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張景旭歎了一口氣,苦笑着說道:“劉星你這麽說是沒什麽錯,但是這樣的解決方式對于我們武家派系而言可不是什麽好消息,畢竟大後方出現這麽一個大boss誰能好受?到時候萬一來個背刺武家派系可就要玩完了;何況那個不知名的舊日支配者如果直接在井伊直樂的幫助下真神降臨地球,那麽我們就不用打了,直接向他們投降就好了。。。”
“投降,他們需要我們投降嗎?”劉星一臉無奈的說道:“到時候我們還是直接去幻夢境避難比較靠譜,别再指望能夠回到現實世界中了;回到正題,現在的情況你們也已經知道,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張景旭立馬回答道:“我的看法和你一樣,絕對不能讓井伊直樂在這個時候被發現,尤其是被公家派系那邊的人所發現,因爲他們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十有八九會找機會來給我們搞破壞,所以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保證那個井伊三人組别去鹿屋地區,所以我們必須得把這件事情先通知給島津弘道,讓他配合我們的行動。。。但是話是這麽說沒錯,實際上我們也不能保證島津弘道能夠活到那個時候。”
張景旭開始和劉星聊起了島津弘道現在的處境。
在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北野政一就把張景旭等人與島津弘道叫到了一起。
在飯桌上,北野政一半強制性的确定了這次行動的代号——調虎離山。
正如劉星之前所想的那樣,北野政一的計劃就是讓島津弘道作爲誘餌,逼迫島津武前往鹿兒島市機場與島津弘道“搶生意”,然後他就可以找機會帶人去拿下島津公館,解救島津家族被關押的那些成員。
當然了,所有人都知道北野政一如果帶隊攻進了島津公館,那麽那些島津家族的成員要麽是被島津武的手下所殺,要麽就是死在北野政一的深潛者小弟手中。
至于島津弘道在鹿兒島市的死活,那雖然是不在北野政一的計劃之中,但是北野政一也很清楚自己除非是和島津弘道撕破臉皮,否則還是得給島津弘道一些“希望”的。
所以北野政一送給了島津弘道一枚戒指,聲稱他隻要激活這枚戒指就可以被傳送到指定地點——北野政一的那艘船上。
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道具,畢竟這可是在克蘇魯神話的世界觀下,傳送戒指可不去那麽好得到的。
不過這枚戒指也讓劉星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迪奧。
在幾十年前,自己還是“克裏斯”的時候,就見過迪奧使用過這種戒指,被直接傳送到了加裏的愛因斯古堡中。
所以這枚戒指會不會和加裏有關?
劉星仔細一想,發現這事情貌似是有一些不對勁,因爲按理來說以加裏的實力是不可能制作出傳送戒指的,畢竟加裏隻能算是一隻半路出家的“吸血鬼”而已。
所以,迪奧當時使用的那枚戒指應該不是由加裏親手制作出來的。。。那麽這枚戒指和北野政一交給島津弘道的那枚戒指之間有沒有關系呢?
當然了,這還得看北野政一給島津弘道的那枚戒指是不是一個樣子貨,畢竟現在還不能排除島津弘道拿着的那枚戒指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而已,因爲北野政一告訴過島津弘道這枚戒指在短時間内隻能使用一次,所以島津弘道也不敢随便亂試——如果這枚戒指的效果真如北野政一所說,那麽島津弘道就浪費了一次逃命的機會;如果這枚戒指的效果就是北野政一瞎編的,那麽這裏的氣氛就有些尴尬了。
至于張景旭等人本來是想要通過接觸來确定這枚戒指的效果,但是走在半路上就被kp斷橋提醒他們是不能随意接觸這麽戒指的,如果要強行接觸這枚戒指的話,這枚戒指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出現損壞。
很顯然,kp斷橋并不想張景旭等人确定這枚戒指是否有效,因爲當張景旭等人确定這枚戒指真的有效時,那麽張景旭等人能夠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所以現在,島津弘道手上的那枚戒指就進入了薛定谔狀态,隻要沒有使用的話,那就不會知道這枚戒指到底有沒有效果。。。由此可以推斷出此時的島津弘道也處于了薛定谔狀态——當島津武對島津弘道發起攻擊時,島津弘道是處于可以逃走與無法逃走的疊加态。
事到如今,張景旭等人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協助島津弘道,因爲他們如果去協助島津弘道的話,島津弘道在遇到危險時可能會直接啓動戒指而逃跑,隻留下他們在原地繼續面對島津武的攻擊;但是島津弘道手上的戒指是無效的話,那麽沒有自己一行人的幫助,島津弘道又必死無疑。
如果島津弘道死了的話,那麽對劉星等人也是一個大麻煩。
不過到了最後,張景旭等人還是選擇了待在鹿兒島市的南郊靜觀其變,或者說是任島津弘道自生自滅,因爲他們可以确定島津弘道是一個白眼狼,肯定會爲了自己能夠逃生而出賣自己一行人。
所以麻煩歸麻煩,但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回到正題,除了那枚戒指之外,北野政一也允許島津弘道去聯系自己的手下,所以劉星在今天早上的鹿兒島市機場看到的那些黑衣人就是島津弘道的手下,不過其中還有兩隻化爲人形的深潛者,它們當然是北野政一派來的保镖兼監視者,除此之外北野政一也安排了自己的一些人類手下提前在鹿兒島市内的各個重要地點充當人肉眼位,保證在第一時間爲島津弘道提供島津武的移動路線。
除此之外,北野政一還給島津弘道準備了另外一樣好東西——一台由深潛者開放出來的潛水器。
雖然深潛者們都是遊泳的好手,一口氣遊遍全世界都不是什麽麻煩事,但是作爲一個受人類社會影響,世俗化程度已經很高的深潛者部落,北野政一所在的深潛者部落已經學會了享受。
所以這群深潛者也玩起了潛水器,專門在陸地上的人類城鎮與海底的深潛者城市中開辟了一條公交線路,專門由一種大型潛水器充當“公交車”。
當然了,既然有了公交車,那麽自然就會有私家車,北野政一給島津弘道準備的潛水器就是他的私家車,可以最多容納十人進入其中,并且以每小時一百公裏的速度在海中移動,最長續航時間爲五十個小時。
所以北野政一向島津弘道保證,隻要他能夠逃到南郊海邊的潛水器旁邊,那麽就不用再擔心島津武能夠追上他了,因爲島津武的手上是不可能有這樣厲害的潛水器。
順帶一提,張景旭等人就是與島津弘道乘坐的這個潛水器重新登陸的,畢竟北野政一的那艘船實在是有些顯眼,很容易會被島津武盯上。
最後,也是北野政一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步驟——攻擊島津公館。
在确定了島津武已經被島津弘道引到了鹿兒島市區之後,北野政一就會安排專人去緊盯島津公館,确定島津公館的兵力部署之後就會發動攻擊,到時候北野政一就會給島津弘道發送信息,島津弘道到時候就隻要風緊扯呼就行了,而島津弘道的逃跑線路和劉星想的一樣,直接從酒店一路向南逃跑就行。
但是,這條逃生線路實在是有些一目了然,所以劉星懷疑島津武也已經猜到了島津弘道的逃跑路線。
雖然島津武是沒有辦法在鹿兒島市區内動手,但是隻要出了鹿兒島市區,那麽島津武想要對付島津弘道的話就可以使用很多手段了,比如直接上各種重武器來攻擊島津弘道的車輛,或者在路上安排釘刺陷阱什麽的。
實在不行的話,島津武還可以直接派人封鎖海岸線。
總而言之,島津弘道想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們原本是打算在南郊這邊提前做一些準備,比如在某些重要的路口做埋伏,狙擊島津武可能派來的伏兵,但是我們的手頭上就隻有幾把小手槍而已,而那群島津武的手下再差也應該是人手一把沖鋒槍,所以我們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老老實實的在北野政一準備好的藏身點休息,等待島津弘道的到來。”張景旭開口說道:“所以劉星你還是不要去和島津弘道見面,或者說你千萬不要和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就得作爲一個暗子潛伏在暗中,以保證在必要的時刻能夠策應我們。”
劉星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們和島津弘道又沒有上下級關系,所以我們并不需要爲島津弘道效命,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現在也得好好規劃一下逃生路線了,如果事态發展進入了不可挽回的境地,那麽我們就得準備逃出鹿兒島市了,所以我的打算是讓你們去找松井結衣,因爲對于我們而言,目前在鹿兒島市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松井結衣那裏了。”
“我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劉星你得把我們的電話發給松井結衣,我們等會兒得好好和她聊一聊了。”張景旭笑着說道。
劉星也是會心一笑,知道張景旭他們打算和松井結衣聊些什麽,“沒問題,我們前兩天正好去挖了一處海底寶藏,從那個寶藏裏弄到了不少好東西,相信松井結衣應該會讓你們見者有份的,不過說到那個寶藏,你們絕對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
“什麽?”
尹恩好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劉星你的口氣,你應該是遇到了非常神奇的事情吧,畢竟我們都已經合作了這麽久,也算是身經百戰見得多,能夠讓你都如此驚訝的東西可不多啊。”
劉星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将自己在詩詞歌賦世界裏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電話另一頭的張景旭等人在聽完了劉星的話後,都已經變得目瞪口呆。
不過尹恩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之外,還帶上了一絲嚴肅。
“這麽說來的話,劉星你有看到馬緻遠嗎?他作爲作者應該就是那個斷腸人吧。”尹恩開口問道。
劉星回想了片刻,搖頭說道:“可能是因爲那個詩詞歌賦世界是殘頁的關系,所以同一首詩詞的每句話都被打亂了順序,因此我雖然看到了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夕陽西下,但是并沒有看到古道西風瘦馬和斷腸人在天涯,不過我懷疑這斷腸人可能會是字面上意義上的斷腸人,畢竟那種意境不好表現出來啊。”
尹恩在沉思了片刻之後,突然笑着說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梗,以前我在學校裏學到《天淨沙.秋思》的時候,我的一個同學突然告訴我這首詞其實很不正經,因爲那個斷腸人是帶着一個小妾在趕路。”
“小妾?”
無論是尹恩身邊的張景旭等人,還是電話那頭的劉星都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他覺得這首詞裏的瘦馬其實是一個簡稱,全稱是揚州廋馬。”尹恩開口解釋道。
“哦~”
衆人的聲音變得奇怪了起來。
劉星喝了一口水,先罵道:“尹恩你這家夥越來越不正經啊,竟然連這種梗都知道;不過說來也是,雖然揚州廋馬這個詞是出現在明朝時期,看似強行扣在元代的詞上有些不合理,但是揚州瘦馬古已有之,或者說從古代漕運開通之後,揚州就因爲其貨運中心的地位而變得繁華了起來,當地也就成了富商雲集之地,同時也成了華夏最著名的煙花之地,從事瘦馬一行的人牙子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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