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張發有點懵。
這信息量太大，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們這處心積慮，策劃良久，又要殺人，又要滅口，想要巧取豪奪的燒烤料配方……人家竟然主動公布了？
張發整個人處于懵逼中。“發哥你也去看看吧，人太多，剛才我沒擠進去，你要是擠進去，到時候抄一份回來，給我也看看。我尋思着在老闆這再幹一段時候，到時候回老家，我也做燒烤去……”這
服務員已經開始暢想未來了。
張發失了神一般，出了店。店外，無數的人還在朝着肖瑞雪家的店鋪湧去，很多不明所以的人，見到人都往那邊跑，也不明不白地跟着跑，以至于整個小吃街都被帶起了節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
火爆過。
董記離肖瑞雪家的店很近，張發就混在人群中，很快就來到了肖瑞雪家小攤外面。
結果到這，也就到頭了。
實在是人太多了！
整條路全部被堵死，肖瑞雪家門口，到處都是人，人擠人，人挨人，人多了，自然出現各種事。
有罵人的， 有打架的，甚至還有人在喊“哪個該死的在摸老娘”……
反正能擠到前面的，都争着抄一份。
大家抄着抄着，結果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根本不用這麽費勁啊，直接照相不就行嘛！
這根本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問題，隻是因爲所有人都在用紙筆抄，其餘人自然也就被帶了節奏。
而終于有人反應過來，掏出手機，随即“喀喀喀”一片，閃光燈無數。
不得不說，手機照相，可比抄寫快多了。
結果前面的照完了，想要離開，卻發現身後早已被堵死……
裏面的出不去，外面的進不來，一時間又尴尬了，隻能裏面的慢慢往外擠，外面的慢慢往裏擠……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張發才終于擠進去。
看到燒烤料前的廣告牌上，貼着的一張紙，寫着的正是燒烤料配方。
來之前，他還懷疑過配方的真假。
但親眼看到這份配方後，張發便判斷出，這配方很大可能性是真的……
他是燒烤店的服務員，而董天成那裏的配方，也不是什麽大秘密，張發自然知道配方都有什麽。
再對比眼前公布出來這配方，完全看不出問題。
張發也照了相。
但他還是忍不住，朝燒烤攤後面的肖瑞雪問道：“你們……爲啥要把配方公布出來？”
肖瑞雪笑笑：“還要什麽原因嗎？我們想公布啊。”
想公布……
這幾個字，讓張發想要吐血。
他們處心積慮想要強多來的東西，人家卻是不屑一顧。
張發失神地離開了。
帶着他拍好的燒烤料配方，回到董記。
老闆董天成早已等在門口，見張發回來，連忙問道：“怎麽樣，拿到了嗎，是不是真的？”
張發點頭：“拿、拿到了。”
他把手機上拍的照片，給董天成看。
董天成也是行家，看了一眼這配方，便能确信個八九不離十。
董天成憤怒了：“他們這是爲什麽啊！這麽好的配方，爲什麽要公布！爲什麽！！”
這份配方雖然是肖瑞雪家公布的，但董天成早就把這份配方，當成是他自己的了。
就連肖瑞雪家留有一份，都不行！
可現如今，滿大街的人，幾乎人手一份……
他的偉大構想，他的跨國集團，他的趕超肯德基，碾壓麥當勞的計劃，就像夢幻中的泡影，破滅了。
“她說……她想公布。”張發道。
“想……公布……”董天成咬牙切齒，“她們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怎麽能做出這麽無腦的事來！！”
滿大街的人，拿得可都是本來應該屬于他的配方。
董天成腦子在滴血。
“老闆，我看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張發說。
如果不是對方突然公布配方，那麽今晚他可能就要去殺人越貨。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回想起當初的決定，張發一身冷汗！
雖然他心術不正，也不介意做些壞事，但殺人這種事卻連想都不敢想。
可今天，他差一點就去做了……
就差那麽一點。
所以現在張發想來，對方突然公布配方，或許就是老天在給自己一個警示，給他一次機會，他必須要迷途知返了。
“這麽算……不行！”董天成咬牙切齒，“我咽不下這口氣！”
董天成狠狠攥着雙拳。“可是老闆，現在這樣，配方不用搶了，就算咱們殺人滅口也沒用，現在互聯網這麽發達，不出今晚，恐怕這份配方都要傳遍全世界，再做什麽，都是徒勞啊。”張發冷靜
下來，也判斷出了問題所在。
董天成則狠狠搖頭：“即便咱們的未來沒了，在這小吃街中，咱們董記也是第一！決不允許有人超過咱們，決不允許！”
“那老闆，你的意思……”張發想到了什麽。
“按原計劃，搞垮他們！反正配方到手，以後相同的配方，這條街上，隻有咱們董記一家！”董天成惡狠狠地說。
“好，這事簡單，我明天去就辦。”張發道。
殺人他害怕，但隻是搞垮對手，又不用擔心以後吃不到那麽好吃的烤串了，張發自然再無顧慮。
……
第二天一早，楊天明的寝室裏，正準備去上課的幾人，正在談論着軍訓。
“聽說軍訓可累了，還要在泥坑裏爬。”史曉光說。
“你可拉倒吧，你以爲你是小豬佩奇，喜歡跳泥坑？咱們學校都是水泥地面，也不下大雨，哪來的泥坑，電視劇真是看多了。”孔鵬道。
“就是，其實軍訓也沒那麽枯燥，聽說還能看美女呢……”方天來說。
眼見楊天明也不說話，三人都望過來。
“老四，你怕軍訓不？”孔鵬問。
“不怕啊。”楊天明說。
幾人疑惑。楊天明笑笑道：“因爲我不用參加軍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