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搖頭說道:“雖然那些鑽地魔蟲不敢直接闖進克蘇魯的地盤,但是它們可以假裝路過的時候把水潭的天花闆給弄塌啊,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好,畢竟最後倒黴的可不僅僅是尹恩一個人。”
“是啊,這萬一出點什麽事的話,尹恩他們就有可能直接團滅,所以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别整這些花活了。”張景旭也附和道。
師子玄聳了聳肩,搖頭說道:“好吧,我也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我也知道這麽做雖然收益很大,但是風險更大;而且吃一塹長一智,我覺得公家派系那邊隻要還有人腦子正常,那麽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在各個營地處修建蓄水池,專門用來防備那些随時可能出現的鑽地魔蟲。”
“當然也有可能會聯系修德梅爾。”
尹路陽非常認真的說道:“你們可能有所不知,這鑽地魔蟲的帶頭大哥,舊日支配者修德梅爾和我們人類的關系還算不錯,當然這也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不打不相識;關于修德梅爾,我相信你們都聽說過它曾經被懷疑是舊金山大地震的罪魁禍首,沒錯,這的确是真的,所以才會有一個名叫威爾馬特的基金會試圖消滅修德梅爾。”
“威爾馬特基金會的主要成員都有親朋好友在舊金山大地震中去世或失蹤,所以他們才會不留餘力的想要解決掉修德梅爾這個移動的天災,結果他們最後還是失敗了;雖然威爾馬特基金會成功的埋伏了修德梅爾,導緻修德梅爾身受重傷,不過依舊沒有攔住想要逃走的修德梅爾,結果修德梅爾直接跑到地心深處,威爾馬特基金會自然是無法繼續追擊。”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威爾馬特基金會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因爲他們以凡人之軀擊敗了傳說中的舊日支配者,但是修德梅爾在臨走之前還是給威爾馬特基金會的成員都上了一個心靈感應的buff,讓它可以随時确定那些人的位置,這樣修德梅爾就可以随時派出鑽地魔蟲去報複威爾馬特基金會的成員。”
“不過當時威爾馬特基金會的會長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直接通過心靈感應聯系上了修德梅爾,在經過了長時間的友好交流之後,發現修德梅爾當時路過舊金山是遇到了其它舊日支配者的襲擊,所以才會被動的引發了地震;最後威爾馬特基金會還是和修德梅爾握手言和,其中修德梅爾不會在報複基金會的成員,并且盡量約束鑽地魔蟲不要前往地表活動,而威爾馬特基金會以及其合作夥伴,都将替修德梅爾監視某位舊日支配者。”
聽到這裏,劉星就忍不住說道:“以及修德梅爾的那個舊日支配者應該是克蘇魯吧?畢竟克蘇魯從能力上來說是很克制修德梅爾的,而且克蘇魯被封印的地點也相對确定,威爾馬特基金會想要監視克蘇魯也很容易。。。等一下,莫非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就是威爾馬特基金會的合作夥伴,所以之前才會派人前往拉萊耶城探險?”
“看來劉星你真的很懂啊,這麽快就猜對了。”
尹路陽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沒錯,威爾馬特基金會和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是合作夥伴,因爲威爾馬特基金會的創始成員有一半都是來自密斯卡托尼克大學,而且密斯卡托尼克大學也對威爾馬特基金會手上的相關數據很感興趣,畢竟關于舊日支配者的确切數據還是非常少的,而那個拉萊耶城的探險項目也是由此而生。”
“至于襲擊修德梅爾的并不是克蘇魯,而是克蘇魯手下的達貢,不過達貢攜帶了克蘇魯賜福過得神器,所以這個鍋最後還是扣在了克蘇魯的身上,畢竟達貢作爲克蘇魯手下的頭号眷族,它的所作所爲肯定是和克蘇魯綁定在一起的,而且克蘇魯的确也有想要幹掉修德梅爾的理由,那就是修德梅爾曾經和哈斯塔相見甚歡。”
這就很有意思了。
作爲鑽地魔蟲們的首領,舊日支配者修德梅爾可以說在它蟲生的大部分日子裏,都是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中,所以它是怎麽和天空之主——哈斯塔取得聯系的,而且還相談甚歡?
不過轉念一想,劉星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所以哈斯塔和鑽地魔蟲在找到了共同的敵人——克蘇魯之後,的确是有機會達成共識的,而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也就可以解釋克蘇魯爲什麽會派達貢去襲擊修德梅爾。
先下手爲強。
“如今的威爾馬特基金會實際上已經是名存實亡,因爲其主要成員都已經選擇了離開,畢竟這個基金會成立的目的就是爲了向修德梅爾報仇,所以這仇既然已經了結了,那這基金會不帶着也罷,因此如今的威爾馬特基金會已經可以改名爲修德梅爾電話專線;因此你隻要和威爾馬特基金會的關系還不錯,都可以借助他們的渠道去聯系修德梅爾。”
尹路陽笑了笑,指着富士山說道:“所以公家派系想要聯系上修德梅爾并不難,到時候隻要曉之以情,動之以利,那麽修德梅爾應該會去約束富士山附近的鑽地魔蟲,讓它們不要再幹擾公武之戰的進程。”
“那就沒意思了啊,少了鑽地魔蟲的亂入,那就隻剩下我們和公家派系真刀實槍的打一架了。”師子玄也笑着說道。
劉星聳了聳肩,搖頭說道:“少點變數也好,畢竟鑽地魔蟲如果發動無差别的進攻,那麽我們和公家派系隻會兩敗俱傷,甚至于最後的勝利者可能就是鑽地魔蟲,而公武之戰的最後一戰就得重新挑個日子和地方開始了。”
這時,劉星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公家派系會不會在輸了這場最終決戰之後,以“鑽地魔蟲亂入”爲由拒絕接受失敗的結果?
從公家派系的角度而言,突如其來的鑽地魔蟲可是給他們帶來了很嚴重的損失,甚至是對某些成員産生了心理陰影,畢竟任誰看到一隻體型巨大的蟲子在短短一分鍾内就摧毀了一座全副武裝的營地,心裏都會對這樣的龐然大物産生恐懼之情,到時候茶不思飯不想,睡覺都睡不好就是一種很常見的情況。
所以公家派系因爲這隻鑽地魔蟲,說自己損失了百分之十的戰鬥力其實并不爲過。
還好想到了這一點的并不隻是劉星,所以島津中野已經就這件事情聯系了隔壁的稻田一夜,而稻田一夜則表示這件事情不會影響之前做出的承諾,這讓劉星等人都松了一口氣。
然後,一個無所事事的白天就這麽過去了。
在入夜之後,島津中野就通知所有人做好準備,一副今晚就要進攻富士山的樣子。
不過劉星等人在經過簡單的讨論之後,都認爲這隻不過是一出疑兵之計,因爲如果真的要在今晚反攻富士山的話,那麽島津中野等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公布計劃。
當然這也不排除島津中野等人抱着反其道而行之的想法,亦或者是見機行事——如果公家派系當真并進行防備了的話,那麽自己一行人就按兵不動,而如果公家派系覺得這是一個陷阱的話,那麽武家派系的反攻就在今晚。
當然了,公家派系可能也算到了這一層,所以這次還不知道是誰算計誰呢。
“啊,回頭我們離開富士山,到了大城市裏之後就天天吃大餐,必須把這兩天受的苦補回來。”
師子玄摸了摸自己的臉,搖頭說道:“這兩天在這裏風餐露宿,害得我的皮膚都變差了好多,這讓我以後怎麽去幹活啊。”
“師子玄你那是手藝活吧?”
看着一臉笑意的張景旭,師子玄白了一眼道:“像我們這種江洋大盜肯定是靠手藝謀生,但是這年頭可是看臉的時代,長得好看能得到很多優待,比如我有一次在得手之後準備跑路,結果發現周圍的道路都被封閉了,所以我當時都懷疑自己快要翻車的時候,突然旁邊有個開車的人朝我搭讪,然後我就借他的車跑掉了。”
“借,不還的那種嗎?”劉星開口吐槽道。
師子玄點了點頭,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覺得像我這種的江洋大盜,借來的東西有可能還回去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啊,隻不過像這種東西我也帶不走,所以就随便找了一個合适的地方丢了,我想這應該可以回到那個人手裏吧。”
“所以,師子玄你要不要去富士山上走一趟,确定一下我們之後上山該走那條路?”張景旭開口提議道。
師子玄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說道:“那好吧,我也覺得我們有必要去确定一下這上山的路該怎麽走,免得到時候我們剛走到半山腰,尹恩他們都開始打掃戰場了。”
說完師子玄便回去準備了一下,然後便朝着富士山的方向走去。
不過在臨走之前,師子玄也不忘讓劉星等人看好天上的月亮,如果明月當空之時她還沒有回來的話,就要多派幾個人去森林外接應她。
至于在她還沒有回來之前,島津中野便下令全軍出擊的話,那麽師子玄就會在原地等待劉星等人的到來,并且在必要的時候會燃放不同顔色的煙花,比如綠色就代表她所在的位置非常安全,紅色則是附近可能有比較危險的敵人,而五顔六色就代表着趕緊走,千萬不要上山。
在目送師子玄離開之後,劉星等人便在定好值班順序之後開始輪流休息,因爲所有人都認爲今天晚上依舊會是雷聲大,雨點小,不可能真的打起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得安排人輪流守夜,以保證在第一時間有人能站出來拿主意。
劉星抽中了第一輪值班,這對于劉星而言倒是一個好消息,因爲自己隻需要值完班就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所以如果今晚也做夢的話就不會被人打擾。
“劉星,記得十二點的時候來叫我。”
負責第二班的張景旭打了一個哈切,便随便找了一個地方躺下休息。
而劉星則是找到了野比大雄,因爲他是拜黃衣教的夜間負責人。
在這之前,渡邊流星就爲了保證有人能夠負責拜黃衣教的夜間正常運行,便專門讓野比大雄調整了自己的作息時間,再加上一些比較特别的法術,讓野比大雄可以更好的在夜間活動。
當然了,野比大雄也沒有直接變成一隻“吸血鬼”,所以他白天依舊可以正常活動,隻不過會很容易犯困。
“劉星先生,你來了。”
對于劉星這個救命恩人,野比大雄還是非常尊敬的,“這邊其實有我看着就可以了,劉星先生你随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如果有事的話我再來叫你。”
劉星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這倒不必,我這兩天基本上什麽事情都沒做,所以那有什麽好休息的。”
劉星話音剛落,便看到遠處的富士山上又發生了爆炸,至于扔下炸彈的依舊是那些拜亞基。
不過今天的公家派系看樣子是做好了準備,所以很快就又有一隊拜亞基飛上了天空,和自己的同族打成一片。
在看了一會兒之後,劉星就可以确定那些拜亞基是在打假球,因爲它們看起來打的非常激烈,但是實際上就沒有一隻拜亞基因爲“墜機”。
然後,這兩隊拜亞基點到爲止,各自飛走了。
“看來今天晚上是真的打不起來了。”
劉星叉着腰,搖頭說道:“對了大熊,怪談會的那些人今天表現的如何,沒有出什麽問題吧?”
野比大雄想了想,點頭說道:“怪談會的那些人都還挺配合我們的,基本上是我們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而且也不多嘴什麽的,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拖後腿。”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