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先開車前往天然氣罐裝廠,帶上張景旭等人再一起來這輛車的具體情況,因爲劉星很擔心這就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到時候自己剛剛靠近那輛車,就有可能被從旁竄出的敵人給放倒。
當然了,在路上劉星也不忘将這件事情告訴張景旭,讓張景旭盡快組織人手在門口接應自己。
所以當劉星到達天然氣罐裝廠的時候,就看到張景旭帶着十多名全副武裝的手下在門口嚴陣以待,甚至當劉星下車的時候還看到有人在辦公樓上架起了狙擊槍。
看來張景旭也是非常看重自己的安全問題,所以安排了不少人手在天然氣罐裝廠裏待命。
“劉星,你剛剛看到的那輛車是藍色的嗎?”
劉星剛剛下車,張景旭就直接問道:“如果是藍色的話,那這應該就是我之前給你提到的那個人開的車了。”
劉星想了想,點頭說道:“沒錯,那輛車就是藍色的,而且看起來款式也有些老舊了,不過我可以肯定那輛車上應該是沒有人的,同時車輛的門窗也沒有受到損壞,看樣子應該不是因爲外部原因而被逼停的。”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公家派系給我們準備的陷阱,就是不知道這陷阱是什麽類型的。”
說完張景旭就給背後的拜黃衣教信徒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就有人站出來領頭出發了,而爲了方便這些人都是騎的摩托車,畢竟通往天然氣罐裝廠的這條小路就是一條單行道。
“劉星,你會騎摩托車嗎?”
劉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有一說一,劉星覺得自己的平衡感還是挺不錯的,但就是不知道爲什麽學不會自行車或者摩托車,因爲劉星一上車就會有些心慌。。。所以劉星最後總結了一下,覺得自己之所以學不會雙流車,應該是因爲自己不能腳踏實地。
張景旭看出了劉星的窘迫,便從廠裏開了一輛帶挎鬥的摩托車出來。
很快,劉星便再次看到了那輛停在路邊的車。
“沒錯,這輛車就是剛剛從廠裏離開的。”
張景旭看了一眼車牌号繼續說道:“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人有問題,因爲按照合同他需要收的賬應該是在下個月到期,所以他這次是以工廠換新主人,但是賬被賴掉爲理由而強行找我們收賬,不過他也願意爲此少收百分之十。”
“那這人的确是挺有問題的。”
劉星看了看周圍的荒地,皺着眉頭說道:“這附近也沒有什麽能藏人的地方,那個人能跑到哪裏去了?難道是因爲車沒油了就選擇棄車步行離開嗎?”
張景旭把身子探進車裏看了一眼,然後搖頭說道:“油還有一半,連鑰匙都沒有帶走,這個人突然下車就顯得更加奇怪了,不過車上沒有手機,看樣子。。。”
張景旭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就傳來了手機鈴聲。
“有點意思,看來這的确是公家派系給我們準備的見面禮。”
沒等張景旭開口,那個爲首的拜黃衣教成員便帶了兩個人朝着手機鈴聲響起的地方走去。
張景旭看着那個人,笑着說道:“這人也算是一個可造之材,這兩天幫了我挺多忙的,所以我準備過兩天就去找渡邊流星,讓他給這個年輕人一個機會。”
劉星有些意外的看着張景旭,因爲劉星從來沒有想過張景旭會這麽看中一個nppc還是一個很明顯的工具人。
難道在這個npc的身上還有什麽特别之處嗎?
見劉星有些疑惑,張景旭就主動介紹道:“他叫鈴木徹,在很小的時候就因爲父母重病去世而成爲了孤兒,所以他從小就學會了很多生活技能,而且在面對那些别有用心的親戚時也學會了驅虎吞狼等特殊技能,因此他在拜黃衣教内的聲望還是挺高的,就是人太年輕了一點,所以現在還隻是一個小隊長。”
“嗯,看來這人的确是一個可造之材,而我們現在也正需要這樣的人來幫我們做事。。。”
劉星的話還沒有說完,鈴木徹就扭過頭大聲說道:“出事了,是剛剛那個人的屍體!”
聽到鈴木徹這麽說,劉星二人便立馬跑了過去,一眼便看到有一個人被淺埋在了土裏,而他胸口處的泥土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
“這是什麽情況?”
劉星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栽贓陷害!公家派系是打算用這個人的死來陷害我們!張景旭,你剛剛給他錢了嗎?”
眉頭緊皺的張景旭搖頭說道:“沒有,因爲廠裏本來就沒有那麽多現金,所以我是準備直接轉賬給他的,結果他說必須要用現金,所以我就讓他下午再來拿錢,然後他就同意離開了。。。這麽說來的話,公家派系很有可能會聲稱我們是他在金錢往來上起了矛盾,所以我們才在半路上截殺了他。”
“沒錯,我想公家派系那邊已經在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現在警察也應該在來的路上了,所以我們現在得做一個決定,是把這具屍體和車一起藏起來呢?還是直接配合警方進行調查?”
劉星看了看那具屍體的情況,繼續說道:“現在因爲有一層薄土蓋着,我們也不能确定這個人到底是因何而死,所以。。。”
劉星的話說道一半,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這還真快啊,根本就不給我們選擇的機會。”
劉星歎了一口氣,苦笑着說道:“看來我們就隻能選擇配合警方了,不過這就隻有一輛車,看來公家派系也沒有完全的安排周到啊。”
當警察下車之後,看見有這麽多人便吓了一跳,不過張景旭也适時的站出來介紹情況——在發現這輛車停在路邊之後,他就帶人過來情況,并且發現了車主的屍體。
至于警方這邊爲何出警,則是因爲有人報警稱他的哥哥在十多分鍾前突然打來電話,說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然後在聽到了一聲慘叫之後電話就被挂斷了。
“原來如此,看來是有人是早就準備好了對死者不利,于是便在知道了死者會前來這種偏僻的地方之後就設下了埋伏,先是想辦法讓死者停下了車,然後就突然襲擊了死者;因爲聽到了車聲的緣故,兇手并沒有選擇将屍體藏得更加隐蔽,因爲他也知道如果過路的人在看到這麽一輛車時肯定會起疑心。”
一個警察看了看劉星等人,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派一兩個人跟我們回警察局做個筆錄,還有就是把工廠裏的相關監控錄像調給我們。”
“沒問題。”
鈴木徹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認真的說道:“死者在一開始的時候是我負責接待的,而且也是由我送出工廠的,同時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也是我,所以由我跟你們回去做筆錄最合适。”
既然鈴木徹都這麽說,那名警察便點頭說道:“那好吧,剩下的人就可以回工廠待命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各位不要随便亂走動,并保持手機暢通,我們如果有需要的話會聯系你們的。”
聽到這句話,劉星便知道公家派系的真正想法,那就是利用警局的傳喚機制在必要的時候将自己一行人調走。
好一招調虎離山之計!
不過劉星等人對此也沒有什麽辦法,因爲公家派系這招就是陽謀,而陽謀雖然不如陰謀隐蔽,但是想要破解其實會更難。
比如此時的劉星就想不到什麽辦法破解這個陽謀。。。雖然自己是可以聯系島津中野來幫忙脫罪,但是公家派系立馬就可以予以反制,直接将這個事情曝光出來,到時候事情就會更加麻煩。
所以,劉星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十分鍾之後,劉星便坐在辦公室裏對張景旭吐槽道:“我是真沒有想到公家派系的人會來這麽一招,以後隻要到了他們覺得有必要的時候,就可以抛出一些證據來讓警方傳喚我們,如此一來我們就不得不認栽。”
“是啊,除非我們打算成爲網紅。”
張景旭忍不住吐槽道:“這島國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奇葩,就算是犯罪分子也有可能變成網紅,可以在監獄裏寫一本暢銷書賺錢,這還真是讓人無力吐槽。”
“不過還好今天就我一個人過來,否則我們這就算是被一鍋端了;所以張景旭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把我們提前脫罪?”
張景旭看着劉星,聳肩說道:“工廠這邊本來就沒有什麽攝像頭,而這一路上更是監控盲區,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劉星你會是這起案件的第一嫌疑人,因爲我們之中最有可能作案的就是你了。”
“是啊,就隻有我一個人是從外面到工廠的,所以。。。”
心煩意亂的劉星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不過劉星你可以放心,公家派系在一開始的時候應該也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出現,所以他們不太可能提前準備了能陷害你的證據,因此劉星你最多就是被多詢問幾次。”
張景旭吃着劉星帶來的天婦羅,繼續說道:“不過說句老實話,我們如果需要的話還可以找一個人出來頂鍋,反正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到時候再找一個好點的律師把他撈出來。”
“這倒也是,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先動手,免得公家派系那邊準備什麽後手等我們跳,到時候我們就有可能會變得更加被動。”
劉星看了一眼手機,起身說道:“我現在還是得陪着堺昌知去接手他家的集團,免得沒人幫堺昌知壓陣的話,鐮倉盛就會有一些大膽的想法。”
“那你不擔心公家派系會直接出手對付你?”
劉星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除非這就是鐮倉家安排的,否則公家派系是不可能這麽快就選擇動手,何況他們也沒有什麽直接證據可以證明我就是兇手,所以想要通過走程序來質詢我也得花點時間。”
“那好吧,如果時間還充足的話劉星你就走另外一條路去城區吧,就是之前丁哥在準備狙擊位時找到的一條路,可以從工廠直接到那個村子。”
劉星看了一眼手機,點頭說道:“那就走這條小路吧,我這就安排車到那個村子等我。”
“沒問題,我現在就找人帶你過去,不過劉星你還是得小心一點,如果遇到麻煩就直接聯系我。”
雖然這山路是難走了一點,但劉星也算是一路順利的回到了農場與堺昌知三人彙合,而且根據鈴木徹發回來的反饋信息,有不少警力被安排到了這起案件中,所以劉星如果選擇原路返回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拉去進行問詢。
“好了,現在該出發了。”
劉星放下手機,便帶着堺昌知三人,以及沒事跑來湊熱鬧的李寒星與孫會文一起出發了,當然了,那些用來撐場面的拜黃衣教成員早就已經抵達了目的地,順便監視着集團大樓的動态。
堺梅子依舊還沒有離開集團大樓。
“看來堺梅子要麽是已經被鐮倉盛放棄,要麽就是想要放手一搏,總之這堺梅子就交給阿知你來應對,因爲這說到底還是你們的家事,如果有外人在的話我也不好插手。”
堺昌知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就算你不這麽說,我也會去親自找堺梅子要一個公道,我絕對不會讓我父親就這麽白白的犧牲。。。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一定要救我的父親,如果真的不行了,那就請你。。。”
劉星看着欲言又止的堺昌知,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是可以替你動手的。”
一路無話。
在到達集團大樓的樓下時,早就做好準備的拜黃衣教成員就占住了門口的廣場,這讓來來往往的員工側目不已。
“牌面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現在就該你這個主角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