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冷玉吓得六神無主的心神,終于歸了原位,看了眼他旁邊掉落的鬼面具,不甘示弱的一聲憤怒的咆哮:“你這人腦子有病吧!”
他做的壞事,大晚上的戴着鬼面具吓唬人,還敢對着别人大吼大叫的,他腦子絕對是被門擠過。
霍詞冷笑一聲,渾身上下都在蹿着火氣,咬牙切齒的指着她:“你怎麽會在這裏?”
艹!
這小白臉是吃什麽長大的,怎麽這麽大的力氣,活生生的能把人給踹死了,疼死他了,感覺五髒六腑都跟着移位了。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南宮冷玉害怕過去,就隻剩下了憤怒,氣的臉色煞白,确定了,這人腦殼有毛病。
“這裏是我二哥的家,我過來是天經地義。”霍詞冷笑一聲,火氣直沖天靈蓋:“馬上給我滾出去!”
“顔先生邀請我過來的,我是這裏尊貴的客人,就算是滾,也該是你滾蛋吧!”南宮冷玉嗤笑,拿着毛巾就要走。
霍詞伸手扣住了她的胳膊,一個用力把她給掼在了餐桌上:“趁我現在還能好好說話,滾出這裏。”
南宮冷玉冷笑勾唇,眼底笑意嘲弄:“放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兩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氣,互相以最不屑,最譏諷,最能震懾人的氣勢毫不示弱的瞪着對方。
顔遠非就接了個電話,聽到客廳的尖叫聲之後,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沖了出來,怕邀請來的客人遇到危險。
畢竟他的身份太過于特殊,暗殺之類的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暗衛都是守着的,按理說殺手還沒機會沖進他的住所。
他開了書房門,才松了口氣,不是殺手,而是老六個沒出息的小王八蛋,淨會給他招惹麻煩,愁的眉心微蹙,一聲呵斥:“老六,住手!”
霍詞眼底神色陰婺肅殺,聽到顔遠非的聲音,唇角勾起涼薄的弧度來,手下一個用力,就要把她往桌子上磕。
南宮冷玉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屈膝對着他下身某處惡狠狠的頂了上去,雙眸泛着血光跟冷酷。
霍詞眼底神色微變,撤開的瞬間,手也松開了,沒能報剛剛一腳之仇,啐了一口,嘲笑:“小白臉,你怎麽跟個娘們似的,真陰。”
艹!
一次還不夠,她還來第二次!
她也就隻有這點本事了吧,不敢光明正大的跟他對戰。
南宮冷玉嗤笑:“你們華夏有句老話,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霍詞一口血哽在喉間,說出了自認爲最傷人自尊的話:“我們華夏還有句老話,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你踏馬就不是個男人。”
南宮冷玉無所謂,也一點都不生氣,他說的對,不是男人,她本來就不是個男人。
兩人誰也沒撈到便宜,算是平分秋色,勢均力敵。
“都住嘴!”顔遠非眉頭皺的更緊了,以長者的氣勢壓住了他們兩個,看看他們兩個,什麽樣子:“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
霍詞是他兄弟。
南宮冷玉跟溫若水像是姐弟一樣,他也已經把她當成了是自己的弟弟一樣照顧。
“顔先生,我有個問題。”南宮冷玉同情的看了眼霍詞,指着自己腦殼:“他這裏是不是不太正常?”
正常人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嗎?戴着鬼面具吓唬人,幼稚又讓人厭惡到極點。
“我看你腦子才有問題!”霍詞火氣蹭的到了頭頂,雙眸火光熊熊燃燒着。
她算是個什麽東西,一次兩次的跟他作對,讓他吃虧。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恥辱,不找回場子來,他霍字就倒過來寫!
顔遠非一聲嚴肅的厲斥:“都給我住嘴,好好說話!”
這麽大人了,怎麽還都跟小孩子似的,看看他們的臭脾氣,一個比一個差勁,一個比一個不懂事。
南宮冷玉是比霍詞冷靜多了,很平靜的把事情給陳述了一遍,指着地上的鬼面具:“顔先生,你這個弟弟,你怕是要多費費心,好好的管教管教了。”
霍詞鐵青着一張俊臉,一口血堵在了嗓子眼,百口莫辯。
他就是戴着鬼面具準備吓人的,需要什麽解釋,兄弟之間開個玩笑怎麽了?他怎麽會知道衛生間裏的不是二哥,而是面前的這個小氣又讓人讨厭的小白臉呢!
“南宮你放心,我以後會好好約束他的。”顔遠非最終還是要幫霍詞說話的:“他是準備要吓唬我,隻是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驚擾到了你。”
霍詞自家人,他打罵都行。
不過南宮是他請過來的客人,剛認識的關系,也不熟,自然不能對客人說什麽重話。
南宮冷玉斜了眼霍詞,唇角微微勾起嘲弄的弧度來:“我怎麽覺得,某人一點都不服氣呢!”
霍詞雙眸赤紅,指着她一聲低吼:“小白臉,你不要給老子得寸進尺!”
她以爲他不說話就是慫了,認錯了,認輸了嗎?
他不過就是不想讓二哥爲難,讓他面子上過不去罷了!
“老六。”顔遠非瞪了他一眼,對着他使了個眼色:“還不快點給南宮道歉。”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先招惹了南宮,把人家給吓得不輕。
“我給她道歉?不可能!”霍詞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完,氣的扭頭就走。
道歉?
這輩子都不可能道歉的!
他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她自己,誰讓她偏偏這個時候跑來二哥家裏衛生間洗澡的?
“老六!”顔遠非喊也沒喊住,就見他出了門之後,又回頭兇狠的剮了眼南宮冷玉,嘭的一聲巨響,關上了門。
南宮冷玉冷笑,什麽人啊這是!遇到他也是她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吧,就他這種人,給她提鞋她都要把他踹開,還給她當未婚夫呢!
還好她回國了,也見到了她這個未婚夫是什麽德行,就他這種性格,這種人品,看着就讓人倒胃口,退婚的事情,她是退定了!
顔遠非不好意思的跟她道了歉,看着她進了卧室,無奈的歎了口氣,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眼底神色深邃。
這倆個人,就是天生的冤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