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瓌如果真的能夠召喚出廷達羅斯之獵犬,那麽劉星就覺得這些廷達羅斯之獵犬應該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這裏的時間限制應該是以秒爲單位,最多也不過是一分鍾的時間。
此時的劉星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要不要去見胡瓌一面?
不,好像不太行。
很顯然,如今的胡瓌已經進入了超級自閉狀态,可能就隻有付三娘能夠和他說上話,所以自己就算是找到了胡瓌,胡瓌也有可能會把自己當成透明人,因爲自己的校尉頭銜在他面前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難怪付家主會說這胡瓌是一個天才一般的瘋子,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個偏執的天才。
這樣的天才是很有能力,但是他們的能力很難爲自己所用。
所以自己還是不要去見這個胡瓌比較好,免得吃了閉門羹會非常的尴尬,而且自己别說是招攬他加入甜水鎮了,能讓他和自己開口對話可能都是一種奢望。。。因爲劉星在現實世界裏也遇到過患有自閉症的病人,基本上是你說一百句話,他也不一定會回你一個字。
當然了,劉星覺得自己如果能找來付三娘當幫手,那麽還是有可能說服胡瓌換一個環境生活。
不過劉星也不知道這麽做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因爲胡瓌雖然是有可能召喚出廷達羅斯之獵犬,但是問題在于他有沒有能力控制這隻被召喚出來的廷達羅斯之獵犬!
畢竟在很多遊戲和影視劇的設定裏,召喚師如果召喚出一隻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召喚物,那麽這隻召喚物很有可能會直接脫離召喚師的控制。
所以胡瓌如果在甜水鎮召喚出一隻不受控制的廷達羅斯之獵犬,那麽就算這隻廷達羅斯之獵犬隻能存在半分鍾的時間,也有可能會對甜水鎮造成巨大的損失,畢竟廷達羅斯之獵犬是真有能力做到一擊斃命,而且就算是公子鷹身邊的那名一流高手,也不一定能夠和這隻廷達羅斯之獵犬過幾招。
還是算了吧。
劉星一想到有一隻廷達羅斯之獵犬在甜水鎮裏四處肆虐的畫面,就覺得自己的後背是冷汗直冒。
就在這個時候,劉星已經把胡瓌和定時炸彈給劃上了等号,這玩意如果用得好的話,那麽可以幫助自己和甜水鎮度過一劫,而如果用不好的話,那自己和甜水鎮可就要倒黴了。
“校尉大人,我知道你可能想要見見這個胡瓌,但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和胡瓌見面,因爲這人的脾氣實在是太古怪了,整個胡家鎮可能就是有付三娘能和他正常的對話,而我們去的話他可是都不帶搭理的!更重要的是這人在前一秒可能還在醉心于作畫,下一秒就有可能會朝着你破口大罵,甚至是直接對你出手!”
付家主認真的說道:“我在第一次見到胡瓌的時候,是因爲我聽說了付三娘很喜歡他,而他也的确是有些才華,樣貌也是儀表堂堂,所以我也想過要把付三娘嫁給他!當然了,我必須得承認我之所以會這麽做,其實也是爲了堵住那三個胡家人的嘴;至從我帶着家人來到胡家鎮,就經常會聽到某些胡家人在明裏暗裏的嘲諷我是虎落平陽,隻敢來欺負他們這些野狗,畢竟我們付家的确是在這個小鎮沒有什麽根基,而我兄弟在胡家鎮也是過着半隐居的生活,因爲他還是挺有錢的,所以就算什麽都不做也能過上不錯的生活。”
“嗯,我也覺得你們付家待在胡家鎮可不是什麽好的選擇,要不是你們能做到強龍壓過地頭蛇,或許早就被那三個胡家給吃幹抹淨了。”
劉星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像這種以某個姓氏爲名的小鎮,外來者是很難融入其中的,畢竟他們就算是鬧得再厲害也是一家人,而外來者和他們關系再好也隻是朋友而已,除非外來者願意以婚姻的形式融入這個小鎮;很顯然,付家主你們是沒有這種想法的,畢竟你們還沒有下定決心要住在胡家鎮,而且我也能理解你們付家會不屑于和這些胡家人聯姻,因爲這親家可不是門當戶對。”
“是啊,我們付家雖然也隻是一個小家小戶,但是還不至于淪落到在這個小鎮紮根。”
付家主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戲台上的敲鑼打鼓聲就漸漸的停了下來。
“要開始。”
付家主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爲了保險起見,我會讓我的女兒們分成三組開抛繡球,這樣就可以避免胡家人在反應過來以後會做好準備,而付三娘被我安排在了最後一位,因爲她是最容易出現意外的。”
說到這裏,付家主停頓了片刻,然後才下定決心說道:“如果真的出現了意外,那我也隻能讓付三娘繼承我兄弟的家業,讓她當胡家鎮的付家家主,這也是我能想到最好的主意。”
付家主話音剛落,劉星就聽到了一陣骰子落地的聲音,這應該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在判定付三娘是否會出意外。
可惜這是一個暗投,劉星也不知道判定的具體結果,所以也沒有辦法提前做準備。
隻能随機應變了?
就在這時,付家主的三個女兒站在了戲台上,每個人的手上都捧着一個紅繡球。
劉星注意到這個紅繡球就是用竹子編了一個圓球,然後在外面纏了一層紅綢,看起來的确是輕飄飄的。
而且在這個時候,付家主也沒有站出來多說什麽,直接就招呼自己的女兒們開始了抛繡球。
很顯然,這三個女兒都已經心有所屬了,所以她們都很明顯的将繡球扔向了台下的某個位置,而坐在這三個位置上的年輕人都笑呵呵的拿到了繡球。
見此情形,付家主就笑呵呵的站了起來,開始宣布自己的三個女兒都找到了各自的真愛,讓圍觀的衆人都給他們送上祝福,而付家的家丁也在這個時候提着籃子,給看戲的觀衆們送上了糖果和瓜子花生,還有一個紅包。
作爲付家的貴客,劉星直接得到了一盤“早生貴子”,也就是大棗、花生、桂圓和蓮子的拼盤,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升級版的紅包,因爲劉星注意到付家家丁給觀衆送去的紅包是用紅紙包起來的,而自己得到的紅包則是用一塊紅布包裹着。
而且那些觀衆得到的紅包一看就是包的銅闆,因爲看起來就有些癟,但是劉星得到的這個紅包是立體的,看樣子是在裏面裝了一塊碎銀。
如果這是一塊完整的銀錠,那劉星就得重新評估這付家的實力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劉星注意到那些坐在後排的胡家人,他們此時的表情都有一些不對勁,因爲他們都已經意識到了付家主想要做些什麽。
而這時的付家主也已經走下了戲台,戲台上的敲鑼打鼓聲也立馬響了起來。
“這第一關算是過去了,不過這些胡家人也已經猜到了我的想法,所以他們應該會在第二關的時候就有所行動,但是我覺得他們不太可能會做一些不體面的事情。”
付家主松了一口氣說道:“對了校尉大人,你之前是提到了一個叫胡雲的人吧?我現在又突然想到了一些關于他的事情!如果抛開輩分不談,這個胡雲就算是胡瓌的表弟,不過他的母親原本隻是胡家的下人,所以胡雲在胡家裏的地位也可以說是非常低,和胡瓌也算是同病相憐了,隻是胡瓌再怎麽說也算是過着公子哥的生活,而胡雲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因此胡雲在小時候也算是胡瓌的小跟班,來換取一些好吃好喝的。”
“而在胡瓌開始畫馬之後,胡雲也就當起了弼馬溫,所以那時的付三娘也因爲那匹馬和胡雲打了不少的交道,因此胡雲才會說自己和付三娘是青梅竹馬?不過随着年齡越來越大,胡雲也不想自己被同伴們嘲諷爲胡瓌的狗腿子,所以他就和胡瓌劃清了界線;還好他在這個時候也發現自己在讀書方面有些天賦,因此他所在的胡家就開始供養他讀書,不過上一次的鄉試還是名落孫山了,所以得到的支持就少了許多。”
“哦?你的意思是胡雲還想再去參加鄉試,隻是胡家對他的支持已經少了很多?畢竟要供養這麽一個不事生産的讀書人,那經濟壓力還是挺大的,所以他才想要和付三娘成親,如此一來不管是你們付家還是他們胡家,都會再給他一個金榜題名的機會。”劉星眉頭一挑道。
“沒錯,我就這麽認爲的,因爲我的兄弟也是一個讀書人,所以我知道想要供養這麽一個讀書人需要花費多少錢,畢竟這筆墨紙硯可不便宜啊,還有挑燈夜讀的燈油也挺費錢的,更别提那些要讀的書都挺花錢的;不過我聽說胡雲也是差一點就能通過鄉試,所以他才會這麽執着于再次參加鄉試,當然這裏的據說有多少含金量那就有待商榷了,畢竟每一個沒能通過鄉試的人,都喜歡說自己差一點就能通過鄉試。”付家主聳了聳肩說道。
這倒也是,像這種不出分數的考試如果沒能順利通關,那麽大部分人都會覺得自己就差一點便能夠通過考試,除非這些人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通過考試。
不過這樣一來,胡雲也算是滿足了落魄書生的設定,所以和付三娘這樣的大小姐就更相配了。
落魄書生和大小姐,這在古典文學中是一種很常見的搭配。
所以胡雲和付三娘到底是不是真愛呢?
按照付家主的說法,胡雲和付三娘肯定不是什麽真愛,因爲付三娘喜歡的是胡瓌,而不是給胡瓌當随從的胡雲,至于胡雲爲什麽會覺得自己和付三娘是青梅竹馬的一對,那有可能是他在小時候就出現了的一種錯覺,畢竟付三娘是在看他帶着的那匹馬,而胡雲就覺得付三娘是再看自己。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胡雲還想要爲了自己的前途再賭一把,但是他手頭上的籌碼已經不多了!
對于胡雲所在的那個胡家而言,供養胡雲參加一次鄉試就已經很難了,因爲每三年才會舉行一次鄉試,所以這就約等于是一家公司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現金流都壓在了一個項目上,而這個項目就是典型的高風險又高回報!
要麽一無所有,要麽單車變摩托。
結果這家公司已經賭輸了一次,導緻三年來的所有投資都付之東流,那麽想要讓這家公司再投資個三年可就不太容易了,因爲第一次投資就已經讓他們傷筋動骨,結果如今還要再輸一次的話,這家公司恐怕就得關門大吉了,畢竟還有兩家競争公司可是在旁邊蠢蠢欲動。
因此胡雲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是别無他法,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付三娘的身上,因爲他也知道自己如果能夠娶付三娘爲妻,那麽不僅是能從付家手裏得到不少的嫁妝和支持,而且還能獲得胡家繼續投資自己的信心,這豈不是兩全其美之策?
想到這裏的劉星就回頭看了一眼人群,想要看看此時的胡雲來到了那裏,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結果劉星就看到胡雲已經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雙眼緊緊的盯在戲台上。
看來他還是不死心啊。
劉星搖了搖頭,對着付家主說道:“付家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讓我在這個時候去見見付三娘嗎?我想問問她到底是什麽想法。”
雖說劉星覺得付家主的說辭比起胡雲而言是更有說服力,但是有一個成語叫做“兼聽則明”,而且自己還得聽一聽付三娘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沒問題,我這就安排。”
讓劉星有點意外的是,付家主沒有一點猶豫的就答應了。
在醫院待了一個通宵才碼完這一章,不過老人家的病有點嚴重,所以這兩天都得我守夜,因此可能會不定時的斷更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