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燕歎了一口氣道:“你以爲我想來這個地方啊!我被人弄暈了偷渡到港島的‘誰知道到了那裏以後‘蛇頭又把我們賣到這裏來了‘到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到處都是洋鬼子‘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些殺千刀的蛇頭‘老娘死也不會放過他們“。
“這裏雖然是國外‘但是應該有領事館‘你怎麽不去那裏求助?“段明輝問道。
吳燕搖頭道:“那些家夥心黑得很‘怎麽會讓我們到處跑?隻要逃跑被抓住鐵定是個死‘而且死,得很慘!我已經看見好幾個一起被賣過來的姐妹被活活打死了“。
“你以前是做什麽的?“段明輝喝了一口酒問道。
吳燕道:工啊!有一天晚上去和朋友出去喝酒‘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去港島的船上了口哎!也不知道我家裏怎麽樣了‘這麽久沒有我的消息!我父母他們還不得急死啊!”
“你想過回去嗎?‘、段明輝說道。
吳燕又倒了一杯酒‘卻是有些醉了‘含糊地說道:“當然想‘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那些地頭蛇怎麽會放我們走?不把我們身上最後一滴血榨幹了他們怎麽甘心?趙哥‘我看你是個爽快人‘我跟你說實話‘這種日子過久了我還真是舍不得‘什麽都不用幹‘兩腿一張就能來錢,有時候還能上大酒店陪有錢人‘那些人出手很大方,這種生活就像能上瘾一樣‘想戒也戒不掉,而另一方面我又覺得自己很可恥‘都這樣了‘還有什麽臉面回去見父母親人呢?我每天就是生活在這樣的矛盾當中“。
段明輝将最後的一杯酒喝下‘然後說道:“如果你想回去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華國駐西班牙大使館!甚至你的那些姐妹都可以‘當然得你們自己願意,如果你們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我在這裏的時間不多‘後天上午就要離開‘如果你有了回去的想法可以打這個電話,告訴接電話的人你所在的地點‘并且告訴他是我讓你找他的‘就有人會來救你!“他說完将一張名片遞給吳燕‘這是德斯拉一個在西班牙會說漢語的手下的電話。
“老闆,再給我來一些,要辣的,我要帶走!”段明輝沖老闆喊道‘老闆答應了一聲‘繼續忙着燒烤去了。
吳燕聽了段明輝說的話‘人也清醒了‘接過段明輝遞過來的名片問道:“趙哥,你是什麽人?
段明輝笑了笑道:“你不用知道我是什麽人‘記住!我叫段明輝‘把名片收好‘這是在關鍵時候能救命的東西!另外我還要告訴你,雖然你現在還年輕‘但過不了幾年你就人老珠黃了‘你還能靠身體賺錢嗎?現在是享受了‘但以後就是無盡的苦難,趁着現在還沒有陷入太深,早點将自己拔出泥搪‘我的話就這麽多‘走了”說完就起身将錢遞給老闆!接過他手裏打包的燒烤轉身就消失在人群裏。
直到段明輝消失不見,吳燕還愣愣地坐在凳子上拿着他給的名片‘這時她也醒酒了‘人也迷糊了,她好歹也是二十出頭‘見識了各色各樣的人物,她當然知道這張名片威力,這是一張随時能救人命,同時也是随時能要人命的東西。
她想到這些後,立即将名片收好‘然後将盤子裏剩下的肉串全部包起來,提着小包快速走進一條小巷子裏。
今天晚上沒什麽生意‘她決定早點回去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好好想一遍,也将自己以後的生活道路好好想一遍。
她穿過一條小巷子‘七彎八拐的轉了幾圈才走到自己住的地方‘一檔四層高的老樓‘年代有些久遠了,但是很多人住在這裏,這裏就像一個工廠的集休宿舍‘住了上百戶人家‘一戶一間不足十個平方的面積。
她剛走到樓下大門處‘就看見幾個壯漢坐在一邊抽煙,其中一個看見是她立剖叫道:“你這個臭妹子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這些人就是這裏的地頭蛇‘他們手裏抓着整個貧民區的“賣肉”生意!這檔舊樓就是他們其中一個窩點‘住在這裏的“賣肉”女就有幾十人。
吳燕哼了一聲‘說道:“你管老娘啊!我娘隻要把每個月該交的錢交齊就行了‘用不找你來操心!”
那人抽了幾口煙,火星在黑暗中閃了幾閃‘嘿嘿笑道:“那你今天肯定是賺了不少‘提前收攤了!怎麽樣‘有沒有興趣陪哥我玩玩?”
“滾一邊去‘老娘今天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沒心思陪你玩!”吳燕厭惡道‘說着就扭着肥臀走進了院子‘那人聽見了也不生氣‘他們隻要每個月能收到足夠的錢就行了,犯不着跟手下的奴女置氣。
吳燕“咯瞪咯”地快步上了二樓,走到一道門前站定,從包裏掏出鑰匙将房門打開走進去‘然後将門關得死死的,靠在門上吐了一口氣後伸手打開門邊的電燈開關‘房間裏的黑暗立刻被燈光驅散。
房間裏布置得很簡陋,完全沒有女人房間的味道‘這裏除了必要的床鋪、被褥、桌子椅子和洗漱用品之外什麽也沒有‘但還算是幹淨。
東西不多‘就顯得房間很寬敞‘她走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了下去。
段明輝的出現‘以及他給的那張名片讓吳蔗的心思活絡起來‘但是她知道那個叫段明輝的人并不在意她的選擇是什麽‘他隻是在做一個同胞該做的事情!她想着想着心裏開始犯酸‘眼睛也有些濕潤了!已經好幾年了,她終于感覺到久違的親情,來自同胞血脈相連的關懷0一個女人孤苦無依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裏苦苦掙紮,爲了活下去,她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意願‘幹着這種下賤的勾當,但是這有什麽辦法呢?
事以至此‘唯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她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走去領事館尋求幫助‘但是那些逃跑被抓回來活活打死的姐妹們凄慘的下慘讓她生不出絲毫逃跑的心思‘而且她雖然來這裏幾年了‘但卻不精通這裏的語言‘隻能簡單的說幾句‘與人交流都非常困難‘說不定在逃跑的過程中還會被警察抓住!被遣送回國‘那樣更是丢人丢到家了!在這裏的幾年了‘就想她對段明輝說的那樣‘什麽活都不用開!兩腿一張就能來錢‘這樣的生活也有些讓他迷醉!讓她深深不可自拔0
想到那張名片‘她一骨碌坐了起來,從包包裏把那張燙金的名片拿出來在燈光下仔細地觀看着‘并切努力地将名片上的電話号碼幾住,即使名片弄丢了,她隻要記得号碼就行。
她不知道那個叫段明輝的人是什麽人‘但是她知道他肯定不簡單‘說話間那種強大的自信不是任何人都有的‘而且這張名片還不是他的,肯定是他的朋友或者手下,隻有這兩種可能才能解釋得通爲什麽他說隻要說出他的名宇就有人來救她‘沒有強大的勢力和身居高位的身份絕對做不到這一點‘但是他今天晚上怎麽會到這種又髒又亂的地方來呢?她哪裏想得到段明輝隻是爲了給老婆買吃的才跑到這裏的來的。
她不傻‘而且還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機會來了‘機會就在眼前!她需要力量保護自己‘也需要力量保護那些和她一樣苦命的姐妹們‘因此她需要借力,借段明輝的勢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當然可以接受段明輝的建議向他需求幫助‘幫助那些姐妹們一起回到國内‘但是然後呢?在家裏遭人白眼嗎?又出去沒日沒夜的打工,賺那點微薄的工資?那種生活她已經過夠了,這裏雖然充滿危險、肮髒‘但卻有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她決定要好好地抓住這次機會。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起來梳洗了一番‘準備出門去打那個電話!因爲她知道那些拽着她生死的地頭蛇們中午要在樓下集合商量這個月分錢的事情‘這些地頭蛇也是要拿工資和分成的‘如果手下的女人能超額完成任務‘那他拿的錢也多些,反之就少‘如果手下的女人中有人沒有達到最低目标‘那也會受到老大的斥責。
她打開門走到走廓邊扶着欄杆向下看了看‘發現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大漢‘她知道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趁這些人都在這裏‘她很難翻身。
急忙将房門鎖好之後,她就匆匆出了門,七彎八拐的出了巷子‘來到昨晚和段明輝吃燒烤的地方,這裏人多‘做什麽事情别人一般也不會注意‘她拿出電話按照記憶中的号碼撥了出去0
“喂!你找誰?”一個聽了讓人直冒寒氣的陌生聲音傳到吳燕的耳朵了。
吳燕心裏一驚,這個人說的話她聽不懂啊,她大急,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說漢語‘對!說漢語‘她脫口而出:“您好‘是段明輝丈夫讓我找您的!”
這句話一說出去‘電話那邊那個聲音立即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哦‘您好,您好!您有什麽事情嗎?”。
吳燕聽了這句話差點流出了眼淚‘這個聲音比剛才溫和多了‘而且語氣上變得很恭敬‘她連忙說道:“我遇到了麻煩‘我需要您的幫助!”
“您在哪?”那個聲音立即問道。
吳燕立即将地址說了出來‘并且将她舟衣着打扮簡單描述了一下‘她希望段明輝的名頭能夠管用‘電話那邊的人能夠趕來‘或者派人找她。
電話那邊說道:“十五分鍾之内趕到!”
吳燕還來不及說聲談謝‘電話就被挂斷了。
她收起電話‘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盡量不讓别人認出她來‘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她不時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額頭上冒出的汗珠顯示她内心的緊張0
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而她要等的人還沒有到來‘她站起來不停來回走動‘一雙手緊緊地捏住0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她的身後‘這個聲音也同樣冰冷‘她立刻轉過身來,發現她面前站着兩個戴墨鏡的西方人‘現在是大中午了‘天氣有些熱‘他們居然還穿着西裝,打着領帶。
“您是吳燕小姐嗎?”。
“對‘是我!你好!”吳燕立即回答道。
其中一個人取下墨鏡,露出英俊的面容問道:“我們受人之托前來幫助您,您有什麽需要我們效勞的?”
吳燕道:“哦‘你們請跟我來!”
她帶着這兩個人穿過七彎八拐的巷子走到了自己住的舊樓前‘站在門口指着在大樓天井裏正在開會的地頭蛇們問道:“兩位丈夫‘你們能對付得了他們嗎?”。
其中一個人回答道:“對付這些人一點問題都沒有,我一個人綽綽有餘‘而且不用任何武器‘保證他們在十鈔鍾之内全部死亡!”
吳燕聽了他的話‘倒抽一口涼氣,她還以爲這兩個人手裏應該有槍‘拿槍對付這些人應該沒問題!到時候制服了這些人,自己可以孤假虎威‘仗着這兩個人的力量殺幾個人‘立立威‘讓這幫地痞流氓
效忠自己‘誰知道這個人竟然把自己說得這麽厲害‘讓她實在忍不住驚訝。
段明輝自從将名片給吳燕之後回來就将這件事情忘了‘進了房間卻看見老婆已經帶着孩子睡着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晃了晃提在手上的燒烤‘扔了又有點覺得可惜‘帶上房門給管家費德洛打了個電話!說在下面大堂等他0
這麽晚了‘他也不将其他人叫醒‘隻好委屈自己的管家陪他再喝幾杯。他到了酒店大堂‘叫服務員給他拿幾瓶啤酒過來‘然後走到一張茶幾前将燒烤放在茶幾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裝燒烤的盒子打開‘一股異香立剖散發出來,飄出老遠‘離得很遠的服務員聞到這股香味都咽了咽口水
費德洛下來後見段明輝正在等他‘他走了過去彎腰道:“丈夫‘我來了,您有什麽吩咐?”
段明輝正躺在沙發上養神,聽見費德洛的聲音鎮開眼睛說道:“來了?來陪我喝兩杯‘我們倆還沒一起喝過酒呢!坐!“他說着就指着對面的沙發請費德洛坐下。
經過幾天的相處‘費德洛也知道段明輝沒什麽架子!聽到段明輝的吩咐也就幹脆地坐下了‘他想不到段明輝這麽晚了把他叫下來喝酒。
這時服務員乙經般來了一箱啤酒,費德洛拿出一張錢遞了過去‘誰知道那服務員竟然拒絕道:“請袱丈夫,我不能收!“然後轉身走了。
費德洛拿着錢看着服務員走遠,又看段明輝:“庶”?”
段明輝拿起一瓶啤酒放在費德洛面前‘又給自己拿了一瓶邊打開邊說:“這些可是專門爲我們這次到來而招募的服務員‘可不是酒店裏的服務員‘事前都經過了專門的培币“他們就這幾天的薪水可不少!隻要不出大問題‘這幾天拿到的錢抵得上好幾個月的薪水“。
費德洛拿起酒瓶跟段明輝碰了一下說道:“難怪!我說她怎麽棄錢都不拿呢!”
段明輝笑了笑問道:“還沒聽你說過你的家庭‘說說怎麽樣?”
“我已經離婚了,有一個兒子‘叫羅姆‘今年二十一歲‘十八歲就開始工作了‘我昨天還跟他通過電話‘他告訴我他已經找了一個女朋友‘讓我不要爲他的事情擔心!”
段明輝喝了一大口‘拿了一根肉穿咬了一口‘吃完後說道:“你們西方人都很早就獨立生活了‘我們那邊像你兒子這麽大的很多還什麽都不懂‘整天嘻嘻哈哈地玩鬧‘不結婚就永遠也長不大“。
“文化思想不一樣也就造就着認知的不同,這是難免的‘現在物質生活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人的想法也變得不一樣了!“費德洛喝了一口酒說道。
兩人喝着說着就聊到了兩點鍾‘臨散的時候‘段明輝想起吳燕的事情,他把晚上将名片給她的事情跟費德洛提了一下,讓費德洛如果收到消息就告訴他一聲。
在西班牙的最後一天,段明輝他們上午遊玩馬德裏的西班牙廣場‘在西班牙任何一個城市都有西班牙廣場‘馬德裏的不是最大的‘但卻最有名‘廣場上有塞萬提斯紀念碑和唐吉坷德雕像。在皇宮旁開闊的高地上可以俯覽望整個馬德裏西部的自然保護區和西北部的瓜達拉馬山脈‘視野及其開闊0廣場上每周三上午有騎隊交接儀式供遊客欣賞。與皇宮相連的莫洛花園不需要門票,最早由占領西班牙的阿拉伯人建造‘後被伊利薩白二世改建爲皇家花園!建議大家遊覽,景色非常漂亮。
正玩得高興的時候‘費德洛走了過來,段明輝見了知道他肯定有事‘于是将騎在脖子上趙湘抱下來讓安妮牽着‘自己和費德洛走到一邊去說話。
兩人站定後‘費德洛說道:“丈夫‘伍茨丈夫剛才打來電話說他剛才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個女人‘說着漢語‘說是您讓她給他打電話的!”
段明輝點頭道:“沒特‘我昨晚還跟你提過!”
“那個女人打電話說她遇到了麻煩‘需要伍茨丈夫的幫助‘現在伍茨丈夫已經派了兩個人過去‘後續的消息還要等他們打電話回來才知道“費德洛說道。
段明輝聽了費德洛的話就有點納悶了‘昨天晚上才把名片給她,她今天上午就遇到了麻煩?這日子也過得太不安穩了吧?那張名片是能在生死關頭救命的‘她随随便便就用掉了?這女人也太不靠譜了吧?他可不會無限次的幫助她!想了一下‘他點頭道:“知道了‘繼續關注這件事情‘将後續傳來的消息及時告訴我!”
“明白了‘丈夫!‘、費德洛說完之後‘轉身走到一邊去了。
此時吳燕轉身對兩個戴墨鏡的西方人說:“兩位丈夫‘等會進去後‘你們能幫我制服他們‘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嗎?”。
左邊一個人說道:“如您所願!”
吳燕點頭道:“請诋‘看我的手勢行動‘其他的事情,你們站在一邊看着就行了!”她說完就轉身大步向天井走去。
一個眼尖的混混看到吳燕走來‘後面還跟着兩個戴着墨鏡‘穿着非常得休的男子‘他還以爲這兩個人是嫖客‘戴着墨鏡是爲了不讓人忍出來‘于是一腳m笑說道:“行了,居然一挑二!看樣子你今天要大賺一筆了!”
吳燕其實現在心裏直打鼓‘她可是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如果搞砸了‘隻怕她馬上就會屍骨無存‘好在後面跟着兩個強悍的家夥讓她稍微放心了一點。
她走到這群混混的每前站定‘裝做一本正經的樣子,皺着眉頭說道:“好臭的嘴!”
剛才說話的混混聽到吳燕罵他‘立刻翻臉了:“你這個臭妹子‘你敢罵我?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
吳燕聽了他的話‘立刻擡手一揮‘剛才打包票的墨鏡大漢就像一道風一樣吹過去‘穿過這群混混的之中‘他所過之處就傳來慘叫聲‘十幾個混混包括他們的老大還根本來不及反應就一個個哀号地倒在地上‘吳燕數了呼吸‘果然還不到十個呼吸‘所有人都被放倒在地上。
吳燕心裏一喜,終于成了‘她按奈住心裏的狂喜!慢慢走到老大的身邊‘從他後腰裏掏出兩把手槍拿在手上‘又走了一圈将其他人身上翻了個遍‘沒有再發現武器,然後走到帶墨鏡的大漢面前‘轉過身來說道:“你們給我聽清楚了‘現在有人委托我來接收這裏的地盤‘有沒有誰不服的?”
混混老大是個光頭,身材高大壯碩‘他掙紮着坐了起來吼道:“就憑你這個臭妹子?你不過是被東方人賣過來的人蛇,憑你也配接收這塊地盤‘老子不服怎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