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時琦發動汽車,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這些老同學至少有三分之一都已經結婚生子,所以開同學會的時候要不要讓他們帶家屬?如果可以帶家屬的話,來參加同學會的人應該會更多吧?”
“說的也是,那我們這次同學會是可以帶家屬的,隻不過得提前給我說一聲,這樣我好安排馬戲團的座位。”
劉星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找到了已經很久沒人說話的小學班級群,發布了自己的同學會計劃。
此言一出,班級群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老同學們都很好奇劉星這是在那裏發财,而且知道馬戲團的人更是好奇劉星能從那裏弄來這麽多票,畢竟馬戲團的票可是難買到能上熱搜。
所以劉星順勢編了一個理由——自己和朋友聯合創建了馬戲團,如今馬戲團一炮而紅後得到了不少的投資,而自己也獲得了不少分紅,于是就想着獨樂了不如衆樂樂,便想着和大家分享一下這樣的喜悅。
有一說一,在發送了這段信息的一瞬間,劉星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凡爾賽了,畢竟這條信息橫看豎看都是在炫耀啊。
不過老同學們倒是都非常捧場,在蓉城或附近的人都表示隻要有時間都會來捧場。
。然後劉星就發現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那就是田青已經給自己說過要參加一個模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會在最近這幾天開始,所以這場同學會又該怎麽安排呢?
還趕在這個時候,田青發來了一條短信——今晚開啓模組。
劉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因爲劉星知道低級别的模組是花不了多長時間的,所以便把同學會的時間放在了下周星期。
“馬戲團這周星期的票都已經賣出去了,所以同學會就定在下周吧,那麽如果要參加的話就私聊我,我好确定要留多少張票;至于當天吃什麽玩什麽,大家可以各抒己見,我會根據你們的意見來決定。”
劉星的這條消息剛剛發出去,就有人私聊了劉星。
劉星這個人有一個壞習慣,那就是不怎麽喜歡給别人的社交賬号添加備注,所以日子久了之後劉星看着自己的社交賬号,就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而這人一上來就隻說了四個字——我要參加,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看着這四個字,劉星就知道這來人當年和自己的關系應該還不錯,否則也不會就隻說這麽四個字。
不過劉星很快就注意到這人的頭像看起來有些女性化,所以劉星的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個名字——吳笛。
不會吧?
劉星的手忍不住就顫抖了起來,心裏也有一陣沒來由的發虛,因爲劉星可沒有忘記蔣時琦之前給自己說的那些話。
。所以蔣時琦如果沒有說謊的話,那麽當年的自己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渣男,不僅欺騙了吳笛的感情,而且二話不說就逃走了。
點開來人的朋友圈,劉星就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吳笛。
果然是她啊。
看着手機,劉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者說整個大腦都處于一種放空的狀态,這種感覺就像你記得某部小說裏好像有這麽一個很有意思的橋段,結果翻完整本小說都沒有找到,可是你依舊認爲自己肯定是在這本書中看到了這段劇情。
很奇怪,又很無奈。
過了好一會兒,劉星才搖了搖頭,放下手機看着窗外的風景。
至于一旁的蔣時琦也意識到了什麽,所以并沒有打擾劉星,而且還打開車載電台放音樂。
就這樣過去了十多分鍾,原本播放音樂的電台發出了一陣雜音,然後就有一個主持人開口說道:“在這裏爲各位聽衆插播一條緊急消息,島國的犬養卡卡在進行演講時受到了襲擊,目前已經失去了意識并送往了醫院!具體情況請留意接下來的報道!”
“嗯?”
劉星和蔣時琦都是眉頭一皺。
“我去?這美樂蒂活動的島國複刻嗎?”
蔣時琦看向劉星說道:“劉星我現在在開車,你趕緊在網上查一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覺得我今素材是有着落了。”
劉星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都不需要輸入關鍵詞,就可以看到熱搜前幾名都有島國犬養的名字。
不過此時的劉星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的公武之戰也是以這個犬養突然出事爲開端,隻不過一個是意外,而另一個則是有人刻意而爲之。
當然了,劉星覺得還是後者顯得更加靠譜,因爲前者的意外實在是有些兒戲。
過了一會兒,劉星就搞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的來說就是犬養在外出進行演講的時候,被僞裝成記者的刺客近距離開了兩槍,目前可以确定的是犬養至少中了一槍。
但是問題在于這一槍可是散彈槍!因爲在視頻中這槍手開槍的一瞬間,槍口出現了大量的硝煙。
俗話說得好,散彈槍在近距離的交戰中是突出一個衆生平等,隻要命中目标就基本上是可以做到一擊必殺,這一點相信玩過一些fps遊戲的玩家都知道。
而且就算是在現實世界中,散彈槍由于其特殊的彈藥類型,哪怕隻是一槍也會造成多個傷口,同時這些傷口都難以完成清創與止血。
。劉星以前在讀大學的時候,有一個老師就在課堂上放過一個經典桉例,那就是一個獵人在使用類似于散彈槍的鳥铳打獵時,不小心傷到了上山打柴的同村人,結果這個同村人在一開始的時候看起來并沒有流多少血,傷口雖然有點密密麻麻,但是創口面積并不算大。
所以這個受傷的人在一開始還可以罵幾句,結果沒過幾分鍾就開始迷迷湖湖,而等到送去醫院時人已經不行了,因爲那些傷口一直都止不住血,而且有些碎屑和火藥都進入了血管。
這時槍手使用的武器也已經被公布了出來,劉星一眼就可以确定這是一把自制的短管散彈槍,所以使用的彈藥也應該是自制版本。
如此一來,劉星就可以肯定新聞中隻是“失去意識”的犬養已經沒了,因爲在這個距離下能夠承受住散彈槍的攻擊,那體質至少也得在九十點以上。
換而言之,這犬養除非是神話生物,否則這一槍肯定能要了他的命。
。當然如果這犬養的幸運數值也超過了九十點,那倒是有可能會避開所有的要害。
希望人有事。
劉星将自己看到的消息都告訴給蔣時琦之後,就開始思考一個問題——現實世界裏的犬養既然已經和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的犬養一樣出事了,那麽接下來公武之戰的劇情會不會出現在島國?
可以肯定的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在這件事情上肯定是出了力,因爲犬養雖然在公武之戰中沒有多少劇情,畢竟一開場就直接被送進醫院思考人生了,但是誰都不會否認犬養是公武之戰中的重要npc,如果沒有他的話就沒有接下來的劇情。
所以這次犬養出事如果真是一次意外,那麽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也會在第一時間進行修正,以避免在自己在将公武之戰的劇情同化到現實世界時,突然發現這麽一個重要npc已經不在了。
因此劉星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這是已經将公武之戰的結果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改編,比如把突然亂入的夜魔給删除了所有戲份,因爲它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模組中。
所以原本隻是因爲意外而陷入昏迷的犬養,很有可能變成了被某些人刻意做掉!而這些人應該就是公武派系的人。
這就更有意思了。
劉星拿出手機又搜索了一下相關信息,這才發現犬養最近的支持率已經不行了,所以就出現了好幾個實力不俗的競争對手,而劉星一看這些競争對手的名字,就發現這些都是老熟人啊。
島津家,北條家,近衛家。
。
全是來自于劉星在公武之戰中接觸過的那些大家族,雖然這些人和劉星印象中的那些npc都對不上号,但是劉星總覺得他們和自己認識的那些人有些相似之處。
看樣子島國是要熱鬧起來了。
不過這也給劉星提了一個醒,那就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同化進程已經來到了公武之戰,所以等到了現實世界模組應該就是“同步上映”,在這之後的普通模組也有可能會實時同步到現實世界。
就在劉星思考着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将公武之戰同步到現實世界會有什麽影響的時候,蔣時琦已經把車停在了一個生意火爆的飯店前。
“到了,這就是何武的飯店了。”
劉星擡頭看了一下這家飯店的門臉——老五飯店,一個平平無奇的名字。
“要不是我提前給何武說了一聲,我們可能還得排一個多小時的隊才能吃到飯呢。”
蔣時琦輕車熟路的将劉星帶進了飯店中的一個包廂,裏面的桌子上已經放好了幾道小涼菜。
“劉星你要吃什麽?我現在就直接在手機上給何武下單。”蔣時琦笑着問道。
“哦,你随便點一些吧,我基本上沒什麽忌口,除了不喜歡吃蔥以外。”劉星坐下說道。
“那行吧,我就點幾個何武家的招牌菜,然後我們再喝幾杯。
。”
蔣時琦的話還沒有說完,劉星就忍不住打斷道:“等等,蔣時琦你不是還要開車嗎?那怎麽能喝酒啊,這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啊!”
“沒事,反正我又不靠開出租車賺錢,所以這車停在這裏我明天再來開就好了,而且今天發生了這麽一件大喜事,我們不喝幾杯都對不起自己啊。”
蔣時琦笑呵呵的說道:“那個狗,啊不,犬養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的人十有八九是要寄了,畢竟散彈槍可不會和你開玩笑,在這種距離一槍下去那就隻剩下一個死字啊,所以遇到這種好事情不該喝兩杯嗎。”
蔣時琦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光頭的年輕人抱着一箱酒就走了進來。
憑借着模湖的記憶,劉星還是認出了這人就是何武。
“何武,你小子怎麽突然整了一個光頭啊?”蔣時琦有些驚訝的說道。
“這天不是熱起來了嗎?我那後廚可是真的比蒸桑拿還要得勁,所以我就幹脆理了一個光頭,這樣好歹也能涼快一點,而且也不需要擔心頭發會掉在飯菜裏。”
何武放下那箱啤酒後說道:“相信你們也已經聽說過那件事情了吧?再加上我們哥仨這麽多年都沒有聚在一起過,今天好歹是得喝一個不醉不歸啊!而且今天你們也不要和我搶,這頓飯算是我請大家的!因爲就算是外面那些桌的陌生人,我今天也會給他們一個半價優惠,畢竟普天同慶嘛。”
何武一邊說着,一邊給劉星二人都開了一瓶啤酒。
“是啊,我們今天得好好的喝一場!”蔣時琦順勢說道。
如果今天晚上不參加模組的話,劉星還真想和兩個老同學好好的喝幾杯,但是自己也不能放田青的鴿子啊。
所以劉星笑了笑,直接拿起酒瓶先來了一口悶,“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喝醉了可就不太好了,因此二位見諒一下,回頭同學聚會的時候我們再好好的喝一場。”
何武和蔣時琦對視了一眼,然後點頭說道:“既然有事的話,那我們也就穩着點喝了,畢竟這也不能耽誤正事啊,而且我看那個犬養還隻是處于昏迷狀态,别過幾天又活蹦亂跳的跑出來吧?”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現在這氣氛都已經到位了,犬養如果還能睜開眼睛的話,那他就有一點不夠禮貌了啊。”蔣時琦笑着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個槍手是什麽來頭啊?”何武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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