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鳳穿着濃衙的晚禮盛裝,如玉的雙臂上戴着一副長長的真絲手套,落落大方地和那些名流打着招呼,并一路在記者們的閃光燈下來到了三樓的主會場。
跟在馬玉鳳後面的那十多輛車裏,坐的全部都是振東集團裏的高層管理人員,他們的身邊也同樣跟着數量衆多的保安人員,清一色的黑色制服和相同的武器裝備,讓人以爲他們是某個部隊裏出來的正規軍呢。
主會場裏,輕柔的音樂聲緩緩地響着,柔和的燈光投射出溫暖的光芒,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談,靜靜地望着三樓的電梯門口。
“叮”
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後,電梯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首先一擁而出的是那十多個黑色制服的保安,他們一個個面色嚴肅不苟言笑,迅速地向四周散開到了各處,嚴密地注視着大廳裏的每一個人。
就在這十多個人進入大廳的一瞬間,正在一個角落裏和林永、陳思青等一幹人等邊喝酒邊聊天的一清突然臉色一變,隻是當時林永等人見馬玉鳳要出來了,人人都面向着電梯的方向,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
緊接着,猶如明珠一般的馬玉鳳的衆人期盼、羨慕而又崇敬或是妒忌的目光中,輕盈地走了出來,她的右手搭在一個年輕人的手臂上,她的周圍圍繞着衆多振東幫的高層人物。
“馬總光臨,使我們蓬荜生輝,大家歡迎。”上海市主管經濟的副市長李向東立即上前熱情地歡迎,大家的掌聲也熱烈地響了起來。
馬玉鳳非常有禮節非常高雅地向着周圍的人們行了一個正式的禮儀,讓所有的人眼中都隻有她的風彩,也讓許多的人今天之後對她念念不忘。
“馬總,我來爲你介紹一下我們上海政府的一些人員,這是外經辦的王主任、公安廳的劉廳長————”
玉鳳非常溫和地微笑着,一一地向這些人點頭示意,嘴裏說着一些寒暄的話,什麽“久仰”“多多關照”之類的。
而段明輝卻在這時一個人悄悄地溜到了一個角落裏,開始品嘗起了那些美酒。但是,還是有一個人注意到了他,并向他走了過來。
那就是昆侖弟子一清。
這時,林永和幾個高幹子弟也來到了玉鳳的面前,立即有人爲他做了介紹:“這位是上任的林書記的長孫、現在的林副書記的大公子,目前是華美集團上海分部的副總經理。”
“馬小姐,久聞你的大名,今天一見才知道真的是名不虛傳。”
他一邊臉上堆笑地說着,一邊做出了一個他自認爲非常紳士的派頭,向馬玉鳳伸出了手去。他以爲,在這種場合下,對方怎麽也要給他一點面子,和他握握手吧。
誰知道馬玉鳳早就聽說過他,知道他就是當初搶了天玄的工作的人,心中已經十分地厭惡他了。現在看到他居然得寸進尺,還想和她握手。
她故意對他伸出的手視而不見,臉上帶着微笑,口中淡淡地說了聲“你好”,然後立即轉移了視線,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林永非常尴尬地站在那裏,一隻手伸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不過,好在人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玉鳳,眼見她離開了馬上就轉移了,讓他這才臉色通紅地悄悄地退了下去。
就在馬玉鳳正帶着振東幫的高層人員和那些政府官員和商界朋友閑聊的時候,段明輝坐的角落裏又迎來了另一個人,那就是和段明輝一樣有着相似的氣質的一清。
段明輝從他走過來就知道了他也是一個修練者,隻不過修練的方法和自己不同罷了。
而且,這還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修練者,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傳說中的神仙門派的人。
好在,他清楚地感知到這個人的修爲比自己低得多,所以他才能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任由他走到自己的身邊來。
那人徑直在段明輝的對面坐了下來,随手從桌上端起了一杯紅酒,朝着段明輝比了比:“在下是昆侖派弟子,不知道師兄是哪個門派的?”
“昆侖派,那不是中傳說裏的神仙居住的地方嗎?閣下真的是昆侖弟子,那可是神仙了。在下段明輝,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入不得兄弟的法眼。”
“就憑閣下能夠陪同振東幫的馬小姐出場,就可以知道閣下在振東幫裏定然有着不低的身份,又怎麽會是無名之輩呢?”
“兄弟真的是神目如電呀,居然知道我是馬總的司機,當然也是保镖。”
兩個人有一句無一句地說着,段明輝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對方想知道的話,讓一清覺得非常難纏。
正在這時,大廳裏的燈光變得暗淡了一些,音樂也開始變成了舞曲,人們自發地開始跳起了舞。因爲這樣的宴會是帶有聯誼性質的,所以幾乎人人都帶的自己的舞伴。
林永早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尴尬,他又一次帶着自以爲非常有魅力的笑容,很紳士地來到了玉鳳的身邊,向她鞠了一個躬,伸手邀請她道:“馬小姐,我爲剛才的唐突向你道歉,現在希望能夠有這個榮幸陪你跳一支舞。”
“林先生,你的歉意我接受了。不過,今天我帶了自己的舞伴,所以對不起了。”
玉鳳說完,嫣然一笑地向着段明輝走了過去,絲毫不管她身後的林永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和陰沉的目光。
段明輝正在在和一清閑扯,不過看到玉鳳走了過來,他也一邊站了起來,一邊對一清道:“當然了,我還兼職馬總的舞伴。”
一句話讓一清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這個段明輝以爲是什麽人都能做馬玉鳳的舞伴麽,還兼職呢?不過,這個消息也是很有用的。
這個振東幫看來很不簡單,不但有那麽多的高手,就連馬玉鳳也是和自己一個等級的高手,還有這個明顯與馬玉鳳關系暧昧的段明輝,自己完全看不透他的實力,那就說明他至少比自己要高明。看來得把這個消息報告給上面知道,讓其他人也要把這個振東幫盯得緊一些才是。
當段明輝和馬玉鳳開始在舞池裏翩翩起舞時,全場的目光都投到了他們的身上,這個時候人們才記起馬玉鳳在入場時曾經把手搭在一個年輕人的手臂上,原來就是這個年輕人。隻看他們跳舞時彼此之間的那種默契和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兩人間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而林永則氣呼呼地跑到一清所在的那個角落,端起面前的酒杯就是一陣猛灌,跟在他後面的陳思青則緊皺着眉頭,原來他是覺得那個和馬玉鳳跳舞的年輕人自己好象很眼熟一樣。
另外幾個高幹子弟見了林永的情形,非常明智的也沒人再去邀請玉鳳跳舞,他們可不想自己也這樣出洋像。
“砰”
林永狠狠地把手中的酒杯往桌面重重地一放,陰狠的神色讓他的臉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媽的,臭娘們,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個小子是什麽人,你們有誰認識,他是哪一家的人?”
“不認識。”
“沒見過。”
“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個人。”
“他剛才說他叫段明輝。”
“啊,我想到了。他就是和你同時畢業那一個學校的,我們公司原來準備和他簽合約的,隻是後來和你簽了合約後,就解雇了他。對了,沒錯,就是他。”
“他,對了,我也聽說他不是被雷劈過嗎?怎麽沒有死,還和振東幫的馬玉鳳拉上了關系?奇怪,這才過去兩年時間,他怎麽就和這馬玉鳳拉上關系了呢?”
“是呀,看他們的關系恐怕很不一般喲。”旁邊另一個世家子弟搖了搖頭說。
“閉嘴。”林永臉色難看地說,“我不管他是誰,要他有這個命才行。”
“林永,”一清立即潑了他一盆冷水,“我可要告訴你,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惹他們好一點。”
“爲什麽?一清大哥,莫非你也怕他們。”
“怕,哼,我們昆侖弟子向來是不怕任何人的。不過,你和你的家族不一樣。我告訴你們,就是剛才那十多個黑衣大漢,他們每個人都是高手,每個人都隻比我差上那麽一點點。而那個馬玉鳳,也是一個和我同等級的高手。至于那個段明輝,說實在話,我看不透他。這隻有兩種情況,要麽他真的是一個普通人,要麽他一定是一個比我厲害得多的高手。所以,如果你想要做什麽的話,我希望你要三思,不要給你的爺爺惹出禍事來。”
“這——”林永無語了。
又過了一會兒,馬玉鳳借口太累了就帶着段明輝和衆保安一起走了,隻有少數振東幫的高層留了下來和其他人談一些事情。
在回去後,段明輝把那個一清的事情給幾女說了,告訴她們外出時一定要小心,因爲她們的實力還不算太強,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的高手能夠威脅到她們。
不過,隻要給他們時間,再過三五年,他們就能夠擁有不輸于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勢力的強大力量。
這個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他們的生活又回到了工作、修練、做愛做的事情上面來。
深圳特區有一家五星級的國際連鎖大酒店——希爾頓大酒店,總經理是一名中國人鄧森。
2011年五一節的時候,一位中年男子住到了酒店裏來。服務小姐非常有禮節地問:“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件。”
對方點了點頭,把證件遞給了她。服務小姐一邊填寫,一邊輕輕地念道:“倭國北海道人。”
她的臉上立即隐隐地多出了一些不滿,因爲倭國現在在世界上的聲譽就和那廁所裏的石頭一樣,又硬又臭。
“先生,7022房間,請慢走。”
第二天,這個倭人就離開了酒店,辦理了相關的手續。
不過在打掃7022房間時,那個剛剛才休了幾天假回來的女清潔工卻發現,在這個房間的浴室裏多出了一幅美女出浴的圖畫。
畫面上霧氣缭繞,裏面有一個赤裸的女子在洗浴,她的臉上帶着幾分嬌媚幾分挑逗的神情。
“這是什麽時候裝上的畫呀?我才休假幾天,就又裝修過了嗎?”
清潔女工一邊說着一邊搖了搖頭,絲毫沒有注意到畫面上那個女子的眼中有光芒一閃而逝。
不過,她也沒有問别人,也沒有和誰說起自己的發現,因爲她覺得這并沒有什麽。
三天之後,這個房間裏再次入住了一名台灣的男性客人。隻是他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清潔工打掃房間時還是緊閉着房門的,使勁敲門也沒有人回應。
清潔工隻有把這事情報告給了領班,領班也覺得奇怪,因爲從記錄來看這個台灣客人自從昨天晚上入住後就沒有出來過。
事情不久就報到了經理那裏,他馬上讓保安隊長帶着兩名保安去敲門,在敲門無人回應的情況下隻好破門而入,卻發現屋裏床上的被子根本就沒有打開過,好象并沒有人睡過一般。而客中帶的行李也是完好無損的,隻是沒有了客人的影子。
最後他們發現浴室的門也是緊閉着的,裏面還有水聲在嘩嘩地流動着。保安隊長撞開了浴室的門,然後發現那個台灣客人已經死在了浴缸的水中。
隻是他的死狀很奇怪,他的臉上仿佛非常愉快似的還帶着微笑,身體卻是怪異地僵硬着。
經過警方的調查和驗屍後,得出結論,這個客人應該是死于一種心髒病,而且是發着得非常突然的那種。隻是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死者臉上的微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還有,法醫發現,死者在死亡前有過性生活方面的活動。但是根據酒店的說法,他根本就是一個人住在裏面的,而且房間也是從裏面鎖着的,更重要的是房間裏沒有發現任何女性的痕迹。
“也許是遇到女鬼了吧。”
幾名警察在這個時候互相開着玩笑。
這件案子一時之間成爲無頭公案,警方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7022房間一時之間酒店沒有敢于租給客人住,直到有一天酒店已經住滿了後,又有一對夫婦住了進來,當時的服務員就開給了他們。
結果這對夫婦并沒有出什麽事情,讓酒店認爲上次的事情真的是偶然的。後來又有一個女性單身客人住過這個房間,也沒有出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