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第二批到達的拜黃衣教成員中恰好有一名地理老師,所以他從專業的角度進行了分析,認爲這條河床的确是自然形成的,而不是鑽地魔蟲在路過時碾壓出來的,因爲在河床的拐彎處能夠發現很明顯的河流沖刷痕迹,而如果是鑽地魔蟲作爲挖掘工具,那麽這些痕迹就不應該存在。
更重要的是,這個地理老師還安排人手在不同的河段進行了挖掘,很多就都發現了含水的土層。
所以這條河床看起來是不應該存在,但是它的出現還是有理有據的。
當然了,地理老師對這個河床還給出了一個可能的結論——地下水。
雖然富士山上的積雪大部分都被過境的台風給吹走了,但是依舊有些積雪會在夏季溫度最高的時候融化,然後滲入山體,最後進入富士山的地下水體系;同時因爲青木原樹海有着大量的樹木,所以也儲存了大量的水資源,于是就形成了這麽一條季節性,不對,則應該是“滿則溢”的間歇性河流。
總而言之,自己一行人在半夜被鑽地魔蟲化身的泥頭車給創死的可能性并不高。
除此之外,張景旭還組織了人手對周圍的情況進行了探索,發現這條河床附近并沒有什麽人或者動物活動的蹤迹,所以藏在這裏被公家派系發現的可能性并不高。
于是乎,劉星等人就安安心心的住了下來,開始尋找枯枝落葉在河床上搭建簡易的庇護所。
在劉星等人基本上把河床改造成一個簡易的敵後潛伏站時,對講機裏也傳來了武家派系全面撤退的消息。
正如劉星等人之前所想的那樣,在B計劃出爐之後,各個勢力就開始動起了“保存實力”的小心思,所以各個戰區雖然還不至于一觸即潰,但也隻是簡單的抵抗了片刻之後就選擇了“且戰且退”。
而公家派系那邊也早就猜到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深知窮寇莫追的他們也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吊在後面慢悠悠的進行追擊,“眼睜睜”的看着潰敗的敵軍逃出生天。
所以在這種打默契球的情況下,武家派系很快就在一敗再敗的情況下放棄了富士山,同時雙方的損失也都可以忽略不計。
當然了,武家派系的潛伏計劃進行的也非常順利,在撤出富士山之前潛伏下來了上百人,所以這場“戰略性撤退”是完全勝利了。
那麽接下來就是如何反擊的問題了。
根據目前準備的反擊計劃,是打算在明天半夜的時候發起突襲,因爲伏兵在黑暗中能夠獲得極高的突襲加成。。。當然了,有一位将軍曾經說過——計劃這東西在開了第一槍之後,就會直接變成一張沒用的廢紙。
何況公家派系那邊也不都是傻子,他們肯定能猜到自己這邊有可能在晚上發起襲擊,所以他們肯定會對夜間守備很上心,因此具體的反攻時間還有待考慮。
至于“澤田家的兩開花計劃”則是得到了島津中野的肯定,所以島津中野已經開始替澤田家打掩護,讓一隊自己人冒充澤田家的成員,同時還準備了一支會在第一時間前去接應尹恩等人的特别小隊。
總而言之,島津中野也算是做好了自己現在所有能夠做的事情。
“唉,這裏蚊子好多啊。”
劉星拍死一隻飛到自己臉上的蚊子,有些肉痛的說道:“現在還不能點蚊香,這是讓人頭大啊。”
“那是當然,當蚊子咬了你一頭包之後,你想不頭大都難。”張景旭在一旁吐槽道:“這也沒有辦法,我們現在也隻能想辦法堅持一兩天了。”
劉星勉強的點了點頭,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在地上,看着天空中的繁星陷入了沉思。。。我是誰,我在那,我要幹什麽?
不知不覺中,劉星就開始閉目養神,當然也可以說是閑着沒事睡着了。
“劉星。”
“劉星?”
“劉星!”
劉星隻覺得一個熟悉又生熟的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就隻覺得自己耳朵一痛,被迫睜開了雙眼。
然後,劉星就看到了一個已經沉睡在自己記憶中很久的人——小學班主任李老師。
至于李老師具體姓什麽,劉星早就已經忘記了。。。畢竟作爲一名普通的小學生,基本上是不存在需要叫老師本名的情況。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一點是,劉星很清楚的記得李老師在自己讀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因爲癌症去世了,當時劉星和幾個還有聯系的小學同學就湊了一個花圈送過去。
看來自己又做夢了啊,否則也不可能見到李老師,除非自己剛剛在閉目養神的時候,被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鑽地魔蟲給吃了。
等等。
回過神來的劉星看着周圍那些早就忘了名字,記憶中樣子也有模糊的小學同學時,又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好像是夢到了久違的小學生活。
“劉星,這才早上第一節課你就開始打瞌睡,你昨天晚上是幹什麽去了?看電視還有玩遊戲?”
看着一臉怒氣的李老師,劉星果斷的搖頭說道:“李老師是這樣的,我爸昨天晚上出去和朋友喝酒吃烤肉,結果喝多了回來吐了一地,所以我就幫着我媽忙活了好一會兒,于是我昨天就睡晚了一些;然後今天早上我爸一大早就已經頭痛在那裏大呼小叫,因此我今天醒的也很早。”
李老師有些意外的看着劉星,因爲她沒有想到劉星竟然還真說出了一個聽起來很合理的理由,當然李老師也相信劉星所說的話,畢竟一個小學生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想出一個如此完美的理由。
“好吧,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這上課打瞌睡也算是情有可原。”
李老師摸了摸劉星的腦袋,然後就示意劉星可以坐下了。
劉星在坐下之後,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自己的記憶力足夠好,能夠想起來自己在初中時曾經用過的一個遲到借口。
在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劉星就開始思考自己爲什麽會夢回小學時期。
很快,劉星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藏寶圖。
雖然劉星之前很理智的認爲自己之所以會覺得藏寶圖眼熟,隻是因爲自己的大腦強行腦補了一些細節,讓自己誤認爲這張藏寶圖可能是自己以前畫的。
但是,現在自己既然已經入夢到了小學時期,那就說明那張藏寶圖可能和自己真的有些關系。
想到這裏,劉星就開始小心翼翼的翻桌子,因爲講台上的李老師時不時的會看一眼劉星,以防劉星再次打瞌睡。
說來也巧,劉星所在的這個年級也挺倒黴的,各種教育改革帶來的好處都沒有享受到。
比如小學時期免除學費劉星就享受了一年,然後等到初中畢業時,劉星所在的初中就開始不上晚自習了,最後在高中畢業之後,高考也開始發生變化。
這還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所以此時的劉星還沒有開始減負,于是抽屜裏就裝滿了各種書籍,亂七八糟的作業本更是堆了一摞,因此劉星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自己以前的“桌遊本”。
還好馬上就要下課了。
結果當下課鈴響起時,劉星就突然聽到了一個“噩耗”。
“劉星,你來辦公室一趟。”
諸事不順啊。
劉星隻能點了點頭,跟着李老師來到了辦公室。
不過李老師也沒有再說劉星什麽,而是給劉星送給了劉星一個保溫杯,杯子裏倒滿了茶水。
“下一節課會有其他班的老師來聽課,所以劉星你可千萬不能再打瞌睡了,否則我就要被校長扣工資了。”李老師笑着說道。
看着和藹可親的李老師,劉星突然很想把她以後會得癌症的事情說出來,因爲大部分癌症隻要在初期被查出來,治愈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再不濟也可以多活好幾年,而且有些癌症的後天因素占比比較高,所以提前改正一些錯誤的習慣就可以避免這類癌症的出現。
不過劉星也隻是想想罷了,因爲自己并不是在穿越時空,或者重活一世,而是單純的在做夢而已。
所以改變未來是不存在的。
想到這裏,劉星就隻能勉強的笑了笑,接過保溫杯後向李老師表示了感謝,然後就回到了班上。
結果剛剛踏進教室,劉星就注意到有一個老師正坐在教室的後面,因爲在低頭寫些什麽所以劉星看不清他的面容,不過這個老師的身形讓劉星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現在的主要問題還是要找到自己的“桌遊本”,所以劉星也沒有再關注這個老師,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就在劉星準備落座的時候,坐在前面的李興陽便叫住了劉星。
劉星之所以還記得他的名字,主要還是因爲李興陽也是劉星的初中同學,最後大學的時候也是讀的同一個學校,隻不過專業不一樣。
“劉星,你把你的網卡借我用一下呗,我會多給你充值的。”
此時的網吧還沒有開始要求憑身份證上網,所以每家網吧都會有各自的上網卡,憑卡就能夠享受會員優惠,每小時能夠省下五毛一塊錢,充值多了還有贈費,這對于小學生而言可是非常有誘惑力的,不過上網卡也隻有憑身份證辦理。
雖然按理來說小學生是不能去網吧的,但是那時候的監管還不算太嚴,隻要沒有檢查就沒事,所以劉星和幾個朋友很早就脫離了低級趣味——街機廳,開始出入網吧。
自然而然,劉星和其他沉迷上網的小學生一樣都被父母從網吧裏逮出來過,不過還好的是劉星的父母本來就管的松,所以在發現劉星上網吧之後也沒有打罵,而是直接幫劉星辦了一張上網卡,讓劉星可以随意的出入網吧,不過每個月的網費都是有限制的。
于是乎,劉星就擁有一張讓朋友羨慕的上網卡,然後劉星也開始通過出借上網卡的方式從中謀利。
“沒問題,我中午就回去把上網卡拿給你。”
劉星回了一句之後,才發現李興陽的桌子上正攤開着一個“桌遊本”,而且上面的字迹好像是自己的。
看到這一幕,劉星才又想起來自己有時候會把“桌遊本”借給别人玩,因爲這會有一種蜜汁成就感。
就在劉星準備開口要回自己的“桌遊本”時,上課鈴突然響了起來。
因爲有其他老師旁聽的緣故,所以這節課的數學老師就提前來到了班上,因此劉星也隻能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好了,各位同學請安靜下來,現在開始上課了。”
數學老師敲了敲黑闆,笑着說道:“今天三班的白老師過來聽課,所以我希望各位同學可以積極的回答問題,讓白老師對我們刮目相看,大家說好不好啊。”
“好。”
就在班上的同學都很給面子的齊聲應和時,劉星有些驚愕的看向那個白老師。
沒錯,他就是白河城!
爲什麽是他?
劉星連忙回過頭來,開始搜索自己關于小學時的記憶,結果并沒有發現白河城的蹤影,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小學生的交友和認知範圍基本上就是自己班。
難道白河城真是自己小學時的隔壁班老師?
不應該啊,劉星覺得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的白河城看起來還挺年輕的,不太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
所以自己這是睡迷糊了嗎?
嗯,應該就是這樣。
想到這裏,劉星又偷偷的看了白河城幾眼,結果就發現白河城好像并不認識自己,或者說對自己并不感興趣。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節課,劉星在确定白河城跟着數學老師一起走了之後,才敢找李興陽要回了自己的“桌遊本”。
果不其然,劉星很快就找到了那張藏寶圖。
海底迷宮底層?
看着藏寶圖旁邊的備注,劉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