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多了兩個人的緣故,所以岡崎太郎三人就被劉星先“趕回去”待命,畢竟如今的罐頭廠肯定是去不得的,至于冰糕廠的話也不急這麽一時。。。在劉星看來,冰糕廠有問題的概率還不到罐頭廠的十分之一。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那家室内足球場。”
劉星一邊說着,一邊給骨川小夫使了一個眼色。
心領神會的骨川小夫從衣服裏拿出了一把手槍遞給了堺昌知,“這把槍你拿着,等會兒如果遇到危險的話你也不至于連手都還不了。”
堺昌知先是一愣,然後連忙拿過手槍道:“多謝多謝,我一定不會拖累你們的。”
“那就好,我現在就這麽給你說吧,對我們來說幫不幫你都一樣,所以事情一切順利的話,我們不介意讓你重新拿回一切,但是事情如果有些不順,或者說我們如果會承受很大的損失,那麽我們就會選擇離開,希望你能夠做好心理準備,畢竟我們也沒想過從你這兒拿走什麽報酬。”
骨川小夫話音剛落,正在開車的山本真就開口說道:“呃,原來你們和昌知不是朋友嗎?”
“當然不是,我們隻是恰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所以我們并不介意和你們一起對付鐮倉家。”
劉星伸了一個懶腰,笑着說道:“所以本田真先生,你現在做好了開槍的準備沒?如果有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那麽我回頭就給你也弄一把手槍防身。”
“呃,算了吧,我可沒有膽子對其他人開槍,而且我以前聽我一個當過兵的朋友說過,對于新手而言手槍的命中率其實非常低,所以我就不來獻醜了。”山本真連忙搖頭道。
一旁的堺昌知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這倒也是,以前教我射擊的老師也說過類似的話,因爲除了某些特殊的戰鬥手槍之外,大部分手槍都隻能單發,而且手槍的後坐力對于新手來說依舊是挺大的,所以在開了第一槍之後,手槍的槍口就會明顯擡高,因此如果是在緊急情況下,新手是等不及槍口位置回到原點就會開第二槍,第三槍,這樣一來槍口的位置距離一開始的位置越來越遠,命中率當然就不會太高了。”
聽到堺昌知這麽說,劉星就突然覺得堺昌知應該就是那種紙上談兵的人,雖然對理論講的頭頭是道,但是真要實踐起來可能就會出現各種失誤。
這時的堺昌知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誇誇其談,所以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靶場打靶的時候,如果給我足夠多的準備時間,那麽我的打靶成績還是挺不錯的,但是如果進行速射的話?那我也就第一槍的得分會比較高?至于那種貼近實戰的射擊訓練,我的老師都已經放棄讓我嘗試了。”
看着手中的槍,堺昌知有些意外的說道:“嗯?這把手槍是經過改造過嗎?”
聽到堺昌知這麽說?骨川小夫同樣意外的說道:“哦?你竟然能夠看出來這把手槍被我改造過?我可是隻改造了這把手槍的内部零件?堺昌知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堺昌知笑了笑,掂量了一下手槍說道:“重量不同,在我家裏也有一把這種型号的槍;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對于槍來說就相當于是葉公好龍,雖然收集了不少款式的手槍,但是這些手槍幾乎是沒有開過一槍的?而我則是喜歡在有空的時候對這些手槍進行保養?所以我對每把手槍的出廠重量記得一清二楚,甚至是每個零件大概重多少也都記得清清楚楚,因此我拿到這把槍的時候就知道它經過了改造。”
“沒錯?我給這把手槍的内部進行了大翻修,讓它看起來是隻能使用普通的手槍子彈,但是實際上是使用的大威力手槍彈?甚至在開啓特殊機關後,這把手槍還能夠使用步槍子彈。”
骨川小夫一臉自信的說道:“除此之外,我現在手上的這把手槍在加裝了相應的配件之後,是可以拿來當做一把折疊式沖鋒槍的主體。”
劉星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骨川小夫手上的那把槍,發現這把槍的表面上的确是有很多改造後的痕迹,最主要的還是多了很多挂點。
看來骨川小夫也是一個動手很強的人啊。
“呃,那你還是挺厲害的。”
堺昌知笑着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也非常喜歡改槍,但是他在改槍的時候是不會做出太多的改變,所以他改來改去,手槍的各種數據也就能夠提升一點點而已,不過這也讓他在各種國際比賽中獲得不錯的名次了;對了,等會兒到了那家室内足球場之後,我們就直接去更衣室拿東西,然後大家就趕緊離開那裏,因爲我是真不想和那個清雅見面啊。”
“爲什麽呢?”
山本真有些疑惑的說道:“在我結婚的時候就是清雅來放伴娘的,所以我有一說一,清雅長得是真的漂亮,而且性格方面也挺好的,當時有很多人都拜托我老婆給他們介紹清雅,結果都被清雅給一一拒絕了,而且拒絕的理由都是她已經有婚約在身,很顯然清雅在這裏的婚約就是指的和你的娃娃親,所以。。。”
“算了算了,關于清雅的事情就說到這裏吧。”
堺昌知有些頭痛的說道:“當年的事情我早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而且這麽多年以來我是真的沒有再見過她了,何況我現在的情況也有些不太妙,所以我還是别拖她下水了;不過話說回來了,真哥你是怎麽想到要入贅的?呃,我這可不是看不起入贅啊,隻是覺得我山本叔也算是一個挺開明的人,所以他不太可能要求你入贅的。”
“呃,這怎麽說呢,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想過要入贅,畢竟這在外人聽起來入贅就等同于吃軟飯,除非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婿養子,可惜嶽父家又沒有什麽手藝需要我來當繼承人。”
山本真有些郁悶的說道:“當時我在第一次見嶽父嶽母的時候,大家也沒有提起過入贅的事情,然後我爲了能夠盡快結婚,在第二天就安排我的父母去見嶽父他們;本來我和我老婆是準備全程在場的,結果因爲我老婆突然有點不舒服,我就帶着塔先去了一趟醫院,讓他們幾個長輩在一起慢慢聊。。。在醫院裏,我就突然接到了我媽的短信,說支持我入贅山本家。”
說到這裏,山本真就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怎麽說呢,我家也算是一個大戶人家,因爲我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和三個弟弟妹妹,所以我這個夾在中間的兒子有些不上不下,你買我爸媽對我的重視程度并不高。。。說句不好聽的話,我是我家裏存在感最低的人,不管是小學還是中學的畢業典禮,我父母要麽是沒空,要麽是忘了,總之他們都沒有來參加過,不過說句老實話,這并不能怪我父母,他們對我是真的很不錯,所以這隻能怪家裏人太多了,所以他們能夠分給我的關注度太少了。”
山本真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了錢包,向劉星等人展示了他家的全家福,看起來的确是一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不過劉星有注意到在這張照片上好像多了一個人。
還沒等劉星開口,堺昌知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哦,你們說的是亞裏亞吧。”
因爲要開車的緣故,山本真先把錢包收了起來,“照片裏最左邊那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人叫古亞,具體姓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因爲他的父親和父親是至交好友,結果他的父母在十多年前出車禍去世了,所以我父親就收養了他,至于他的那些親戚也樂得如此,甚至還衆籌給了我父親一筆錢。”
“嗯?這是什麽情況?”
劉星有些驚訝的看着山本真,“在我的印象裏,那些親戚不是應該把古亞的父母留下來的遺産瓜分殆盡,怎麽他們還反其道行之,還專門給古亞一筆生活費呢?”
山本真又歎了一口氣,苦笑着說道:“古亞的那些親戚都是好人,不過古亞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所以他們都不敢收養古亞,因此在我父親決定擔下這個擔子時,他們都因爲心懷愧疚而選擇給古亞一筆生活費。。。這其實也和古亞沒有姓氏有關,因爲古亞一旦聽到自己的姓氏就會陷入瘋狂狀态,到時候可能會無差别的攻擊周圍的人,比如我的左手胳膊上,就曾經挨了古亞一刀,還好他用的隻是美工刀,所以我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創傷後應激障礙?難道古亞是和他父母一起出車禍的?所以他可能是看到了自己父母在生命最後時刻的慘狀,然後同時又聽到自己的父母在不斷的呼喚他,所以他才對自己的姓氏産生了應激反應?”堺昌知開口說道。
山本真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并不是,當時的古亞正在學校裏上課,而他父母則是在外地出差的時候遇到了車禍,當然最重要的是古亞這種情況其實是在他讀小學的第一天開始時出現的,不過他的父母能夠很快就安撫住他,所以在這之前并沒有出現過什麽大問題;因此在我父母收養了他之後,就把他的名字改成了黑田和也,不過在家的時候我們還是叫他古亞,而他現在也已經習慣了自己的新名字,所以已經離開我們去了國外過着自己的新生活,畢竟在國外的話,他原本的姓氏被提起來的概率就很低了。”
“這倒也是,除非古亞的姓氏非常冷僻,否則他在島國遲早會聽到自己的姓氏;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古亞這好像是被人給催眠了,所以在聽到某個關鍵詞的時候就會暴走。”骨川小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一個電影,電影裏的主人公也是忘記了自己叫什麽,所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他就随便從報紙上選擇一個姓氏和一個名字組合起來,然後就一直隐居在一個鎮子上當個普通人,直到某一天他在看報紙的時候,發現報紙上有一條尋人啓事,而上面的名字就是他的真名,這就讓一下子回憶起了自己是誰。”
“呃,這個電影我好像也看過,這個主角原本是一個殺手,這次前來小鎮就是爲了完成一個很難的任務,因爲這個小鎮中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都和他的目标有關系,所以他如果通過正常的方法潛入小鎮,幹掉目标的可能性隻有十分之一,因此他就選擇了讓一個催眠師催眠自己,然後失去記憶的自己就能夠很輕松的潛伏在小鎮中,等到合适的時機再讓同伴用各種方式來說出破解催眠狀态的關鍵詞,這樣一來我就成功的完成了任務,因爲那時的他在目标眼中就是一個普通人。”
堺昌知摸着下巴,突然笑着說道:“我在讀大學的時候曾經也去學過催眠術,因爲當時的學校裏有一個心理學老師,他得一個朋友就是島國很有名的催眠師,所以他就讓他朋友來學校給我們上了一節催眠課,結果他就被我們給砸了場子,聲稱再也不會來我們學校上課了;怎麽說了,催眠術這玩意就和我剛剛提到的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一樣,屬于信則有,不信則無。”
“哦,你也覺得PTSD是假的?”
劉星有些意外的看着堺昌知說道:“你看過《美式心理疾病的全球化》嗎?”
堺昌知也是一臉意外的看着劉星,點頭說道:“沒錯,當年我在進入大學上的第一堂課,我的老師就給我們推薦了好幾本書,其中讓我感觸最深的就是這本《美式心理疾病的全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