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想想對策了,可不能一直放任她啊,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
雖然他對鄭解的做法不敢苟同。
但是,很明顯,郁西淺這個看似小小年紀懵懂無知的女孩子更加可怕一點。
而且剛剛聽鄭解說,郁西淺每次威脅他做什麽事情都是沖着景珩來的。
那次澳大利亞那邊的案子他原本沒打算接,雖然那邊已經請求了他很多次了,但他一直沒同意。
直到郁西淺開始威脅他,讓他帶着顧景珩出差一段時間,去哪裏都好,反正不要在國内。然後他才接了那個案子。
還有,她說要來事務所實習,逼鄭解搞了一場招聘,然後她就順理成章的進了事務所。
這次又要叫鄭解把景珩開除了 。不然,她就公開那些視頻。
得找景珩了解一下情況了,看看有沒有什麽突破口。
“景珩,進來一下,”吳北科直接撥了内線電話叫他進來。
“吳律師。”顧景珩進來後順手關上了門。
“坐下吧,有點小事情想問你你一下,”吳北科還給他倒了杯茶。
“您問。”傾景珩禮貌的微笑。
“你跟郁西淺以前認識嗎?”吳北科直截了當的問。
“大學同班。"顧景珩回答。
難怪了,這樣的話就很好理解了。景珩這樣的,在大學肯定是拔尖了,難免受人矚目。
“我知道了,你出去工作吧。”吳北科笑的一臉慈愛。
“吳律師,我先出去了。”顧景珩起身。
“等一下。”吳北科突然又叫住了他。
“怎麽了嗎?”顧景珩看向吳北科。
“剛剛不好意思啊,鄭解這麽做也有他的難言之隐,你别往心裏去,我給你道歉。”原來是這事。
“沒事的,吳律師,我跟了鄭律師這麽久了,他是不是真心要我走我能看出來。”不然他完全沒必要還費心的給他準備推薦信,甚至都不敢看他。
“你明白最好了,我們都很看好你的。”吳北科滿意的點點頭。
顧景珩坐在位子上想了一會,其實理由好像不難猜。
剛剛郁西淺和和另一個女生一起進了鄭解辦公室,然後沒一會那個女生就哭着跑出去了,郁西淺在裏面停留了一會,繼而又去了吳北科的辦公室,然後就留了下來。
原本他聽吳北科把兩人叫進去的語氣,應該是要一起辭了,但是,郁西淺留下來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這麽看來應該是跟鄭解有關系的,具體是什麽他不知道。
不過,她倒是很厲害,想看他被辭退了。以爲這樣他就會備受打擊嗎?無聊。
莫非,鄭解有什麽把柄落在郁西淺手上了?還得再看看。
警察調查了好幾天也沒個結果,也都覺得不耐煩,下了個可能是哪個調皮的小孩惡作劇的結論就要收工。
顧景珩聽說了之後好說歹說讓他們把葉瀾清家的大門上的貓眼換成攝像頭。
等過幾天風頭過去了,他們也放松警惕了,說不定那個人還會再來。
警察也覺得有理,就依他說的,把貓眼悄悄換成了攝像頭,在物業那邊可以直接查看,有了什麽問題可以直接派人過來。
一個禮拜要過去了,那個人還沒有開始行動。
顧景珩心想,難道自己想錯了?還是走漏了風聲了?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被他們等到了。
物業在監控裏看到了有個鬼鬼祟祟的人,便馬上通知了警察後出動了好幾個保安。
那人放了東西也沒坐電梯,應該是從樓梯下去了,保安在樓下守株待兔,還有幾個去了停車場的口子堵他。
但很奇怪,沒有任何人下樓。留守的保安也沒在其他有監控的地方發現那個人。
警察來了以後,還專門派人去了頂樓查看,每一層的樓梯上也都檢查過了。
那隻有一個可能了,他躲進了哪戶人家。
有個監控裏拍到了照片,警察就開始一家一戶查看。這次有了進門的理由,終于可以進去查看了。
很快就在五樓群租房裏找到了他。
郁西淺也住在這邊,除了郁西淺,還住着三戶人家。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其中一戶的男主人。
警察問了他很久,他就是不說。那沒辦法了,警察之後帶他去了派出所,等他什麽時候想起來了,想說了,再放他走。
一個小時都不到,他就忍不住了,立馬招了,“是我們合租的那個小姑娘,她說,他們家是她的仇人,但她自己去肯定會被認出來的,她需要他們不認識的人去做事。我當時覺得她還挺可憐的,就幫了。”
“她怎麽可憐了,說來聽聽。”警察繼續問他。
“她說他們家害得她有家不能回,隻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漂泊。她還說,她其實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但一個人在外面,就想有個伴,才選了我們這個群租房,有伴。不過她确實是出手很闊綽,叫我幫忙還給了我500塊錢。”中年男人似乎對郁西淺的話非常相信。
“你還有什麽沒說的嗎?”警察提問。
“沒了沒了,我隻是幫她去放個東西而已,不會坐牢吧?”男人有些害怕。
“不會的,你全部都交代了就不用了。”警察回答。
“我都說了,平時她也挺和善的,我們看她一個人也會叫她跟我們一起吃飯,她也總會給我們錢。所以她叫我們幫一下忙我們都不會拒絕的。”男人繼續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她之前是不是還做過什麽事情,跟702有關的事情,你再想想。”警察問。
“其他的我不知道了,真的。”男人費解的撓撓頭。
“她最近有沒有買過大量的顔料?”葉瀾清家門口的紅色液體被證實是水粉。
“顔料?顔料有的,上次我女兒在畫畫,她問我這個水粉顔料是在哪裏買的,她也想買來畫畫,我就告訴她了。後來她還送了很多給我家孩子,說是買多了。我就在想,這麽多,她也買了太多了吧。”男人答。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顔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警察問。
“奇怪的地方沒有哎。”男人也不知道有什麽奇怪。
“那些顔料裏面是不是都沒有紅色?”警察問。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全都沒有紅色。”男人一拍腦袋。
“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她那裏有沒有經常傳出貓叫或者有什麽其他小動物的叫聲嗎?”警察問。
“有啊,她養貓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男人很肯定的說。
“好了,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還有啊,那個女孩心術不正,你們以後還是不要跟她過多來往。”警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謝謝警察,謝謝謝謝。”男人認認真真的道了謝。
“回去吧,這次的事情你也是在什麽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做的,所以就先這樣吧。”警察把他帶到了門口,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這麽多證據,看來,可以找郁西淺來問話了。
顧景珩和葉瀾清坐在等候室裏,警察過來跟他們大緻說了一下情況,葉瀾清氣到發抖。
她憑什麽可以傷害那些無辜的小動物,她算什麽?
“她認了嗎?”葉瀾清問。
“已經去帶她過來了,證據确鑿,她應該也沒什麽好說的。”警察跟她們說了一句後又出去了,讓他們再等一會。
“沒事,警察已經查出來了,她沒什麽好說了的。”顧景珩拉着葉瀾清坐下。
“她會有什麽罪嗎?”葉瀾清問他。
“很多啊,她存在威脅恐吓行爲,虐待動物,還曾經故意傷害過你,這些都是她的罪。”顧景珩強壓着怒火,怕吓着她。
顧景珩突然想起來上次考慮的事情。
“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或許她還有什麽問題是還沒發現的。
“乖乖的,不許多想。”顧景珩不放心的叮囑。
“好,知道了。”每次都當她是個孩子。
顧景珩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給了吳北科。
“吳律師,我是景珩,你現在方便說話嗎?”顧景珩開門見山。
“沒人,你說。”吳北科回答。
“是這樣的,郁西淺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針對我女朋友和她家裏人的,現在我們正在警局。上次你問我和她認不認識我就覺得或許她還做了什麽其他的事情,有涉及鄭律師或者什麽的嗎?”雖然不太禮貌,但是要一次性找出她做過的事情才能讓她有個足夠的教訓。
“你猜的對,這件事我需要跟鄭解商量一下,等我十分鍾。”吳北科思量了一下,去找鄭解了。
“老鄭,你猜的沒錯,她确實是喜歡景珩,這不,還去找景珩的女朋友和她家裏人了。剛剛景珩打電話來,他的意思是那天本來我們打算開除郁西淺後來她又留下來了,這裏面必定有什麽事情,是想問問我們,她還有沒有什麽做過其他多餘的事情。”吳北科解釋了一番。
“其實,我仔細研究過了,她拍那些視頻就已經違反了治安管理了。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六條,偷窺、偷拍、散布他人隐私。你考慮一下,這件事要不要一起去處理。”吳北科知道他煎熬,畢竟都是鄭解的私事。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鄭解突然開口。
“什麽啊?”吳北科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