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省那邊久久沒有接到回涵心裏也着急了,這是什麽情況?現在支援的人馬已經出發,箭已經射出去了,哪能輕易收回來?而且在那裏的同事都失去了聯系,現在是把那些剛出發的人叫回來不行,不叫回來也不行。叫回來了,那些失蹤的人怎麽辦?不管了?不叫回來又有可能像前一批去的人一樣,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真是讓川省那些大佬傷腦筋。
最後大佬們一商量,決定先等等看,如果這批去的人再次失去聯系,那就把這件事情捅到上面去,不相信湘省那些人連上面的面子都不買,請求個協助還推三阻四的,這哪裏是天下捕快是一家啊?
怒!
趙鼎和趙湘站起來拍了拍胸口,看見六個陌生人,也沒回答卓不凡的問話,趙鼎反問道:“你們是誰啊?誰讓你們上來的?”
卓不凡心驚,這屁大的孩子真是鬼精啊,要是一般的小孩肯定不會反問,要麽會回答問題,要麽就是不說話.
卓不凡笑道:“是這裏的主人讓我們上來的,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趙鼎恍然大悟道:“哦
,是我爸爸讓你們上來的啊?他在三清大殿,就在前面不遠”說完還用小手指了指
“謝謝你啊,小朋友”卓不凡說完就帶着人向三清大殿走去
卓不凡等人走到三清大殿門口,看見一個人正閉目盤坐在大門正對面台階雲床上,而台階下面左邊蒲團上坐着一個老道士,他從視頻中見過這個道士,自然一眼就認識,怎麽這老道士會在這裏,對了,這老道士當時被那兩個人抱走了,那也就是說那兩個人現在就在山上,卓不凡如是想到
卓不凡對旁邊兩人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去尋找,然後自己帶着剩下的三個人走進了大殿
“汝等是何人?沒有本座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在山上随意走動”段明輝盤坐在雲床上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外面正準備找人的兩人被迫停了下來,隻得跟着卓不凡等人進了大殿
卓不凡卻是看得清楚,雲床上的人根本就沒有開口那他是怎麽說話的?卓不凡心裏驚異,暗道此人好大的神通
“道長,我們是從川省來的捕快,您的兩個徒弟在那邊殺了人據我們了解,他們兩個已經逃了回來,此刻就在山上,我們希望您能把他們交給我們”卓不凡說道
段明輝睜開眼睛,神光一閃而逝,看得下面的六人心驚膽戰,“本座憑什麽把人交給你們?”
“配合、協助捕快衙門辦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卓不凡立刻說道
段明輝面無表情地說道:“其他人等有這個義務,本座沒有”
旁邊一個小青年氣得差點吐血忍不住搶先說道:“你這道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段明輝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們可以下山了”
卓不凡道:“道長,我們是受川省捕快衙門的指派來辦案的,如果您拒不配合就是與我川省衙門爲敵就是與朝廷爲敵,這是造反的行爲,您要考慮清楚了”
好一個用朝廷來壓人段明輝臉色一變,大怒道:“放肆給本座滾回去”說完袖子一揮,突然從他的袖口卷起一股狂風還沒等卓不凡等人反應過來就被狂風卷了起來,一眨眼的工夫,卓不凡等人就不見了蹤影
坐在下面的何道長看得心驚肉跳,他偷偷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又閉目打坐了,反正不關他的事情這些人是死是活與他何幹?
山下的沈克勤從耳麥裏聽到動靜,還以爲卓不凡等人已經遭遇不測立刻拔槍道:“快,沖上去”說着不顧陳伯的阻攔沖上了山上
剩下的五人也邊跑邊抽出****跟着沈克勤後面沖山上台階,等這些人跑過去以後,陳伯立即跑進了門崗給費德洛打了個電話,費德洛說知道了,就挂了電話
沈克勤等人舉着****在台階上跑了半個小時,一個個累得像死狗一樣趴在台階上,仿佛這條台階山路永遠沒有盡頭一樣,始終到不了終點
等沈克勤等人躺在台階上緩過氣來,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一個隊員說的:“副隊長,我們在山下看這山根本就沒有多高,隻有幾百米的高度,爲什麽我們跑了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到山頂?按道理就這段時間,我們沒有跑過一萬米,至少也有七八千米?這山沒這麽高啊”
聽這隊員這麽一說,沈克勤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又一個隊員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小聲說道:“咱們該不會是遇到了鬼?要不然怎麽解釋這件事情?”
沈克勤呵斥道:“說什麽呢?現在可是大白天,大中午了,就算有鬼也不會現在出來,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現在盡快趕到山上去,如果遲了,我怕隊長他們有危險呐”
一個隊員有氣無力地說道:“隊長,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其他幾個隊員也都說沒力氣了,就算是世界長跑冠軍拼了老命跑半個小時估計也沒什麽體力了,何況是他們?
沈克勤見到這種情況,急得嘴上直冒泡,他不知道這條山路有多長,而現在距離隊長卓不凡他們出現危險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估計這會他們就沖上去也是于事無補,說不定還要搭上自己這六人
他想到這裏立即站起來道:“快,我們趕快下山,離開這裏再想辦法”說着就把隊員們一個個拉起來,催促他們加快腳步下山
衆人一直走到太陽快要下山了,卻還是在台階上,始終走不到山下牌坊處
“副隊長,看樣子咱們真是碰上鬼打牆了”一個隊員哭喪着臉說道
聽了這人說的話,其他人都打了個寒顫,這是發生在衆人眼前的事情,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大家攤坐在台階上,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又一個年輕隊員突然說道:“難道這是陣法?”
沈克勤聽道這隊員這麽說,立刻來了精神,問道:“陣法?什麽陣法?”
這隊員說道:“我平時喜歡看網絡小說,這其中有一種小說是修真類的,這些小說很多都介紹過陣法,我們現在的情況跟小說裏面描述的走進陣法裏面的情況很像聯想到這山上的主人是道士,我們十有**已經走進了陣法裏了”
沈克勤連忙問道:“那你知道怎麽走出去嗎?”
這隊員苦笑道:“我隻是喜歡看那些小說,我又不是修道士,怎麽知道走出去的方法?”
沈克勤道:“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就這樣被困在這裏,永遠也出不去?那豈不是要被活活餓死?”
這隊員道:“如果布置陣法的人不撤掉它,隻怕是這樣了”
驚!
卓不凡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疼痛難忍,好象骨頭都散架了一樣,扭頭看了看,太陽快要下山了,費了好大的工夫在從地上坐起來,看見另外五個同事橫七豎八地躺在身邊,他打量了周圍的環境一下,發現這裏是一片已經收割的稻田,難怪覺得又疼又癢,稻田裏的稻樁戳在身上癢得恨不得把皮膚都抓破了。
他爬着把同事一個一個叫醒,大家在稻田裏坐到天黑才緩過勁來,互相攙扶着走到田埂上坐下。.
“頭,咱們這是在哪裏啊?”一個同事問道。
卓不凡搖頭道:“不知道!你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嗎?”
另一個同事說道:“咱們不是在那藏武山莊的三清大殿嗎?後來,等等,好象那道人将手一揮,我就人事不知了!”
卓不凡問了其他幾個同事道:“是這樣?”
見其他幾個同事都點點頭,卓不凡說道:“你們在我後面,可能沒感覺到,那道人揮袖之後就刮起了一陣狂風,咱們就是被那狂風刮到這裏來的!”
一個壯一點的同事道:“我擦!這麽猛啊?要不是我們親身經曆,這恐怕難以置信!這他嗎還是人嗎?我估計就是孫猴子被他那麽一揮袖,也要被那股風吹出十萬八千裏!”
卓不凡嚴肅道:“這件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誰說出去我處分誰,聽明白了沒有!”
另外五人都點頭道:“是,隊長!”
卓不凡掙紮着站起來道:“走。咱們還是去附近問問這裏到底是什麽地界!”
大家互相扶着起來朝不遠的公路上走去,雖然已經天黑,而且是在農村,這個時候公路上還有很多拖拉機在跑。
六個慢吞吞地花了二十多分鍾走到公路邊一家小商店門口。卓不凡吩咐一個同事去買些水,順便打聽一下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買水的同事回來一邊給大家發水,一邊報告說:“隊長,我剛才打聽了一下,這裏已經出了湘省地界,是東海省和湘省交界處不遠的一個村,順着這條公路朝前走三四公裏就到了鎮上!”
聽了買水同事的話,一個同事把剛喝到嘴裏的水全部噴了出來。說道:“我擦,嶽州是湘省北邊,這裏是最南邊,咱們被那股風吹了少說也有四五百公裏啊!”
卓不凡好象想起來了。他立即在口袋裏掏了掏,把手機掏了出來,還好手機沒壞,他給沈克勤打了個電話,可電話裏面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卓不凡說道:“事情大條了。這件事情根本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現在沈克勤的電話已經打不通,其他人的也一樣,就憑那道人的本事根本就不用害怕任何人和勢力。咱們還這麽跟他較勁對着幹,沒被他弄死就不錯了。我馬上向上級彙報這件事情,你們攔一輛拖拉機。等會我們去鎮上住下再說!”說完就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長官,事情就是這樣,我們都被那股風吹出了四五百公裏,現在在東海省呢!那道人簡直成神了!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現在沈克勤那邊也聯系不上,生死不明啊!”卓不凡着急地說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們能連夜趕回來嗎?”
卓不凡道:“這恐怕不行,弟兄們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一樣,隻能在附近鎮上找個旅館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
“那好!這件事情你要吩咐他們嚴格保密,任何人不得外洩一個字,你們盡快趕回來!”那邊說完就挂了電話。
當天晚上,川省那邊大佬們就連夜召開會議,會議結束後,就把發生的事情,一個細節不漏地報到了上面。
彙報後,過了一個小時,上面打來電話,斥責爲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不早點彙報?現在讓上面處于被動,命令将通緝令撤消,天亮之後有人過來取走全部資料,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員一律執行保密條例,如果洩露了一個字将嚴懲不殆!至于失蹤人員,上面會想辦法的。
與上面的通話完畢後,川省大佬們松了一口氣,好在這件事情衙門方面還沒有發現人員傷亡,從卓不凡等人的經曆來看,那道人并沒有下狠手,估計其他人也沒有生命危險。
至于湘省這邊,大佬們被上面狠狠地斥責了一頓,人家川省那邊不知道段明輝的底細,你們難道也不知道嗎?不但不合作配合那邊,還隐瞞不上報,讓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捅出了一個大婁子。
藏武山莊上,段明輝正和兩個孩子玩遊戲,費德洛走過來道:“先生,山下有朝廷的人想見您!”
段明輝不耐煩道:“沒見我在玩遊戲嗎?不見!”
費德洛遲疑道:“先生,這樣不好!咱們沒必要跟朝廷搞得那麽僵,再說這幾天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搞出來的,上面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看他們這次來應該就爲這事”。
段明輝停下來想了想說道:“你去問來的人,如果對方是爲這件事情來的,那就不必見了,直接讓蕭天華把所有被扣押的人都還給他,讓他走!”
費德洛見段明輝主意以定,也不好再說什麽,“好的,先生!”說完就轉身下了山。
等費德洛走後,段明輝又繼續跟孩子們玩遊戲,過了半個小時,費德洛又打電話過來:“先生,朝廷來人說他們這次來,并不隻是爲了這麽一件小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給您彙報!”
段明輝疑惑道:“彙報?沒搞錯?他們用得着給我彙報嗎?你有沒有問他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