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笙聽到這一聲媽咪之後,激動的熱淚盈眶,緊緊的抱住兒子:“小七,小七你認識我嗎?”
小七憋的要哭了,又不敢當衆哭出來,怕被别人笑話,用力的點着小腦袋,隻一聲思念至極的悶喊:“媽咪。”
他不知道怎麽了,他睡了一覺醒過來,世界就變了,腦子裏多出來很多很多亂七八糟的記憶,新添的記憶裏,沒有媽咪,沒有外公,沒有外婆,也沒有太爺爺太奶奶,叔公,小也哥哥他們。
新添的記憶裏,就隻有他,爸爸,爸爸的助理們,他的保镖,深哥哥,辛辛阿姨,他一點都不喜歡沒有媽咪和外公他們的新記憶。
他跟爸爸說,他有媽咪,不要辛辛阿姨照顧,他不喜歡辛辛阿姨,他媽咪叫淩笙,爸爸說他瘋了,說他是在做夢,還叫來了好多好多的醫生給他看病。
醫生說他得了妄想症,給他開了很多的藥,還給他催眠,後來洛舅舅跟妍妍姨來看他,讓他聽爸爸的話,不要亂說話,媽咪很快就會來找他。
他瞞着爸爸,讓安宴叔叔帶着他去找外公,找太爺爺太奶奶,可是他們都不認識他了。
他想要去找媽咪,他去問外公他們媽咪呢,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媽咪,他們不知道他媽咪叫淩笙。
他自己偷偷的調查,知道了外婆在米國,不在華夏,他想去找外婆,找媽咪。
可是他太小了,爸爸說他有病,一直派好多好多的保镖跟着他,隻要他跑,就會把他抓回來。
“小七。”淩笙忍不住,眼淚唰唰往下掉,太好了,兒子還記得她,兒子沒有忘記她。
“媽咪不哭。”小七看到她哭了,最終忍不住了,晶瑩的淚珠子不住的滑落,伸出小手給她擦眼淚。
安宴看着哭成一團的兩個人,眼底神色深邃,忙走了上去,恭敬的道:“小少爺,咱們該回家了。”
小七小身子猛地一顫,抱的淩笙更緊了,小小的聲沙啞異常:“媽咪,小七不回去好不好?小七要跟媽咪在一起。”
安宴聽到小七,媽咪兩個詞,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當真活見鬼了是嗎?
小少爺一周前,遊泳的時候溺水了,醒來之後就口口聲聲說他不叫君夜祁,叫淩小七。
說了很多讓人害怕又很荒謬的話,比如說他媽咪叫淩笙,他外婆是南宮冷玉,他外公是霍詞,他太爺爺是霍骁,他太奶奶是蘇奚音,還有什麽娛樂圈的哪些小明星,是他叔叔阿姨之類的。
霍詞,南宮冷玉,一個影壇常青樹,華夏大影帝,一個令華人驕傲的國際大影後,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人家倆也沒有外孫。
還有小少爺說的那些小明星們,也都是确确實實的有這麽些人存在的。
程也,一個十八線都算不上的小破團的成員,糊到沒有人知道,一年到頭沒通告,在家裏摳臭腳。
季凡塵,十八線演員。
時令羽,十八線開外的演員。
蘇怡,黑料纏身的歌手,曾經火過,對了,小少爺還說,人家跟陸家五爺陸與白在一起了,這不是胡說八道呢!
剩下的那什麽餘北,江逸,楚知安,都是基本上屬于娛樂圈查無此人的糊逼十八線小演員。
三爺爲了确認小少爺的話,還特意讓人去問了他們,人家沒有一個人是認識小少爺的。
三爺找了華夏有名的風水師,給小少爺看了,說是癔症了,有些孩子投胎再世爲人了之後,可能會殘留一些前世的記憶,做兩場法事就沒事了,能讓他徹底忘記前塵往事。
可還是不行,小少爺每天都鬧,鬧着要去找媽咪,又哭又鬧,又絕食又徹夜不休息,非要讓三爺帶着他去米國,找他外婆南宮冷玉,找他親生母親。
大概是四天前,一個漂亮姑娘,自稱是個厲害的風水師,帶着她一個小徒弟叫司承洛的,過來給小少爺看了之後,小少爺在三爺面前就乖了,也不亂說話了。
不過前天的時候,又求他不要告訴三爺,讓他帶着去找了霍詞,找了霍骁跟蘇奚音。
他請示了三爺之後,爲了讓他死心,就帶着他上門去拜會了。
霍家二老是見到了,對他們也很客氣,尤其是霍家的老太太,能看出來很喜歡小少爺,拜别了之後小少爺就傷心了,估計是傷心人家不認識他。
霍詞那邊,是在發布會上堵着的,他喊人家大影帝外公,大影帝本來就跟三爺不合,看都沒看他一眼。
小少爺可能是死心了,傷心了,一路上到回家了之後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就再也沒說過話。
淩笙抱着兒子,看着安宴,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說她是小七的媽媽,可他們的記憶都被重置了,沒有人知道,隻對着他禮貌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這位小姐,請問貴姓?”安宴看着自家小少爺抱着人家不松手,還口口聲聲的喊媽咪,已經猜到了點什麽出來了。
面前的女人,肯定就是個騙子,長得那麽漂亮,年紀那麽小,做個騙子太可惜了,小少爺是什麽時候跟她接觸,被她洗腦的呢?
“淩笙。”淩笙看着安宴,認真的道:“我是小七的親生母親,我現在要見你們家三爺。”
安宴是蓦地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猜到了是一回事,親口聽她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說不驚訝是騙人的,說話的聲音都崩了起來:“小姐,你在開玩笑吧!”
三爺自己都不知道小少爺的生母是誰,三爺有通天的手段,整整查了三年的時間,都沒查出來那一晚跟他春風一度的女人是誰!
現在突然就冒出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對,就是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很顯小,那她懷孕的時候,該不會還沒有成年吧!
三爺禽獸啊,當時看到一個這麽嫩生生的小姑娘,是怎麽下的口啊!
“安宴叔叔,這是我媽咪,我沒有騙人,我媽咪叫淩笙!”小七勾着淩笙的脖子,小樹袋熊似的緊緊貼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