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他硬碰硬。”溫若水認真的看着她叮囑:“有句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别做的太過了。”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南宮冷玉讓出租車師傅快點走,笑着道:“我心裏有數。”
溫若水隔着窗戶,看着她意氣風發的背影,眉微蹙,眼底不掩擔憂,畢竟她是第一次來華夏,霍詞是京城的一霸,杠起來也是她吃虧。
中午休息的時候,溫若水就收到了南宮冷玉的電話,讓她幫忙找顔遠非,在京城四中弄個轉學生名額,她要在四中上學。
霍詞現在就在四中,高三,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
南宮冷玉轉過來,也上高三,還跟她說要參加高考。
“你爲什麽要在國内參加高考?”溫若水聽到她這些奇怪的話心裏就忐忑不安了,國内這些二世祖們,哪一個不是要往國外大學鍍金的。
尤其是霍詞這種成績差的,家裏肯定早就安排好了國外的學校。
“霍詞跟我打賭,我高考分數比他高,他就答應主動退婚。”南宮冷玉嗤笑一聲:“就他那破爛成績,還想要赢我。”
“你到底是怎麽跟他說的?”溫若水總覺得,她是不是被霍詞給套路了呢?
南宮冷玉就把早上跟霍詞談判的内容,挑了重點跟溫若水說了一下。
霍詞爲了報複她,找回場子,要求從現在開始到高考結束,成績出來之前,都住在一起,方便在此期間爲難她。
“霍詞他肯定就是爲了借此機會報複你。”溫若水皺着眉:“你還是不要答應,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這種事情想也知道,肯定是霍詞想出來報複她的計策,跟他住一起,還不定會怎麽爲難欺負她呢!
“你不要擔心,我有辦法對付他。”南宮冷玉倒是淡定,看的很開。
“我不是說這個,你們倆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屋檐下,日久生情你知道嗎?”溫若水知道霍詞睚眦必報,現在對玉兒也沒意思,就是純粹的想要報仇。
可感情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萬一他腦子哪天被門給擠了,對玉兒産生感情了怎麽辦?
玉兒也是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過什麽男生,也沒有戀愛過,被他給欺騙了感情就嚴重了。
“我現在是男的,是南宮冷玉的男朋友。”南宮冷玉咬字很重的強調:“我們倆現在是相看兩生厭,你放心,絕對不會出現你腦補的這種事情,我就是喜歡上一隻狗一隻豬,也不會喜歡上霍詞。”
開玩笑呢?
霍詞這種王八蛋,又蠢又沖動小氣暴躁還處處惹人厭,就算是海水倒流,她也沒可能喜歡上他的!
溫若水知道她的脾氣,她決定的事情,誰也勸不了,歎了口氣,提醒她:“那你自己注意着點,不要覺得你是男裝就是安全的,誰知道霍詞那性子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一天兩天的還沒什麽,時間長了難保會露出什麽破綻來的。
尤其是玉兒的身份跟性别,是需要格外注意的,要是讓霍詞知道她是南宮冷玉,他的未婚妻,還騙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跟楚楚幫我保密就行。”南宮冷玉也不需要擔心其他的,她從小到大第一次來華夏,不認識什麽華夏的世家子弟,豪門千金們。
她認識的唯二兩個,就是東方楚跟溫若水,隻要她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她也相信霍詞那樣的人,嫌棄她報複她還來不及呢,不會随随便便查她的身世。
南宮冷玉轉學的事情,顔遠非那邊一個電話就幫忙解決了,讓她順利進入了四中,她也跟霍詞住進了一個宿舍。
溫若水跟東方楚商量了一下這件事,一緻覺得她還是有點冒險了,不過除了這個霍詞主動提出的解決婚事的辦法,一時半會的她們都想不出來什麽好辦法。
畢竟霍詞不是用金錢或者是用威脅能夠解決的人,他要是自己不願意,誰也拿他沒辦法。
溫若水周四休息半天的時間,終于有時間搬家了,找了搬家公司,從出租屋搬回了自己家裏。
顔遠非這周陪着總統大人出國訪問去了,她臨走的時候,還在他門上留了張紙條,告訴他自己搬家了。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溫若水雖然搬了家,每天出門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就會往租的房子那邊走。
這天晚上,做完手術完都一點多了,她打了個車直接就報了地址,到了家門口才蓦地發現,走錯了,她又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門口。
隔壁的門口,她寫的紙條還在,他還是沒有回來,心裏幾不可見的掠過幾分失落來,摸了摸包包裏他家的鑰匙,猶豫了片刻,開了門。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是想要住在他家裏,隻是時間太晚了,回家的話太耽誤時間,睡不了幾個小時又該起床去醫院上班了。
房間裏,很安靜,許是太久沒有住人了,清冷孤寂撲面而來,讓她的情緒都忍不住跟着落寞了幾分。
她也沒有開燈,也沒有去卧室,實在是累的太厲害了,躺在沙發上隻片刻的功夫,就睡着了。
顔遠非下了飛機,拒絕了總統跟諸位同僚要一起吃飯的提議,歸心似箭的坐上車走了。
總統大人看着身邊的秘書,問:“遠非他是不是戀愛了?”
總統秘書沉聲回答:“這個我倒是不清楚。”
總統大人勾唇笑道:“肯定是戀愛了,隻有戀愛中的人,才會像他那樣,恨不得長了翅膀,能立刻飛到戀人的身邊去。”
旁邊有跟随的大臣搭話,笑着說好像是聽說他在戀愛中,年輕人嘛,正是戀愛的時候,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都很好奇到底是多優秀的女人,才能入得了他們這位清心寡欲的内閣首席的眼。
顔遠非到了家門口,就看到了門上貼着的紙條,女孩的字很漂亮,字如其人,處處都透着清冷倔強。
他看到紙條上的内容,眼底閃過明顯的失落來,拿下來紙條,仔仔細細的折好,轉身就準備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