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輝正要帶着老婆孩子去餐廳吃飯,新收的管家費德洛敲門走進來彙報:“老爺,酒店外的保安人員打電話過來說大門外有個叫菲爾德的男人求見!”
段明輝被費德洛的一聲“老爺”叫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打了個寒顫後,叫道:“費德洛,你不要叫我老爺好不好,我聽着很别扭,我有那麽老嗎?對了,你剛才說什麽?有個叫菲爾德的人要見我?”
“是的,老爺!”費德洛彎腰回答道。
段明輝叫道:“停!你以後叫我丈夫就行了,别叫老爺!菲爾德?我認識這個人嗎?”。
“不就是那個找人刺殺你的人嗎?你就别裝了,好象顯得多麽不在意一樣!”安妮在一邊不滿地說道。
段明輝一拍腦門說道:“原來是他呀?這小子見我幹什麽?行,費德洛,你去帶他來見我!看看他要說什麽!”
費德洛彎腰道:“是,丈夫!”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段明輝哈哈大笑道:“這家夥學得挺快的!”
安妮道:“你收的這管家還不錯,你給他多少工錢一個月?”
“工錢?要什麽工錢,管飯就行!這可是他自願的,我可沒逼他”段明輝說道坐在了沙發上。
安妮諷刺道:“你比那個周扒皮還要周扒皮!周扒皮都還發工錢呢!”
段明輝嘿嘿笑了一聲對安妮說道:“我說夫人,你帶着孩子下去吃飯吧!我還要跟那個什麽德的談談!”
“我就不能在這裏聽聽你們談什麽嗎?”。安妮不滿道。
段明輝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談話,你一個女人在旁邊幹什麽?再說你在這裏,那個什麽德的也不好意思說呀!”
安妮嘟着嘴哼了一聲,站起來把兩個正在玩耍的孩子帶走了,段明輝用水壺燒了一壺茶,心想着這菲爾德的家夥不是應該回去幫他老子嗎?難道這家夥的心真的那麽寬,寬到家裏都快要破産了還有心思在外面亂來?
正想的時候,費德洛帶着菲爾德進來了,他向段明輝彎了一下腰就轉身将房門帶上出去了,隻留下菲爾德一個人在這裏。
等費德洛走後,菲爾德彎腰道:“趙丈夫,您好!”
“你知道我姓趙?”段明輝疑惑地問道。
菲爾德點頭道:“是的,丈夫!您的夫人說過,她跟着您姓,當然您也姓趙!”
段明輝道:“好吧,菲爾德丈夫,請坐!喝茶嗎?”。
菲爾德道了聲謝謝,然後正規正距的坐在沙發上,段明輝給他倒了一杯茶。
菲爾德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猶豫了一會,然後下定決心說道:“趙丈夫,我,今天來是請求您原諒的!”
“哦?這話從何說起呢?”段明輝一臉“疑惑”地問道。
菲爾德低頭說道:“趙丈夫,我知道我錯了,直到昨天我才知道我錯了,我根本就不了解安妮小姐,您的夫人。您的夫人無疑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我被她的美麗吸引了,我原以爲這是愛,其實我錯了,我被自己的虛榮心欺騙了!我知道,在您眼裏我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您根本就不屑出手對付我!”
段明輝心道:“你小子還知道這一點說明還有救!”嘴上說道:“繼續!”
菲爾德道:“自從在柏林我鬧了一場後,警察把我關進了牢裏,而您也沒有其他動作,說明您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您的心胸很寬闊,我很佩服!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可能我現在已經早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從牢裏出來後就被管家接回了家,但是我繼續在家裏鬧情緒,幾天不吃不喝,我父親和管家都非常着急,後來就發生了您被刺殺的事情。前天我被管家叫回了家,我父親突然生病上了醫院,原因是我們家的公司在股市上遭受了阻擊,我知道這是您做的,您有權這麽做,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希望讓您知道我已經認識到了我的錯誤,我是真心來想你道歉的”。
菲爾德停頓了一下見段明輝很認真地在聽他說話,他又說道:“當天晚上,管家就死了,是自殺的,他在死前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說是他找人刺殺您的,他爲了平息您的怒火,爲了不連累我們就自殺了!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主意,沒有我父親的許可他不敢這麽做,現在我的父親也住醫院,還在昏迷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我的放蕩不羁,無知造成的,希望您不要怪罪我的父親和管家,他們是爲了我才這麽做的!”
聽了菲爾德的話,段明輝很驚訝,驚訝菲爾德的管家會把責任扛下來,驚訝菲爾德的父親居然會急得上醫院了,現在還昏迷,更讓他驚訝的是這小子居然會放下身段專門跑過來給他道歉,難道這小子真的覺悟了
“菲爾德丈夫,你很誠實!當時我以爲你是個瘋子,現在看來你不僅沒瘋,而且還很清醒!至少您還懂得取舍,還知道選擇!就像你說的,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夫人,也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們其實很相愛,而你隻是一相情願!當然,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但是這權利不能建立在破壞他人幸福的基礎之上。如果您非要認爲這樣可以,在放棄人類建立的道德基礎上,其實你也沒有錯,自然法則就這樣,每一種生物都會尋找身體條件更好的同類做爲配偶,以繁育質量更加優良的後代。就像獅子,他們爲了生存和繁衍後代,有實力的雄師都會挑戰獅王,以獲得更加豐富的生存資源和更好的配偶。但是我們是人類,是有思想的生物,爲了與野獸區别開來,我們建立道德規範,約束人的野獸行爲。你的本質不壞,隻是從小被慣壞了,遇到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想盡辦法也要得到,你能認識到你的錯誤我很高興,你今天來不隻走向我道歉這麽簡單吧?”段明輝覺得這家夥不可能爲了道歉就專程跑過來,也許他被逼得沒辦法才過來的。
菲爾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茶杯搓了搓手說道:“是的,羌生!我想你能原諒我的行爲,我以後再也不會騷擾您的夫人,另外還想請你能幫幫我,在股市上幫我把股價拉上去,好讓我能夠出售一些股票獲得流動資金,緩解眼前的危機!”
段明輝聽了菲爾德的話,剛喝到嘴裏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他好不容易把茶水眼下去:“哈哈哈!菲爾德丈夫,你不會是發高燒燒到了九十度吧?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勾引我的妻子,你的家人又找人刺殺我,現在你居然過來求我幫你,這世界上有這樣的事情嗎?任何人做錯了事情,如果不受到懲罰,那這世界上還有公理可言嗎?菲爾德丈夫,你太想當然了!做錯了事情就要承受錯誤帶來的後果”。
菲爾德急道:“丈夫,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才來求您幫忙的!”
段明輝一擺手道:“行了,菲爾德丈夫,我可以原諒你的行爲,畢竟你還年輕,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也可以不再爲難你,但是想讓我幫你,這是癡人說夢!你可以想其他辦法度過眼前的危機,但是你不要指望我會幫你,如果我幫了你,那我成了什麽啦?棒槌!懂嗎?”。
段明輝說完以後站起來對着門外喊道:“費德洛,送客!”
門外費德洛聽到段明輝的喊聲,推門進來走到菲爾德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菲爾德丈夫,請!”
菲爾德心情很糟糕,無奈地站起來向門外走去,他雖然沒有完成既定的目标,但是能得到段明輝的原諒,得到段明輝不再爲難他的承諾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菲爾德轉過身來說道:“丈夫,謝謝您的原諒,也謝謝您讓我變得成熟,讓我知道自己的責任,謝謝!”他說完就鞠了一躬,然後才轉身出去了。
段明輝看見菲爾德走了,自己又坐回沙發上,心道這小子還算是有救,自己的管家自殺死了,父親也急得生病上醫院,他沒有走上極端想到要報複,也沒有從此就頹廢變成一個廢材,而是跑過來承認錯誤,看來他還真是知道自己的無知了!但是不管怎麽樣,他段明輝是絕對不可能幫菲爾德的。
将茶杯裏的茶喝完以後,段明輝就站起來出門去餐廳吃飯了。餐廳裏真是熱鬧,現在是飯點了,大家都下來吃飯,玩了一天,大家也都餓了,雖然這裏的菜不合他們的口味,但是總要吃飯不是?段明輝一路走過,很多人都跟他打招呼。
段明輝走到安妮對面坐下,對旁邊的服務員招了招手示意他給自己拿食物過來,服務員見了向廚房走去。
安妮見他來了連忙問道:“你們談得怎麽樣了?都談了些什麽?”
段明輝道:“還不錯,至少他走的時候沒有怒氣沖沖!”
“哦?你們都談了些什麽?”安妮感興趣地問道。
段明輝笑着問道:“你真想知道?”
“當然!”安妮一臉好奇的說。
段明輝聳了聳肩膀,他都跟着安妮把這個動作學得非常熟練了:“他是來向我道歉的!”
“道歉?道什麽歉?”段明輝說的話讓安妮一愣。
段明輝笑道:“當然是他認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爲是錯誤的,所以才來道歉啊!”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他應該不是那樣就容易認輸的人吧?”安妮疑惑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他根本就是那種不會輕易認輸的人,至少在沒有外力幹擾的情況下!”段明輝承認了安妮的說法。
安妮問道:“外力?難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這時服務員送食物來了,段明輝道了一聲謝,才對安妮說道:“當然,他勾引我老婆,又找人刺殺我,我難道就不能對他做什麽嗎?”。
安妮好奇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把他下面哈?”說到這裏就停了,然後做了個手切下去的動作。
“哈哈哈!我才沒那麽缺德!咱犯不着那樣,要不就直接讓他死,沒必要那麽做!”段明輝被安妮的想法給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你對幹什麽讓他這麽老實地跑過來道歉?”安妮更加好奇了。
段明輝笑道:“這也就是你,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
安妮不滿道:“别貧了,快說!”
“咳咳!德斯拉的手下組織人手在股市上阻擊了他父親公司的股票,現在他們家的公司到了瀕臨破産的境地!我跟你說,這不是我讓他們這麽做的,是他們主動提出來的,人家盛情難卻啊,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這可不能怪我。”段明輝隻好将實情說出來。
安妮斜着眼睛看着段明輝說道:“你就别假惺惺了,他們還不是爲了讨好你才這麽做的!你心裏肯定是樂翻了天”。
段明輝誇張地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安妮得意地說道。
段明輝道:“可我不是一般人啊,我是你丈夫!”
安妮伸手打了段明輝一下,然後又問道:“就算他向你道歉了,他父親的公司也不能走出破産的境地,他爲什麽還要向你道歉?”
段明輝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他過來的真正目的是讓我不要繼續打擊他父親的公司,還有請我幫忙幫他父親的公司把股價提升上去!”
“你答應他了?”安妮又問道。
段明輝吃了一口牛肉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以爲我傻啊!我要真那麽做了,那我不是犯賤嗎?”。
他沒有把菲爾德的管家死了,以及菲爾德的父親生病住院的事情告訴安妮,他認爲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如果說出來,說不定事情變得難以收場,因爲女人基本上都心軟的動物,随時都有可能爆發出強烈的母性光輝,而且也會随時發飙。作者在這裏告訴讀者大大們:千萬不要招惹一個月流一次血卻又不死的生物,因爲你傷不起!
菲爾德當天晚上就回了法國,并連夜召集了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會議,告訴他們公司将不會受到阻擊。
一個部門經理說:“菲爾德丈夫,雖然我們公司不會再遭受攻擊,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有流動資金了,如果在這幾天之内不能把上遊原料供應商的款項結清,法院就會找上門來讓我們強行破産,将公司賣掉用以償還債務!”
菲爾德皺着眉頭問道:“各位難道沒有别的辦法嗎?能不能找銀行貸款?”
另一個人搖頭道:“丈夫,以現在我們公司的情況,是很難從銀行貸到款的!”
有一個人站起來說道:“菲爾德丈夫,如果您沒有其他辦法籌到錢,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菲爾德急忙道:“你說!”
這人說道:“上遊原料供應商的彙款雖然不少,但也不是太多,您可以将您父親的莊園暫時抵押給銀行,應該可以得到一筆貸款,以便我們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
菲爾德驚叫道:“什麽?讓我把我父親的莊園抵押給銀行?老爺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從病床上跳起來打死我?”
“但是現在沒有别的辦法啊‘而且法隻是暫時的!等我們公司度過危機‘股價上去之後您再放出一些‘應該很快就能把莊園贖回來的!“又一個經理說道。
聽了這個經理的話,菲爾德閉着眼睛躺在椅子上考慮了很久‘他知道現在别人根本不可能把錢借給他了‘隻能按照剛才這個經理說的做‘而且這也存在風險‘要是公司實在是經營不下去了‘那抵押給銀行的莊園就有可能收不回來‘到時候他和他父親住哪裏去
現在隻能把希望寄予在坐的各位公司同仁了‘希望他們能努力工作‘争取抵擋住其他公司的侵蝕!擺脫現在的危機‘他睜開眼睛說道:“好!就按你們剛才說的做!财務部的同事跟銀行方面聯系一下‘明天副總經理陪我一起見見銀行的人‘争取早一點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
副總經理點頭道:“這應該沒什麽問題‘我們一直跟銀行的關系不錯‘敲定這件事情不難!”
經過幾天的努力‘菲爾德的公司終于擺脫危機!股價也在慢慢回升0經過這件事情‘菲爾德算是真正長大成人了,看來人還是要經受波折‘如果一直一帆風順‘很可能在某個時候經受不住打擊而倒下。
段明輝和安妮吃完晚餐後就帶着孩子回房了‘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是這電視播放的西班牙語他們都聽不懂‘隻好看看娛樂節目。
到了快要上床睡覺的時候‘安妮突然說嘴裏沒味道想吃辣闆她這幾年在華國吃辣振吃習慣了突然讓她不吃辣闆了還真是吃飯的時候沒什麽胃口。
段明輝沒辦法‘隻好說道:“那咱們去街上逛逛看有沒有中餐館!”
安妮都玩了一天,累得要死‘哪還有力氣去狂街‘撒嬌地說不想去,讓段明輝自己一個人去給她買點什麽辣的東西回來吃。
段明輝本來想讓德斯拉的手下去買‘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都這麽晚了,也不好再麻煩人家他穿好衣服一個人出了酒店。
坐在出祖車上‘段明輝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中餐館!他想了想讓司機開車到貧民區‘那地方應該有辣扳賣。
任何一個城市都有貧民區‘無論這個城市多麽繁華‘多麽現代化,既然有富人‘那肯定是有窮人的!這一點不用質疑。車子在貧民區停下段明輝給了車錢後下車卻發現這裏非常熱鬧‘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各種攤販,各種燒烤的老闆們卻精神扡摟的用各種語言吆喝着。
段明輝走走看看,找到了一大片賣燒烤的大排擋!這裏人聲鼎沸熱鬧異常0聞到燒烤調料的氣味!他咽了咽口水,找了一家燒烤攤子坐下,讓老闆烤了一些東西上來吃‘又叫了幾瓶啤酒。
還别說‘這裏燒烤的味道很特别‘别有一番風味。
吃着吃着‘就見一個打扮非常妖豔的女子走過來坐在段明輝的旁邊用漢語說:“丈夫‘請吃我喝一杯怎麽樣?”
段明輝擡起來看了看這個女人‘皺着眉頭問道:“華國人?”
這女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怎麽樣?請我喝一杯,我今晚陪你,不要錢,難得在萬裏之外遇到家鄉人“。
段明輝沒有點頭,說道:“請坐!“然後叫老闆拿來一個杯子‘給她倒滿酒。
這女人端起酒杯就一口灌了下去‘放下杯子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叫吳燕‘你呢?”
吳燕年紀不大,隻有二十歲出頭‘臉上抹滿了脂粉‘想是不想客人見到她的真面目‘而且她身材也算不錯‘正當女人最美好的時候。
段明輝給吳燕拿了一把肉串‘說道:“我姓趙!”
吳燕又喝了一杯,拿起肉串就吃了起來‘最裏含糊不清地說道:“原來是趙哥‘今天很高興見到你!說實話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家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