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海藍開着他的瑪莎拉蒂,來到這鬼氣森森的冥街時,一臉的古怪。
“天明,怎麽是這種地方?”
“我都說喽,你可能會更害怕,你非要跟我來嘛。”
李海藍也無語了,他之前哪知會是這樣的,要早知道她就留在咖啡廳裏了。
“到了,就是前面最破的那一家。”
楊天明說着,微笑地看着李海藍:“姐姐,你要是害怕,就留在車上吧,我自己進去。”
“别,我還是跟着你吧。”
留在車上看着兩旁那花花綠綠的紙人紙馬、花圈壽衣?李海藍忍不住汗毛發炸。
雖然跟着楊天明進去,見到的可能會更吓人,但隻要留在楊天明身邊,她就會踏實的多。
下了車,迎面的涼風吹來,穿着單薄的李海藍頓時感覺一陣陰冷,不由得朝楊天明靠近了一些。
坐在車上時,隔着一層玻璃還好,此刻下了車那些可怕的東西近在咫尺,李海藍這個有名的女強人,也變得像個嬌弱的小女子了。
感受到李海藍身上在微微發抖,楊天明微笑着拉住李海藍的胳膊,一同走向那家小店。
小店的門是關着的,裏面也是一片漆黑,門口擺着一些紙人紙馬,東倒西歪。
來到門口,楊天明敲了敲門:“黃三哥,我是楊天明。”
不大工夫,房門打開,黃三探頭探腦望來,像做賊一樣。
瞥見楊天明,勾了勾手:“天明老弟,這麽晚了有事?”
“當然,買些東西。”
“進來。”
黃三打開門,把楊天明迎了進去。
至于緊跟在楊天明身後的李海藍,黃三卻像沒看見一樣。
剛進小店,李海藍就吓得花容失色,捂住了小嘴,緊張地抓着楊天明的的胳膊,躲在了楊天明的身後。
因爲就在這不大的小店當中,竟然擺着一口大紅棺材!
楊天明也看見了,而已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口還沒加工完的棺材。
“咦,嶺南紅衫,黃三哥這是爲自己準備的吧?”楊天明問。
黃三你枯瘦的老臉上,頓時堆起一堆褶皺,笑的有些猙獰,點了點頭:“是呀,年紀大了,該爲自己準備後事了。咱就是鼓搗這些的,所以有時候睡不着,就起來偷着弄一弄,讓天明老弟見笑了。”
楊天明卻忍不住贊許:“好棺材,黃三哥有福,以後我若有空,可以幫黃三哥挑一塊風水福地,正好配上這棺材。”
“那敢情好,三哥我這就先謝過天明老弟了。”
黃三笑呵呵說着,又瞥了一眼旁邊的李海藍,小聲道:“天明老弟,你想要點什麽?”
楊天明笑着,從口袋裏拿出早準備好的一萬五千塊錢,遞給黃三說:“這是欠黃三哥的錢,共一萬五,如數奉還。”
“嘿嘿,天明老弟這麽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晚一些日子也沒關系的。”
雖是這樣說,黃三卻毫不客氣地拿起這一萬五千塊,仔細檢數了起來。
黃三還在數着的時候,楊天明就說道:“我這次來,要買的東西有點多。”
“天明老弟你說,我聽着呢。”
黃三一邊數錢,一邊聽着,毫不耽誤。
“柳木香三炷、香爐一鼎、八卦衣一件、七星錢、三陰碗、無根水,再來一張乾坤圖……”
沒等楊天明說完,黃三就已經放下了手上的鈔票,驚訝地看來:“天明老弟,你是準備開壇做法啊?”
楊天明點頭。
身後的李海藍卻是聽的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黃三苦笑:“而且你什麽都沒有,要買全套的?”
楊天明再次點頭。
“天明兄弟,果然非同尋常。”黃三挑起大拇指,也不數錢了,開始爲楊天明挑選起那些物件。
身後的李海藍小聲道:“他剛剛說開壇做法,那是什麽呀?”
楊天明解釋道:“今天和玉瑤見面,我才知道海天大廈中的複雜,比我之前想的更要難辦。海天大廈有鬼是肯定的,但大廈太大了,想要把裏面的鬼找出來,必須要開壇做法才行。”
李海藍也聽不太懂,茫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在那翻箱倒櫃的黃三卻是突然擡頭道:“天明老弟,桃木劍你不用嗎?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楊天明搖頭:“不用,我手頭有法器。”
黃三眼睛一亮:“法器啊,那還真不是我這桃木劍能比的。”
楊天明笑笑:“桃木劍的話,以後我也肯定是要的,但要自己煉,真正的桃木劍。”
黃三則是從驚訝變成了震驚。
“真正的桃木劍……好吧,祝天明老弟成功。”
楊天明又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麽。
黃三也算半個行家,很清楚煉制真正桃木劍的困難。
一般的桃木劍,也就是用桃木做成的木劍。
其作用和楊天明要的那些柳木香、八卦衣、七星錢什麽的,沒有太多區别。
但楊天明所說的真正桃木劍,可就是屬于法器了,而且是真正的法器,比他今天拍出六百萬的玉花生要強大的多,煉制也更複雜得多。
不大工夫,黃三就已經給楊天明所要的各種器具,用一張大黃布包好了。
而這張大黃布,便是所謂的乾坤圖。
古時道家驅鬼都講個噱頭,也就是更容易吓唬人的名頭。
比如這乾坤圖,就是鋪桌子的大黃布,用時鋪在桌子上,收起時可将驅鬼的一衆用具直接包起提走,象征着包容萬物,内有乾坤。
這樣的東西還有很多,像七星錢、百草霜、無根水、人中黃……本質上沒什麽特别的,但名字叫出來卻特别的唬人。
買下這一堆東西,付了不到一千塊錢,楊天明就和李海藍告辭離開了。
“今晚我們要捉鬼嗎?”
李海藍心髒跳的飛快,緊張地問。
“要不姐姐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去你公司?”
“你知道我公司在哪嗎?”
楊天明搖頭。
“所以啊,還是我帶你去吧。”李海藍的恐懼中,卻是帶着一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