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榆看着她,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南宮姐姐,你确定你外孫就在這裏嗎?”
他們滲透在南方的勢力,都被白寒給連根拔除了,想要找女兒的下落,十分困難,最後還是求助了販賣消息的朋友,得到了一個模糊的情報,女兒可能跟一個男孩一塊兒被人給帶走了。
後來霍詞大張旗鼓的找外孫,他們就想可能是跟霍詞的外孫一起被人帶走的也說不定,就跟着追了過來。
南宮冷玉明顯的能看到她紅腫的雙眸,肯定沒少哭,瞬間就有些心疼,都是孩子丢了,當然可以感同身受:“不要擔心,孩子肯定能找到的。”
甲闆上,軍人們已經陸陸續續的出來了,跟宋殊報告消息,沒有發現小七,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孩子。
南宮冷玉跟尚榆兩個女人,臉色唰的就慘白如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不在呢?要是孩子們不在船上,又在什麽地方呢?
尚榆已經哭到絕望了,女兒丢了兩天,她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下來了,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着,度日如年,心如刀絞,這裏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南宮冷玉直接推開人群就沖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小七,我是外婆,小七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就答應外婆一聲好不好?”
尚榆看到南宮冷玉跑了,也緊跟着追了上去,懷着最後一點的期待,跟心裏女兒就在附近的感覺,也學着她開始喊:“桑榆,桑榆你能聽到嗎?是媽媽。”
霍詞他們幾個男人,跟一臉懵逼的軍人們一樣,都不明白女人們的做法,已經都搜查過了,說了沒有人在,她們就算是喊,能把人喊出來嗎?
霍詞看向宋殊:“你确定今天出海的就這一艘船嗎?”
宋殊:“所有的出海的船你都已經檢查過了,就隻剩下這一艘,如果還有的話,就那邊了。”
說完,指着挂着獅子旗的郵輪。
司徒桑:“我的船上沒有你外孫。”
此刻,影帝家的大外孫子,拉着小姑娘的手,就躲在了一塊甲闆下頭,小小的一個像是櫃子一樣的空間,塞了兩個孩子,聽着來來回回的腳步聲,都不敢出聲。
直到聽到了南宮冷玉跟尚榆兩個的呼喚。
小七眼睛倏地一亮,小聲道:“我外婆。”
桑榆:“我媽媽。”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眼裏是一樣的驚喜之色,激動的抱在了一起。
尚榆跟南宮冷玉兩個,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跑着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
突然,前頭的拐角處冒出來了兩個小家夥,手牽着手,小臉上都是黑色的東西,把整張臉都給弄花了,一步步的朝着她們走了過來。
“小七。”
“桑榆!”
兩個女人幾乎是同時認出來了自家的寶寶,沖上去不管不顧的就把孩子給摟進了懷裏,喜極而泣。
“外婆,你别哭,小七沒事,小七很好。”小七看到外婆哭,心裏就難受的慌,也想要跟着一起哭,都是灰的小手給她擦眼淚,安慰她:“外婆不哭。”
南宮冷玉點頭,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緊緊抱着懷裏的寶寶,哽咽的不能言語:“外婆不哭。”
尚榆緊張的看着自家小公主,身上的衣服都是灰撲撲的,像是去煤炭裏打了個滾兒一樣,還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慌了神,滾燙的淚珠子不住的落下,慌亂的去檢查女兒的身體。
“媽媽,我沒有受傷。”小桑榆倒是很淡定,比所有人都淡定,或許是這幾天的經曆,讓她一下子懂了很多,指着小七:“是别人的血。”
“誰的血?”尚榆驚了片刻。
“小七哥哥殺的人。”桑榆稚嫩的沙啞的小嗓音,實事求是。
尚榆不敢置信的看着小七,很小的孩子,比她家小公主大不了多少,怎麽可能會殺人:“桑榆,不準胡說。”
“桑榆沒有胡說,那個人是壞人,是人販子,他欺負桑榆,罵桑榆,還說要把我跟小七哥哥都賣掉。”小桑榆還不知道,人死了是怎麽回事,就隻知道他流了很多血,不會再欺負她罵她了。
南宮冷玉瞳孔倏地緊縮,看向小七,到底是怎麽回事?小七怎麽可能會殺人,他才多大的孩子啊!
霍詞他們也都已經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都跟着松了口氣,還好找到了,還好都在。
白寒的面色很是難看,冷靜自信消失,終于繃不住了,眼底神色陰沉,就是這兩個孩子嗎?這兩個孩子爲什麽會在他的船上?到底是誰幹的?
“大侄子,這件事情,你給我們一個交代吧!”霍詞看向白寒,嘲弄冷笑,還嘴硬說人沒在他的船上,現在人贓俱獲,他還有什麽話好說?
“六叔,司徒先生,這件事情既然是在我船上發生的,我一定會給二位一個滿意的答複。”白寒心裏窩了一把火,胸腔都要爆炸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做的,一定會把他給挫骨揚灰了。
司徒桑隻是冷笑扯唇,沒有說話。
白寒覺得,要不是找過來的人是霍詞跟司徒桑,他知道這兩個人平日裏也沒有什麽交情,否則他真的要懷疑是他們兩個聯合在一起要搞他了。
船上所有的兄弟,都已經叫了出來,兩個孩子說他們見到了綁架他們的人長什麽樣子,可以指認出來。
“外公,就是他。”小七指着一個大高個子的男人,憤怒的道:“他進了關着我們的屋子,把那個人給帶走了,就是他。”
被指認的男人,哪裏能想到自己去救人的時候,被小孩給看到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瞬間面如死灰:“不是我,老大,真的不是我,是高飛,是高飛那小子幹的,不是我啊,我怎麽會做老大您嚴令禁止的事情,老大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