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風,也就是常說的暴風雪。
“我家在一開始的時候是住在一個小縣城,不過這個小縣城是依托于一個大型煤礦而生,所以也可以說是一個大型社區,鄰裏關系還挺不錯的,基本上是一家有什麽事情,周圍人都會幫忙,如果是遇到什麽大事的話,可能大半個城的人都會出動。”
丁坤露出一個回憶往昔的表情,繼續說道:“那是一個很冷的冬天,我當時已經在讀初中了,結果有一天在吃晚飯的時候,隔壁鄰居就告訴我們說有一個車隊失去聯系,他們本來是打算去省城運送幾套大型設備,當然他們在出發之前也是看過天氣預報的,确定了那天應該不會出現什麽極端天氣,結果一場白毛風突如其來,不僅讓整個城市陷入停滞,而且還讓外面的一切變成白茫茫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因爲這支車隊預計的往返時間也就六個小時左右,所以他們也就隻帶了一點水就出發了,因此大家都認爲車隊如果被困在野外的話,沒有食物補充熱量的人很快就會因爲低溫而處于危險之中,于是我們這個小縣城就開始組織人手進行救援,不過那時的我因爲年紀還小,就被安排了一個留守後方的任務,簡單的來說就是把整棟樓的小孩子都集中起來進行照看,因爲他們的父母大都參與進了救援隊,所以沒空照顧這些小孩子。”
“丁哥你停一下,既然這場暴風雪是突然出現的,那麽你認爲這件事情是不是和伊塔庫亞有關?”張景旭好奇的問道。
丁坤想了想,搖頭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因爲這有可能就是一場正常的暴風雪,畢竟那會兒的天氣預報本來就不怎麽準,不過我現在也覺得這場暴風雪來的實在是太快了,本來我在回家的路上還算是天氣不錯,結果吃個飯的功夫這大雪就飄得到處都是;而且根據被救回來的車隊成員所說,他們在發現暴風雪的到來之後就立馬決定去最近的鎮子上休整,結果路很快就被大雪所覆蓋,然後他們就隻能根據遠處燈光的指示前進,但是最後發現那個方向什麽東西都沒有。”
“如果這不是幻覺的話,那麽就是遇到了某種類似于鬼火的靈異事件,或者有人特意在遠處引導車隊進入他們布置好的陷阱,而如果是後兩者的話那就和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擺脫不了關系,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有沒有出現類似玩家的人?”張文兵接着問道。
丁坤再次搖了搖頭,不過這次倒是非常肯定的說道:“沒有,因爲在這個過程中既沒有突然出現的外鄉人,而且車隊成員和救援人員在這之後也都是一直留在縣城裏沒怎麽離開過,所以他們也不太可能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玩家,畢竟還是那句話——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玩家最不差錢,而這些人如果有錢的話早就去省城過好日子了,那還會在一個高污染的煤礦小區中生活呢,何況在這整個過程中也沒有出現人員傷亡。”
“不過這在那個大德魯伊看來,就是一個可能有伊塔庫亞出場的超自然事件,所以應該會給我一個高分,當然這車隊隻是一個添頭而已,因爲在整個救援過程中并沒有出現多少困難,總之可以用非常順利來形容,但是在我這邊倒是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家所在的小區是有一個階梯式的會議室,平時小區開會的話都會在那裏進行,所以整個小區的孩子們都被帶到了會議室,除了一些幾歲的小孩子會留給家裏的老年人照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會議室裏應該有接近一百個小孩子,而負責照顧這些小孩子的成年人也就隻有三個而已,其中有兩個人還是殘疾人,畢竟當時的煤礦在安全方面做的還不算太好,所以總會有人因爲各種各樣的事故而受傷殘疾,而這些殘疾人基本上都會擔任各個小區的保安,亦或者一些商店的服務員;因此那時的會議室裏就隻有一個健全的成年人,而且這人還是我一個表姐夫的弟弟,這人怎麽說呢,就是那種典型的大事不犯,小錯不斷的主,因爲做事有些馬虎而隔三差五的被批評一番。”
“所以他就被救援隊給開除了,因爲救援隊可不想在半路上還得去救他,不過這人性格什麽的都還不錯,而且也願意和我們這些小孩子玩,因此他被留下來負責照看我們也算是情有可原,不過其他人也知道他這個家夥比較馬虎,所以害怕會出現一些小孩子會偷偷的跑出去,而這人卻是一無所知的情況,于是他們就把會議室的門給關上了,而從裏打開會議室的門會用到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則是給了另外兩個人保管。”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樣的安排也算是非常妥當了,畢竟大門口還有兩個保安負責看守,附近的樓裏也會有一些留手的老年人會幫忙看着,所以參與救援隊的人就直接離開了;在一開始的時候,會議室裏的氣氛還是非常歡快的,畢竟這麽多小夥伴齊聚一堂,旁邊還沒有多管閑事的家長,那真的可以用群魔亂舞來形容了,比如我那會兒就和幾個小夥伴打起了撲克,而那三個大人也樂得我們自己玩自己的,畢竟照顧過小孩子的人都懂,這一個兩個都可能要了自己的老命,而如果是讓你照顧上百個小孩子,那還不得原地升天。”
對于丁坤的這句話,劉星等人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同時也都想起來了自己在當年是被小孩子支配的恐懼。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像這種暴風雪是很容易造成停電事故的,所以沒過多久我們小區就直接停電了,而停電的那一瞬間自然又是鬼哭神嚎,不過留守的人早就猜到了會有這麽一出,因此他們就在第一時間點燃了蠟燭和煤油燈,重新把會議室給照亮了;因爲蠟燭和煤油燈的光線還是太昏暗了,所以我那個親戚爲了安撫我們這些小孩子就開始講故事,雖然前兩個故事還挺不錯的,結果這家夥在第三故事時講起了鬼故事。”
“雖然這個鬼故事現在看來還挺老套的,而且還那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直球,但是用來吓唬小孩子還是足夠了的,所以這結果可想而知,這個故事在講到關鍵處時又讓整個會議室充滿了尖叫聲,然後有些調皮搗蛋的小孩子便有意無意的吹滅了他旁邊的蠟燭或者煤油燈,可想而知這又是一輪新的尖叫,同時也出現了小規模的推搡打架的情況,不過還好那三個成年人也算是反應迅速,很快就壓制了了我們的混亂,并且重新點上了蠟燭和煤油燈。”
“還好小孩子打架也就是一些皮外傷,所以在确定并沒有人需要治療之後,我的那個親戚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點心糖果給我們吃,結果在發放完了一圈之後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會議室裏好像多出了一個小孩子!大家也知道那時的鄰裏關系還是挺和諧的,再加上那會兒小孩子的娛樂活動也就那些,所以同一個小區的同年齡段小孩基本上都是認識的,而且在短時間内也不會有明顯的增長和減少,所以在準備點心糖果的時候,負責人也進行了一番簡單的統計。”
“我去,這不就是島國那部叫《Another》的動漫劇情嗎?班上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個人,然後大家也不知道這個多出來的人到底是誰,所以就隻能強行選出一個人來無視她,借此到達讓班級人數回到一個正常數值的目的。”李寒星驚訝的說道。
劉星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因爲他也看過這部動漫,而且這部動漫也很對當時還處于中二期的劉星胃口,所以劉星對這部動漫的劇情還是記憶的,比如這部動漫裏的反派角色——Another,或者說是替身其實都是早已死去的人,因爲某種原因而被召喚到某個班級裏作爲一種“詛咒”的媒介,讓無法确定誰是替身的學生們和老師們一個個的死于非命,而隻有确定誰是替身之後才能解除整個詛咒,所以學生和老師們自定一個“替身”的行爲其實是自欺欺人。
不過有一說一,這部動漫的劇情bug還是挺多的,而且也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所以在熱播了一陣之後就熱度下降,無人問津了。。。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部動漫的劇情如果改編成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模組,那其實還挺有趣的,當然對于玩家而言也可謂是惡意滿滿,因爲這涉及到了修改記憶的問題。
這時丁坤繼續說道:“在一開始的時候,我的那個親戚和另外兩個人都以爲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算錯了,再加上他們也準備了備用的點心糖果,所以現在多了一個人也不算是什麽事情,于是就沒有怎麽在意這件事情了,畢竟還有一種可能性是某個其他小區的人因爲來朋友家玩,所以現在被迫停留在了小區裏;不過很快事情就顯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爲這個多出來的小孩子開始做壞事欺負其他人,把整個會議室弄得雞飛狗跳,而我的那個親戚每次想要教訓人的時候,都發現被欺負的小孩子都指不出是誰打了他。”
“如果隻是一次兩次的話那還沒有什麽事,但是這十次八次誰都能夠感覺到情況不對勁,所以意識到好像出了問題的那三個成年人并開始分開維持會議室裏的秩序,并讓小孩子們按照平時和誰玩的比較多爲标準分組,結果所有小孩子都有各自的分組,而且問他們這個組合的人對不對時,所有的小孩子也都說沒問題,當然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了;三個成年人也趁此機會看清楚了這些小孩,發現他們在自己的腦海中都是有印象的,但是他們在這個時候也确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的确是多了一個不屬于自己小區的小孩子。”
“尤其是那兩個殘疾人,因爲他們本身就是小區的門衛保安,所以對小區裏的小孩子可以說是非常熟悉,畢竟這天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認不出來那才奇怪呢,但是這個多出來的小孩子他們也同樣分辨不出來,因爲在場的每一個小孩子他們都非常眼熟,甚至想得出來他們姓什麽,是那家人的孩子,這可把那三個人都給吓了一跳,畢竟這種事情他們可是重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看着我們,也不敢有什麽多餘的動作,生怕驚動了那個多出來的小孩子。”
“結果還好救援隊那邊非常順利,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人員之後,大部分隻是負責搜救的人員就回來了,然後我們這些小孩子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至于那些家裏人還都在參與救援的,便去相熟的朋友家住一晚,總之會議室裏的小孩子都一個個的離開了,并沒有出現有小孩子被留下來的情況,所以那三個人都以爲自己是想多了,數錯了,因此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在第一時間傳出去,後來也要被當做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畢竟這件事情也沒有造成什麽損失。”
說到這裏,丁坤忍不住感歎道:“當然了,這件事情雖然說是我的親身經曆,但實際上也就是聽我那個親戚當成酒後故事說了一遍,所以我也不敢保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因爲我那會兒就是一個玩的很開心的小孩子,生活也并沒有因爲這件事情受到什麽影響。。。從理智的角度來說,我也認爲這件事情可能就是那三個成年人在那個有點緊張的環境下想太多了,而且那時的照明條件也很差,所以也存在看花了眼的情況。”
不過此時的劉星有了其他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