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岡崎太郎是南郊營業部的首席維修員,平時南郊發生什麽電力問題都會由他出手解決,所以岡崎太郎和南郊的大部分客戶都保持着良好的關系,因此種子島輝意便安排岡崎太郎來幫助劉星等人進入罐頭廠與冰糕廠。
不過除了岡崎太郎之外,還有兩個年輕人站在旁邊。
“流星先生,這是我的兩個徒弟,他們已經跟了我好幾年了,水平什麽的都還不錯,所以我想帶着他們一起走一趟。”
還沒等劉星開口,岡崎太郎便搶先說道,而劉星也很快就明白了岡崎太郎的想法——提攜徒弟。
對于像岡崎太郎這樣的維修員,資曆有時候比能力還重要,除非你的能力已經遠超其他人。
所以就算是首席維修員的徒弟,岡崎太郎身邊的那兩個年輕人還是很難出師的,這并不是因爲岡崎太郎不願意他們出師,而是因爲他們現在出師也找不到好的工作,所以岡崎太郎隻能先把他們留在身邊,免得他們如果“出師不利”的話,會對自己産生不好的影響。
畢竟像這種師徒關系,如果徒弟在師傅這裏苦學多年,結果在出師之後過的不如人意,那麽以後就沒有人會來拜師了。
所以岡崎太郎在知道劉星二人的來曆之後便動了心思,準備借着這個機會向劉星推薦自己的徒弟,讓自己的徒弟能夠在名古屋電力公司裏謀一個好職位。
當然了,劉星的确是有這個能力。
想到這裏,劉星就笑着對岡崎太郎說道:“人多力量大,那他們就一起來吧,不過我們可先說好了,如果你的徒弟拖我們的後腿,那我可是會讓總經理辭退他們的;但是他們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有能力的話,我就會安排他們去參加一個新項目,到時候那個項目在完成之後,他們也可以留下來做維護。”
聽到劉星這麽說,岡崎太郎立馬就來了精神,點頭說道:“這點流星先生你大可放心,我這兩個徒弟可是繼承了我的衣缽,早就可以獨當一面了,隻不過以前的公司不相信他們這些年輕人,所以一直都待在我這邊當一個普通的維修員。”
說道這裏,岡崎太郎還不忘回頭拍了拍兩個年輕人的肩膀,那兩個年輕人趕忙上來做自我介紹。
結果這兩個年輕人都姓岡崎,名字則是小次郎與朋人。
看着劉星與骨川小夫若有深意的表情,岡崎太郎摸着後腦勺說道:“呃,他們其實并不是我的親戚,隻是和我從同一個小鎮裏出來的?我們那個鎮子在一百多年前都是一個富商的産業?因爲他姓岡崎的緣故,所以他從其他地方買來的佃戶就都必須得叫岡崎,所以我們那個鎮子上的人有百分之九十都姓岡崎?不過大部分人之前都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
劉星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在華夏的曆史上也很常見,所以到如今還有很多地名都是以姓來打頭的?比如劉星的老家那邊就有王家溝,楊家山,劉家寨之類的地名,不過因爲華夏更加注重血緣關系?所以像這些地方的住戶基本上都是親戚。
在随便寒暄了幾句之後?劉星等人便坐上了南郊營業部的維修車。
“爲了不讓罐頭廠與冰糕廠發現異樣,我準備先去兩個預定好要檢修線路的工廠走一趟。”
因爲是岡崎小次郎開車,所以岡崎太郎便拿着這片區域的詳細地圖說道:“這個釀酒廠位于罐頭廠的右邊五百米處,隻要站在樓頂的話就可以看到罐頭廠的全景,所以流星先生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們就上樓頂去進行一些額外的檢查。”
劉星看了一眼地圖之後,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不過我記得像這種釀酒廠應該都位于水質比較好的山區,亦或者是靠近有優質大米的地區,所以這家釀酒廠怎麽會選擇在名古屋的海邊建廠呢?”
“我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有一次就去問了問這家釀酒廠的老闆,結果他告訴我說他們釀的酒比較特别,雖然還是清酒,但是在風格上就類似于啤酒中的精釀,說白了就是會在清酒的基礎上增添各種各樣的風味,其中賣的最好的一款就是海味清酒,說白了就是加入了一定的海水爲原材料,當然這些海水都經過了一定的過濾,所以不用擔心這些海水中會含有有毒物質。”
“有點意思啊。”
劉星眉頭一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最喜歡喝的梅子酒,這應該也算得上是白酒中的精釀吧?
“等等,他們現在還敢用海水釀酒嗎?難道他們不知道福島那邊發生了什麽嗎?”骨川小夫突然開口道。
岡崎太郎先是一愣,然後點頭說道:“呃,是我沒有說清楚,這家釀酒廠在福島發生事故之後就停業了,就是因爲骨川先生你口中的水源出現了污染,所以這家釀酒廠的主打産品的銷售量直接少了九成,而其他産品的銷售量也出現了大幅度的減少,因此這家釀酒廠的老闆便選擇了暫時停業,并且讓我每隔一段時間去檢查一下釀酒廠的電路,以保證他能夠在第一時間恢複生産,而且這家釀酒廠的冷藏庫還在運行,因爲裏面還放着各種需要冷藏的原材料。”
“哦?你的意思是這家釀酒廠裏沒什麽人咯?”
面對劉星的問題,岡崎太郎點頭說道:“确切的說是一個人都沒剩,因爲這家釀酒廠的老闆在隔壁還開了一家瓷磚廠,所以瓷磚廠每天都會在早中午的時候派人來檢查冷藏庫,保證冷藏庫還在正常運行。”
“那我們還是去樓頂走一趟吧,反正也沒有什麽人。”
劉星一邊說着,一邊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早上十點半,看來我們要下午才能去檢查罐頭廠與冰糕廠了。”
“呃,流星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去瓷磚廠的食堂裏吃一頓,因爲這個瓷磚廠的食堂味道挺不錯的,而且我們作爲他家老闆請來的人,是可以白吃白喝的。”
聽到岡崎太郎這麽說,劉星不由得有些意外,因爲岡崎太郎的這番話就是在說自己收了釀酒廠老闆的好處。
看着一臉不解的劉星二人,岡崎太郎摸着後腦勺說道:“我知道我這是在收釀酒廠老闆的好處,但是釀酒廠的檢修費我都是一五一十的交給了營業部,所以這應該不算什麽吧?”
有點意思。
看着有些尴尬,但是眼神卻沒有任何變化的岡崎太郎,劉星便知道他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因爲他現在這麽說的原因隻有一個——授人于柄。
“岡崎太郎先生,看來你對這兩個徒弟非常上心啊,竟然願意交給我你的把柄。”
劉星摸着下巴,笑着說道:“給我一個理由,如果我覺得這個理由不錯的話,那麽我還是挺願意幫助你們的。”
岡崎太郎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小次郎和朋人的父母和我是多年的好友,而我因爲某些原因無法正常的結婚生子,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把小次郎與朋友這兩個幹兒子當成我的親生兒子。。。在上個月的時候,公司組織大家去體檢,結果我就發現自己得了肺癌,而且還是晚期。”
岡崎太郎話音剛落,開車的岡崎小次郎便踩下了刹車,和岡崎朋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岡崎太郎,看樣子他們也不知道岡崎太郎是肺癌晚期。
岡崎太郎笑了笑,認真的說道:“我在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混蛋,要不是小次郎和朋人的父親在最重要的時候拉了我一手,我現在十有八九已經被人沉在東京灣了,所以我現在上無老,下無小,家産什麽就隻能便宜朋人和小次郎你們這兩個小混蛋了;本來我是準備在自己臨死之前,試着把自己的職位讓給朋人或者小次郎,但是今天流星先生你來了,我就打算換一個主意,因爲我不想他們會因爲一個位置而出現嫌隙。”
劉星想了想,點頭說道:“理由不錯,那麽你能爲我做些什麽呢?我總不可能爲了你這麽一個感人的故事而不計代價的幫助你吧。”
“我還能活一年左右,所以在這段時間裏我會爲了流星先生你而工作的,如果你覺得那兩家工廠有什麽問題,那他們就必定會有問題,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進行全面的檢修,如果這兩家工廠不願意進行檢修的話,我們是可以進行合理的斷電。”
這很合理。
劉星算是明白了岡崎太郎的意思,他是準備拿自己的職業信譽做賭注,來昧着良心的做一些事情。。。或者說是做自己的一條狗,自己想要讓他咬誰,那麽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好否定你的提議,而且我的确也挺需要你這麽做的。”
劉星看着岡崎小次郎,繼續說道:“開車吧,回頭我會給你們安排兩個合适的位置,并且讓總經理照顧一下你們兩個,隻要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很快就會名古屋電力公司有一席之地。”
岡崎小次郎點了點頭,重新點火開車。
至于岡崎太郎則是長舒了一口氣,笑着說道:“那就多謝流星先生了,所以我們等會兒還是去瓷磚廠走一趟吧,那家瓷妝廠的廠長可是号稱南郊小靈通,但凡是在南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
“有意思,那我們的确是得去瓷磚廠一趟。”
很快,劉星等人便進入了空無一人的釀酒廠,因爲岡崎太郎“正好”有釀酒廠的鑰匙。
“流星先生,你們直接去辦公樓吧,樓頂的門是沒有鎖的,等我們檢查完釀酒廠的廠區之後就來辦公樓和你們彙合。”
劉星看了看那棟三層小樓,點頭說道:“那好吧,有事的話你直接叫我。”
一分鍾之後,劉星與骨川小夫就來到了辦公樓的樓頂,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罐頭廠,此時正好有一輛貨車在門口卸貨。
劉星拿出自己的手機進入拍照界面,直接來了一個五十倍放大,一下子就将卸貨的場面看的清清楚楚。
“哇,劉星先生你的手機有點厲害啊,是專門特制的吧?”
看着一臉羨慕的骨川小夫,劉星點頭說道:“是啊,這部手機可是用了不少的黑科技,比如這個攝像鏡頭就是來自于伊斯人,最大可以做到一千倍放大,如果用來看月球的話,是真的可以做到連環形坑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怕中間隔着大氣層。”
“厲害啊,那現在我們拜黃衣教作爲你們澤田家的幫手,有沒有機會也得到幾部這樣的手機呢?”
劉星剛想回答骨川小夫的問題,便看到手機屏幕中有一個人抱着一個箱子下了貨車,結果一不小心摔倒了,然後那個箱子裏就掉出了幾把手槍!
“王德發?!”
劉星下意識拉着骨川小夫的蹲了下來,以免貨車旁邊的人會看到自己與骨川小夫。
“那是真的手槍?”
看着一臉驚訝的骨川小夫,劉星點頭說道:“那當然是真得手槍,你不可能會覺得一個罐頭廠會準備舉行一場水槍大賽吧?看來這家罐頭廠是真的有問題,不過這應該不是公家派系的産業,因爲如果真是公家派系的産業,他們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運槍進工廠,所以我懷疑這家罐頭廠的背後可能是一個普通的犯罪組織,他們在察覺到名古屋的氣氛不對勁之後,便運了一些槍過來準備負隅頑抗。”
“呃,那研究會呢?”
劉星搖了搖頭,看着骨川小夫說道:“如果是研究會的話,那他們會需要用手槍防身嗎?我可沒見過那個秘密教會的主要輸出手段會是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