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家茶館就是聯盟新置辦的産業,主要服務于在附近門派“上班”的玩家,也就是張景旭和淩依等人,當然也會負責傳遞各種信息。
張景旭剛剛走進茶館,就看到淩依已經在和一個叫羅豪的玩家相談甚歡,而這個羅豪所在的門派也算是這片區域中的最強門派——連箭宗。
顧名思義,連箭宗的主打武功就是連珠箭,其門主據說可以在十秒鍾之内,做到連續十箭百步穿楊!
也正是因爲有這位門主,連箭宗才被稱爲博陽城的第二大門派,其弟子在出師之後基本上都會選擇加入各大城池的城門衛,擔任着弓箭手教頭的位置。
所以連箭宗也算是博陽城最有就業前景的門派,可以說加入連箭宗就能穩定得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當然了,現在聯盟也對羅豪非常看重,因爲聯盟也需要羅豪在學成之後回來訓練鄉勇中的弓箭手,畢竟弓箭可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
“喲,老張來了啊。”
羅豪是一個自來熟的性格,所以他很快就和這附近的玩家成爲了朋友,“老張你來的正好,我今天帶了不少點心過來,這些點心可都是來自别的城池。”
聽到羅豪這麽說,張景旭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不少點心。
“你也知道我那門派的出師弟子可以用散是滿天星來形容,所以他們經常會送各地的土特産回來。”羅豪笑着說道。
張景旭點了點頭,随手拿起一塊看起來挺好看的點心說道:“我發現我的一個師伯可能和那個神秘組織有關,他這幾天出門幾乎都是和我們盯上的那個柳掌櫃有關。”
“說到柳掌櫃,茶樓那邊送來了一個新消息,那就是他們特意帶着院子裏的那隻雪地松鼠去了柳掌櫃的新家,然後就把那隻雪地松鼠給放了,要知道松鼠的嗅覺還是很靈敏的,所以柳掌櫃如果真是我們要找的人,那麽這隻雪地松鼠就肯定會去找柳掌櫃。”
羅豪一本正經的說道:“結果可想而知,那隻雪地松鼠就直接跑進了柳掌櫃的新家,頭也不回的那種,所以還好我們提前給這隻雪地松鼠套了一根長繩,就沒有讓這隻雪地松鼠跑進去暴露我們的來意。”
“果然是他們啊,那麽問題來了,這些人是幹什麽?爲什麽要突然離開博陽城,然後又換另一個人回到博陽城?”淩依疑惑的說道。
“可能是前一個人覺得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所以才選擇退居二線?”張景旭皺眉說道。
就在這時,茶館的夥計端上來了一壺熱茶,然後遞給了張景旭一張紙條,“這是掌櫃讓我給你們的,他說你們如果還有什麽需要的話就告訴他一聲。”
在這間茶館裏,也就是掌櫃是玩家,其他的夥計都是npc。
至于紙條的話,如果比較重要的話就會用英文來書寫,因爲在這次武俠模組中會英文的npc有是有,但是非常少,而且集中在沿海的城池,所以英語可以當做密碼來使用。
“郭洱好像去了連箭宗。”
張景旭把紙條揣進兜裏說道:“看樣子這個郭洱還在尋求各大門派的支持,以确保他的城主之位不會有問題。”
“那也怪不得會去我們連箭宗,畢竟我們連箭宗的不少弟子都在博陽城中做事。”
羅豪看着自己的雙手說道:“我現在已經可以使出連珠箭了,隻不過隻能在短時間内連發三箭,再多的話可能就要手忙腳亂了,而且這是真的沒力氣拉弓搭箭;而且話又說回來了,我這宗門别的都還行,就是需要自備弓箭,如果不自己做的話,每個月花在弓箭上的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就你們那訓練強度,這普通的弓箭是用得真的快,不像我們張家門的拳腳功夫來的省錢。”
張景旭笑着說道:“最近這幾天,郭洱也來找過我們張家門的老掌門,所以我去特意打聽了一下,老掌門對郭洱的印象還不錯,因此他也願意支持郭洱當這個新城主,不過問題在于郭洱的來曆的确是有些,呃,怎麽說呢,用讓人疑慮來形容應該是最貼切的,因爲誰也不知道博陽城的真第一任城主到底有沒有戰死沙場。”
“是啊,從目前郭洱自己提供的信息來看,是真的沒辦法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第一任城主之後,畢竟這年頭也沒有親子鑒定技術,至于滴血認親的話先且不說現在還找不找得到第一任城主的親屬,光說滴血認親這個技術本來就不靠譜,隻要同血型的話就有很高的可能性能夠融爲一體,而且就算是血型不同也能相融;至于其他能夠證明郭洱身份的證據,也都是郭洱的一面之詞,就連我們都可以僞造出類似的證據,所以飛石門和城主府的人爲什麽會這樣相信郭洱。”淩依疑惑的說道。
“那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飛石門他們都願意承認郭洱的身份,那就說明郭洱應該是有點真東西的,或者說他有其他的辦法獲取衆人的支持,而這裏的辦法也就無非是利益二字。”
羅豪肯定的說道:“現在我們最擔心的問題是郭洱會不會和那個什麽九皇子有關,如果他們之間真有聯系,或者說就是九皇子派郭洱過來當卧底的話,那麽郭洱很有可能會在之後投靠六皇子,并且将博陽城拱手相讓,讓六皇子得到一個相當重要的戰略支點,這樣就會讓三皇子處于非常被動的局面。”
“所以我們的任務就要來了啊。”
淩依肯定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們可能就要爲三皇子清理門戶,将郭洱這個叛徒給直接送走了,不過這個任務的難度可能會有點高,因爲飛石門的那些高手也不是好惹的。”
“是啊,飛石門中的那些高手在城市環境下的戰鬥力是有加成的,因爲他們所使用的暗器不需要太大的活動空間,而且起手速度也非常的快,所以除非是能夠再短時間内近身,否則我們就隻能一直的被動挨打。”
羅豪摸着下巴說道:“所以我們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些盾牌,而且最好是那種可以防禦全身的大盾,因爲你們别看飛石門用的隻是石頭,要知道這飛蝗石可是經過專門的處理,以提升它的飛行速度和破壞力,所以這飛蝗石就算隻是砸中了腳指頭,那也會讓你痛的跳腳,就和你不小心讓大腳趾撞到桌腿差不多,那一下的酸爽足夠讓非專業人士下意識的放下手中的盾牌。”
“呃,你還真别說,我以前還真就不小心撞到過大腳趾,當時是一個很熱的夏天,所以我爲了放冰西瓜就搬來了一個小桌子,然後就在旁邊開始打遊戲,結果等我想去上廁所的時候就忘了這回事,然後就一腳踢向了那個桌子。。。那感覺我真的是至今難忘,而且我那塊腳指甲也直接掉了下來。”
聽到張景旭這麽說,淩依和羅豪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有些痛感是真的可以通過語言來進行傳遞。
“不過我這還是好的了,我記得我有一個朋友在小時候和朋友玩磚頭,結果一不小心就被磚頭給砸中了腳,然後一隻腳的三個指甲都直接變得烏青,最後就直接脫落了。”張景旭笑着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劉星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沒錯,劉星剛好撞到了大腳趾。
剛剛回到自己房間的劉星,閑着沒事就在端詳那個夜吼凋像,想要再看看它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所以劉星就想要起身離開,結果就一不小心用大腳趾撞到了桌腿,那如同瞬間過電的酥麻感讓劉星直接倒地不起。
在這一刻,劉星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麽要穿類似人字拖的草鞋而不是布鞋,如果是布鞋的話自己也不會受到暴擊傷害。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劉星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骰子落地的聲音。
然後,劉星就發現自己的hp數值直接少了一點,同時還多了一個敏捷減一的負面狀态。
這算是什麽事啊?
劉星都開始懷疑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是不是在針對自己,自己爲什麽在進入這次武俠模組之後就這麽倒黴呢?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次撞到大腳趾會不會和之前自己突然不能動彈差不多,也是夜吼凋像在提醒自己什麽嗎?
劉星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在很小的時候還真傷到過腳趾,當時自己是和幾個小夥伴在公園玩,然後這個公園的旁邊有一個小電影院正在被拆除,所以有不少拆下來的磚頭還沒有被搬走,于是自己幾個人就跑去拿磚頭當積木玩,結果劉星搭的拱門就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而倒了下來,因此一塊磚頭就正中劉星的腳趾。
不過當時的劉星隻覺得磚頭在砸中的一瞬間自己痛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什麽感覺了,于是繼續開開心心的和小夥伴們一起玩,結果等到回家洗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大腳趾和旁邊兩個腳趾都直接變得烏青,然後第二天一早就直接脫落了。
那個時候的劉星才後知後覺,或者說是因爲有了心理陰影,所以總覺得自己的腳趾在隐隐作痛,活動幅度隻要大一點,或者碰到什麽東西的話那就更痛了,因此劉星就有好幾天都沒敢出門。
所以這次也是同樣的原因嗎?
劉星想了想,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大腳趾,發現它也是變得烏青了。
這是什麽倒黴事啊?
劉星歎了一口氣,決定去劉楠的醫館把這塊腳指甲給處理掉,因爲這塊腳指甲已經沒救了,所以還不如早點處理掉,給新指甲留出足夠生長的空間。
所以等劉星一瘸一拐的走到醫館,并且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給劉楠之後,劉楠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我這家新醫館的第一個客人會是你,不過你這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吧,怎麽就能撞到桌腿呢?”
劉星摸了摸後腦勺,也覺得有些丢臉,所以開始給自己找補道:“當時我還在思考其他的問題,而且我坐的那張桌子也是一個二把手的木匠做成的,所以規格和那些老木匠做的有些不一樣,因此我還沒有适應那張桌子的寬度,于是就不小心撞到了大腳趾。”
“原來是這樣啊。”
劉楠笑呵呵的說道:“那我現在就給你處理一下吧,否則等你的新腳指甲長出來就要多等幾天了。”
劉楠作爲合山縣最好的大夫,平時自然是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畢竟合山縣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而且還有很多商隊路過,所以腳趾受傷的情況是屢見不鮮,因此劉星的這點小傷很快就處理完畢。
然後,劉楠就詢問起了劉星的考試情況。
對于自己的考試結果,劉星還是沒有多少自信的,因爲這次的考試完全就是碰運氣,而且還不知道自己當時的運氣具體如何,最重要的是自己還被一個“老學究”給盯上了,所以想要拜托三皇子拉自己一把都不太可能。
不過面對劉楠,劉星還是假裝自信的說道:“應該沒問題,我覺得我當時的發揮還挺不錯的,隻不過我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算通過了考試也不一定會前往那些醫家門派就讀,最多就是去找華叔拜師學藝。。。不過我懷疑之後的情況如果比較緊急的話,我也隻能一直待在甜水鎮靜觀其變了。”
“你這麽說也沒什麽問題,現在你的确是不應該随便離開甜水鎮。”
劉楠點頭說道:“那我等會兒就修書一封,你如果通過了考試的話就把這封信送去給你的華叔叔,讓他也來甜水鎮避避風頭吧,畢竟這遠西城作爲一個以商業爲主的城市,在兵荒馬亂的時候是不會有什麽生意的,到時候很多人家都會選擇暫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