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川小夫有些尴尬的說道:“劉星先生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拜黃衣教才成立不到一年的時間,而且招募的成員也都隻是普通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拜黃衣教成立的宗旨其實是爲了自保,保證我們這些普通學生不會再成爲某個秘密教會眼中的肥肉,所以我們拜黃衣教除了教主和石川淩還能打之外,其他人也就隻能用槍打輸出了,雖然我們的槍也同樣不多。”
劉星點了點頭,摸着下巴說道:“說來也是,你們拜黃衣教的确算得上是秘密教會中的奇葩,不過回到正題吧,這個罐頭廠的幕後老闆不太可能是某個秘密教會或者大家族,因爲他們的行事作風就讓我想到了山口組什麽的,所以我很懷疑這個罐頭廠的确是挂羊頭賣狗肉,借着海鮮罐頭的名義去賣一些不好的東西。”
劉星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手機查了一下這家罐頭廠的産品,發現除了這家罐頭廠自己的主頁之外,并沒有幾條關于這家罐頭廠的産品信息。
“果然如此,這家罐頭廠的産品在外面毫無存在感,看來我們等會兒可以先去冰糕廠走一趟,然後再根據冰糕廠的情況來決定要不要在罐頭廠轉一圈,不過如果真的要去罐頭廠,那我們還得叫點人過來,免得我們到時候會雙拳難敵四手,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劉星一邊說着,一邊注意到自己背靠着圍牆下有一個排水用的小孔,而這個小孔好像還正對着那家罐頭廠。
所以流星嘗試着用手機通過這個小孔去拍罐頭廠,結果發現這效果還算不錯,除了不能移動視角之外,大緻能夠看清楚罐頭廠門口的情況。
正如劉星之前所想的那樣,在有人不小心把箱子裏的手槍掉出來之後,就有好幾個人站在周圍開始警戒,不斷的環視着周圍的情況,而且一隻手也放在了腰間或者胸口處,看樣子也是打算一言不合就開槍。
與此同時,依舊有不少人在繼續從火車上搬箱子到罐頭廠裏,這就讓劉星覺得有點奇怪了,因爲罐頭廠的廠門看起來是能夠通過這輛貨車的,而且裏面也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可以停車,所以他們爲什麽不把貨車開進去卸貨呢?
難道他們是想把這些東西都放在工廠的門口?
不對啊,劉星能夠隐約的看到有不少人拿着箱子進入了廠房與辦公樓?甚至有人還把一個長條形的箱子放上了辦公樓的樓頂,看樣子這很有可能是一把狙擊槍。
然後劉星就看到樓頂上又上來了幾個人,他們選定了面對門口的一角,然後開始做起了木工活?很快就做出了一個類似門衛室,但是沒有窗戶的房間,接着就開始對這個房間的外圍進行“裝修”?或者應該說是繪畫,很快就将這個木屋變成了一個變壓器。
“看來他們是準備在樓頂設置一個狙擊位啊。”
劉星摸了摸下巴,更加疑惑的說道:“他們這到底是想做什麽啊?如果隻是普通的不法活動?他們也不至于連狙擊槍都準備好了?所以這個罐頭廠到底是幹什麽的啊?”
“所以,我們今天還是算了吧?這罐頭廠看起來是去不得?因爲我們隻要出現一點失誤,就有可能被他們給滅口。”
骨川小夫有些擔心的說道:“如果他們隻是一個普通的社團?那麽這就代表着他們可能收到了風聲,有人或者組織會對他們動手?所以他們就提前做好了準備?準備在這裏和敵人一決雌雄。。。個屁啊?他們是瘋了嗎?雖然這裏是名古屋的郊區工廠?但是常住人口也不少啊,他們敢在這個地方打槍戰的話,恐怕到時候誰都跑不了。”
“是啊,所以在這個罐頭廠裏到底有什麽東西,竟然值得讓這個社團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守住工廠,而且還不能把這件東西給直接帶走。。。難道我們的想法一開始就是錯的?這個罐頭廠下的确是有旱魃,不過得到這個旱魃的隻是一個普通社團而已?”劉星摸着下巴說道。
“有可能吧。”
骨川小夫認真的說道:“電影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一個隻是普通人的反派在偶然之間發現了一個超自然的存在,在經過了短暫的錯愕驚訝之後,他就發現這個超自然的存在擁有着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很有可能會幫助他成就一番事業,甚至是變成世界霸主,所以他就發動自己的所有力量來保護這個超自然的存在,準備想辦法将它爲己所用,結果也不想想他能不能真的控制住這份超自然的力量。。。但是隻要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可以成爲世界的主宰,我想很多人都會賭上自己的一切,畢竟在這些不明真相的普通人看來,他們的成功率可不止百分之一。”
“小夫你說得對,電影裏的确都是這麽演的,隻不過這些反派往往都是以悲劇收場,而且還不是倒在主角的手下,而是被自己精心照顧的超自然存在給背刺;不過這也的确可以解釋現在的情況,這個我們還不認識的神秘反派可能是聽說了公武之戰的主戰場即将出現在名古屋,所以他爲了自己美好的未來而選擇死守罐頭廠,因此他今天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了這裏,如果有人敢來對罐頭廠動手的話,那麽他就會和敵人死磕到底。。。可惜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不知道旱魃就算完全蘇醒,其實力在神話生物中也隻能說一句高不成,低不就。”
劉星搖了搖頭,指着樓下說道:“我們現在還是先下去吧,再在這上面也看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
骨川小夫點了點頭,便跟着劉星貓着腰離開了樓頂。
不過劉星二人也沒有直接去和岡崎太郎等人彙合,而是選擇在辦公樓裏轉了轉,想要看看這個奇怪的釀酒廠裏有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東西。
“劉星先生,我剛剛讓人去查了一下這個釀酒廠,發現它的情況和岡崎太郎說的差不多,的确是一個在酒友圈裏小有名氣的品牌,不過口碑的話就有一點兩極分化了,經常可以看到有人在相關論壇裏吹或者黑這個牌子的酒,不過在福島發生了事故之後,大家都對這個品牌的酒産生了擔憂,所以這個品牌就宣布了暫時停産,準備去國外尋找一個合适的水源地重新建廠。”
骨川小夫拿着手機,認真的說道:“至于這家釀酒廠的老闆是一個富二代,他本人就是一個精釀啤酒的愛好者,在油管上也算是一個名氣不錯的品酒家,現在已經把市面上的主**釀啤酒給平均了一遍,所以他才決定用精釀啤酒的方式來制作精釀清酒,而精釀啤酒中的一個重要口味——海鹽就成爲了他的主打,畢竟果味的清酒和那些梅子酒,檸檬酒與普通酒沒什麽太大的區别。”
“在這個釀酒廠成立之後,他就靠着自己的影響力開拓市場,不過他是完全走的線上銷售路線,所以不關注這個圈子的人沒見過這種酒也很正常,不過有意思的是這個富二代在開了釀酒廠之後,他就沒有再更新自己的視頻了,因此現在已經掉了一半多的粉絲。。。至于隔壁的那家瓷磚廠就是這個富二代老爸的産業,而是這個廠區也是也是瓷磚廠的地盤,結果被富二代給借走了。”
說到這裏,骨川小夫突然眉頭一皺,看着劉星說道:“更重要的是,這個富二代的老爸也很久沒有露面過了。”
“嗯?”
如果隻是富二代沒有更新視頻的話,劉星還覺得他可能是不想在視頻上浪費時間,畢竟他已經把自己想測評的精釀啤酒都測評完了,而且他也不靠這些視頻賺錢,所以退出油管也很正常,何況他現在在現實裏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做。
但是這個富二代的父親也同時失蹤,那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雖然劉星不知道這個富二代的父親有多土豪,但是劉星知道像這種土豪隻要沒退居二線的話,那麽他應該經常會出現在各種各樣的場合,不可能像他兒子一樣說不見就不見,何況這個時間點也如此的微妙。
看着一臉疑惑的劉星,骨川小夫繼續說道:“這個富二代的父親名叫堺清人,算是一個老牌商人了,畢竟他的姓——堺就代表着島國最有名的對外商港,所以堺清人的祖輩世代從商,雖然幾經沉浮,但是到現在也算是島國富豪榜上的前百名;當然了,如果我們把那些家族财閥推出來的代言人去掉的話,那麽堺清人就可以排進前十名了。”
“那這個堺清人現在多少歲了?有沒有退居二線?”劉星開口問道。
骨川小夫點了點頭,又搖頭說道:“堺清人現在五十歲左右,一直都擔任着自家集團的董事長,不過在他和自己的兒子突然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之前,他在一次董事會上宣布自己因病要去國外療養一段時間,所以自己的管理權會全部交給他的妻子——堺梅子負責;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堺梅子是堺清人在五年前娶得二婚妻子,今年三十歲,當了堺清人八年的秘書,畢業于一個野雞大學。”
“這就很有意思了啊,那這個堺梅子是小三上位嗎?”
骨川小夫搖了搖頭,看着劉星說道:“并不是,堺清人的原配妻子在生堺昌知的時候去世了,之後堺清人雖然出了一些绯聞,但是一直都沒有再婚,而且根據知情人的消息,堺昌知對自己的後媽并不反感,但是也不怎麽喜歡,所以除了逢年過節之外,堺昌知基本上是不會回家了,因此堺昌知與堺清人的同時失蹤就很奇怪了;不過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堺梅子的能力非常不錯,集團在她的帶領下已經漲了百分之六十的市值。”
劉星先是一愣,然後笑着說道:“這還真有意思啊,一個野雞大學的學生竟然有能力管理這麽大一個集團,而且還能讓這個集團市值漲了一半。。。如果她真的有這種能力,又何必嫁給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呢?”
“所以我已經找人去查這個堺梅子了,不過我對調查結果不怎麽有信心,因爲這個堺梅子很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堺清人與堺昌知的突然消失也和她脫不了關系;在調查堺清人的這家集團時,我的人還發現這家集團在十年之前曾經被另外一家集團給惡意收購過,最後差點就被對手給得逞了,而這家進行惡意收購的集團是屬于鐮倉家的。”
聽到骨川小夫提起鐮倉家,劉星就下意識的說道:“哦?難道這個堺梅子是鐮倉家的人?”
“現在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堺梅子和鐮倉家有關系,但是在堺梅子管理集團之後,很快就和這個曾經惡意收購過自己的集團達成了合作,雙方都得到了一筆不錯的收入,所以這兩家集團的合作越來越多,涉及到方面也同樣如此。”
骨川小夫歎了一口氣,聳着肩說道:“看來堺清人與堺昌知的消失是脫不開鐮倉家的關系。”
骨川小夫話音剛落,劉星就看到不遠處的經理辦公室好像有人影閃過。
不會這麽巧吧?
劉星下意識的掏出手槍,然後示意骨川小夫看向經理辦公室。
骨川小夫明白劉星的意思,于是便也拿出手槍和劉星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的走向經理辦公室。
骨川小夫試着扭了一下門把手,結果門就這麽開了,這讓劉星與骨川小夫更加警惕,因爲這就代表着經理辦公室裏有人的可能性高了不少。
想到這裏,劉星與骨川小夫對視了一眼之後,便不約而同得持槍進入了經理辦公室,結果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但是另一邊的窗戶卻是打開了一扇。
劉星與骨川小夫連忙跑向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