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就沒想過，要打破這樣的輪回嗎？”
這是他最大的疑問。
如今他不願意再做這樣的事。
而曾經，他也必然不願意做這樣的事。
李玉瑤搖頭“很難！真的，非常艱難！因爲我們要面對的是輪回神，如果選擇不慎，不止你的孩子，就連你也……你現在明白，我之前說過的話了吧。”
楊天明當然記得，李玉瑤說過，她是來保護他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的是保護了。
“我以前都是怎樣選擇的呢？”楊天明問道。
他相信，“倔強”絕不是這一次的專利。
李玉瑤點點頭“從前的你，也和這一次一樣，執意不肯。所以每一次，都是在你死後……我才把你送走，回歸重生。”
楊天明身子晃了晃。
所以，也就是說，這其中并不存在他選擇的問題。
而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創世神究竟有多強，我們兩個，還不是他的對手？”楊天明問。
李玉瑤搖了搖頭“創世神并非真的有多強，他的實力和你我，其實相差并不多，甚至因爲他将所有神力分散之後，如今的力量，比起收集了全部本源神力的你，可能還要稍遜『色』一些……但這些都不影響結果。因爲他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會在你們戰鬥的時候，他的布局出其不意的就會出現，然後至你于死地！”
“布局……他到底是誰？”
楊天明相信，他一定是見過創世神的。
不然對方不可能在自己身邊，做到布局！
李玉瑤搖了搖頭“他和我一樣，也是分身很多，但他的真身……我現在也無法确定。之前我懷疑過曉蝶，因爲她不是我的人，卻出現在你身邊，而且還如此緊密。”
楊天明心中又是一跳。
曉蝶……
在他離開七界之前，李玉瑤不正是和曉蝶在家中鬧過一次，甚至若不是自己發現的及時，她差點就殺了杜曉蝶……
那時的楊天明，還是很相信李玉瑤的，但這件事卻也始終無法理解。
現在想來，一切終于水落石出了。
隻是……
“當初在昆侖下，那個假冒江心月的的……”楊天明說道。
“不錯，那也是我。”李玉瑤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懷疑曉蝶，不是一世兩世了，而是曆經了多個輪回！雖然每次到最終你輪回重生，開啓新的輪回，曉蝶也都沒『露』出什麽馬腳，但我始終感覺，她的出現，有點不正常。”
楊天明微微皺眉。
他又想到了什麽。
“你的意思就是說，在我身邊的，除了曉蝶之外，其餘的人……全都是你？”楊天明問向李玉瑤。
雖然這個問題很難讓人相信，但他現在感覺，這世上已經沒什麽是不可能的了。
李玉瑤卻是搖了搖頭“不全是。小龍女不是，她的存在，同樣也是自然形成的；還有江心月、周甜、上官英，以及任瑩。”
“所以……其他人，都是你的分身？”
李玉瑤點了點頭。
楊天明心裏一陣不是滋味兒。
這種感覺，有點……
疼！
“其實你也不用多想，分身與否，隻在于關鍵時刻，我想要的時候，我能轉移到任何人身上。其實每個人都是她們自己，她們都是很正常的，而且到現在爲止，我幾乎也沒控制過任何人，我會讓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少了人爲的幹預，才會讓一切變得更真實，創世神也是這樣做的。”
李玉瑤說完，又補充一句。
“其實……她也是我的分身。”
李玉瑤指着，正靠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張欣雅。
楊天明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張欣雅連忙道“天明，她都對我說了，她告訴我，我就是我，雖然我和她同宗同源，但我的意識是獨立的，她也從沒幹涉過我……”
張欣雅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畢竟這種事，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得知自己隻是一個“複制品”後，都會難以接受。
楊天明點點頭。
他能理解，也能明白。
但……心中還是有着說不出的意味。
再看李玉瑤時，這種心情變得更加古怪。
恨她？
不……
要說無動于衷？
肯定也不是。
怪她？
這一切已經注定，再怎麽怪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
隻是，這一切信息量來的有點大，一時間還是讓楊天明，難以接受。
楊天明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已經發生的事，無力改變的事，想再多都沒有用。
而且，李玉瑤所做的這些，無論是爲了她，還是爲了自己，雖然有欺瞞，卻也都在情理之中，就連杜曉蝶的事，最終也被他給強掰了歸來。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創世神。
創世神來了，他會死，死後再重生，開啓新的輪回……
一切一如既往。
那麽他要做的選擇，也就隻有兩個了。
要麽，和從前一樣，頑固到底，再拼一次。
不過，楊天明希望就算再敗在創世神手上，他也不要再重生了，就讓自己的兒子，去開啓新的輪回吧。
要麽，就在現在，把孩子送走，委曲求全，同樣是走一條曾經沒走過的路，隻是結果未知，而過程同樣不是楊天明想要的。
“要快些做出決定了！”
李玉瑤似乎很着急的樣子。
“還有多少時間？”楊天明問。
李玉瑤搖頭“不知道，但時間應該不多了！以往這個時候，他差不多快要來了！”
所有人齊齊朝楊天明望來，都在等着楊天明的決定。
這不僅關乎于他們，更關乎于他們的孩子。
楊天明沉默片刻，開口說道“這一次如果我再死了，就不要讓我再重生了。”
楊天明說。
李玉瑤卻是苦笑“這我當然知道，你以爲從前的輪回，你沒這樣說過嗎？”
楊天明心中咯噔一下。
自己的孩子，即是自己，這種事已經夠難以讓他接受了。
現在聽李玉瑤的意思，似乎這件事，也是無法改變的？
“其實我們的孩子，就是創世神一直想要的，神的身體啊！”李玉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