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爲德川家在倒幕運動的後期已經意識到局勢無法挽回,所以德川家便選擇了急流勇退,直接主動解散了德川幕府,并且将權利還給了王室。
也正因爲如此,最後一任幕府将軍——德川慶喜不僅得以善終,甚至還保留了大量的封地與公爵頭銜,其家族成員還擔任過很多重要的職位。
不過那時的茶屋家就不一樣了,因爲失去了德川家這個靠山,茶屋家就徹底淪爲一個普通的富商家族,當然更重要的是茶屋家可是在倒幕運動中爲德川家提供了大量的資金援助,所以此時的茶屋家在倒幕運動的勝利者眼中無異于是一隻大肥羊,而當時還不确定自己未來的德川家肯定也不太可能出手保下茶屋家。
所以,茶屋家從此就一蹶不振,在島國變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因此現在的茶屋家突然異軍突起就讓劉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茶屋家的那個少主是得到了德川家的支持,才得以進入了公家派系的高層會議,然後他就在會議中說服了其它勢力接受了一些建議,所以就變成了最終決戰的指揮之一;對了,我們武家派系現在也在選指揮,因爲馬上就要開始的最終決戰肯定會是群魔亂舞,到時候很有可能會出現各種通訊手段都全部失效的情況,所以提前選出區域指揮以備不測。”
愛麗絲忍不住笑了笑,搖頭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澤田家十有八九還是會自行組建一個作戰區域,最多被安排幾個小型勢力來給我們打下手,所以我們這個區域的指揮應該就是澤田彌音了,不過劉星如果要進入戰區的話,我想我們真正的指揮就是你了,因爲其他人都需要上戰場,就你一個人需要待在大後方。”
劉星翻了一個白眼,有些郁悶的說道:“愛麗絲你就不要在這裏内涵我了,我又不是故意讓自己斷腿的,畢竟當時那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來不及逃跑。。。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當時觸發了一個很奇怪的模組,被分成三個小隊進入了三個不同的時空中,稍微一不注意就會導緻模組被重置,然後我們就得從頭再來。”
聽到劉星這麽說,愛麗絲就一下子來了興緻,“哦,看來這個模組非常有趣,聽起來就像是一部電影的情節。”
“這的确是很像那些講述無限循環的電影,但是作爲電影主角的我們可不覺得這很好玩,因爲我們隻要走錯一步就會全盤皆輸,重頭再來;而且我們對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所有線索都得一個一個的找,不過更重要的是這個模組就是一個大雜燴,線索突出一個雜亂無章。”
劉星搖了搖頭,有些郁悶的說道:“還好這個模組還有最後的良心,沒有讓我們這三隊玩家完成同一個任務,而是隻要其中一隊玩家完成了當前任務就可以通關,否則我們還真有可能會在那個模組裏待上十天半個月;不過真正讓我感到麻煩的是,那個模組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惡意,你一不小心人就沒了。”
“那你們的确是挺難的,不過對于我們這些NPC而言就是一眨眼的事情罷了,當然這也很正常,因爲我們NPC經常會被時停。”
看着同樣有些郁悶的愛麗絲,劉星隻能笑着安慰道:“其實有時停狀态也挺不錯的,隻需要眼睛一閉一睜就可以繼續遊戲,而我們則是需要抓緊時間進行讨論,同時我們可以讨論的次數也是有限的,所以有時候我們如果找錯了一條線索,或者沒有分析出這條線索中隐藏的真相,那麽我們接下來可能就要吃大虧了,比如我們在漁人村見面的那個模組,我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你當成了深海福音會的重要成員。”
“哦,怪不得你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對我充滿了警惕,我當時就有點犯嘀咕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因爲我覺得自己在隐藏身份這方面做的還不錯,你們不太可能對那時的我産生懷疑,這也逼得我不得不選擇自爆身份,否則我在漁人村就得一直被你們排擠了,而且那時的我已經發現了松井結衣有些不對勁。”
說到這裏,愛麗絲摸了摸下巴,“不過話說回來了,現在我仔細想了一下,發現我當時和松井結衣的關系其實并不怎樣,最多也就是認識而已,甚至這裏說認識都有一點假,因爲在我的記憶裏自己和松井結衣隻有一面之緣,也就是在那家夜店見過一次面而已,但是具體細節我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可我一直對自己的記憶力都很有自信,比如我小時候就見過劉星你一面而已。”
劉星眉頭一挑,開口說道:“這麽說來,愛麗絲你之所以認識松井結衣,其實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有意安排的結果,因此爲了保證你至少得和松井結衣是一對表面姐妹,才特意給你安排了這麽一段記憶,否則你去參加松井結衣的結婚典禮不久非常尴尬了嗎?”
劉星話是這麽說,心裏卻想到了奧觀海剛剛說的那些話,并且由此确定了松井結衣很有可能就是一名真正的NPC,并不是像愛麗絲這樣的前玩家。
簡單的來說,松井結衣的主觀能動性并沒有愛麗絲這樣強,同時和松井結衣有關的模組也是一段典型的線性劇情,也就是直接一路拉通往下走。
當然更重要的是,松井結衣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深潛者,而在目前的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玩家在創建人物卡的時候是不能直接選擇成爲神話生物的,所以劉星認爲松井結衣應該就是奧觀海口中預設模組裏的NPC。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劉星突然就對未來即将開始的新漁人村模組産生了擔憂,因爲從奧觀海的描述來看,這些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的預設模組就是一個個死胡同,看似是給玩家們指了一條明路,但是實際上是讓玩家一條路走到黑,最後眼前就隻有一片無盡深淵,而且當玩家想要回頭的時候,又會發現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了。
總而言之,劉星現在都有點想要當一隻鴿子,帶着張景旭等人咕了松井結衣。
“唉,不聊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就覺得總有哪裏不對勁,覺得自己當年做出的決定十有八九是受到了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影響。。。”
愛麗絲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對了,昨天晚上還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雖然可能和我們公武之戰沒有什麽關系,甚至聽起來有點像是都市傳說或者惡作劇,但是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會是一個新的模組,那就是有不少人聲稱自己在坐船前往九州地區的時候,看到了一艘幽靈船以極快的速度從遠處駛過,甚至于有不少人拍下了這一幕。”
“不過那些視頻怎麽說呢,因爲天氣和船隻運行速度的原因,畫面可以說是相當模糊了,隻能看到一艘冒着綠光的船在遠處飛馳,所以有很多人都說這艘船可能是某個郵輪公司的營銷手段,目的是爲了推廣幽靈船航行套餐,畢竟這年頭的各行各業都在内卷,尤其是像郵輪這種大同小異,幾乎拉不開太大差距的行業,畢竟一艘郵輪終究是大不到哪去的,豪華裝修也就差不多是那一兩套模闆。”
對于愛麗絲口中的内卷,劉星可以說是深以爲然,因爲在經過了上世紀的快速發展期之後,如今的人類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方位的瓶頸期,各行各業在短時間内都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步,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卷了起來,畢竟蛋糕就這麽大一點,而每年入行和離開的人又不成正比。
至于郵輪這個産業在劉星看來也挺有意思的,因爲這個行業的門檻并不算高,一言以蔽之就是個“錢”字,隻需要花大價錢買下一艘豪華遊輪,就可以成立一家郵輪公司招攬生意了。
當時,雖然如今的郵輪公司越來越多,但是擁有旅遊價值的航線就那麽多條,而且大部分乘客可能一輩子就隻會在度蜜月或者其他重要的日子乘坐郵輪,所以對于郵輪公司而言“乘客”就是一座金礦,如果開采過度的話就很有可能會枯竭。
所以如今的一些郵輪已經逐漸承擔起了短途客運的任務,比如劉星之前乘坐的越世郵輪就已經變成了往返島國與宇宙國之間的短途客輪,因此郵輪公司爲了增加自己的曝光量,同時也爲了和其他公司劃清界限,便開始對自家的郵輪進行特色改造,比如更換裝修風格什麽的,或者向主題樂園看齊。
不過饒是如此,因爲郵輪這樣的大型船隻不好進行改造,同時改造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所以很少有郵輪公司會舍得讓自家的郵輪停運進行全方位的改造。。。不對這對于普通乘客而言倒是一件好事,因爲行業内卷就代表着自己可以用更少的錢享受更多的服務。
“據我所知,英格蘭那邊已經有郵輪公司在按照泰坦尼克号爲模型的幽靈郵輪,上面的服務員不僅會進行專業的化妝,内飾也會換成那種破損生鏽的風格,同時還會在航行途中進行相應的特别活動,比如緊急疏散演習什麽的,不過我聽說這家郵輪公司還買了好幾套最新的投影設備,可以制造出幽靈來吓唬乘客。”
聽到愛麗絲這麽說,劉星就忍不住吐槽道:“那就快進到人吓人,吓死人,萬一有乘客喝多了酒再被這麽一吓,可能就真的要出事了。。。”
劉星的話還沒有說完,愛麗絲就直接打斷道:“或許這就是那家郵輪公司想要看到的結果,因爲這家郵輪公司的背後就是我們的老熟人——屍食教,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準備趁機搞事,不過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畢竟有一句話叫做疑罪從無;因此就有人認爲島國也有郵輪公司準備抄襲這個創意,所以就弄出了這麽一個冒着綠光的船來進行預熱。”
說到抄襲,劉星就忍不住笑了笑,“天下文章一大抄,前些年華夏的很多大公司都被說是靠抄襲山寨起家,然後有人就拿出島國做例子說原創才是正道,結果這些人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竟然不說幾十年前的島國大公司也都是靠着同樣的起家,同樣被罵不會原創。”
“這就是所謂的時間機器理論吧?”
愛麗絲也笑着說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對于一個新成立的公司而言最穩妥的發展方向就是對标國外同行業的大公司,因爲大公司已經用自身證明了這條路是可行的,同時也給想要走這條路的後人提供了大量可參考的經驗,所以後來者模仿前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同時也是一件必然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市場你不占據的話就會由外人來控制,到時候這些外來的公司一旦站穩了腳跟,就很難再被趕出去了。”
“比如如今的歐羅巴諸國在各種新興行業,尤其是互聯網行業中就沒有幾家大型公司,這就導緻了外來公司直接搶占份額,壓着後來的本地公司在地上摩擦。。。我覺得歐羅巴諸國在未來的信息時代會越來越落後,雖然可能會有幾個在細分領域占據龍頭的公司,但是不會有一家真正有競争力的全産業鏈企業,當然這也有各國相互扯後腿的原因,畢竟伽利略計劃就是這麽弄沒的。”
聽到愛麗絲口中的伽利略計劃,劉星就不由得在心裏給北鬥計劃點了一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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