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看着眼前昏暗的樓道,以及和自己一樣懵逼的張景旭等人,就知道自己一行人應該是已經離開了精神空間。
而在這時,伊麗莎白拿着一個像是路由器的東西走了下來,“哦,你們都醒了啊?我還以爲要等到我把這東西給毀了之後,你們才會清醒過來呢。”
回過神來的諾頓揉了揉鼻子,開口說道:“這玩意應該就是精神屋吧?”
“沒錯,這就是精神屋的一種,不過好像被人專門修改過一些程序,因爲我在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它還外接了一個可能是硬盤的設備。”伊麗莎白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這個東西是被藏在了五樓的一個角落裏,外面還用水泥粉刷了一遍,而且這個水泥是有屏蔽探測的效果,所以我找了半天才把它給找出來。”
“我就說你怎麽還不把我們給救出來呢。”
諾頓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還好我們這次是和你一起進來的,否則我們還真有可能被一直困在精神空間裏,然後像地上的那些德塔人一樣,自己把自己給吓死了。”
“哦?這是什麽情況?”伊麗莎白好奇的說道。
諾頓将在精神空間裏發生的事情給伊麗莎白說了一遍。
“這就是心理暗示的可怕之處,它就隻做了一點小小的引導,就能讓你自己害了自己,不過你隻要能夠看破這一切,那麽心理暗示對于你來說就是一個笑話了。”
伊麗莎白露出了一個回憶過去的表情,有些傷感的說道:“當年我還沒有加入密斯卡托尼克大學之前,曾經在歐羅巴大陸遊曆了一番,因爲那時的我還需要學習怎麽做人,結果我就在威尼斯那邊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所吹奏的笛子其實一點魔力都沒有,但是他的口才非常好,所以能夠說服所有人都相信他的話,因此他就靠着這一點給那些小孩子植入心理暗示,接着再利用他們的從衆心理,把這些小孩子全部趁黑帶走。”
“啊?這不是一個童話故事嗎?”李夢瑤驚訝的說道。
劉星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伊麗莎白,因爲她剛剛所說的這個故事的确和一個明叫“吹笛人”的童話故事幾乎一模一樣。
當然了,如今大部分人聽過的童話故事都是經過了“改良”,以方便大人講給小孩子聽,畢竟很多原版的童話故事都有着黑暗的内核,就算是大人看了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所以這個吹笛人也是典型的黑童話,講的就是一個擅長吹笛子的人幫助一個村子處理鼠患,也就是通過吹笛子帶走那些老鼠,結果在事成之後那些村民選擇了反悔,并沒有給吹笛人相應的報酬,因此吹笛人就再次吹響笛子,把村子裏所有的小孩都給帶走了。
至于被吹笛人帶走的小孩最後怎麽樣了,大家其實也很容易猜到,畢竟吹笛人想要得到的報酬就是錢,那麽他帶走這些小孩肯定是會變現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關于童話的模組也不少,所以這個吹笛人真實存在也很正常,不過有點不正常的是這個吹笛人竟然不會法術,而是一個心理學大師,這就有點不夠克蘇魯了。
“故事來自于現實,很多所謂的童話故事背後都有真實原型,因爲你隻要仔細研究一下那些童話故事,就會發現這些童話故事的背後都有一定的超自然元素,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安徒生與格林兄弟其實都是魔法師,隻不過他們的天賦都比較有限,所以隻能轉行當作家了。”諾頓笑着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安徒生其實就是白雪公主中的那個獵人,當然那時的安徒生還沒有轉職成魔法師,因爲他是在假裝替皇後解決掉了白雪公主之後,才得到了皇後給與的獎勵——魔鏡的祝福。”
說到這裏,諾頓露出了一個惋惜的表情,“據說那面魔鏡可能是某位古神的作品,而且這面魔鏡之中還傾注了那位古神的本源之力,才得以使這面魔鏡能夠化身百事通,這世界上的任何問題都可以在它那裏得到答案。。。可惜在白雪公主赢得最後的勝利時,已經得了失心瘋的皇後便帶走魔鏡逃跑了,後來等人們再找到皇後的時候,那面魔鏡已經被摔碎了,同時也失去了神力。”
“這件事情的确是非常可惜,因爲我們現在還能掌握這面魔鏡的話,就可以直接問出那些神話生物的弱點,當然魔鏡的力量也隻能算是半步古神,所以想要從魔鏡那裏得到關于舊日支配者的答案還是不現實的。”
伊麗莎白想了想,繼續說道:“關于魔鏡被毀這件事,其實還是有不少争論的,因爲那面被摔碎的魔鏡看起來就和普通的鏡子沒什麽兩樣,所以有些人就認爲這就是一面普通的鏡子,而真正的魔鏡早就已經被人給掉包了,畢竟這魔鏡的大名在當地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此當瘋掉的皇後帶着魔鏡逃跑的時候,肯定會有不少有心人企圖搶走魔鏡。”
“呃,那我想要問一個問題——既然這面魔鏡如此寶貴,那麽它是怎麽落在一個小國的皇後手裏?安徒生是生活在十九世紀,那時已經有不少著名的秘密教會開始活躍起來,所以在這之前怎麽也沒有秘密教會或者神話生物出手搶奪?”劉星好奇的問道。
伊麗莎白笑了笑,認真的回答道:“魔鏡既然是一件神器,那麽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操控它,讓它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所以魔鏡在同一段時間裏隻會回答一個人的問題,而且這個人如果是因爲突發意外,或者說是被人突然襲擊,導緻其無法再和魔鏡溝通的話,那麽魔鏡就将化身爲精靈附着在其他的鏡子上,所以那些秘密教會就算很想獲得魔鏡,也沒有辦法通過強硬手段去搶奪魔鏡,當然如果能讓皇後親自承認自己要放棄魔鏡的所有權,那麽就可以順利的拿走這面魔鏡了。”
“原來如此。”
劉星摸着下巴,突然覺得這面魔鏡可能也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留下的一個後門,是專門用來給人查數據的,當然爲了避免玩家獲得魔鏡的控制權,所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就安排了一段劇情把魔鏡給隐藏了起來。
嗯,這個解釋非常合理。
“好了,我們現在還是不要繼續閑聊了,既然我們已經确定了這家醫院爲什麽會變成這幅樣子,就該去下一個地方繼續探險了。”諾頓笑着說道。
結果諾頓話音剛落,伊麗莎白就直接搖了搖頭,“事情沒這麽簡單,雖然從精神空間設置的劇情來看,這個精神屋可能是達克蟲人放置在醫院的,但是我剛剛不是說了這個精神屋有一個外接硬盤嗎?沒錯,這個外接硬盤很有可能和達克蟲人無關,這也就是說這個外接硬盤可能是來自于第三方勢力;雖然這個第三方勢力可能是來幫助達克蟲人的,但是更有可能是來攪混水,甚至是渾水摸魚的。”
伊麗莎白一邊說着,一邊把那個疑似外接硬盤的東西給拆了下來,然後劉星等人就明白伊麗莎白爲什麽會認爲這個外接硬盤和達克蟲人無關了,因爲這個外接硬盤看起來像是一塊木頭。
“很顯然,這個外接硬盤和達克蟲人的科技是不符合的,我想它應該是屬于某個植物系文明的産物,比如存在至今的樹人文明,它們在和其他上古文明的接觸中也完成了信息化,可以利用其自身的生物電轉化成相應的信号,以達到交流信息的目的,而樹人文明所使用的硬盤就和這個差不多,隻是細節上有點出入。”
伊麗莎白皺着眉頭,繼續說道:“雖然從我們人類的角度出發,蟲系文明和植物文明可能是天生的死敵,但是實際上這兩種文明之間也并非是不共戴天,甚至還有不少文明達成了共生關系,所以達克蟲人有一個植物文明當盟友也很正常。。。才怪,達克蟲人是出了名的獨行俠,它們從來不會和其他上古文明合作,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達克蟲人本身就是幾十種蟲類文明的聯合體。”
“除此之外,這個外接硬盤一看就是強行破解了這個精神屋,所以我們必須得考慮這麽一種可能性——某個第三方勢力想要借此機會達成某種目的,于是便借機使用這個可能屬于達克蟲人的精神屋搞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覺得這麽做的目的或許就是想要讓達克蟲人和德塔人盡快打起來,這樣它們才能坐收漁翁之利,不過具體情況還得找到更多的線索才能确定。”
“那我們就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吧,我覺得。。。”
諾頓的話還沒有說完,劉星就感覺大地突然顫抖了一下。
“地震了?”尹恩下意識的說道。
伊麗莎白搖了搖頭,非常肯定的說道:“這不是地震,因爲我是能夠感覺到地震波的存在,所以我可以肯定剛剛的震動是來自于這個遺迹中的某處,不過因爲這次震動來的實在是太過于突然,所以我也不能确定震中是在那裏。”
“難道是德塔人的生物陷阱?”劉星繼續猜測。
“如果是生物陷阱的話,那這可是一個大家夥了。”張景旭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們現在得更加小心了,因爲我們如果踩到這個生物陷阱的話,可能就要十死無生了。”
聽到張景旭這麽說,諾頓倒是很輕松的說道:“不要擔心,伊麗莎白内置了各種生命活動的檢測裝置,什麽紅外線,熱成像和心跳儀應有盡有,所以伊麗莎白肯定可以提前發現那些生物陷阱的,畢竟隻要是活着的東西。。。”
“沒有。”
伊麗莎白直接打斷了諾頓的話,“我剛剛仔細的探聽了一下,雖然有發現好幾個生命活動的痕迹,但是這些痕迹都和剛剛發生的震動對不上号,所以我懷疑這個能夠震撼大地的存在是一個非生命體。”
“是機器人嗎?”田青下意識的問道。
“肯定不是,因爲德塔人的身體結構一看就不适合操縱機器人,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從我們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可以看出德塔人走的并不是科技路線,所以這應該不是什麽機器人,何況說句老實話,就算是外面那台達克蟲人的戰争機器,跳起來也不會造成這麽大的動靜。”
諾頓有些嚴肅的說道:“所以我覺得這應該還是生物陷阱,隻不過這個生物陷阱比較特殊,因爲它已經轉化成了一個非生命體,畢竟非生命體就像是某些電影裏的喪屍,隻要你不命中它的要害,那麽它就會堅持不懈的想要幹掉你!而且這還有可能是一隻超大體型的非生命體,正常手段根本就沒有辦法對它造成有效傷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隻能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了。”伊麗莎白搖頭說道:“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做好對付這種可怕存在的準備,所以我們隻要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就得立刻離開,然後直接把這個遺迹給完全封閉;還好這個生物陷阱得到的最後指令是保護遺迹,所以我們應該不需要擔心它會跑出來。”
伊麗莎白的話剛剛說完,kp空鏡又站了出來,“恭喜各位玩家觸發了本次模組的真正任務——黑暗中的鬼神,請各位玩家嘗試調查這隻特殊的生物陷阱,最後你們得到的相關信息越多,那麽就能獲得更加豐厚的獎勵,當然因爲這隻生物陷阱的實力異常強大,所以我個人建議大家不要想着和它硬碰硬,更不要抱着幹掉這隻生物陷阱的大膽想法。”
鬼神?!
此時的劉星非常吃驚,因爲這個任務的标題名中竟然帶上了“鬼神”二字,而且這個稱号看起來也不像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