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星對于馬沒有什麽研究,但是這并不妨礙劉星覺得這些馬都是好馬,因爲這些馬看起來實在是太好看了。
在大部分情況下,顔值即正義。
這時一個年輕人從馬廄裏走出來,看着劉星等人說道:“你們是來領馬的吧?有看上那一匹馬嗎?如果有看上的話我現在就幫你們把馬牽出來。”
劉星等人在交流了一番眼神之後,劉星便站出來說道:“我們大人是一名女騎士,所以請幫我們選擇一匹比較适合她的馬吧。”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目光在馬場上掃視了一圈之後,指着一匹相比于其他馬略顯嬌小的棗紅馬說道:“這匹馬本來是京多安公爵準備在下個月送給過生日的羅琳女士,可惜京多安公爵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因爲羅琳女士從來都沒有騎過馬,所以這匹馬可是京多安公爵千挑萬選,才找出來這一匹非常溫順的棗紅馬,而且之前也已經經過了專業的訓練,就算是從來沒有騎過馬的人也可以輕松駕馭。”
雖然不知道愛麗絲以前有沒有學過騎馬,但是選擇一匹溫順的馬肯定是沒錯的。
不過現在的劉星三人其實對年輕人口中的羅琳女士更加好奇。。。确切的說應該是對京多安公爵的花邊新聞更感興趣。
不知道爲什麽,劉星總覺得這個羅琳女士很有可能會是找出那些爵位勳章的關鍵所在。
想到這裏,劉星看了看四周,然後裝出一副非常八卦的樣子說道:“朋友,你能和我們說說羅琳女士嗎?”
看着一臉好奇的劉星三人,那個年輕人也來了勁,“嘿嘿,這件事情可就說來話長了,這羅琳女士是波羅斯侯爵的女兒,而波羅斯侯爵之前就是京多安公爵的副将,或者說是前主将;在戰争剛剛開始的時候,京多安公爵是波羅斯侯爵的副手,結果在一次攻城戰中波羅斯侯爵犯下了巨大失誤,要不是京多安公爵力挽狂瀾的話,可能波羅斯侯爵就得自刎謝罪了。”
“在那次攻城戰結束之後,京多安公爵就和波羅斯侯爵的位置換了一下,所以可想而知,波羅斯侯爵肯定是心有不服的,因此波羅斯侯爵在這之後可是沒有少給京多安公爵添亂,可惜當時的京多安公爵的爵位還是侯爵,所以無法處理和他平級的波羅斯侯爵,隻能選擇放任自流,不過就在這時,羅琳女士前來看望自己的父親。”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因爲京多安公爵的妻子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因病去世了,所以京多安公爵對羅琳女士一見鍾情,而羅琳女士也對京多安公爵很有好感,于是一切就水到渠成;可惜波羅斯侯爵可不是這麽想的,因爲他可不比京多安公爵大幾歲,所以他一直以來都非常反對自己的女兒與京多安公爵交往,那怕京多安公爵已經比自己的地位更高。”
說到這裏,那個年輕人壓低了音量說道:“現在其實有一個小道傳言,那就是京多安公爵之所以會突然去世,很有可能是因爲波羅斯侯爵下的黑手,原因很簡單,京多安公爵在這之前就已經放出風聲,準備在羅琳女士過生日的時候向她求婚,而這匹棗紅馬就是定情信物之一。”
李寒星看着那匹棗紅馬,笑着說道:“京多安公爵還真會挑禮物啊,送這匹棗紅馬不就是在暗示羅琳女士和自己私奔嗎?”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也笑着說道:“對啊,大家都是這麽想的,認爲京多安公爵的意思就是你波羅斯侯爵如果拒絕自己與羅琳女士結婚,那我就直接騎着馬帶你女兒逃跑,所以這有可能就是波羅斯侯爵下黑手的原因。”
說到這裏,年輕人再次低聲說道:“在這裏其實還有一個不知真假的傳聞,那就是當初波羅斯侯爵之所以會犯下嚴重的錯誤,實際上就是因爲京多安公爵的暗中陷害,因爲波羅斯侯爵不出事的話,京多安公爵是不可能上位的;除此之外就是波羅斯侯爵的态度問題,在那件事後,衆人都認爲波羅斯侯爵應該得感謝京多安公爵才對,結果波羅斯侯爵對京多安公爵的态度變得更加惡劣了,要知道波羅斯侯爵可不是那種氣量差的人。”
這就有意思了。
劉星等人面面相觑,沒想到這個特殊模組的背景觀設計的這麽“豐富”。
“小哥,你怎麽編排京多安公爵,就不怕祖姆侯爵會把你炒了嗎?”李寒星湊過去說道。
那個年輕人冷笑一聲,然後搖頭說道:“等到幾天以後的爵位确定儀式結束之後,我十有八九就得卷鋪蓋走人了,因爲隻要是祖姆成爲了新任公爵,那麽這個馬廄肯定是保不住了,到時候我就得去其它貴族那裏謀生了。”
“那如果不是祖姆成爲公爵呢?”李寒星接着問道。
“那也好不到哪裏去。”
年輕人歎了一口氣說道:“羅肯與科納威雖然不像祖姆那樣對騎馬有心理陰影,但是他們的騎術也就那樣,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與周圍其他貴族的關系都很一般,所以我聽他們的随從聊起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如果成爲了公爵的話,那麽就會把這裏的大部分馬都送給周圍的其它貴族,以換取這些貴族對他們的支持,穩定他們的位置。”
“至于格林與亞克的話,我就這麽給你們說吧,他們兩個在成爲子爵之前就是兩個混迹街頭的混球,好的什麽都沒有學會,壞的倒是一個不落,要不是京多安公爵還認他們的話,他們現在就不知道被埋在什麽地方了;所以他們就算是成爲了子爵,在地位上看似高人一等,但是我可聽說他們還欠了别人不少錢。”
“哦,這麽說來的話如果是亞克或者格林繼承了公爵之位,那麽他們肯定會把這些寶馬都賣出去?”孫會文假裝驚訝的說道。
年輕人又是一聲冷笑,肯定的說道:“那是當然,甚至他們可能連公爵頭銜下的城堡與土地都會賣出去,要不是這爵位勳章不是什麽人都敢接的,恐怕他們連公爵勳章都敢賣,所以這兩個家夥之所以厚着臉皮來這裏,我想他們應該是想找到一兩枚爵位勳章,然後賣給祖姆他們換一筆錢。”
聽到年輕人這麽說,劉星不由得眉頭一皺,覺得自己該重新評估一下加入亞克與格林陣營的可能性了,因爲這兩個家夥好像一點追求都沒有。
“好了,我們就閑聊到這裏,我現在就把那匹馬給你們牽出來吧,因爲我等會兒還得打掃一下馬廄;該死的祖姆,他直接把負責馬廄的其他人都給遣散了,害得我隻能一個人負責打掃這麽大一個馬廄。”年輕人開口抱怨道。
就在這時,劉星注意到李寒星給孫會文遞了一個眼色,孫會文便認真的說道:“那你直接給我一套馬鞍與缰繩吧,我作爲騎士扈從還是能夠一個人就解決問題的。”
還沒等那個年輕人回話,李寒星就繼續說道:“沒錯,就讓他一個人去吧,我現在還可以幫你打掃一下馬廄的衛生,順便聽聽這個城堡裏還有什麽其他的八卦。”
聽到李寒星準備幫他打掃馬廄的衛生,那個年輕人立馬點頭說道:“那可說好了,在他把那匹馬牽出來之前,你可得老老實實的幫我打掃衛生啊,畢竟我的故事可不是白聽的。”
說到這裏,那個年輕人還瞟了劉星一眼,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
所以劉星很上道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那再加我一個吧。”
于是乎,劉星三人便被一臉高興的年輕人帶進了馬廄,給孫會文找到一套馬鞍與缰繩之後就把孫會文送進了那場。
不過在孫會文進入馬場之前,假裝不經意的說道:“對了,話說京多安公爵最喜歡的馬是那一匹啊?那應該是這裏最好的馬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要去距離觀察一下,因爲我也算是一個愛馬之人。”
聽到孫會文想要在馬場裏多待一會兒,年輕人自然是非常樂意的,所以他便指着一匹高大的黑馬說道:“那就是京多安公爵最喜歡的馬,也是京多安公爵一直以來所騎乘的戰馬,可惜這匹馬的年齡也有些大了,現在不怎麽好動,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優點吧,以前這匹馬的脾氣可大了,現在它倒是不像以前那樣十分排斥其他人接近他,不過你還是得小心一點。”
孫會文點了點頭,然後便進入了馬場。
沒等年輕人開口,李寒星便非常自覺的拿起一個鏟子,笑着說道:“小哥,你就說要清理那兒吧?”
年輕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
很快,劉星二人便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的名字——達隆。
達隆的父親是京多安公爵手下的一名士兵,可惜在一場戰鬥過後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母親早逝,沒有兄弟姐妹的達隆便在京多安公爵的安排下成爲了馬倌。
在京多安公爵去世之前,達隆對自己的職業還是挺滿意的,因爲那時馬廄的經費非常充足,所以招來的人手很多,達隆每天隻用幹很少的活。
可惜好景不長,等到祖姆成爲城堡的臨時主人之後,每天都會裁減馬廄的人手,到了最後馬廄就隻剩下了達隆,因爲達隆在外無親無故,這些年攢下的錢也不多,所以達隆可不敢像其他馬倌一樣說走就走。
不過話說回來了,達隆算是一個非常外向開朗的人,所以他在城堡裏的朋友還是挺多的,因此以前閑着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到處去找人聊天,久而久之達隆就成了這座城堡裏的萬事通。
很顯然,達隆應該就是玩家在這個特殊模組中最重要的情報來源。
想到這裏,劉星開口問道:“對了達隆,在我們之前有幾個人來這裏牽馬了?我是說那種像我們這樣的新人。”
達隆想了想,撓着頭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三個人,他們都是随便選了一匹比較溫順的馬就走,而且看樣子來去匆匆,好像是有什麽急事的樣子。”
劉星與李寒星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喜悅,因爲達隆如果沒有說謊的話,那麽公家派系成員應該還沒有意識到達隆的重要性。
“不過一提到他們我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前天晚上的時候我起來上廁所,結果就看到他們之中有幾個人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麽,我想他們應該是在尋找那些爵位勳章吧?說來也是,如果能夠找到京多安公爵留下的爵位勳章,那的确是可以改變我們這些下人的人生。”達隆苦笑着說道。
劉星眉頭一挑,有些好奇的問道:“那達隆你有沒有去試着尋找那些爵位勳章?或者說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情報,如果我們根據你的情報找到了爵位勳章,到時候我們會分給你一些好處的。”
達隆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要在馬廄照顧這麽多馬,那有什麽時間到處去找爵位勳章呢?要知道這裏的每一匹馬都比我重要,如果它們出了什麽事的話我可能就得給它們賠命了;至于關于爵位勳章的情報,我倒是真知道一點——京多安公爵在去世之前,曾經在一個晚上來馬廄騎走了一匹馬,當時正好是我負責守夜。”
“然後呢?”
劉星連忙追問道:“那匹馬現在在哪兒?說不定它身上就有一枚爵位勳章呢?”
達隆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因爲那匹馬在被京多安公爵騎走之後就不知所蹤了,至于它的下落在哪裏,我也不敢去問京多安公爵;而且我也怕祖姆會這麽想,到時候我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恐怕會給我來上一刀,所以我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