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星看來,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同化現實世界的過程已經不可逆轉的了,而且自己隻不過是一名普通人而已,根本就沒有能力改變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的行動軌迹。。。除非自己能夠幫助奧觀海成爲了新的奈亞拉托提普,然後這位新的奈亞拉托提普還會念及舊情,停止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同化現實世界的進程。
有可能嗎?
當然有可能,但是劉星覺得自己必須得連續投出好幾個大成功才有機會實現這一點。
想到這裏,劉星就覺得有些無奈,但是很快就又釋然了,因爲劉星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英雄,所以之後自己得首先保證獨善其身,然後再争取将自己的親朋好友給保護下來。
如果有必要的話,劉星覺得自己應該旁親朋好友們都開始接觸克蘇魯神話或者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然後自己就可以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組建一個新的親友圈。
但是這怎麽想都覺得有些不太靠譜,畢竟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應該不會允許某個玩家小隊的人數超過三位數。。。
看來還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這樣,劉星看着窗外的風景,很快就回到了蓉城的家中。
因爲也快到晚飯時間了,所以劉星就沒有留在診所裏幫忙,而是回家做飯了。
沒錯,劉星自認爲自己的廚藝還算不錯,畢竟以前讀中學的時候自家的父母基本上都在診所忙,所以放假的時候都會讓劉星做飯,因此劉星做些家常菜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結果就在劉星從冰箱裏挑選好自己喜歡的食材之後,就接到了楊文武的電話。
劉星知道,楊文武在這個時候聯系自己,十有八九是因爲楊大勇的事情,看來楊大勇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自己的兒子。
不過這也并不影響劉星做飯。
劉星剛剛按下免提鍵,楊文武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劉星,你知道我父親在西山那邊遭遇了什麽嗎?”
劉星一邊切菜,一邊說道:“沒錯,雖然我并不了解具體情況,但是我大約是知道楊叔遇到了一群怎樣的人,我這段時間可是沒有少和他們打交道;而且我沒有猜錯的話,楊叔之所以會被這些人放出來,是因爲有幾個驢友誤入了楊叔他們挖煤的礦道吧?”
“沒錯,我父親也是這麽說的,當時他正在礦道裏挖煤,結果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後就又聽到幾個人在說話,結果監工就在第一時間跑過去查看情況;等到監工回來之後,就宣布我父親個其他被抓來挖煤的人自由了,因爲這個非法挖掘的煤礦肯定是做不下去了。”
“嗯?他們就這麽容易的放過了你的父親嗎?那這群家夥還挺不講業界規矩的。”劉星有些意外的說道。
“是啊,不管是我還是我父親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因爲我父親當時都已經做好了被卸磨殺驢的準備,畢竟那些人在這麽多年裏或抓或騙的弄來了幾百号人,而能夠活到那一天的人也就不到一半,因爲隻要有人得了稍微嚴重點的疾病,亦或者是在挖煤時骨折什麽的,都會被監工直接一槍送走,根本就不給活命的機會。”
“這倒是挺符合我印象中那群人的形象,他們從來不會對普通人客氣的,尤其是當這些普通人對他們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動手;所以這就顯得更加奇怪了,他們竟然會選擇放走剩下的人,難道就不怕暴露自己的蹤迹嗎?”
劉星一邊說着,一邊開始了淘米,
“是啊,我和我父親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些人除了下手狠辣果決之外,平時對我父親他們還算不錯,明天都有好酒好肉,睡得也都是單人宿舍,周末的時候甚至會放電影,而且在最近的幾年裏甚至開始了發錢,并且設置了一個小賣部。。。如果不是有生命危險,而且不能和外界進行交流,這在我父親看來的确是一個不錯的工作。”楊文武也有些疑惑的說道。
當然此時的劉星就更加疑惑了,畢竟劉星還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秘密教會,雖然他們在維持自己作爲秘密教會的“底線”時做的很不錯,但是在沒有觸及底線的情況下他們又顯得如此的通情達理。
劉星越想越覺得奇怪,所以隻能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之所以讓楊叔他們挖礦,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煤這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用處,或者說他們如果想要的話随時都可以弄來一火車的煤,所以楊叔他們在挖煤的時候,有沒有挖到過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就不太清楚了,因爲那個煤礦平時的流程就是我父親他們朝九晚五的下礦道挖礦,然後到了規定的時間就吃飯休息,至于挖出來的煤礦則是會有監工帶到專門的精選車間,而這個精選車間也不是我父親他們可以随便進去;如果是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進入精選車間,那麽這個人就會人間蒸發。”
聽到楊文武這麽說,劉星就知道那個秘密教會的真實目的應該是爲了某種存在于煤礦中的其他東西,而這種東西很有可能就是煤礦的伴生礦物。
當然了,這種伴生礦物或許隻有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才能挖的到。
“不管怎麽說,隻要那些人不再找楊叔的麻煩,那你們就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了,因爲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參與的;不過如果那些人還想找你們的麻煩,那你就直接聯系我,在這方面我還是可以幫你們擺平的。”劉星認真的說道。
“那好吧,到時候如果有麻煩的話我會聯系劉星你的。”楊文武也同樣認真的說道:“我聽你那邊好像是在做飯了,所以我就不打擾你了。”
挂斷電話之後,劉星就繼續做着晚飯,不過心裏還想着楊大勇的事兒,因爲劉星現在真的對那個秘密教會産生了好奇心,畢竟如此奇葩的秘密教會是真的很少見。
半個小時之後,劉星提着飯桶來到了診所,而此時的診所裏還有兩個人在輸液。
“最近這幾天的天氣有些反複,所以劉星你也注意一點别感冒了。”
劉父看到劉星走進診所便開口說道:“這幾天每天都有幾十上百号人因爲感冒來買藥輸液,要不是這兩天的天氣的确是陰晴不定,我都快懷疑今年的流行病季節提前到了。”
因爲前段時間劉星一直都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中跑團,所以劉星還真不知道這兩天的天氣到底如何,于是就隻能“嗯”了一句以示附和。
不過在放下飯桶的時候,劉星就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之前不是因爲公武之戰在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在這之前也給自己的父母說過自己要去國外出差,可能會失聯一段時間,但是在自己回來之後自己的父母也沒有問過自己到底是去做什麽,有在國外遇到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劉星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結果這才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手機在下載了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之後,不僅擁有了免費的無限流量和通話時間,而且還學會了自動回複,隻要是有人私聊自己,手機都會模仿自己的習慣進行回複。
比如劉星就發現在前段時間自己的母親經常會發短信給自己,詢問自己在國外過得怎樣,結果手機回複的短信不僅完美複刻了自己的回信習慣,比如用空格來代替逗号和不加句号,而且還編造了一些有意思的小故事。
不得不說,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在這方面還是很貼心的。。。如此看來,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和騙楊大勇去挖煤的那個秘密教會有些相似,都是隻要手下人/玩家觸及了紅線就直接抹殺,但平時對手下人/玩家還算不錯,至少保證了手下人/玩家能夠吃香的喝辣的。
“好了,吃飯吧。”
劉父從自己的辦公桌下面拿出了一瓶白酒說道:“這是你二叔從茅台鎮帶回來的原漿酒,今天我們就慶祝一下你小子終于開竅找到女朋友。”
劉星白了劉父一樣,有些無語的說道:“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白酒,所以你這是自己想哥才拿出來的吧。”
雖然劉星還是能喝不少白酒的,但是劉星很不習慣白酒的味道,所以是能不喝就不喝。
至于劉父則算得上是一個老酒鬼了,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不停的喝白酒,結果前些年就查出有酒精肝,所以就被劉母逼着戒酒了。。。不過說是戒酒,劉母也知道劉父是肯定不可能解得了,畢竟這都已經喝了幾十年,再加上劉父也不是那種意志非常堅定的人,所以便默許劉父在逢年過節,亦或者外出吃酒席的時候喝一點。
至于劉星雖然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最好還是不要喝酒了,但是劉星也清楚自己肯定是勸不住的,而且劉星的一個大學老師也是一個老酒鬼,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讓劉星記憶猶新的話——老一輩的醫生大都知道喝多了酒不好,但是他們十有八九都是老酒鬼。
原因很簡單,這老一輩的醫生在那個還沒有太大醫患矛盾的過去,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當地受人尊敬的主,尤其是那些紮根在鄉鎮的醫生更是十裏八鄉的大人物,周圍的居民有個紅白喜事都會請過來坐主桌,至于看病治好之後還會送點東西黑醫生,而那時送禮大都是送酒,所以醫生家的酒可不少。
比如劉星的五外公當年就是老家鎮上最有名的醫生,幾乎鎮上所有的住家都找劉星的五外公看過病,所以劉星每次去五外公家玩的時候,都能看到客廳的一面展示櫃上都是各種酒。
“好了,吃飯吃飯。”
劉父将飯桶裏的飯菜端出來之後,便笑着說道:“我都好久沒吃過劉星你做的飯菜了,說句老實話還挺想念的,畢竟你小子現在有了女朋友,恐怕很難再回家給我們做飯了。”
聽到劉星這麽說,劉星突然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淚目,因爲正如劉父所說的那樣,在自己開始實習之後就沒有怎麽回過家,回家也都是在外面吃飯,所以這也算是自己時隔幾年給父母做的第一頓飯了。。。而且在這之後,劉星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給父母做飯了,畢竟自己被卷入了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這條不歸路。
“劉星你也在啊。”
就在這時,劉星聽到了湯阿姨的聲音。
劉星回頭一看,便看到湯阿姨正拉着一個行李箱走進了診所,“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你們還沒有開始吃飯吧?”
劉父站起來笑着說道:“你來的的确是時候,看來我得先給你輸液才能有飯吃啊。”
湯阿姨和劉母也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摸着額頭說道:“我這幾天還是有些感冒,不過我覺得我的體溫好像還挺正常的。”
劉母點了點頭,拿出了一根溫度計說道:“那你還是先測一下體溫吧,如果體溫正常的話我們就不輸液了,拿點藥吃一下就好。”
湯阿姨想了想,搖頭說道:“我明天還要去參加一個婚禮,所以還是直接輸液吧,免得我明天在别人婚禮上出洋相。”
既然湯阿姨都這麽說了,劉父便直接去配藥了,因爲就連劉星都知道湯阿姨雖然看起來是很正常,但是體質虛的有點離譜,就算是很普通的感冒都有可能讓她突然暈倒,所以她這麽多年都是一覺得不對勁就來診所輸液,畢竟輸液見效比較快。
不過話說回來了,在加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之後,劉星就對像湯阿姨這種特殊體質的人很感興趣,因爲她們是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裏的NPC的話,那至少都得是一個關鍵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