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蝶這邊剛發狠,就想起了這個問題。
衆女也連忙朝楊天明看來。
把楊天明魂魄傷成這個樣子,衆女恨不得要把對方剝皮抽筋!
楊天明慢慢講起,他從陰陽路逃出,如何遇到的何道沖,又如何被何道沖帶領崂山派的人,把他給包圍了,若不是小龍女來的及時,他連殘魂都剩不下……
聽完楊天明的講述,衆女再次聲淚俱下。
“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姓何的,我要把他大卸八塊!”杜曉蝶攥緊拳頭,手提長虹劍,就要往外沖。
楊天明連忙喊住:“快回來,你打不過他……”
呃?
杜曉蝶這才一愣,回想了一下,楊天明說的沒錯。
她的實力雖然最近這段時間突飛猛進,但也隻不過達到修道級八層。
而何道沖卻是在修道級巅峰修爲上,不知呆了多少年,縱然杜曉蝶是修道級巅峰,也多半不是他的對手。
更别說何道沖不是一個人,他代表的可是崂山整個門派,修道級巅峰高手就好幾個。
若是杜曉蝶就這麽去了,肯定是自讨苦吃。
杜曉蝶隻想爲楊天明報仇,也沒想這麽多。
此刻被楊天明提醒,杜曉蝶攥緊拳頭:“那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吧!”
“曉蝶實力不夠,我夠!”
這時,一旁的任瑩站了出來,拳頭捏的嘎嘣嘎嘣響。
“我去把他滅了,替你報仇!如果你願意的話,崂山派我一并給你滅了!”
任瑩眼中滿是殺氣。
她對楊天明再好,但終究還是那個魔教教主,這普天之下,能入她眼的人并不多。
楊天明苦笑:“你也先等等吧,你是能打過他,但你的身份不能暴漏,一旦暴漏了,咱們可就再沒平靜的生活了。”
任瑩一愣,随即也就懂了。
她的身份,終究還是魔教教主啊!
若是讓人知道,楊天明和聖血教是一夥的,到時候他們要面對可就不止崂山派一家,恐怕全天下道派,都要群起而攻之。
即便是關系好的茅山派,都不會敢于偏向楊天明。
實在是因爲在這之前,聖血教的名聲太差。
楊天明倒也不懼怕那些門派,但他還想少惹些麻煩的好。
如果真被全天下群起而攻之,他要面對的就是與全天下爲敵,或是面對永無休止的追殺,或是将全天下門派都打服!
而且,他還要爲自己的父母着想。
父母都是普通人,過着普通人的生活,悠然自得。
楊天明不想讓這些紛争,幹擾到父母和自己朋友、親人的生活。
這就是他最大的軟肋。
任瑩不服:“那也不能就這麽忍着吧?”
沒等楊天明說話,李玉瑤搖頭:“放心,有仇不報可不是天明的個性。對吧,天明。”
楊天明微笑:“還是玉瑤了解我。”
“那我們該怎麽辦呀?”杜曉蝶着急。
現在楊天明活過來了,她最想做的,就是給楊天明報仇。
“别急,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這現在亂成這個樣子,還是先收拾一下吧,況且我餓了……”楊天明捂着肚子說。
衆女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大家都沉浸在楊天明醒來的喜悅中,都忘記他們的别墅早已被掀飛,他們此刻正在一片廢墟之中,卻全然不覺。
現在看向周圍,衆人都是一陣苦笑。
“這裏住不了了,咱們去哪呢?”
江心月連忙舉起小手:“去我家吧,我也有棟小别墅,幾年前爺爺給我買的,一直還沒住過。”
“我也有棟别墅……”丁秋雅也舉起小手。
“咳咳,我們聖血教在廬州有幾十處産業,名下的别墅也不少,随便選一棟就是了。”任瑩拍了拍胸脯道。
楊天明則是翻白眼:“你們都是土豪,不過我認爲咱們還是低調些好,一來不要和你們的家族扯上關系,二來更不要和聖血教扯上關系。”
楊天明這一說,衆人又懂了。
說到底,楊天明是在保護她們,保護她們的家族。
隻要有關系,就會留下線索。
未來,要找崂山派麻煩是肯定的!
但在做之前,一定不要留下漏洞,給别人有機可乘!
“那我們……”衆女犯了難。
楊天明說道:“大家在一起這麽長時間,該學的也都學的差不多了,再留在一起,目标太大……”
沒等楊天明說完,衆女一個個齊齊瞪眼。
杜曉蝶忍不住道:“所以,你要抛棄我們?”
楊天明連忙搖頭:“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大家可以先分開一段時間……”
“哼!你就是那個意思。”任瑩也不高興了,嘟起嘴,“你不想要我們了。”
丁秋雅說:“天明哥,難道你就沒想過,如果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早已把我們看作是一夥的,即便我們分開,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反而給了他們各個擊破的機會。”
丁秋雅這話一出,楊天明也陷入了沉默。
他的本意就是怕未來惹得麻煩太多,特别是最近一段世界發生的事,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他擔心衆女跟着他會受到傷害。
但丁秋雅說的也沒錯。
木已成舟,他們一行人在天陽阻擋妖族的事,在各大門派,天下道界中已然傳開,正如丁秋雅說的那樣,他們早就被其他人,更當作是一夥的了,現在再分開,也已然晚了。
衆女都在滿心期待地望向楊天明。
“好吧。”
楊天明點了點頭:“咱們去廬州大學邊上,租個大一點的房子,最好房間多一些,作爲咱們臨時聚集地。”
“好的,這件事交給我。”江心月拍了拍胸脯。
杜曉蝶嘟着嘴:“你們爽了,都去大學,我還要上高三……”
衆女輕笑。
正這時,遠處幾輛越野車飛速來到廢墟前,從車上下來一群人,以及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
衆女正緊張着,就見走在最前的卻是老熟人了。
龍組的鍾良。
“怎麽搞成這個樣子?被襲擊了?”鍾良看着原本的别墅,已然變成了廢墟,吃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