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城有些疑惑的說道:“宋河家庭條件雖然也不錯,但是按照王思一和陳修的說法,冷敏家的情況肯定是比宋河家要好上不少,哪怕現在的宋河已經算是直播圈的前十名,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賺到别人一家幾十年的積攢,何況直播這一行也是火的快,涼的更快,可能一個遊戲的興衰就可以讓一群主播坐過山車,所以冷敏應該不是爲了錢而和宋河結婚!”
“沒錯,我也是這麽認爲的,因爲冷敏家是真的很有錢,而且她們家的生意聽說還不錯,沒有資金方面的需求,同時我可以确定在這之前的冷敏也不怎麽喜歡玩遊戲,平所以我在聽說她嫁給一個遊戲主播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陳修跟着說道。
“那這就很有意思了啊。”
劉星皺着眉頭,認真的說道:“前幾天我陪着宋河去見了冷敏的父母,當時還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隻是冷敏提到她們那邊有一個風俗,就是結婚之後新郎官得去女方的老家拜一拜祖先,順便加入女方的族譜;這聽起來也挺正常的,畢竟現在年代已經變了,一對新人結婚之後相互加入對方家的族譜也很正常,而且族譜什麽的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形式,實際意義也就隻剩下了記錄家族成員。”
“但是,這冷敏口中的老家是在蓉城的周邊,并不是你們所說的胡建,因此我有些懷疑冷敏如果要對宋河不利的話,那麽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所謂的老家動手,甚至我覺得我有理由懷疑冷敏可能是某個秘密教會的成員,而這個秘密教會就是冷敏口中的祖宅設置了分部,或者說幹脆就是總部的所在地,因此宋河去了那裏之後可能就回不來了。。。但是,問題在于這裏是現實世界啊。”
劉星此言一出,白河城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因爲大家都算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資深玩家,所以在某些方面還是不太适應現實世界,比如在動手的時候總會有不少的顧慮,畢竟在現實世界裏可沒有人會給你兜底;而且對于現實世界裏的絕大部分人而言,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什麽神話生物的存在,至于剩下的那一少部分人,他們則是典型的葉公好龍,真要看到神話生物跑的比誰都快,所以想要說服别人你是爲了對付神話生物才帶了刀槍棍棒,那别人隻會覺得你是應該去精神病院走一圈了。
劉星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不想我這麽多年的好朋友羊入虎口,但是我也沒有辦法說服他離開冷敏,因爲我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冷敏對他是另有想法,除非我幹脆實話實說,把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存在告訴給宋河,但是如此一來宋河也得成爲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玩家,到時候他可能還不如和冷敏在一起,所以我現在隻能希望宋河能夠長命百歲了。”
“劉星,你是覺得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嗎?”陳修好奇的問道:“或者說這個冷敏可能也是我們的同行?從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退出之後就準備在現實世界裏搞點事?”
聽到陳修這麽說,劉星就知道他并不了解影子玩家的存在,于是劉星就把影子玩家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
“什麽?原來支付足夠多的積分離開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其實還不如繼續留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嗎?我覺得這影子玩家還不如一直拿積分一直賣白色人物卡,然後每個月到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打卡下班,這樣還能在現實世界裏過得自由自在呢。”陳修忍不住吐槽道。
劉星笑了笑,然後認真的說道:“我等會兒會再去問問宋河知不知道冷敏的底細,看看有沒有辦法提前搞清楚冷敏想要做什麽,到時候我們四個人就假裝并不認識彼此,想辦法從其他地方尋找冷敏的破綻;我知道你們今天參加婚禮隻是想要來走一個過場,但是除了已經不在了的王奇,我們這四個參加了同一個模組的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玩家竟然能夠在這個時候聚在一起,那不得不懷疑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手,正在推着我們朝着一條不歸路走,所以我們有必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到底有沒有陷阱在等待着我們跳下去。”
“好吧,就按照劉星你說的做,不過白河城你這家夥給我聽好了,我是百分之一千呃不相信你!所以你别讓我看到你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否則我就算下輩子都得待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也會讓你去見王奇!”王思一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一樣!”陳修也跟着說道。
聽到王思一和陳修這麽說,白河城也隻能非常尴尬的笑了兩聲,并沒有反駁些什麽。
所以,劉星突然很好奇白河城當初到底是做了什麽,才導緻如今的王思一和陳修如此記恨他。
于是乎,劉星忍不住問道:“那個,話說你們在古堡模組之後,還和白河城參加過什麽模組嗎?”
劉星話音剛落,陳修就氣不打一處來。“劉星你可能不知道,我和王思一在古堡模組之後還和白河城參加過一次模組,當時我們都覺得白河城這人雖然有些時候思路比較新奇,但是總的來說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所以在新的模組裏我們三個人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小團體,至于另外三個新玩家應該都是獨狼,因此他們都依附于我們這個小團體,于是在這個模組中的大部分決策都是由我們這個小團體主導,而另外三個玩家隻負責提一些意見。”
“結果白河城就利用了這一點來影響劇情的走向,而且因爲白河城的最終目的其實和這個模組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們也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于是就被白河城給帶上了一條不歸路。。。所以白河城你能以自己的第一視角來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王思一冷笑着說道。
白河城長歎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古堡模組中不是有一個後花園嗎?那裏因爲長期沒有得到管理而荒草叢生,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去過那裏,隻是透過窗子看了幾眼,結果我在得到了那卷羊皮紙之後,就知道了在後花園裏其實埋藏着一座克蘇魯的雕像,不過這個雕像其實和克蘇魯沒有多少關系,它有點像是那種純粹工藝品,甚至說不好聽點就是一個擺件,因爲這個雕像是屬于屍食教!而屍食教其實和克蘇魯與深潛者的關系都不好。”
“衆所周知,屍食教是一個和食屍鬼關系密切的秘密教會,但是随着屍食教的不斷發展,兩者之間的整體趨勢就從食屍鬼幫助屍食教變成了屍食教幫助食屍鬼,所以屍食教非常自然的生出了一些大膽的想法,于是他們就聯系上了食屍鬼之王莫爾迪吉安,然後要求莫爾迪吉安允許他們和食屍鬼平起平坐,相當于是讓莫爾迪吉安承認屍食教在地球上和食屍鬼地位相當,從此以後屍食教和屍食教之間就沒有從屬關系,大家就是單純的合作夥伴。”
“有一說一,莫爾迪吉安雖然被稱爲食屍鬼之王,但是它和鑽地魔蟲之王,舊日支配者修德梅爾并不一樣,後者和它的眷族可以被理解爲同一種生物,而莫爾迪吉安和食屍鬼應該不能算是同一種生物,當然蛇神伊格和蛇人之間也有一定的區别,所以莫爾迪吉安最後還是同意了屍食教的請求,隻不過爲了照顧食屍鬼一族的情緒,于是就讓屍食教去針對深潛者和克蘇魯;因此屍食教就做了不少克蘇魯的雕像放在屍食教各個分部,當然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其實是爲了給莫爾迪吉安一個投名狀,因爲他們沒事就拿這些雕像做一些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的事情。”
“比如古堡裏的這個克蘇魯雕像,其實就是加裏在曼徹斯特的屍食教分部中,通過一場飛镖比賽赢下來的,隻不過這場比賽的沒有飛镖盤,因爲得分點就是這個克蘇魯雕像的各個部分,所以我在拿到這個被埋在地下的克蘇魯雕像時,就發現這玩意已經破損不堪,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破洞,不過這也讓我發現了雕像裏有一張紙條;然後我在這個模組結束之後的幕間成長中,讓我的人物卡去調查這張紙條上的信息,最後就一個大成功讓我的人物卡和莫爾迪吉安扯上了關系。”
“然後在我們參加的那個模組裏,其實我接到的主線任務個你們完全不一樣,所以這個模組其實是一個秘密團,因此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我那麽做其實也不是錯的,隻是和你們道不同,不相爲謀罷了;當然我也得承認我這麽做的确是有點不當人,完全利用了王思一和陳修,因爲我如果是和五個完全不認識的玩家進行模組,那麽我想要成功的把他們騙到可不容易,結果因爲我利用了你們的信任,才得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完成了任務。”
“簡單的來說,我當時的任務就是給莫爾迪吉安送去一些好吃的,這裏值得自然就是我們這些玩家,而我其實是有三個模組的機會,也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個模組裏,我随時可以把我的主線任務給替換成坑其他玩家;因爲有王思一和陳修的幫助,我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替換主線任務,然後就開始不斷的進行布局,最後成功的把王思一你們給坑了,接着就直接送到了莫爾迪吉安的宮殿。。。至于接下家發生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爲我本人并沒有前往莫爾迪吉安的宮殿。”
白河城話音剛落,王思一就立馬怒吼道:“我和陳修在被送到莫2爾迪吉安的宮殿之後,就被迫和另外三個玩家打了一場,因爲莫爾迪吉安和奈亞拉托提普一樣并不注重口腹之欲,而是想要找點樂子,結果我和陳修三打二自然是打不過的,何況我們那個時候也挺尴尬的,因爲錯信了白河城你這個小人才導緻大家都被送到了這裏;結果打輸了的我和陳修就被送去修城牆,然後還作爲炮灰跟着食屍鬼去和深潛者打了一架,最後花了好幾個模組的時間才逃到了幻夢境!”
“結果我們雖然是通關了好幾個模組,但最後的收益卻是一個負數,除了最基本的積分獎勵之外,我們并沒有獲得任何一件有用的道具,反而還因爲莫爾迪吉安的詛咒導緻屬性數值直接降了整整五十點!至于技能判定時也會比普通玩家多進行一次額外的失敗判定,也就是說我們如果成功的通關了技能判定,之後還是會有三分之一的幾率失敗!除此之外我們和食屍鬼,以及各種和食屍鬼有關的秘密教會之間的關系恒定爲負數,也就是說我們随時有可能受到它們的襲擊。”
聽到王思一的這番話,劉星隻覺得頭皮發麻,因爲這些debuff對于玩家而言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渡邊流星”沾染上了這樣的debuff,劉星覺得自己應該會把這張人物卡束之高閣,因爲沒人會閑着沒事這樣折磨自己。
這時白河城小聲的嘀咕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你們在去了莫爾迪吉安的宮殿之後隻是單純的撕卡呢,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回事。。。早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當初應該會選擇放棄這個任務,因爲這個任務隻有生孩子沒有那啥的人才會做。”
劉星覺得白河城說的這句話非常對,像這麽陰間的任務實在是太缺德了。
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