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宋河對夢境的講述,劉星覺得他在夢裏表現得很像是一個kp,當然他這會兒并不是在帶着玩家進行模組,而是在測試模組的邏輯性與可玩性,或者說是在沒有玩家參與的情況下,這個模組能夠有那些結局。
簡單的來說,這就是在kp熟悉模組的劇情,以帶給玩家更好的遊戲體驗,畢竟kp如果沒能吃透模組的劇情,那麽在進行模組的時候就難免會有一些磕磕碰碰。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劉星突然覺得背後一涼,因爲自己曾經也被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當成了npc,所以如果不是自己成爲了玩家,那麽自己的過去就有可能被其他玩家所影響,到時候如果那些玩家不給力的話,自己可能就要英年早逝,或者神秘失蹤了。
如此看來,劉星第一次覺得自己成爲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玩家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需要擔心自己某一天莫名其妙的就沒了,或者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憑空消失,因爲自己是在過去的某一個時間點上沒了。。。
劉星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覺得宋河你這個夢就是在玩一個遊戲,或者說是在以上帝視角看熱鬧,雖然你本身也是熱鬧的一部分。”
“是啊,我也覺得我是在玩遊戲,但是問題在于這個遊戲的主角怎麽會是程文啊,你也知道程文這家夥在畢業之後就删了自己原本的各種社交賬号,和我們這些老同學徹底斷了聯系,總之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是一點都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甚至可以說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是在讀書的時候,我基本上也和程文沒有多少交集,因爲他平時都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小說,所以我在夢裏看到他的時候都想起來他是誰,隻知道他貌似是我同學。”
宋河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至于那個老教學樓我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更别提那個隻占了一層樓的圖書館了,然後就是那個叫做老餘的圖書管理員雖然沒有在我的夢裏出場,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也不認識他,因爲我這麽多年就沒有去過一次圖書館,哪怕在大學裏的時候我也是在寝室裏自習,當然我自習不了幾分鍾就會去打遊戲。”
“我倒是在大學的時候常去圖書館,因爲那裏有很多護士專業的學姐學妹。”
劉星笑着說道:“所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還好嗎?”
“還行吧,我現在已經回到寨子裏了,所以喝了一點我帶來的可樂,也算是補充了一些糖分與水分,現在感覺好多了,等會兒再吃點東西應該就差不多能好;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瘋子還沒有被找到,現在寨子裏也組織了一些人手在找這個瘋子,因爲他這次是沒有對我們造成多少傷害,但是保不準下一次不會有人出事,要知道不管是被那頭野豬撞一下,還是被那把青龍偃月刀來一下,結果都是不得了的。”
聽到宋河這麽說,劉星就在心裏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發現還真就像宋河所說的那樣,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很可怕,畢竟之前不是有新聞提到過幾十斤的哈士奇都能把主人撞成骨折,這幾百斤的野豬怕不是夢直接化身泥頭車;至于那把生鏽的青龍偃月刀就算變成了鈍器,也可以一刀把人砸的氣血翻湧,到時候可能就是骨折加内傷,甚至有可能帶上破傷風這個debuff。
所以劉星覺得自己如果是白龍寨的人,那麽也會盡快組織人手把這個瘋子給找出來。
不過劉星還是對這個瘋子有些好奇,因爲他看起來并不像是黎家派來的,畢竟黎家有能力做得更好更靠譜,而這個瘋子的出場就顯得非常離譜和荒誕。
這就好比在一部偵探小說中,主角花了很多功夫收集了大量的線索,最後以精妙的推理确定了某人就是這起桉件的嫌疑人,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魔法師突然憑空出現表示是自己幹的,理由則是閑着沒事。
這不鬧着玩嗎?
“好了,我這會兒先去吃飯了,劉星我們有空再聯系吧。”
宋河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劉星放下手機,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被餘聲搶先說道:“那個拿青龍偃月刀的瘋子我可能知道是誰!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當年護送銀輪的那些镖師中其實就有人會使用青龍偃月刀,因爲像這種特殊的兵器對于镖師來說還挺好用的,畢竟他們要面臨的敵人大都是土匪山賊,而這些土匪山賊基本上都是以多欺少,欺軟怕硬的烏合之衆,所以像青龍偃月刀這種自帶氣場和關二爺加持的兵器,拿出來就可以吓退不少土匪山賊,同時如果真打起來了,那些土匪山賊也會因這沒有見識過這類兵器而吃虧。”
劉星覺得餘聲說的很有道理,因爲隻要代入一下山賊土匪的視角,就會發現自己剛剛擺出架勢,說出“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這句經典名言之後,看到對方默默的拿出一把青龍偃月刀看着自己,那自己就算沒有當場轉身就走,也得在心裏直打鼓,畢竟對面這扮相看起來太可怕了,自己上去很有可能會被一刀兩斷。
而且一寸長一寸強,山賊土匪的常用武器也就是樸刀一類的,所以在面對青龍偃月刀的時候就會吃攻擊範圍的虧,因此在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都會落于下風;同時因爲之前都沒有面對過使用同樣兵器的敵人,那些山賊土匪如果硬着頭皮上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一回殺,到時候其他山賊土匪的士氣也會崩潰。
所以作爲镖師帶把青龍偃月刀,就算自己使得再一般,也可以靠着氣勢加成威懾宵小。
“在那些武俠小說中,凡是使用奇門兵器的至少都是江湖二流高手起步,上限則是武林至尊,天下第一高手。”
餘生認真的說道:“而且我在調查白龍寨的時候,也聽說過那些镖師之中有不少人都在使用各種不常見的兵器,除了這把青龍偃月刀之外還有判官筆,峨眉刺之類的,總之我都開始懷疑這些所謂的镖師其實都是武林人士,受人所托才以镖局的名義押送銀輪;尤其是這些镖師原本的目的地是在蓉城,所以我覺得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些镖師是黎家請來的,因爲黎家當時已經發現了金輪的神奇之處,于是就派人找到了銀輪想要收入囊中,結果卻被其他人給盯上了。”
“有道理,不過這白龍寨都已經改名好幾百年了,這使青龍偃月刀的镖師怎麽還活着?當年他不是應該和其他人一起消失,或者灰飛煙滅了嗎?”劉星假裝好奇的問道。
因爲劉星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也對一個人能活幾百年并不意外。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爲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幾百年,所以我收集到的那些線索鬼知道被加工修改了多少次,而且我最好奇的一點是黎家這麽多年怎麽都沒有來尋找自己丢失的東西;總而言之,我懷疑這個瘋子十有八九就是當年的镖師之一,隻是因爲某些原因而活到了現在,甚至是從古代穿越到了現在!畢竟當年白龍出現之後,這些人就全部不知所蹤,而且現場也沒有留下他們存在過的痕迹。”
“穿越嗎?”
劉星摸了摸下巴,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解釋,這些古代人在穿越到了現代之後,如果遠遠的看清楚了白龍寨的情況,或者在山下看到馬路上來來回回的汽車,他們肯定會以爲自己是來到了另外一個超乎想象的世界!所以這些古代人就不敢随意的與現代人進行接觸,更不敢随随便便的前往其他地方,于是就隻能原地開始荒野求生,并且把那些逃出來的家豬馴化成了坐騎兼食物。”
“但是問題在于這些古代人爲什麽會單槍匹馬的襲擊宋河等人呢?要知道我們現代人隻要營養跟得上,那身體素質可是遠遠超過古代人的,所以在那個瘋子眼中的宋河等人個個都是身強體壯,哪怕沒有武器也自帶一定的威懾力,更何況那條河距離白龍寨也就幾百米的距離,因此在正常情況下這個瘋子不應該出手才對,除非他是真的瘋了。”餘聲搖頭說道。
“或許是因爲食物吧?當時宋河等人是打算去河邊烤肉,所以帶着不少的食物,而那個瘋子在山裏雖然不至于沒吃的,但是想吃好肯定是不可能的,因此宋河等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河邊,這就讓那個瘋子有些眼饞了;對了,調料!瘋子他在山上應該可以吃到肉,但是因爲沒有調料的緣故這些肉可不太好吃啊,所以宋河等人手裏的那些調料在他看來就非常的寶貴!”
劉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如果那些镖師和襲擊他們的黑衣人一起穿越,那麽如今躲在白龍寨附近的古代人可不止那個瘋子,而且他們至少會形成兩個勢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些古代人至少也會以物易物,因此宋河等人手裏的那些食材與調料,在那個瘋子眼中可是價值千金!如此一來就給了瘋子出手一搏的理由。”
“是啊,反正宋河他們都沒有随身攜帶武器,那麽賭一把自己也不會吃虧,至少全身而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到時候如果賭對了自己可就賺大發了!”餘聲笑着說道,
就在劉星準備再說些什麽的事情,餘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遭了,我得趕緊回家了。”
餘聲眉頭一皺,起身說道:“我在被黎家人暗算了之後,我媽就一直讓我待在家裏安心休養,暫時不要想着報仇什麽的,所以我就答應我媽會按時回家,以保證我沒有時間去找黎家的麻煩;所以我現在就得回家了,回頭如果我有什麽關于黎家的新消息會通知你的,希望我們可以爲了宋河而合作愉快。”
劉星點了點頭,起身送走了餘聲。
在餘聲離開之後,劉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是答應要和餘聲合作,但是劉星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是沒辦法參與到和宋河有關的模組,因爲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不太可能給自己安排這種劇情,畢竟“劉星”現在可沒有什麽理由回到蓉城來找宋河。
不過劉星更加好奇的還是宋河的kp身份,雖然從那個夢的内容來看宋河很像是一個kp,但是也不能排除他的這個夢就是要這麽演,畢竟夢中出現任何的劇情都是合情合理的,比如劉星以前就經常做一種夢,簡單的來說就是在一條路上不斷的走,這條路可能是一條下山的馬路,可能是那種老巷子裏的小路,也有可能是繁華的大街,然後周圍到處都是人,所以自己需要不斷的躲閃前進。
走着走着人就醒了。
這種夢雖然很奇怪,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挺合理的,畢竟隻要是一條路就肯定會有人走,隻是人多人少的區别罷了。
所以,宋河做這樣的夢其實也很正常,因爲宋河作爲一個遊戲主播肯定是接觸過不少不同類型的遊戲,于是做這麽一個和遊戲有關的夢也很正常,而且像這種做出選擇以讓劇情朝着不同方向發展的遊戲也很常見。。。但是,問題在于宋河如今已經成爲了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一個重要npc,那麽他做這種夢就有一些不合理了,或者說這個夢就是在暗示着什麽!
可是問題在于劉星也接觸過不少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的kp,也對他們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劉星還真不知道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kp也能回到現實世界,而且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坐在沙發上的劉星糾結了片刻,然後突然想到了兩個字——做夢。
如果自己今天晚上能做夢的話,那麽能不能夢到一些特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