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般說,接下來就可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們立場不同,即爲敵。”汪琦說着便對張齊善動手。
周圍一群圍觀的人們見兩人要打起來了,轟然散開,如潮湧退,生怕牽連到自己。于是在茫茫人海之中,隻剩下李重光一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對于這望風城的居民,你說我覺得很是新奇。似乎這些居民們很喜歡圍觀看熱鬧,然後見情況不對,便又轟然散開。
而這裏的人似乎早已經習以爲常了。不知道是隻有望風城是這種情況,還是整個康澤王朝都是這種情況。
這大概是和康澤王朝繁盛的經濟文化有關吧!每個王朝都有每個王朝的情況,李重光也不好評判什麽。
汪琦拿出的兵器是一把劍,張齊善拿出的兵器也是一把劍,這兩把劍皆是身長三尺七寸六。而且鑄造這兩把劍的材質似乎也是相同的。看起來有些像是青銅,但卻又不是青銅,而是用從天上掉下來的隕銅鍛造而成的,隻表面看起來和青銅有些像而已。
北山道和南山道似乎都是喜歡用劍作爲兵器,也對,兩派本就是同出一源,一脈相承,隻是理念不同罷了。
汪琦的那把劍的劍柄上刻着樹葉的形狀,而張齊善那把劍是雕刻的則是一朵花,這兩把劍看起來似乎還是一對的。
劍柄上雕刻着樹葉的劍,名曰飛葉劍,劍柄上雕刻着花朵的劍,名曰浣花劍。這兩把劍看起來更像是一對鴛鴦劍,但如今卻落在兩個大男人的手中,尤其是這浣花劍,雖然看起來也沒有那麽多女性化,但怎麽都覺得像是女性使用的。
不過這浣花劍被張齊善握在手上,卻沒有那種違和的感覺,反倒是有一種渾然天成,人劍合一的意味。
張齊善走的是輕柔之道,他拿着浣花劍,人和劍都沒有什麽氣勢,氣息内斂,看起來很是平常。不過李重光能夠感受到他體内真氣已然在悄然運行周身,已然是準備好和汪琦戰鬥的準備了。
而汪琦走的是威猛之道,他拿着飛葉劍,氣勢逼人,尤其是在對張齊善動手的那一刻,宛如狂風呼嘯而來。
由此可見,這張齊善在劍道上的造詣,還算是比較深的了,至少比起如今已經達到元嬰期的李重光,也不遑多讓。
“這下看起來更有意思了。”李重光笑道,真的是把兩人打架當成是一個熱鬧看了。
廣王殿下和青澤盡量人劍拔弩張,紛紛後退。而李重光爲了不影響兩人戰鬥,也站到了一旁去。
他還是非常期待觀看一下康澤王朝修行者交戰的情形,這場戰鬥能夠讓他對康澤王朝修行者有更進一步的了解。
雖然他們修煉出來的真氣比不上李重光修煉的法力,但這二人劍術和身法卻很是精妙,比起山海界和神州大陸的劍術和身法來一點兒也不遜色,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到了這一點的李重光,對于和張張齊善交流修行之法就更加的期待
了。
在這個世界裏,他們想要修行到更加高深的境界是十分困難的,所以他們就花了更多的精力和時間用于鑽研道法。
這算是寸有所短,尺有所長,各有各的優勢,各有各的劣勢。并不能說哪一個就是好的,哪一個就是不好的。
汪琦一劍劈出數丈長的劍氣,直逼張齊善的面門。論真氣的渾厚程度,張齊善雖然比不上汪琦,但又豈是那麽好欺負的。
張齊善沉浸劍道數十載,一身劍術,出神入化,足以彌補這一點真氣的差距。比起汪琦來,雖然略有差距,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更何況倆人才剛剛開始交戰,勝負沒有那麽快容易分出來。
張齊善提起浣花劍,頓時身上氣勢暴增,一改之前内斂之意。他拿着浣花劍同樣是一劍斬出。
兩道劍氣轟然相撞,激起一陣氣浪,将大街兩旁擺的小攤兒都給掀翻了。
“汪琦,這望風城是本王的地盤,安敢在此撒野?你們兩派的恩怨,本王沒有興趣,但是不要在本王的地盤上打。要打出出城去打。”廣王是一個非常有脾氣的人,他懂得什麽時候發作,什麽時候不發作,這也算是能夠比較好的控制自己脾氣的一種做法了吧。而且這種做法有時候正是恰到好處。
張齊善雖然是廣王殿下陣營之中的人,但是南山道和北山道之争,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這是他們兩派之間的事情,而張齊善隻是以個人的身份加入到廣王府之中,擔當着類似幕僚的職務。
而廣王殿下并不想摻和進這兩派争鬥之中去,這會使得廣王府的實力有所耗損。
廣王殿下和張齊善走的近,隻是想利用張齊善,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在不損害自己大的利益基礎之上,以幫助南山道來籠絡張齊善。
但如果要付出較大的損失的話,廣王殿下是絕對不會做如此虧本的生意。
而張齊善隻是爲了能夠借助廣王殿下的勢力,重新恢複南山道的興盛。
而如果能夠将廣王殿下扶持到黃位上去,那等到廣王殿下登基之日,便是南山道再次興盛之時,甚至是如果能夠讓廣王殿下,将南山道封爲國教,那南山道就将迎來百年以來又一次的春天。
張齊善深知兩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和生和氣,但也隻不過是彼此利用對方罷了,因此對于廣王殿下這句看起來像是抛棄他的話并沒有感到生氣。
南山道忍辱負重已經那麽多年了,這一點小事還是不放在心上的。隻要能夠達到複興南三山道的目的,這點委屈實在是算不得什麽。
這廣王殿下雖然是野心勃勃,但也确實是有幾分本事,不然也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掌控如此大權。
兩人第一次交鋒所産生的氣浪還沒有褪盡,第二次交鋒正在進行之中。
張齊善聽到了廣王殿下所說的話之後,也知道自己确實有些沒有顧及廣王殿下的面子了。就
化攻勢爲手勢,并且向汪琦示意先暫停一下争鬥。
“爲避免在此傷及無辜,損壞他人财物,我們出城打。”張齊善大聲的沖着汪琦喊道,生怕汪琦一下子沒有收手,自己吃了虧。
“也罷。”汪琦應了一聲便向城外掠去。
張齊善見汪琦已經動身向城外掠去了,自己也跟了上去。這個時候他才看見站在一旁的李重光,然後像李重光行了一禮,才又重新跟上去。
雖然他也極爲渴望能夠得到李重光這位真人境強者的幫助,但兩人隻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他也沒有抱多大希望。
而李重光希望能夠和他交流一下修行方面的事情,或許他們兩個人在以後能夠成爲好朋友。
到了那個時候李重光說不定會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幫助一下他,但絕對不是現在。而且他也看出來了,李重光現在明擺着就是抱着一副看熱鬧的心情站在旁邊,并沒有想要插手的想法。
而且他本人也不希望李重光插手這件事情,這是他們兩派之間的事情,還需要兩派自己的人來解決,尤其是兩派的人,一對一的時候。除非是南山道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
看着兩人跑到了城外之後,李重光也飛了過去。争鬥的倆人是掠出去的,而李重光是飛出去的。
在神州大陸和三海界,金丹期的修行者能夠飛行是再常不過的事情了,甚至是成爲金丹期修行者的一個标配了。
但是在這裏,相比于金丹期修行者的宗師境卻并沒有能夠掌握飛行的能力,最多也隻是能夠滑翔而已,并不能夠長時間的停留在空中。
隻要到達了真人境之後才能夠掌握飛行的能力。這大概是和這裏的修行體系有關吧。
李重光并未深究,這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大意義的事情。他現在更熱衷于看這場熱鬧。
而所謂的看熱鬧,也不全然都是看熱鬧,也是對于另一種修行體系,在實踐基礎上的專研。
實踐是認識的來源。實踐是認識發展的的動力,認識是随實踐的發展而發展的。實踐是檢驗認識正确與否的唯一标準。實踐是認識的目的,人們認識世界的目的在于指導實踐有效地改造世界。
這是大幽王朝老首輔寫在《哲論》中的一段話,也是老首輔時常挂在嘴邊的話,隻是近些年來,老手斧退休了,也就很少有人再聽到老首輔說這句話了。
不過這句話在整個新政府中,依舊是最熱門的話題。在新政府之中,很多官員都對這位開創了新國家的老首輔心懷敬佩,是所有官員,乃至王朝百姓崇拜的對象、學習的榜樣。
老首輔在整個神州大陸是也是非常知名的。就是因爲老首輔通過和平演變确立了内閣和議院在大幽王朝最高的地位,開創了新國家,才使得神州大陸掀起了一場又一場改革甚至是革命的鬥争,許多國家都獲得了獨立、民主,确立了新型國家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