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啊。”
劉星看着自己的手機,搖頭說道:“如果吳笛當年真的向我表白了,那我肯定是會有些印象的啊,難道這段記憶也因爲某些原因而被我遺忘了嗎?”
想到這裏,劉星就隻能把這一切再次歸咎于格赫羅斯了。
“看來當年格赫羅斯至少是把我的一部分記憶給抹除或者修改了,所以現在才會對不上号。。。但是格赫羅斯怎麽沒有對劉秦東的相關記憶下手呢,”
劉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因爲按理來說當時的劉秦東還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格赫羅斯怎麽可能會對他區别對待呢?因此在這其中應該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看來自己有必要再去找一次莫比烏斯了。
想到這裏,行動力拉滿的劉星就拿着手機直接出門了。
在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劉星剛把目的地說出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司機好像有點眼熟。
而司機也是一樣,在盯着劉星看了一會兒之後,才一拍大腿說道:“你是劉星吧?”
劉星點了點頭,有點尴尬的說道:“沒錯,我是劉星,不過話說你是哪位?我記得我們應該是小學同學吧?但是這都十多年過去了,我還真記不起來你叫什麽名字。”
因爲劉星還大緻記得自己的中學與大學同學,所以劉星通過排除法确認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眼熟的同齡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自己的小學同學。
不過這也讓劉星突然提起了一絲警惕之心,因爲自己現在就是爲了一個小學同學去找另外一個小學同學的替身了解情況,結果現在一出門就遇到了又一個當出租車司機的小學同學,這樣的巧合讓劉星不得不懷疑這是奧觀海或者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在算計自己。
不過劉星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奧觀海等“人”正聚在一起讨論武俠模組的最終細節,所以還沒空來給劉星使絆子。
“我是蔣時琦啊,劉星伱怎麽都把我給忘了啊?”
蔣時琦笑着說道:“不過這也挺正常的,我小時候性格挺内向的,所以在學校裏也就和周圍幾個同學關系比較好,其他人的話現在能記得我就不錯了。”
聽蔣時琦這麽一說,劉星一下子就想起來在自己的小學同學裏的确是有這麽一個人,而且就像他說的那樣,小時候的蔣時琦的确是非常内向,同時也不喜歡和别人進行交流,所以劉星對他的印象就是在音樂課的期末考試,也就是上台獨唱一首歌曲時,蔣時琦整整六年都是唱的支支吾吾。。。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很有節目效果。
除此之外,劉星還真想不起來在自己和蔣時琦認識的六年裏,他還有什麽能讓自己注意的點。
“哦,原來是你啊。”
劉星也跟着笑了笑,開口說道:“看樣子你現在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嘛,如果換成以前的你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我相認吧?”
“是啊,這些年我的确是改變的非常多。”
蔣時琦發動汽車,繼續說道:“我讀大學的時候是我爸媽幫忙填的志願,所以我就去了一個和我關系不錯的表哥所在的學校,然後我這個表哥是學生會的樓管部部長,于是就把我也給拉進學生會跟他查寝,因此我也算是被迫和人開始交流,久而久之就成社恐變成了社牛。”
“那倒也是,查寝多多少少都得和别人交流幾句。”劉星笑着說道。
“所以劉星你現在還看小說嗎?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天天帶着一本比教科書還厚的小說到班裏呢。”
蔣時琦此言一出,劉星也想起了自己那段看實體小說的時光,因爲那時的網絡小說才剛剛起步,再加上很多手機都還不支持上網,所以那時的很多小說都是實體的形式出版,當然這裏面的盜版也是占絕大多數;而實體的網絡小說又和其他類型的小說不一樣,因爲網絡小說是不會一次更新完的,所以實體化就需要等它更新足夠多的章節,才能夠将其重新排版打印成書。
所以那時候的劉星也隻能抱着一本比教科書還厚的小說到學校看,遠遠沒有以後用手機或者MP4方便和隐蔽。
“哦,這個倒是沒怎麽看了,因爲現在不是都已經開始上班了嗎?工作時間這樣摸魚可是會被扣工資開除的,而且現在的娛樂活動那麽多,看小說也隻能算是調劑。”
劉星聳了聳肩說道:“最重要的是,我都已經看了十多年的小說了,所以對小說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因此現在能讓我看下去的小說是真不多了,畢竟能寫的小說套路都被寫的差不多了,那些千篇一律的内容真的讓人很難看下去;就比如我以前挺喜歡看三國題材的小說,但是現在三國的那些人和事我都快倒背如流了,所以這方面的小說在我看來真沒啥意思,一眼就可以知道後面的劇情走向。”
“這倒也是,我也覺得現在不管是小說還是動漫電影之類的,一年到頭都沒有幾部創新作品能拿來一看,所以我現在就想着自己寫小說。。。”
蔣時琦的話還沒有說完,劉星就一臉好奇的說道:“哦,你竟然開始寫小說了啊?那我得去給你捧個場!所以你把名字告訴我,我這就給你上個盟主。”
“不用不用,你這就實在是有些破費了,而且我不給你錢就不錯了。”蔣時琦連忙搖頭道。
劉星眉頭一挑,有點疑惑的說道:“嗯?你爲什麽要給我錢啊?我也沒有給你什麽幫助吧?”
“哦,是這樣的,我小說裏有一段關于你的劇情,因爲我這個人有取名困難症,所以在給角色取名字的時候就喜歡拿你們這些同學的名字湊數;當然在一般情況下我就隻會用劉星你這樣比較大衆化的名字,因爲像劉秦東之類的名字就比較少見,萬一讓劉秦東看到了的話,肯定會察覺到我這個作者是他認識的人。”
蔣時琦笑着說道:“我寫的這本小說是以單元劇的形式講故事,也就是主角遇到一個人,然後從某個角度引出這個人的秘密,所以我現在才會開始在寫作之餘跑出租車,因爲可以作爲出租車司機和乘客聊聊天,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特别的故事;就比如我昨天接到了一個去機場的人,他說自己之所以急着去外地,是因爲他前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自己的父母在回老家的時候出了車禍,但是他父母平時都住在縣城裏,最近這兩年也就過年或者清明的時候回去燒點紙。”
“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有在意,一來是覺得這段時間也沒什麽事,他父母不可能回老家,二來則是所謂的車禍就是兩輛車在拐彎的時候相向而行,所以司機被突然冒出來的車給吓的一把方向盤,車就直接掉隔壁田裏去了,因此雖然是狼狽了一點,但是車裏的人也沒受什麽傷,就是在車裏碰撞的有點淤青;結果第二天他就接到電話,說是他父母年前投資和别人合夥在老家養了點魚,所以這次池塘放水撈魚就回去了,結果出了車禍摔成了骨折。”
“夢啊,這種事情我也聽說過很多次,不過我現在更好奇你拿我的名字寫了一個怎樣的故事?如果我是正面角色的話那沒什麽,但是你如果把我寫成反派的花我可就要翻臉了啊,今天這趟長途你就别指望我給錢了。”劉星半真半假的說道。
“這個你放心,你的角色肯定是正面的,因爲我給你塑造出了一個癡情人設。”
蔣時琦一本正經的說道:“有一說一,你也是我印象中第一個談戀愛的同齡人,而且我還記得你應該是被吳笛倒追得吧?當時我還很羨慕你呢,不過好像沒過幾天你就和吳笛分手了,最重要的是你還想一個沒事人一樣,所以我當時可是對你非常佩服呢;因此我就縫合了一些其他的故事,最後讓你和吳笛修成了正果,而你也是一個癡情等待了十多年的好人啊。”
看着一臉震驚的劉星,蔣時琦不好意思的說道:“呃,我也知道這并不是事實,而且聽起來也挺離譜的,但是小說如果太靠譜的話就沒有市場了,所以劉星你就多擔待一下吧。”
蔣時琦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劉星并不驚訝于他寫的小說,而是自己當年竟然接受了吳笛的表白!至少在蔣時琦這個同學眼中是這樣的!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因爲重要的是沒過幾天自己就和吳笛分手了,而且還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現在,劉星愈發覺得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可能被修改過,至于修改這段記憶的很有可能就是格赫羅斯!
那麽問題來了,小時候的自己和格赫羅斯應該是往日無仇,近日無冤,這家夥怎麽就沒事出來修改自己的記憶呢?何況那時候的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什麽格赫羅斯!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劉星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因爲誰不想自己的記憶被人修改過,畢竟記憶從某種程度上也代表着自己的過去。
所以此時的劉星已經開始否定自己的過去,或者是過去的自己。
看着心神不安的劉星,蔣時琦尴尬的說道:“呃,我知道作爲當事人,劉星你可能會覺得這段劇情挺讓人無語的,畢竟小時候。。。”
還沒等蔣時琦把話說完,劉星就直接打斷道:“等等,話說當時的吳笛是什麽表現?說句老實話,我都已經快把這些事情給忘了,所以我想看看當年的我在你們看來是不是一個妥妥的渣男。”
“那我也說句老實話吧,當年的劉星你在我們看來肯定是一個渣男,而且你應該記得我們縣城當時就隻有兩所中學,所以在升學之後我還是和十多個同學就讀于同一個班,其中就有幾個人和吳笛的關系還不錯,因此她們就認爲劉星你是一個渣男,欺騙了吳笛的感情之後就直接逃去了蓉城。”蔣時琦認真的說道。
劉星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爲劉星已經對自己的過去産生了動搖!所以現在開車的蔣時琦如果不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派來的,那麽劉星就可以肯定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如此一來劉星覺得自己的任何反駁都是有氣無力,而且在蔣時琦看來也是強行爲自己開脫。
但是我真不知道我當年做了這些啊。
想到這裏,劉星也隻能尴尬的笑了笑,“嗯,怎麽說呢,我當時可能就是覺得吳笛在和我開玩笑吧?畢竟那時的我也挺單純的,所以那裏能想到自己真的要和吳笛談戀愛?因此我那時可能就以爲自己是在陪吳笛過家家,這樣玩了幾天之後就覺得沒意思,于是就直接自顧自的放棄了。。。至于我來蓉城讀書其實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所以就這麽直接走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車内的氣氛一下子尴尬了起來。
劉星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便再次拿出那部功能機看起了剩下的短信,然後就發現這些剩下的短信都挺正常的,除了其中有一條劉秦東發來的短信可能有點問題。
“快來我家,我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
在劉星的印象裏,别說是劉秦東了,就算是其他的同學朋友也很少會主動給自己介紹一個新朋友;而且就算是要介紹,也一般是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遇到了才相互介紹一下,所以像這樣需要把自己叫去家裏再介紹的朋友,這未免顯得有些太鄭重了吧?
而且正如之前的情況一樣,劉星依舊不記得劉秦東有給自己介紹過什麽朋友,而且還得自己跑那麽遠過去見面!要知道當時的劉秦東家住在縣城的城郊,所以劉星走過去得花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因此以前的劉星和其他朋友如果不是沒辦法,那都不會去劉秦東的家裏一起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