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麽樣,你聽淩小姐的就好。”安宴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跟他解釋,隻能發誓:“我用我的這條命做擔保,淩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三爺的!”
許西嘟囔了一句:“你的命也不值錢。”
安宴一口血哽在了喉嚨口:“你讓淩小姐跟我說話。”
許西:“人已經走了。”
安宴恨鐵不成鋼:“我告訴你,咱們現在身處絕對的危險之中,你可以得罪三爺,但是絕對不能得罪淩小姐,否則的話,等到三爺想起來了,絕對沒有咱們的好果子吃。”
許西還是不知道他胡說八道什麽,不過大家都是兄弟,他也已經因爲淩小姐惹惱了三爺,幹脆就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信就信他一次:“我知道了。”
淩笙拖了倆巨大的行李箱,沒拿傘,就蹲在門口的大樹下頭躲雨,順便等着季凡塵他們過來接她。
手機鈴聲響起,是宋一妍的電話,這姐沒心沒肺慣了,沒事絕對不會打她電話的,打了就說明她那邊有情況。
“笙笙,有錢嗎?”宋一妍直接開門見山,不跟她廢話,也不跟她客氣。
“要多少?”淩笙深深歎了口氣,猜對了吧,她沒事絕對不會跟她打電話的,也就碰到了事兒想到她了。
“十萬。”宋一妍說完,又道:“你現在就給我轉過來吧,你放心,等姐姐拿到錢,馬上就還給你,借的錢給你算利息。”
“咱們倆誰跟誰,你要多少都行,說什麽利息不利息的。”淩笙有些冷的縮了縮身子,把手機拿袖子給扣在耳朵上。
“親姐妹明算賬。”宋一妍笑笑:“最遲這周日,我就還給你。”
“你現在這麽着急要錢幹什麽?”淩笙問這個,就是怕她出什麽事,有什麽麻煩。
她早就缺錢了,住那種地方偏僻的小破房子出租屋裏,也沒說找自己借錢的事。
“沒什麽大事,我家那個狗男人,被人給訛詐了,我手頭有點緊,一時間籌措不到那麽多錢。”宋一妍跟她也是有什麽說什麽,沒想着要瞞她。
“你們現在在哪?事情嚴重嗎?需不需要我幫忙?”淩笙聽到還真是出事了,跟着緊張了起來。
“說了沒事兒,在警局呢,那夫妻倆不講理,跟我們鬧呢,不給錢就不和解,還要曝光我,我怎麽說也是個公衆人物,就當是破錢免災了。”宋一妍說的十分輕松,沒把這事兒當事。
“真的沒事嗎?”淩笙又擔心的問了一句,就聽那邊有誰喊了一聲。
“我挂了啊,快點給我轉錢。”宋一妍這邊說完,又生氣的罵了一句:“那對臭不要臉的夫妻倆,很快就會把訛了我的錢,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淩笙聽出了她話裏的得意跟奸詐,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麽意思,她已經挂了電話。
二樓的卧室,很暗,落地窗前,男人高大的身影,落寞又孤寂,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人心悸害怕的冷氣兒。
男人的眸光,隐隐帶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就盯着門口的方向,雨已經越下越大,打從樹縫裏滴滴答答的落下。
樹下女人蹲在馬路牙子上,小小的一團,該是冷了,緊緊的抱住雙腿,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纖長如玉的手指,慢慢撫上心髒的位置,手指一點點的收緊,抓的胸口的襯衫都開始變形了。
淩笙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房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到,猛地看過去,還怪陰森森的。
許西打從院子裏撐着傘跑出來,聽了安宴的話之後,他做了一個決定,不能讓淩小姐對他産生壞的印象,恭敬的把傘撐在她頭頂,道:“淩小姐,我送您過去吧!”
淩笙仰頭,看着他笑着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快點回去吧,别讓你家主子看到了你跑來找我,要不你又得挨訓。”
許西心道要隻是挨訓就好了,他做的這些事情,這早就給被三爺給發配南極去了,也就什麽都不在乎了,把傘給她,把她行李箱給拎到了身邊:“淩小姐,你懷孕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告訴三爺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淩笙信他:“我知道了,我不會怪你的。”
許西撓了撓頭,一臉歉意的看着她:“不過有件事我得向您坦白,就你給季凡塵買的那件衣服,三爺以爲是給他買的,就穿上了,您也知道三爺的脾氣,我也不敢說,就連夜又給您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
他說完,如釋重負,渾身都舒坦了。
季凡塵跟程也倆,接到電話就趕緊過來了,車子直接就停在了他們身邊。
“笙笙姐。”程也擔憂的跑過來幫忙拿行李。
他一肚子的話想問,想知道她到底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兒,怎麽突然就不住了,大晚上的搬出來,是不是跟三爺吵架了,不過想到了來的時候塵哥的叮囑,忍住了沒問。
季凡塵看她穿的那麽薄,也不知道在雨裏多久,頭發都打濕了,心疼的脫掉外套就被她披上了,看向許西道謝:“謝謝許助理,你回去吧,笙笙交給我們就行。”
許西看着淩笙被他們倆給護着上了車,又目送着車子在眼前消失,才深深的歎了口氣,轉身的瞬間,就看到二樓方向,男人高大的身影。
男人的眸光,太過于深邃危險,吓得他冷不丁打了個寒噤,渾身都跟着止不住的害怕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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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笙離開的第一天,許西還在,并沒有被趕走,他慶幸自己多挨過一天的同時,又開始擔心,自己的懲罰什麽時候會砸下來。
這種感覺,其實就跟你明知道腦袋頂上就懸着一把鋒利的大刀,卻不知道那道什麽時候會落下,比一下子就弄死你可要讓人煎熬多了。
淩笙離開的第二天,許西還沒有被發配走。
他甚至都開始祈求上帝,讓三爺趕緊把他給發配了吧,不管是去南非開采礦石,還是去北極撈蝦撈螃蟹,他都願意,雙手雙腳的願意,好歹的給個痛快啊!
客廳裏,靜悄悄的,時間已經很晚了。
君時衍本來靠在沙發上辦公,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了過去,一手支着下巴,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睡的有些沉。
許西悄悄看了一眼,淩小姐走了之後,三爺這是第一次睡覺,看他好像是睡沉了,才蹑手蹑腳的去拿了一床被子,準備給他蓋上。
誰知道他剛剛到了跟前,已經睡熟的男人,倏地睜開了眼睛,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聲音帶着幾分暗沉的沙啞,薄唇輕啓,問他:“許西,幾點了?”
許西聲音壓得很低:“十一點。”
君時衍皺了皺眉,奇怪的嘟囔了一句:“這麽晚了,她怎麽還沒回來,你去劇組看看怎麽回事?”
許西怔了片刻,看着如處夢中似的,眉心微蹙,俊臉上帶着明顯不爽的男人,心裏一時間五味陳雜,三爺是睡糊塗了吧!
他知道,三爺說的她是淩小姐。
打從淩小姐住進來之後,她回來的晚,不過三爺每天都在客廳的沙發上辦公,要等到她回來,才會回書房。
這是他才短短不到一周的時間,就已經養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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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