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看着眼前的清一色,笑着說道:“今天有什麽新消息嗎?現在距離最後的決戰就隻剩下兩天了,我想島津中野他們應該會有一些特别的想法吧。”
“有是有,不過都已經被否決了,因爲島津中野覺得我們其實可以試着開一招暗度陳倉,表面上和公家派系在富士山決戰,背地裏卻是讓主力去攻打東京,到時候我們隻要拿下了東京,大阪和名古屋這三個城市圈,那麽島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張景旭話音剛落,尹恩就開口吐槽道:“所以公家派系那邊也是這麽想的,因此島津中野在準備派人去探索一下可以通過什麽路線派遣大部隊進入東京時,就發現公家派系那邊也在做同樣的事情,結果這事情六顯得有些尴尬了,于是雙方就在此做下了新的約定,既不準派兵偷襲對方控制的城市。”
“那還真有意思。”
劉星笑着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想要前往東京其實也不難,比如從我們控制的各個城市中乘坐飛機輪船進入東京,雖然公家派系也有可能會查出我們的人,但是他們也不太可能在飛機場或者碼頭這些人多的地方動手。”
“但是公家派系那邊已經徹底控制了東京的各個交通樞紐,隻要發現可疑人物就會直接找各種理由抓起來,所以劉星你的這個想法并不靠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奇襲東京的最好辦法就是還是自駕遊,開着車子強行沖入東京,亦或者是開直升飛機,不過這實在是有些大張旗鼓,公家派系有足夠的時間再關鍵地點布防。”
丁坤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所以最後讨論了半天,還是決定老老實實的在富士山進行最後的決戰,因爲這是完結公武之戰的最好辦法,也是最快速的方式,所以這一招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過如今兩邊的小動作依舊是源源不斷,比如今天我們武家派系這邊就已經抓了十多個間諜,同時也有幾名特工被公家派系發現,而且這還隻是官方層面上的數據,或許某些勢力還在暗地裏派了一些人。”
劉星一邊碼牌,一邊開口說道:“那是肯定的啊,這一戰的最後結果可是關乎了上百個勢力的未來發展,所以就算是爲了一丁點的優勢,也是值得派人去冒險的,何況這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啊,那些間諜卧底大可以稱呼自己爲使者,随便編個理由糊弄一下,就應該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等到公武之戰結束後就可以全身而退。”
“劉星你說的不錯,這些人的确都說自己是使者,因爲如今的富士山裏沒有信号才直接徒步走過來傳遞消息,所以這些人現在都已經被分開關押,并且都已經被五花大綁,上個廁所都不帶挪窩的,畢竟他們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張輪椅上。”
聽到尹恩這麽說,劉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因爲這畫面想想都覺得有些刺激。
“其實這也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畢竟他們不是已經說了嗎,如今這富士山裏可是沒有一點信号,所以這些人不管是迷路了還是發生了什麽意外都很正常;不過爲了留着人以後好交換俘虜,最後我們才決定給這些人一條活路。”
張景旭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不過現在比較麻煩的是,有些人倒是不怎麽講武德了,這些家夥專門偷襲落單的人,現在我們武家派系這邊已經确認的死傷都已經超過了三位數,當然我也可以确定我們這邊也會有不講武德的人。”
“那是肯定的啊,換我現在也會想盡各種辦法開削弱敵人的實力,比如派人去襲擊對方的巡邏隊,甚至是想辦法用毒或者用炸彈讓對方的一個基地直接報廢,所以我想現在同往富士山上的道路,已經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陷阱。”劉星非常肯定的說道。
當坐在劉星對面的尹恩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他的對講機便響了起來,“第九區的人請注意,現在有一架滑翔機疑似墜落在了你們的控制範圍,所以請你們盡快安排人手前去情況,并且抓捕可能存在的敵人。”
“了解。”
尹恩在回了一句話之後,邊起身說道:“那我現在就帶一隊人去外面找找看,有什麽消息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丁坤白了尹恩一眼,搖頭說道:“我看尹恩你平時都沒有這麽積極過,現在輸了幾把牌就打算找機會開溜了,看來我以後還是不和你這種牌品不好的人打麻将。”
“嘿嘿,回頭我們再繼續打,現在你們就先将就着打三家吧。”
尹恩笑着離開了牌桌,招呼了一隊人便朝着秘密基地外走去,結果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這麽快?”
尹恩聳了聳肩,看着一臉意外的丁坤回答道:“沒辦法,那個倒黴蛋的滑翔機直接落在了我們這個秘密基地的門口,所以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被怪談會的人給控制住了,現在正在被閑着沒事幹的骨川小夫審問,不過這家夥雖然承認了自己說公家派系的人,但是對于其他問題都是隻字不提,或者顧左右而言他,總之這家夥可能也想坐椅子了。”
“呵呵,現在公家派系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竟然連滑翔機都拿出來做空中探測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難道不知道我們這邊的青木原樹海就突出一個森林茂密嗎?開個滑翔機能夠看到些什麽東西?而且這滑翔機飛過來容易,想要飛回去就麻煩了,所以我都懷疑那個飛行員是被隊友給賣了。”
張景旭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既然現在已經有人在負責審問了,那我們還是繼續打麻将吧。”
結果這麻将打到了吃晚飯,那個墜機的飛行員依舊是什麽都沒說,甚至開始玩起了保持沉默的套路,坐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所以骨川小夫也隻能安排這個家夥去關禁閉了。
不過在那架滑翔機上,倒是發現了一個屬于公家派系的對講機,而且從對講機中傳出的話語來看,那個飛行員是來自公家派系的第三區。
“有點意思了啊,我們現在掌握了敵人的一個通訊頻道,也算是多了一個獲取敵情的渠道,但是我覺得這個家夥在墜機的工程中,完全有機會抛棄或者破壞這個對講機,因爲他在上飛機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個對講機比他的生命還重要,所以我認爲這個對講機或許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讓我們獲取一些錯誤的情報。”
劉星試着敲打了一下手中的對講機,發現這個對講機的材質非常普通,想要破壞的話也可以說是輕而易舉,所以劉星更加确信這個對講機就是一個陷阱。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現在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飛行員屬于半吊子貨色,或者說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的主,所以他在飛機墜落的時候慌了手腳,一時之間忘記了破壞這個對講機,畢竟人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腦袋一片空白,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飛行員在最後時刻,還在嘗試着重新控制飛機。”
張景旭拿過了劉星手中的對講機,笑着說道:“不過不管如何,我們現在也可以利用這些對講機做些事情,首先我們得确定這到底是一個陷阱還是餡餅,如果是陷阱的話我們就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利用這個對講機反向發送錯誤信息,而如果這真的是一塊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那我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吃下去。”
“所以我們要把這個對講機留在自己的手中吧?”李寒星摸着下巴說道:“我們也許可以把這個對講機交給島津中野,那麽我們就可以獲得一筆保底的貢獻值,同時如果證明了這個對講機真的是真的,我們就還可以再獲得一筆功勞,而如果這個對講機是一個陷阱的話,那和我們也沒有什麽關系,因爲我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說了這個對講機可能有問題。”
“其實更重要的是,我們對于這個對講機的利用率實在是太低了,因爲我們需要布防的區域都不能說是大後方了,畢竟大後方也有可能成爲公家派系的攻擊目标,而我們防禦的區域就是那種純粹的雞肋位置,能打下來那自然不錯,但是打不下來也沒有什麽問題,對整體戰局的影響幾乎爲零;到時候勝利了的話我們就歡呼幾聲,失敗了的話就直接撤退,或者向公家派系投降。”
尹恩看着周圍的衆人,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所以我也支持李寒星的想法,将這個對講機交給島津中野等人來處理,這樣我們就算是穩賺不賠了。”
正如李寒星和尹恩所說的那樣,劉星也覺得這個對講機不管是真是假,對于自己一行人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實際價值,因爲自己一行人在最終決戰中的定位實在是太尴尬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如今的劉星等人就像是官渡之戰中負責鎮守虎牢關的将領,雖然這虎牢關的确是一座非常重要的關卡,但是奈何主戰場距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而且攻下虎牢關對于敵人而言也沒有任何意,因爲敵人隻要正面擊潰了其他友軍,那麽虎牢關落入敵人手中隻是時間問題,所以敵人基本上是不可能打過來的。
當然了,萬一敵軍之中有一個戰術鬼才放着正面的巨大優勢不管,派人執行強攻虎牢關,奪取洛陽的偷家計策,劉星也隻能說一句佩服了,因爲這沒有個十年腦血栓是想不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計策。
“雖然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我覺得這可能會是我們的一個機遇。”
張景旭突然站出來說道:“就像尹恩所說的那樣,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的确是非常尴尬,在正常的情況下是對整體戰局沒有一點影響的,或許我們坐在那裏打幾天麻将,就可以知道公武之戰的最後結果了。。。但是,這不管是輸是赢都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因爲我們肯定不希望毫無作爲的認輸,也不想在這最重要的一戰中毫無發揮,畢竟我們現在雖然已經取得了很高的貢獻分,但是難免會有其他人在最後時刻完成反超。”
“所以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如果這個對講機是一個陷阱的話,我們就當做無事發生,而如果這個陷阱是一個真的天降餡餅,那我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吃下去,到時候我們不僅可以做一個二道販子,不斷的将公家派系的情報發送給島津中野,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以此爲契機主動進攻,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穩住自己在武家派系中的地位;何況這個對講機交上去得到的那點好處,根本就是無關痛癢。”
聽到張景旭這麽說,劉星就連忙打開了自己都快忘記的貢獻分數榜,發現此時的貢獻分數榜已經被分成了三個榜單——勢力,團隊和個人。
首先在勢力排行榜上,澤田家目前名列第八名,這在劉星看來還是挺正常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驚喜,因爲澤田家總共就這麽點人,能夠排進前十就已經很不錯了。
然後是團隊排行榜的計分方式就比較特别了,簡單的來說就是根據一個玩家團隊的人數多少,以及最高個人分數和最低個人分數間的差距,同派系所有玩家的分數在各區間的占比等數據進行綜合換算,以避免某些玩家劃水還能夠獲得團隊排行榜的高級獎勵。
而劉星等人所在的團隊目前排名第一。
這在劉星看來就非常正常了,首先自己一行人都是廷達羅斯之獵犬區域的玩家,在沒有克蘇魯區域玩家參與的公武之戰中,無異于是最頂級的一群人,再加上自己一行人在很多時候都是集體行動,所以也不會出現有人拖後腿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