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想了想,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叫做合山的小縣城,但是我懷疑特納爾之所以會進山,可能并不是爲了找什麽東西,而是在山上埋了什麽東西,亦或者是像在種植園一樣建了一個秘密基地。”
“合山?我倒是好像聽說過。”
這時張文兵突然說道:“這個合山縣可能就在我家附近的一個市,因爲我記得我前幾年回家過年的時候,我父親提起過這個合山縣就地搬遷的事情,同時他還提到合山縣有一個位于山頂的道觀在當地非常有名,因爲這座道觀平時都處于荒廢狀态,但是每年的九九重陽節都會有幾個道人前來打掃道觀,而且這些道人還會給當天來幫忙的人一些謝禮。”
“然後呢?”尹恩好奇的問道:“這些謝禮應該都不一般吧?是不是會有那種讓人逢兇化吉的護身符?”
“并沒有。”
張文兵搖頭說道:“我一開始的時候想法和尹恩你是一樣的,因爲我父親說這個道觀在當地非常有名的時候,我就以爲這家道觀在某些方面非常靈驗,亦或者是有高人坐鎮,結果就隻是因爲每年會有一些道士前來打掃衛生,送的東西也隻是普通的水果花生什麽的,當然如果有人向他們求符的話,他們也會送一些沒有什麽特别的符。。。但是,我可是華夏道門的成員。”
“隻要是有點來頭的道觀,其實都在我們華夏道門的名冊之中,當然很多道觀都以爲我們隻是一個普通的協會而已,而且也有一些普通的道觀會來尋求我們的認證,我們也會把這些道觀寫在另外一份名冊上;總之我閑着沒事就查了一下那個道觀,發現它并沒有在名冊之上,所以這個道觀應該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自建道觀,甚至都沒有得到我們這個協會的認定,不過這也很正常,因爲以前有不少道觀都是普通人建起來的。”
“這些道觀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是由普通人經營,或者說幹脆就沒有人專門看管,大家路過的時候就進來拜一拜,比如我老家就有這麽一個十多個平方的小道觀,裏面就塑了不知道是誰的神像,不過我以前回老家的時候都是一家人一起走路回去,畢竟那時的鄉鎮公路還沒有現在這樣四通八達,所以每次經過那個小道觀的時候,我和我的家人都會進去拜一拜,順便休息一會兒。”
“當然了,有些遊方道士,或者幹脆就不是道士的人就會在這些沒人看守的道觀住下來,然後這也算是一個半正式的道觀了,雖然平時也不會真的有什麽人來道觀進行一些正兒八經的儀式;雖然合山縣的那個道觀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但是問題在于附近最近的一個在冊道觀,距離合山縣也有上百公裏的距離,而這個道觀也隻有三名在冊的道士,所以他們不可能是那些取打掃衛生的道士,最重要我也沒聽說過那家道觀會沒事去組織團建,給一個廢棄的道觀打掃衛生。”
“所以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我的一個朋友,他說那些可能是假道士,他們來打掃道觀的真正目的可能有兩種,一種是在道觀中可能隐藏着某些秘密,他們是過來看看這些秘密有沒有被人發現;第二種則是這個道觀可能真的是一個秘密基地,那些假道士是過來運送物資的,亦或者是有其他的想法,比如給附近的普通人一個印象——這個廢棄的道觀還是會有外人來打掃衛生,或者做些其他的事情。”
“如此一來,普通人就算在其他時間看到了其他的假道士,也可以用打掃衛生的理由搪塞過去,不過這兩種可能性對于我們來說都不靠譜,因爲我們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所以我現在就開始懷疑這個道觀就是特納爾留下來的,至于那些道士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不過他們肯定都是特納爾安排來打掃衛生的,至特納爾爲什麽要這樣安排,可能也是爲了維護某些機關,以保證這些機關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正常運轉。”
說到這裏,張文兵看向了劉星,“所以我現在建議劉星你今天就去找那個教授,因爲我懷疑那個教授可能會給你一件和那個道觀有關的東西!”
聽到張文兵這麽說,劉星直接點頭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去見這個教授吧,看看他,不對,應該說是特納爾給我留了什麽東西,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你們得多安排幾個人陪我一起過去,畢竟我現在可是一個自己都走不了幾步路的瞎子。”
于是乎,在尹恩與克裏斯的陪伴下,劉星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門口**着那名教授。
教授名叫費耶利,是前考古系的系主任,不過有意思的是他從來都沒有帶隊出過現場,但是他的理論知識非常豐富,收藏了各種上古文明的書籍與物品,如今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第十三号博物館,其實就是他的私人博物館,不過費耶利也已經決定将這個博物館裏的所有東西都送給密斯卡托尼克大學。
如今的費耶利雖然還沒有退休,但是在兩年前他就已經開始退居二線,隻負責爲各個探險隊提供理論方面的支持,而他平時也都居住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爲他提供的小院裏,因爲他終生未娶,自然也沒有孩子,而且他還是一個剛出生就被抛棄的孤兒,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孑然一身。
“孤兒啊。”
尹恩看着手機,認真的說道:“看來這位教授也算是一個天才,如此開局竟然能夠成爲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教授,不過有趣的是這位教授就出生在隔壁的敦威治,所以我現在有點懷疑他的出生有問題了。”
因爲克裏斯在場的緣故,尹恩也不能把話直接說開,但是劉星也能夠理解尹恩的意思。
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凡是與原著有關的地點是個頂個的“人傑地靈”,玩家隻要進去就必定會觸發模組,而且模組的難度還非常高。。。更重要的是,在這些地方的模組密度還高的驚人,比如印斯茅斯鎮就那麽大一點,都可以同時容納五個模組同時進行。
至于敦威治,也算是克蘇魯神話中的一個著名地點了,畢竟有同名作品的支持,不過因爲作品中的重要角色都已經領了便當,所以和敦威治有關的模組就比較普通,基本上都是和各個秘密教會有關。。。沒錯,這些秘密教會都試圖去尋找當年的秘密,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聯系上猶格索托斯。
當然了,在敦威治事件發生的同年出生的某些人,因爲一些不可知的原因變得不再普通,不過他們不普通的地方也是千差萬别,比如多出了一隻手,一隻眼,亦或者是聽力異于常人,或者擁有看穿牆壁的能力。
所以,劉星現在也開始懷疑費耶利教授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才會成爲一名孤兒,不過他也因此成爲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教授。
沒過多久,尹恩就對劉星說道:“費耶利教授來了,不過從表面上來看他就一個普通的老爺子,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劉星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問候一下費耶利教授,結果就被費耶利教授給搶先了。
“特納爾先生,我們好久不見。”
聽到費耶利教授這麽說,劉星就隻能順手推舟的答道,“好久不見了,費耶利先生。”
費耶利教授看着劉星,繼續說道:“你果然還和以前一樣年輕,而你當年留給我的東西,我可是一直都好好的在保存,可以保證它和當年一模一樣!”
“那就好。”
因爲不知道特納爾在當年到底做了什麽,所以劉星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多說多錯,于是便開啓了惜字如金模式,隻用最少的話來回應費耶利教授。
“那我們現在先找一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吧,不過特納爾先生你現在是怎麽了?眼睛出了什麽問題嗎?”費耶利關心的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昨天被人給暗算了,所以可能要暫時失明兩天。”
聽到劉星這麽說,費耶利教授就皺着眉頭說道:“又是這種事情,據我所知這已經是本月第五次,發生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師生身上類似的事情了,而且據說這是某個秘密教會搗鼓出來的小玩意,這東西因爲使用方法複雜,而且需要花費好些時間才有一定幾率生效,所以實戰效果幾乎爲零,因此就隻能用來惡心一下人。”
原來如此。
劉星終于知道白河城爲什麽會這麽坑自己了,合着這家夥就是專程來惡心自己的。
在随便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之後,費耶利教授就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劉星用手摸了摸這個小盒子,确定它的大小高度都和那種放手镯的盒子差不多,所以裏面裝着的東西可能就是某件首飾。。。難道就是克裏斯之前提到的戒指嗎?
不過這個小盒子上不出意外的有一把小鎖,所以劉星現在也不能打開這個盒子一探究竟。
于是乎,劉星收下了這個小盒子,然後認真的說道:“費耶利先生,多謝你這些年來幫我保管這件東西,不過我現在還希望你可以爲我保守這個秘密,因爲我不想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我的這件事情。”
費耶利教授點了點頭,同樣認真的回答道:“那是當然,我會永遠保守這個秘密的,因爲當年如果沒有特納爾先生,我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人老了之後,總是會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憶過去,所以費耶利教授也講起了自己當年是如何和特納爾相遇的。
那時的費耶利還是一個小學生,因爲是孤兒的緣故隻能就讀于一所很差的小學,至于費耶利爲什麽會變成孤兒,那就和劉星之前想的一樣,因爲他多出了一隻眼睛,隻不過這隻眼睛長在了費耶利的背後。
還好的是,這隻眼睛一直都處于閉目狀态,而且在經過了醫生的檢查之後确定了這隻眼睛隻是徒有其型,不會真的具有作爲一隻眼睛的能力,所以費耶利才沒有被孤兒院的院長再次送走。
也正是因爲這隻眼睛長在了背上,再加上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們都有意隐瞞這件事情,所以費耶利的秘密并沒有被其他人所知曉,這也讓費耶利有了一個還不錯的童年,但是此時的費耶利還隻是一個普通人。
直到費耶利遇到了特納爾。
那時的特納爾是以代課老師的身份接觸到的費耶利。
在阿美莉卡,代課老師也是一種職業,因爲阿美莉卡的學校在錄取了一名老師之後,除非這名老師主動辭職,亦或者是他犯了非常嚴重的錯誤,否則學校是很難開除這名老師,亦或者是需要花大價錢才能送走這名老師,所以有些能力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很差的老師就會想各種辦法,讓自己在面試時表現的非常好,如此一來隻要自己成功被錄取,那麽就可以在學校裏想怎麽擺爛都行,而學校也拿你無可奈何。
當然上面說的都是少數情況,不過這也代表着其他的老師如果因爲各種原因,不得不缺席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那麽學校也不能開除他們,而且還得給他們保留原本的編制,保證這些老師在返回校園之後可以重新接手原本的工作,所以學校就隻能聘請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代課老師了。
因此有些專業的代課老師會一年換好幾個學校任教,而且還是跨了好幾個州,所以學校對這些代課老師的了解并不多,隻要教學能力過關就行。
于是乎,特納爾順利的當上了費耶利的老師。
然後有一天,特納爾突然找上了費耶利,并且直接說出了費耶利的秘密,也就是費耶利背後的眼睛。
“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