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劉星也想和另外一個自己——渡邊流星好好的交流一下,看看他對現在的骨川小夫有什麽看法。
結果還沒等劉星坐上車,便接到了張景旭的電話。
“果然和我們之前猜測的那樣,公家派系的人已經開始給我們頭上扣黑鍋了,現在又來了幾個警察正在對工廠裏的員工進行詢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也會來找你。”
劉星眉頭一皺,有些爲難的說道:“那我現在要不要玩消失?我覺得我如果被他們帶回警察局的話,那我今天恐怕是出不來了。”
“如果劉星你真這樣做了的話,恐怕被抓進去的人就得變成我了,所以我也得跟着你一起消失才行,等到公武之戰結束後我們才能一起洗刷罪名。。。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剛剛派人去調查了一下那個死者,發現他最近因爲炒股而損失了很大一筆錢,而他家裏還有兩個讀小學的孩子。”
張景旭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就在半個小時之前,那個人的妻子便帶着孩子回老家了,而且已經以感情不和爲理由拒絕了前來認領屍體,看來公家派系這是鐵了心要整我們,把所有可能出問題的環節都給堵上了。”
“這有點狠啊。”
劉星想了想,繼續說道:“那我還是去警察局走一趟吧,我這邊有農場附近的監控錄像,至于這一路上應該也有拍攝違規行車的錄像頭拍到了我,所以從時間上可以推斷出我是沒有作案時間的,畢竟那條通往天然氣罐裝廠的小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走完。”
“那好吧,我也覺得劉星你能夠洗清嫌疑是最好不過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從這起案件中全身而退了,不過你還是得小心一點,我懷疑公家派系的人會選擇用話術來誘導你進行一些發言。”張景旭又歎了一口氣說道。
劉星笑了笑,搖頭說道:“這點你放心,我劉某人當年也是學過心理學的,而且也看過一些像冷讀術之類的書籍,所以我不會說出某些不該說的話,何況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小有身家的人,到時候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勁的話,我就直接閉嘴等律師好了。”
結果劉星話音剛落,便聽到張景旭那邊傳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而且那個陌生人還讓張景旭配合他進行調查。
然後,張景旭就挂斷了電話。
爲了保險起見,劉星将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其他人,于是尹恩與丁坤便又帶了幾個拜黃衣教的成員前去天然氣罐裝廠,以保證張景旭不會有事。
而劉星則是按照之前的行程,開車來到了釀酒廠,而此時的釀酒廠倒是熱鬧了不少,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裏面有人在聊天,而聊天的内容則是今天晚上吃什麽。
看來在這裏待着也挺無聊的。
劉星搖了搖頭,直接推門進入了釀酒廠,因爲在來之前劉星就已經和渡邊流星說了一聲,讓他給自己留個門。
在進入釀酒廠後,劉星就看到渡邊流星正在和骨川小夫下将棋。
見劉星到來,渡邊流星就笑着說道:“劉星你先等一會兒,這把我很快就能赢了。”
作爲對手,骨川小夫還是不服氣的說道:“教主你也不要太自信,我這把還有翻盤的機會呢。”
因爲看不懂将棋,劉星也隻能指着樓上關押岸本一郎等人的房間說道:“那我現在先上去看看生田組的那些人,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就準備把他們都放了,反正現在也已經沒有關押他們的必要了;對了小夫,這些家夥在昨天沒有打算逃跑吧?”
“當然沒有,那些家夥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老實,因爲他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逃跑的,畢竟我們準備的捆紮繩可是特制版本,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掙脫,何況我我保證了在每時每刻,關押他們的房間門口都至少有兩個人在負責看守。”骨川小夫非常自信的回答道。
劉星點了點頭,便上樓去了。
正如骨川小夫說的那樣,此時就有兩個人正守在岸本一郎等人的門口,而房間裏則是傳來了打呼噜的聲音,看來應該是岸本一郎等人在房間裏閑的更加無聊,所以就隻能選擇用睡覺來打發時間了。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劉星還是把手槍拿了出來,并且讓看守門口的兩人也做好了準備。
結果等劉星進入房間的時候,便看到岸本一郎正站在窗戶門口向外張望。
說句老實話,目前這個房間的高度對于一個身體素質還不錯的成年男子而言,還屬于可以接受的範圍,不過因爲雙手都綁住的緣故,岸本一郎一時之間也下不了決心跳下去,因爲從這種高度跳下去的話就必須得通過翻滾等動作來卸力,否則很有可能會骨折。
不過因爲雙手被向後捆綁的緣故,此時的岸本一郎想要進行翻滾是會很别扭的,更别提這還是從高空落下之後再進行翻滾,所以劉星知道此時的岸本一郎應該是非常猶豫的。
當然了,如今的岸本一郎已經不用再猶豫了,因爲他也已經回頭看到了門口的劉星。
所以,岸本一郎非常尴尬的說道:“呃,那個啥,我這隻是閑着無聊看外面的風景。”
“那需要開窗戶嗎?”
閑着也是閑着,劉星現在也不急着回農場,所以便似笑非笑的說道:“而且這工業區有什麽好看的?入目所及之處全都是工廠,我相信你在罐頭廠上班的時候可沒有少去。。。”
劉星的話還沒有說完,頭上的日光燈便突然熄滅了。
“這是?”
劉星的心中突然走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爲負責工業區的電力公司可是自己人,所以如果是電力公司進行停電的話應該會提前通知自己,而這如果是突發斷電的話,那也可以排除是周圍用電量過多而導緻的,因爲工業區就剩下這麽幾家還在運營的工廠,所以這用電量再高也高不到那去。
那麽如今釀酒廠之所以會停電,十有八九是有人切斷了電路!
現在問題又來了,被切斷的電路是隻有釀酒廠,還是整個工業區呢?
很快劉星就得到了答案——整個名古屋!
沒錯,劉星接到了種子島輝意的短信,内容則是名古屋的電力因爲某些尚不清楚的原因而被同時切斷。。。當然了,這很明顯是公家派系開始動手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确定公家派系是找準了那一個環節動的手,所以種子島輝意正安排人手去進行檢修。
這讓劉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因爲劉星還擔心這次停電是生田組所爲,目的則是爲了偷襲釀酒廠,救出岸本一郎做的提前準備。
雖然在白天斷電并不會起到什麽太好的效果。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公家派系難道是準備好動手了嗎?
這也不對啊,白天斷電也沒有辦法給公家派系帶來的太多的優勢,最多就是讓剛剛接手名古屋電力公司的島津家頭痛一番,但是因爲在不久之前名古屋已經有過一次全城大停電,所以島津家大可以将這次停電的原因歸結于之前的電力公司沒有完成檢修。
所以公家派系爲什麽要這麽做?
表情陰晴不定的劉星,可是把站在他對面的岸本一郎給吓了一跳,因爲在他看來此時的劉星可能把停電的原因歸結在了他的身上,覺得自家組長要麽是在向他們示威,要麽就是打算趁着他們分散注意力的時候發起突襲。
想到這裏,岸本一郎連忙說道:“這位先生,這次停電絕對不是我們生田組所爲,因爲我們是真的已經認輸了,何況先生你也說過會放我們一馬。”
劉星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那是當然,我想你們生田組也沒有辦法把整個名古屋的電力給全部切斷,因爲你們生田組如果真能做到的話,那你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裏了。”
“呃,這個我們好像還真可以做到。”
讓劉星意外的是,岸本一郎竟然敢“反駁”自己,“因爲名古屋也算是一個已經建立了很久的大都市,所以名古屋的電力網絡雖然也在不斷的進行維護換新,但是總的來說都是換湯不換藥,因此想要同時切斷名古屋的電力供應,就隻需要安排幾個人在電力網絡的核心位置,也就是幾個比較重要的變電站或者變電箱附近動手,就可以切斷整個名古屋的電力供應了。”
看着一臉疑惑的劉星,岸本一郎有點尴尬的說道:“那個,我的父親曾經是名古屋電力公司的一名維修員,而我在剛剛從學校畢業那會兒就是在我父親的引薦下也成爲了一名維修員,不過我做不來這種辛苦的活,所以沒過多久就選擇了辭職。”
岸本一郎的這個回答讓劉星有些意外,也有些好奇,“哦,那你說說這些重要位置是分别在那裏?如果言之有理的話我就放你們走。”
聽到劉星這麽說,岸本一郎瞬間就來了精神,“這其實非常簡單,當初的名古屋電力公司爲了節約成本,将很大一片區域的供電網絡都集中在了一起,所以想要斷電整個名古屋其實最少就需要破壞六個變電站或者變電箱,比如我們工業區這邊的變電站就是位于那家起火的家具廠附近,而且我還記得那個變電站的負責人是一個酒鬼,經常會在白天喝酒。”
“真的?這麽大一個城市就隻需要破壞六個變電站就可以完成全城斷電?這也未免太離譜了吧!”
劉星驚訝的繼續說道:“怪不得前段時間名古屋會同時停電,原來想要全城斷電竟然這麽簡單。”
岸本一郎聳了聳肩,笑着回答道:“那是當然,想要改造全城的電路可是一件費心費力又費錢的事情,所以這麽多年名古屋電力公司都狠不下心來進行改造,畢竟作爲一家私人公司,他們必須得考慮成本與回報問題,而現在這電價可是漲不起來了,所以改造成本或許得要幾十年才能收回來。”
這就是所謂的私有化啊。
劉星搖了搖頭,對着門口的人說道:“去準備幾輛車,把他們帶去遠一點的路口放下來。”
劉星話音剛落,岸本一郎就高興的說道:“謝謝先生,我就知道先生你一定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我們生田組是絕對不會想着報仇。”
“因爲我們本來就不是你們要報仇的目标,畢竟你們的罐頭廠可不是我們炸的。”
劉星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罐頭廠之所以會突然爆炸起火,原因可能和之前的家具廠一樣。”
“家具廠?”
岸本一郎眉頭一皺道:“對啊,我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但是家具廠的情況我也是有所了解的,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加工廠而已啊。”
劉星也沒有多做解釋,便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渡邊流星便詢問了停電一事。
“原來如此,我就說名古屋這麽大一個城市怎麽就說停電便停電,原來是因爲成本問題導緻全城電力的抗風險能力大大下降;不過我還是想不通公家派系爲什麽會在白天斷電,難道就隻是想給島津家一個不痛快嗎?”
“不至于吧,如果真要甩鍋的話,島津家有的是理由可以撇清自己,何況現在找到人爲破壞變電站的證據也不難,所以公家派系應該是還有其他的陰謀。”
劉星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所以,停電對什麽事情影響最大呢?我想這應該是一個連環計。”
“日常辦公?名古屋裏的寫字樓還挺多的,所以這突然停電有可能會讓很多在編輯的文檔直接報廢。”骨川小夫湊過來說道:“對了,還有就是一些和互聯網有關的公司,他們的服務器可能會受到斷電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