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答應要幫你的就一定會做到。”
“謝謝你。”
劉蘭哽咽地邊哭邊說,這天晚上她表現得特别瘋狂,哪怕是直到天亮了她還在向段明輝索要,讓他的心裏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不過,他更加堅定了要保護她的安全的想法。
早上起來,走到山谷裏,段明輝便發現了此地的魔法元素特别濃郁,比起外面來恐怕要濃上二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開自己的精神力,一下子就籠罩了整個山谷。
段明輝發現,這個山谷盡管現在大部分地方都被除數冰雪覆蓋着,但是在山谷底部卻有一條小溪從這裏開始流出,讓他覺得在這座大山深處應該有一條地下的河流。
而且在兩旁的山壁上,到處都垂着長長的滕蔓,雖然現在是寒冬臘月了,但那些堅韌的滕條仍然覆蓋着山崖。
在山谷的亂石間,段明輝發現了一些被冰雪遮蔽起來的骸骨,不知道是人類還是其他動物留下的。
在掃描了一圈谷裏的情形後,他并沒有發現哪裏有周民權等人所說的入口,心中不由感到奇怪。他望了望山谷的周圍,發現這座大山真的很大,周圍連綿都是群山。
這時,周老頭等人也全副武裝地出來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上了厚厚的皮制衣服,腰裏圍着一些繩索,肩上扛着一根二米左右長短的鋼管,身上還挂滿了了各種小東西。
“黃先生,我們都準備好了,你呢?”
“我沒有什麽準備的,随時可以出發。不過,你們先等一等。”段明輝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幾個玉墜,分給他們每人一個。
“這是我做的一樣小玩意,裏面帶有可以克制那些死靈生物的能量,可以在你們受到攻擊的時候保護你們,你們把它帶上吧。”
衆人都愣了一下,周老頭率先挂在了脖子上,并放進了衣服裏面,然後對段明輝感激地笑了笑:“謝謝黃先生了,回去後我們會付給你相應的報酬的。”
然後他讓衆人都把玉墜挂職好,這才開始向前走去,同時也留下了一個人守在這裏。段明輝過去拉着了劉蘭的手,感到她現在渾身都在輕微地抖動,不由得緊緊地抓住了她。
大家一起跟着周老頭向前走去,走了大約一裏路左右,來到了山谷左邊的一處山壁前,這裏的山壁上懸挂着密密層層的滕蔓,把整個山壁遮得嚴嚴實實的。段明輝心中一動,莫非這山壁後面是空的。他擡頭看了一下,發現周老頭正向那些山壁上的滕蔓走去。
黑臉大個子趙平這時也跑到了前邊,幫着周老頭一起在那些滕蔓中找到了他們的标記,然後分開那些滕蔓,露出了後面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來。
他們每個人都拿出了一把長長的強光手電筒,先向裏面掃射了一下,這才開始向裏面走去,隻是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非常地嚴肅,小心翼翼地樣子。
段明輝拉着劉蘭的手,也跟着他們走進了那黝黑的山洞。這個山洞大約在三米高,能供兩三個人并列走在一起,從兩邊的山壁來看,應該是人工開辟出來的。
段明輝仔細地觀察着周圍的山壁,發現那些岩石已經完全長滿了苔鮮,可見其年代非常地久遠了。他用精神力向前探索進去,卻發現在這裏精神力受到了一定的壓制,隻能掃描到百米左右的範圍。
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隻有手電筒的光芒在山洞裏閃耀着,腳步下也發出一陣陣地嚓嚓聲。段明輝開始時曾經低頭看了一下,發現也是零星地一些骸骨。
走了約有半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山洞裏,段明輝發現在洞的周圍的山壁上有着許多小的洞穴,一個個就像是一間間房屋的門一樣。但是他們一行人并沒有關注這些,撲克來他們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這裏的情況。
“那些小洞穴是什麽?”他輕輕地拉了拉劉蘭,問她。
“哦,”劉蘭仿佛被驚動了似的終于回過神來了,“那些應該是這個少數民族以前的人們居住的地方吧。以前我們第一次進來時曾經去查看過,裏面就像是一個個房間一樣,還有一些生活用具。”
段明輝這時也發現了在這個廣場的地面上,不僅散落着一些骸骨,還有一些類似于陶瓷的碎片,以及一些灰燼之類的東西。在廣場的中間,有一個大的火塘一樣的東西,有點像今天的彜族在火把節時點燃的大火塘。
“這個洞穴裏沒有什麽東西,前面還有幾個與這個相同的地方,應該都是他們住宿的地方。”
劉蘭仿佛走出了什麽困境一般,這個時候她的精神顯得稍微好了一些,開始給段明輝介紹一些她們第一次來的情況。
“我們第一次來時主要就在這幾個洞穴裏活動,在這裏找了好幾天時間,幾乎把每一個小洞穴都翻遍了,還是找到了許多完整無缺的東西。主要是以生活用具爲主,也有少量的刀劍矛盾之類的武器。”
“那前面還有些什麽?”
“走出這些洞穴後,前面就是許多分歧的道路了。我們第一次僅僅走到那些岔路前,就沒有前進了。一是因爲當時我們已經找到了許多有價值的東西,二是因爲我們準備的各種東西已經差不多用光了,所以老師就帶着我們退了出去。”
在說話之間,段明輝跟着周老頭他們不停地向前走,果然又經過了幾個與前面類似的山洞,但是他們都沒有停下來,一直走到了幾條岔路之前。
“一共有五條路,哪一條才是正确的路呢?”段明輝問劉蘭。
“每一條應該都是正确的路,因爲它們都通向一個地方。”
“難道你們每一條路都走過嗎?”
“許多出口,不是五個嗎?”
“不,在這些路上還有着許多的岔路,大概有好幾十個山口吧。”
這時,周老頭帶着周天林、趙平和方青以及另一個名叫孫憶開始從背包中取出一些白色的石灰,然後一路向前走一路灑下一些石灰,這樣可以做個記号。
到了這個地方,段明輝開始感覺到空氣中出現了比較活躍的暗系元素,于是他悄悄地把暗源珠召喚了出來,讓它緊挨着自己的後背,悄悄地吸收起了周圍的暗系元素能量。
“你們上次遇到的怪物就是在這路上嗎?”
“不是,是從前面的地方追趕着我們過來的,這些洞裏應該沒有吧?”劉蘭現在也不敢肯定了。
“啊,”走着走着,在經過又一條岔路時,劉蘭突然向那邊瞧了一眼,然後發出了一聲尖叫。
“怎麽啦?”
“發生了什麽事?”
前方的幾人立即退了回來,圍着他們問道。劉蘭這時突然結結巴巴地指着那條岔路說:“那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剛才我在手電的餘光裏看了一眼。”
于是,幾條手電的光芒立即向那個方向照了過去,大家都發現了在前方十多米外的地上倒着一堆黑乎乎的東西,但是看不光天化日楚是什麽。
段明輝用精神力掃描了一下,對大家說:“那是一堆剛死去沒有多久的人的骨骸,應該是你們的同伴吧。”
衆從馬上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發現那個人身上已經是隻剩下一條條的布縷,肉也全部都不見了,完全成了一幅骸骨。周天林走過去,用手中的鋼管把他翻了過來,隻見他的臉上也隻有幾個窟隆了,白生生的頭骨讓人渾身生寒。
“這是李一。”
他看了半響之後,這才顫聲說道,聽到的人全部都沉默無語了。這時,趙平也走上前來,彎下腰去想要把李一的屍骸收起來。
“請等一等。”段明輝連忙出聲制止了他。
“你要做什麽?”趙平面色難看地盯着他。
“他的屍骸上已經染上了屍素,如果你不怕自己也變得和他一樣,那就請你去碰碰他吧。”
趙平聽了一下子就收回了他的手,剛才他的手已經快要碰到李一的屍骸了。現在聽段明輝這樣一說,立即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黃先生,有沒有辦法可以消除這些屍素,畢竟李一是我們的同伴,我們不能讓他暴屍荒野。”方青連忙問道。
“我可以把他屍骸上的屍素淨化掉,不過你們是要就這樣拿回去,還是隻拿骨灰回去呢?”
“這裏又不能生火,怎麽拿骨灰回去呀?”
段明輝沒有說話,而是一揮手,從他的手上閃現出了一道白光,照在李一的屍骸上,立即就有一陣輕微的黑煙冒了出來,然後消失了,而空氣中也多了一點刺鼻的味道。緊接着,段明輝的手上又出現了一朵紫色的火花,被他一下彈到了李一的屍骸上,馬上就燃燒了起來,而且是迅速地仿佛融化一般地發生着變化,不到三分鍾就化作了一堆灰燼。
趙平拿出了一個口袋來,把這些骨灰裝在了裏面,然後背在了身上。他最終還是對段明輝說了聲謝謝。
衆人再次向前走去,不過一路上更加沉默了。劉蘭的手一時冷一時熱的,讓段明輝知道她的心理正在波濤起伏,也許是害怕突然見到了她丈夫的屍骸吧。但是直到他們走出了這個山洞,一路上也沒有發現周天方的屍骸。不過,山洞裏岔路那麽多,也許說不定他就在其中的哪一個地方呢。
山洞的出路也讓段明輝大吃了一驚,因爲它已經是在山洞外面的一個山谷裏了,隻是這個山谷裏籠罩着濃濃的大霧,同時也充滿了濃濃的死靈氣息,比起段明輝在蘇州城外後山那邊的森林中遇到的古墓群還要濃一些,說明這山谷中可能會有許多的死靈生物存在。
“這就是我們第二次來到的地方,但是我們到山谷中轉了一圈,開始并沒有什麽東西出現。直到後來我們找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塊玉石雕刻出來的玉玺,上面還有一個女子的頭像,應該是他們的女王吧。找到了這個玉玺後,我們都高興得跳了起來,李一一不注意就發出了哈哈地笑聲,結果不一會兒就聽到周圍到處傳來了一陣陣的咆哮和吼叫聲,接着那些怪物就從濃霧中沖了出來。我們連忙往回跑,一直跑進了這些山洞裏,沒想到那些怪物也跟了進來,而且非常地多,到處都是。我們在這些岔路上跑呀,結果發現岔路中到處都出現了怪物。最後沒有辦法,大家決定分開來跑,但是天方和李一卻沒有能夠出來。”
聽了劉蘭的述說後,段明輝心中一動,立即展開了精神力掃描,結果了現這個山谷裏果然什麽也沒有,靜悄悄地。但是接着他向兩邊的山壁上掃去時,卻臉色大變。
“他們并沒有在山谷裏,而是在山谷兩邊的山壁上,每一邊的山壁上都有密密麻麻的一些石棺,數量恐怕有上千之多吧。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呢?”
周老頭想了想:“都已經走到了這裏,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去闖一闖,找一找天方的屍骸和那個玉玺。大家要小心,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我想隻要不驚動那些怪物,它們應該不會恰好醒過來吧。”
衆人聽了,最後将孫憶留了下來等在這個洞口處,其他人一起向山谷中尋找了過去。這個時候,段明輝已經悄悄地在暗源珠内給婉兒和小倩說了這裏的情況,她們也非常地感興趣,答應到了關鍵時刻一定會幫忙的。
山谷中靜悄悄地,隻聽到一陣清晰的小溪流的聲音,從比較遠的地方傳來,看來這個山谷還是比較大的。段明輝一邊向前走,一邊用精神力向周圍掃描着。走了不久,他發現在前方不遠處出現了非常濃郁的死靈氣息,就帶着衆人走了過去。
還沒有走近,他就發現了那裏堆放着數以千計的頭骨,而且絕對是人類的頭骨。它們層層疊疊地堆放在了一起,形成一座小小的頭骨山。
而在這座骨山的前面,正有一具已經完全腐爛的屍骸,他的頭已經被摘了下來,就放在那頭骨山的最上面。他知道,這應該就是劉蘭的丈夫周天方的屍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