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說一,劉星發現自己還真有一點餓了,畢竟自己已經在外面忙了一個晚上。
這時尹恩湊了過來,開口說道:“那個正在烤肉的家夥雖然名字不太清楚,但是身邊的人都叫他老五,好像是來自島國的一個老牌家族——大内家,可惜大内家家道中落的實在是太早了,地盤基本上都被其他家族給分了個一幹二淨,所以到了現在大内家就是一個空殼子,可以說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而這個老五也算是一個奇葩,簡單的來說就是他非常喜歡做菜,而且做的菜也非常好吃,所以很多人到了飯點都會過來蹭一頓。”
劉星點了點頭,這個老五的确算是一個奇葩,不過這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生存方式,畢竟在武家派系這種地方,你還是得找準自己的位置,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打醬油的。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麽,劉星總覺得這個老五不簡單,因爲劉星覺得沒有人會閑着沒事來武家派系當廚子,何況這個老五應該是到大内家的嫡系成員。
在一般情況下,戰國時期的大名在擊敗了另一個大名之後,除非兩者之間有着很深的積怨,否則是不會斬草除根的,所以島國到了現在才會有那麽多武家家族流傳下來,不過大部分武家家族過得都大不如前,畢竟他們在戰敗之後就開始一蹶不振,家産也就隻夠日常開銷而已。
所以,劉星還記得自己在剛來島國的時候,就聽說武田家有一個嫡系成員去了某家賣路由器的大公司當作曲家。。。說白了還是社畜。
但是,島國這些大家族的成員都喜歡把自己祖先的名字挂在嘴邊,說好聽點是不忘自己家族的榮光,說難聽點那就是死鴨子嘴硬,隻剩下自己的祖先有點名了,不過也正因爲如此,這些落魄家族的嫡系成員們可不會去做那些在他們眼中低人一等的服務業。
所以,一個做菜手藝很好的大内家嫡系成員,身上應該是隐藏着一些秘密。
劉星一邊想着,一邊在尹恩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片帳篷面前。
“因爲我們這邊來的太急,所以這個地下基地也沒有來得及進行裝修改造,于是便隻能按照帳篷來劃分各個勢力的駐紮區域了。”尹恩開口解釋道:“等到百田生仁回來之後應該會開一個大會,所以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會兒吧,這一晚上就顧着到處東奔西走,尤其是你們幾個還跑去海市蜃樓裏轉了一圈。”
一旁的張文兵接着說道:“對了,劉星你們還是得準備一下發言稿,等會兒百田生仁十有八九會讓你們起來給大家介紹目前的情況,你們記得等會兒把自己在海市蜃樓裏遇到情況說的越糟糕越好,這樣我們才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
劉星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沒問題,我這邊早就已經打好腹稿了,雖然不能說的天花亂墜,但是也足以讓百田生仁給我們發一枚獎章了。”
在找到挂着“澤田家”牌子的帳篷之後,劉星等人便各自找了一個睡袋倒頭便睡,因爲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三四點鍾了。
結果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還好這裏是在地下,所以劉星等人還不至于被太陽曬到屁股。
劉星打了一個哈切,看着周圍還有人睡得正香,便蹑手蹑腳的來到了帳篷外,發現丁坤正坐在一個塑料凳子上吃面。
見劉星出來,丁坤便指着一邊說道:“那邊有幾張桌子,桌子上的飯菜都是自行取用的。”
劉星順着丁坤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見一群人正圍在那裏打飯,所以點頭說道:“現在人多,我還是等會兒過去比較好,不過話說回來了,我怎麽沒看見張哥他們?難道他們也去打飯了?”
丁坤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他們都去見島津家族的人了,而我則是留在這裏幫你們守門,免得你們睡醒了之後會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島津家族?是島津中野還是島津弘道派來的人?”劉星皺着眉頭說道。
此時的島津家族雖然從明面上來看一切正常,但是知情者都明白此時的島津家族可以算是分家了,因爲島津弘道已經不再受島津中野的控制。
最重要的是,在鹿兒島事件結束之後,島津弘道便開始在鹿兒島市籌建一座新的島津公館,同時也将一批屬于島津家家的家族公司剝離出了島津集團,重新組建了一個名爲九州大業的集團。
而島津中野對此毫無回應,這要麽是島津中野不在乎,要麽就是島津中野已經默許了島津弘道将島津家族一分爲二。
所以,如今武家派系的成員都已經把島津家族分成兩個不同的勢力來看待,一個是島津中野負責的舊島津,另一個則是島津弘道負責的新島津。
因爲劉星等人所在的澤田家與新島津和舊島津的關系都還很不錯,所以劉星一時之間則拿不準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一行人的是那一個島津?
當然了,劉星覺得是舊島津的可能性比較高,畢竟島津中野就在大阪,距離名古屋并不算遠,而且就算是島津家族一分爲二,也沒有影響到島津中野在武家派系中的地位,他現在依舊是武家派系的名譽會長,因此島津中野現在派人來關心名古屋的情況也很正常。
最重要的是,島津弘道在最近好像是開啓了超級自閉模式,所以在這段時間一直在鹿兒島市那邊忙着自己的生意,而那些跟随着他一起“創業”的島津家族成員也一直沒有離開過九州。
可惜劉星很快就被打臉了,因爲這次來找自己一行人的正是新島津。
“雖然島津中野派過來的使者已經就位,并且正在和百田生仁等人談事情,但是來找我們的卻是島津弘道的哥哥——島津淨道,他自稱是得到島津弘道的命令而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們商量。”丁坤有些疑惑的說道:“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還以爲是井伊直樂他們已經做好準備想要開始行動了,但是島津淨道表示井伊直樂依舊在他們的監控之中,目前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大動作。”
聽到丁坤這麽說,劉星的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疑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難道島津弘道這麽快就知道我已經沒事了嗎?所以打算找我要回之前給的賠償金?”劉星摸着下巴說道:“但是島津弘道也不至于這麽小氣吧。”
就在這時,劉星看到張景旭等人正面色凝重的走了回來。
還沒等劉星與丁坤開口,走在最前面的張文兵直接說道:“小心隔牆有耳,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劉星與丁坤點了點頭,跟着張文兵等人一起走進了帳篷,還好這時的李寒星等人都已經睡醒了。
在經曆了特殊模組之後,劉星已經對李寒星與孫會文非常信任了,所以李寒星與孫會文也算是真正的融入了這個小團隊。
“島津弘道這次派他哥哥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希望讓我們能夠當他和島津中野之間的傳聲筒。”
尹恩此言一出,劉星等人也開始變得臉色凝重。
過了一會兒,劉星才開口說道:“這不應該啊?鹿兒島事件雖然一波三折,但是最後也算完美解決,所以島津弘道與島津中野之間的關系應該也沒到那種不可調和的地步吧?而且島津中野現在都已經讓了一大步,讓島津弘道能夠像島津家主一樣做事,這島津弘道也不至于這麽不給面子,竟然都不打算和島津中野直接聯系,需要我們在中間幫他們牽線搭橋?”
張景旭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這也是我們有些想不通的地方,當時劉星你們都不在現場,所以不知道那時的情況,簡單的來說就是雖然有些小問題,但是雙方依舊在相對平和的氛圍下達成了共識,然後我們跟着島津中野一起離開了鹿兒島,而島津弘道則是一直留在鹿兒島沒有挪過窩,所以我們當時就覺得這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兩邊也算是各退一步,得到了雙方都能夠接受的結果。”
“結果這個結果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結果,島津弘道之後的一系列操作是我們意想不到的,不過這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島津武現在已經不在了,所以島津家族的下一任家主基本上就是島津弘道沒跑了,因此島津中野現在讓島津弘道提前實習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問題就出在島津弘道在鹿兒島的所作所爲十有八九是沒有得到島津中野的認可,所以很多人都聽說島津中野爲此大發雷霆。”
“不過他們再怎麽說也是一家人,而且島津家族也是家大業大,嫡系與庶出成員加起來也已經超過三位數,所以從這幾百人中挑選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中間人并不是什麽難事,因此我們是這沒有想到島津弘道會選擇讓我們來當這個中間人,而且從島津淨道的話裏我們還可以聽出一個暗示,那就是島津中野肯定會同意讓我們來做中間人,而且到時候島津弘道與島津中野都會給我們一份合适的傭金。”
張景旭話音剛落,劉星就忍不住說道:“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跷,因爲如果隻是想要找一個能夠作爲傳聲筒的中間人,那麽島津中野與島津弘道的選擇實在是太多了,甚至他們完全可以讓自己的親信通過電話,甚至是設計一個專門的聊天軟件進行隔空交流,完全沒有必要找到我們,而且我們雖然和島津弘道與島津中野都有所聯系,但是那說白了也就是雇傭關系,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所以島津弘道讓我們來做這個中間人實在是有些奇怪。”
“還有一點,這距離鹿兒島事件也就過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島津弘道怎麽就和島津中野鬧到這種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這就有點不科學了吧,而且島津中野依舊是島津家族名義上與實質上的家主,所以他想要對付島津弘道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應該并不難;所以我現在認爲島津弘道與島津中野并不想讓我們當一個簡單的傳聲筒,而是希望讓我們自覺的從中間人升級爲調解人。”
“沒錯。”
丁坤認真的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島津弘道與島津中野很顯然是希望我們能夠起到更多的作用,因爲我們也算是鹿兒島事件的親曆者以及相對中立的第三方,所以讓我們來負責調解他們因爲鹿兒島事件所産生的矛盾也說得過去,但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就是島津家族的問題,我們這些外人最好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免得到最後會出現兩邊都怪罪我們的情況。”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島津弘道開出了一個讓我們有些無法拒絕的條件——如果我們答應成爲中間人,那麽島津弘道就會送給我們一樣東西,一樣可能能夠幫得上劉星的東西。”
張文兵此言一出,在場的衆人便将目光放在了劉星的身上。
這讓劉星就有點坐立不安了,因爲劉星是真沒有想到在這個事情上會和自己扯上關系。
“等等,島津弘道是怎麽知道劉星的問題?”
愛麗絲突然說道:“雖然這一晚上的時間也足夠讓島津弘道聽說劉星還活着,但是他現在也應該不知道劉星發生了什麽問題吧?”
張文兵聳了聳肩,開口說道:“或許這就是一個巧合吧,島津弘道打算給我們的報酬是一件披風,這件披風是島津家族在兩百多年前從一處金礦中挖掘出來的,目前還無法分析出這件鬥篷的材質,但是這件鬥篷能夠有效的降低他人對穿戴者的注意力,尤其是對于陌生人更是效果拔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