聽說了,當即有人點頭,說打長輩确實不對,哪有女婿打老丈人的?
黎循不知道去哪了,此刻避開也比較安全,人多萬一他壓制不住躁動的情緒,反倒更麻煩。
“我爹是長輩,我娘也是長輩啊,當時我爹一直打我娘,做晚輩的怎麽能不攔着?黎循就是攔着我爹,想勸他不要動手,怎麽就成打他了?”梅清淺說着露出氣憤之色。
“當日還有其他人目睹了一切,要不要我找人對質,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真不知道是誰在亂嚼舌根子,說我們不孝就算了,還挑撥我們跟長輩的關系。”
衆人聽的津津有味,這意思裏面有人說謊了,要麽是劉西家說謊,要麽是梅康說謊?
“你就是牙尖嘴利,心眼壞的很,當初要嫁進景王府的該是暄妍,也是你使壞心眼子搶去的!”劉氏見風向轉到了梅清淺那一邊,急忙抛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梅清淺也豎起了耳朵,前身記憶中并沒有使手段,前身從未肖想過去王府,當初被迫出嫁時還哭了一路,因爲舍不得她娘和弟弟、妹妹。
但梅清淺一直對這裏存有疑問,爲什麽好端端的梅暄妍就生疹子了,爲什麽就被當天花了?而且後來事實證明梅暄妍隻是過敏,根本不是天花。
“你家暄妍不是生了疹子,就錯過了婚期嗎?”有人好奇的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