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這片區域的城堡都是不帶普通居民的,而且好像也沒有什麽村落聚集點,所以這條河段被污染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城堡裏供應的水應該就是從這條河段中取回去的,因此綜上所述,我覺得這條河段的河水應該會挺清澈的吧,雖然現在天太黑看不清楚。”
“所以我們還是把油畫拆了之後丢河裏吧,不過我們隻需要把框架丢下去就行,這幅油畫的本體并不算太大,随便找一個地方挖個坑埋了就行,一個小坑應該是沒有人會在意的。”孫會文開口說道。
劉星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就按照孫會文你的想法來做吧,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這幅油畫我們還是多分幾份,這樣就算其中一兩個坑被人給發現了,他們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的,而且我突然覺得我們也不需要擔心那個家夥會透露我們拿走油畫的消息,畢竟他可是拿到了很大一筆錢,我想他應該不會想和我們玉石俱焚吧?”
“是啊,就算那個家夥後來意識到這幅油畫裏可能會有爵位勳章,他也不太可能會向祖姆等人告知今天發生的事情,因爲對他而言,他今天得到的那些财寶對他來說可比一枚爵位勳章,甚至是公爵勳章都要寶貴,畢竟爵位勳章最後能不能是他的還不一定,但是這筆财寶一定會是他的,隻要他自己不作死,我們就不會說出去。”
愛麗絲頓了頓,搖着頭繼續說道:“但是我很擔心這個家夥在回過神來之後,會覺得我們肯定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因爲按照一般人的想法來分析,我們在這次小小的尋寶活動中可是出了大力氣的,所以他們那邊雖然損失了兩人,但是和我們可沒有多少關系,因此按理來說我們至少應該拿那筆寶藏的百分之五十。”
“不過考慮到當時的情況,我覺得那個家夥最多會同意分我們百分之二十,因爲他們那邊人手更多,武器也更多,所以我們肯定是不可能拿到按理來說的百分之五十,但是現在的情況就很有趣了,我們隻是拿了一幅油畫就直接跑路了,這對于那個家夥來說可不知是好是壞,或者說這就要看那個家夥怎麽想了。”劉星一邊拆着那副油畫,一邊開口說道,“如果那個家夥是一個鐵憨憨的話,那麽他應該會這麽想——這群家夥一點寶藏都沒有要就直接跑路了,保不準他們會不會回去将這件事情告訴祖姆等人。”
孫會文笑了笑,接着說道:“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呢?是要派人去追殺他們直接滅口嗎?還是我現在想辦法把這些寶藏都搬走直接跑步呢?”
孫會文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公路”上就響起了一陣着急的腳步聲,看樣子是有一群人在快步疾走。
“看來他們是選擇了前者。”愛麗絲低聲說道:“這也很正常,因爲兩座城堡之間的距離并不算遠,一個來回外加決策出兵也就隻需要花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光靠着他們七個人是不可能帶走太多的寶藏,而這點寶藏肯定是不值得他們在以後隐姓埋名,躲避祖姆等人的追捕,所以在他們眼中最好的選擇就是幹掉我們這些知情者,這樣他們就有時間将這些寶藏全部帶走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換成我的話其實拿上一兩箱寶藏就可以跑路了,因爲就是那箱被打開的金條都夠我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了,但那個家夥還是不願意放棄剩下的那些寶藏啊。。。好吧,我承認我也不一定能夠做到當斷即斷,不反受其亂,畢竟那些可都是錢啊,對于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騎士而言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孫會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
劉星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還好我們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那就是那枚子爵勳章,相信我們隻要拿出那枚子爵勳章,大家就可以成爲利益共同體了。。。雖然我覺得那家夥很有可能會非常貪心的選擇我全都要。。。這下子可就有點麻煩了,我們必須得盡快趕回去,因爲我擔心這個家夥可能會惡人先告狀,跑去祖姆那邊說我們的壞話。”
劉星在說完這句話時,手上的油畫終于被分成了畫布與畫框兩部分。
因爲擔心拆畫框的響動會太大,所以劉星幹脆就把那副畫框給丢進了河裏,然後又把畫布給用劍割成了幾份。
“如果那個家夥發現自己一行人比我們先回到城堡,那麽他們應該就隻有兩種選擇——一是在城堡外面守株待兔,埋伏襲擊我們,二是像劉星說的那樣先去告惡狀,将他兄弟的死怪在我們的頭上,接着再讓祖姆等人派幾個手下跟他們一起來正大光明的對付我們,最重要的是公家派系的成員肯定會來摻一腳,因爲我們早就成爲了他們的眼中釘。”愛麗絲有些頭痛的說道:“至于我們如果能夠先回到城堡的話那情況還會好一點,因爲我們可以搶占先機,先給祖姆等人講完寶藏的事情之後,到時候再适時的把那枚子爵勳章奉上,我們就算是有了一個靠山。”
“這不就是投名狀嗎?不過我們現在的确是需要趕路了啊,除非我們是不打算在短時間内再回城堡,否則我們必須得盡快回到城堡,不能讓那家夥把所有的鍋都摔在我們的頭上。”
劉星将其中一塊畫布就地埋起來之後,便起身帶着愛麗絲等人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不在半路上就和那些已經走在前面的追兵相遇,劉星等人是沿着河流一直往前走,順便看看早先丢下的油畫框有沒有在什麽地方擱淺。
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劉星等人終于看到了遠處的城堡。
這下子劉星等人便更加小心,就連睡得正香的李寒星都被叫醒了。
在得知了如今的大緻情況之後,李寒星皺着眉頭說道:“那我們要不先不回城堡?随便找一個地方露營,等到我們能夠确定那些家夥不在城堡裏,或者沒在城堡外埋伏我們之後,我們再摸進城堡裏找一個陣營遞投名狀,我想我們手上這兩枚爵位勳章已經足夠讓我們順利的返回現實世界了。”
聽到李寒星這麽說,劉星就算是知道了這個特殊模組的主線任務是什麽——收集爵位勳章,每個爵位勳章都分别對應着能夠帶多少人返回現實世界,而現在子爵勳章加男爵勳章就足以将劉星等人帶回現實世界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穩一手吧,雖然我們進入這裏的目的是想辦法阻止公家派系的陰謀,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還是先以自保爲主,有機會再去找公家派系的麻煩。”劉星靠在一棵樹邊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了,我現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家派系如果真把那件寶物帶進了這個特殊世界,那麽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讓那件寶物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變成傷敵一千,不損最好,那麽他們要怎麽做才能做到這樣呢?或者說這個特殊世界裏的誰才能做到這樣?”
劉星此言一出,愛麗絲等人都先是一愣,然後表情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劉星知道他們的想法應該和自己一樣。
“劉星你的意思是,公家派系原本的目标是想要帶着那件寶物來這個特殊世界裏找京多安公爵,因爲解鈴還須系鈴人,那件寶物肯定是和京多安公爵有關的,但是公家派系可能都沒有想到,京多安公爵竟然在他們進入這個特殊世界就直接突然去世了,所以那些公家派系的成員現在其實是挺尴尬的。”李寒星摸着下巴說道:“如果我是公家派系的成員,那麽現在擺在我面前的選擇就隻有兩個——要麽是放棄原本的目标,老老實實的尋找爵位勳章然後帶着那件寶物離開這個特殊世界,要麽就是。。。”
“要麽就是帶着那件寶物去找死去京多安公爵!”
孫會文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能夠被派到這個特殊世界裏的公家派系成員,他們應該都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狂信徒,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會選擇先去找京多安公爵好好的‘聊一聊’,如果還是不行的話才會選擇按部就班的離開這個特殊世界,那麽現在問題就來了,京多安公爵在哪兒?不會已經化爲飛灰了吧?”
“京多安公爵現在應該還沒有灰飛煙滅。”
愛麗絲站出來說道:“今天早飯的時候我也找人問過這件事情,我說我想要去給京多安公爵上個香什麽的,結果就聽說京多安公爵在死後就一直被放在城堡地下室的冰棺裏,因爲祖姆覺得自己應該佩戴着公爵勳章來爲自己的父親送行,當然了,說是這麽說,實際上大家都很清楚祖姆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公爵勳章可能在京多安公爵的身上,或者說是體内。”
愛麗絲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兩枚勳章繼續說道:“這些爵位勳章并不算大,而且那些菱角也可以直接折彎甚至是去掉,反正爵位勳章隻要保證主體相對完好就可以去更換一枚嶄新的同等級爵位勳章,而且有一定程度損壞的爵位勳章也是不影響其正常使用的,所以隻要保留爵位勳章的主體部分,然後在外面裹上一層面粉什麽的形成一顆丸子,接着用水送服就應該是可以吞下去的。”
“嘶~這祖姆還真是一個帶孝子啊,竟然連這種可能性都考慮到了,不過仔細一想的話還真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這種可能性是建立在京多安公爵也是一個狠人的前提下,他這麽做的目的要麽是爲了讓祖姆‘大義滅親’,讓自己剩下的四個兒子知道他們的大哥也是一個狠人,從而乖乖的聽從他們大哥的話,這也算是一種解決家庭矛盾的方式;要麽就是他想要帶着這枚公爵勳章一起塵歸塵,土歸土,這樣祖姆就不能對他的另外四個兒子擁有絕對的碾壓優勢了。”劉星眯着眼睛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京多安公爵還真是一個狼滅啊,在下佩服。”
這時愛麗絲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我的想法和劉星你的很不一樣,因爲我覺得京多安公爵如果真吞下了那枚公爵勳章,那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做的好事,比如我們見過幾次面的那個中年管家!我在昨天的晚宴與今天的早餐時都去打聽過這個中年管家的事情,發現這個管家也不簡單,首先他肯定是京多安公爵的心腹,所以城堡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他負責,就連祖姆都不能随便插手。”
“在京多安公爵去世之前,這名管家也一直都在盡心盡力的照顧京多安公爵,所以在那段時間中與京多安公爵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這名管家,其他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比得過這名管家,因此有很多人都認爲是這名管家把爵位勳章都藏了起來,不過祖姆一早就開始安排人跟蹤這名管家,可以确定這名管家在那段時間裏沒有離開過城堡。”
“但是,這并不影響那名管家搞事,因爲他完全有機會将那枚公爵勳章像我所說的那樣給京多安公爵喂下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京多安公爵在他最後的那兩天裏已經有些神志不清,說不出話了,所以就算管家逼迫他吞下了那枚爵位勳章,京多安公爵也是有苦說不出的,所以我認爲那名管家還真有可能會是最後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