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麽個不靠譜的家夥,楊天明隻能快刀斬亂麻,把自己要說的說出來,然後看看這家夥怎麽說。“忘川河裏有一種隻有陰間才有的花,叫彼岸花,我打算去一趟陰間,采幾朵回來有大用處。因爲我記得你到陰間比較免疫,所以才來找你,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的方法。這件事很危險,但如果成功,少不了
你的好處。”
楊天明一口氣說完,沒給趙天任何打斷的機會,才平靜地望向趙天:“我說完了,該你了。”
趙天點點頭:“我聽明白了,你是要去陰間,做采花大盜?”
采你妹的大盜啊。
楊天明徹底無語了:“少廢話,直接說,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我先說明一點,忘川河裏有數以萬計的鬼魂,掉進去幾乎九死一生!還有,忘川河裏沒有魚,沒有魚,沒有魚!”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楊天明真擔心這貨,會從奈何橋上跳下去摸魚。
趙天翻了個白眼,看楊天明的目光就像看弱雞一樣。
怎麽個情況。
楊天明怎麽感覺,在趙天的世界裏,智商完全被碾壓的是自己呢?
“這還不簡單,我們坐船去呀,站在船上,鬼又夠不到我們,河裏的花還不是想采多少就采多少?”趙天說。
“嗯……”
趙天這話,倒是讓楊天明開竅了。
是啊,坐船……
雖然“泛舟忘川河”,怎麽感覺都是那麽的不靠譜,但這确實是隔絕河水與河中鬼魂的一個辦法。
隻是忘川河的兩岸,無論哪邊都有陰兵把守,想要把船弄下河可不容易。
特别是在河中,采了花之後,被巡守的陰兵注意到,想要躲過河兩岸的陰兵,就更不容易了。
楊天明在沉思。
趙天道:“你在想船怎麽下水吧?”
呃……
楊天明突然有種智商真的被碾壓的感覺。随即就聽趙天有條不紊地道:“咱們可以從奈何橋上,把船扔下去呀,然後我們兵分兩路,一個留在橋上接應,一個跳到船上采花,采完畫後,通過繩索吊回到橋上。至于返回就更簡單了,我直接醒來,不
就回來了嘛;而你麻煩一點,所以你就留在船上好喽。”
趙天拍了拍楊天明肩膀。
楊天明頓時有種,自己成了拖累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智商可真的一點不弱啊,隻是他的腦回路有點……嗯,有點和尋常人不同。
“看來找你還真沒白找。”楊天明欣慰地點點頭,“那就謝謝了,你上次不就說打算修道嗎,事成後我送你提升根基用的洗髓丹。”
楊天明是不會白用人家出力的。
雖然彼岸花是煉制洗髓丹重要的環節,但彼岸花并不代表洗髓丹。
每一顆洗髓丹,都是珍貴無比。
楊天明也沒想到,陰間偷花,這麽快就有了思路。
雖然還有很多細節沒有确定,比如那艘扔下去的船,如何打制;比如他們如何帶着那艘船,躲過陰兵陰将……
但楊天明知道,這些都不是問題。
“我回去造船,有消息再聯系你。”楊天明道。
“加油加油加油,等着你一起去打漁呢。”趙天說。
返回别墅,楊天明便迫不及待,開始了造船計劃。
首先,要确保這艘船夠大,不會沉,同時還能防住忘川河裏的鬼魂……
如今他有空間戒指,隻是空間戒指裏的空間也很有限,一艘船是肯定裝不下的。
折疊船?
紙船!
楊天明立刻就想到了。
他需要的,就是一艘紙船!
他們過陰進入陰間,其實進入的隻是靈魂,肉身依舊留在陽間。
而靈魂是沒有重量的,所以紙船隻要足夠的大,足夠的安全就可以。
以楊天明的能力,完全可以制作出一艘符咒紙船,通過船身的符咒,驅趕周圍的鬼魂。
雖然面對太多的鬼,還是不夠看,但他又不是去忘川河上遊玩的。
從扔船,到跳船,到拔花,整個過程會在很短的時間内完成。
也就是說,隻要這艘紙船堅持幾分鍾就足夠了。
幾分鍾後是被厲鬼撕的粉碎,還是沉入忘川河底,就和他都沒有關系了。
按照他之前的實驗,隻要一朵彼岸花,就能煉制至少十顆洗髓丹。
當然,去陰間一次不容易,還是多多益善的好。
到喪葬用品一條街一趟,黃三的小店裏,買了特質的桃符紙,随後便是拼湊、刻畫符文。
整個過程雖然胸有成竹,但也并不容易,一切都要小心翼翼,要把到陰間後,可能遇到的情況都考慮到,這可比畫一道中級符咒,還要複雜多了。
一直折騰到傍晚,他這艘被畫滿符文的“幽冥紙船”,終于完成。
而這時,門鈴聲響起。
大家左右看了看,家裏人都在呀。
這時候還有什麽人會來?
楊天明朝窗外看去,頓時就是一愣。
紅衣女子?
别墅門外,停着三輛車,下來差不多十個人。
其中站在最前的,就是當初在老家村裏,見到的那個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約莫二十多歲,穿着一身大紅衣服,披散的長發,帶着墨鏡,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有點像電影裏那種職業的女殺手。
而紅衣女子身後,則是清一色的黑衣大漢,個頭都在一米九開外,黑西服、黑皮鞋,黑墨鏡,一水兒的黝黑。
“你們等着,我出去看看。”
不知來人目的,但既然能找到這裏,自然要出去看一下。
楊天明打開别墅大門,走了出去。
“什麽事?”楊天明直截了當問道。
“閣下就是楊天明吧,我是薛舞,道界聯盟首席執事。”火紅衣服女人自報家門。
薛舞?道界聯盟?
楊天明愣了愣,這個道界聯盟是什麽組織?
他雖然修爲不弱,但出山時間尚短,還是頭一次聽說道界聯盟。
見楊天明疑惑,薛舞直接道:“道界聯盟是一個開放的組織,成員包括先進道門的各大門派,以及部分散修,提倡和平發展,道門一家。”這麽說楊天明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