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會前的半個小時之内,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這些人還是很守時的,絲毫沒有因爲大雨耽擱。所有人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傑裴遜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咳嗽了兩聲吸引這些人注意,表示他要說話了。
他卻沒有說話,反而是舉起雙手把面具慢慢地取了下來坐在桌子兩邊的人都驚異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他這麽做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險的境地下,從取下面具的那一刻起,他的真實身份也随之暴露,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好奇我爲什麽會将面具取下來,這樣做的後果是我随時都會被人殺死!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爲我已經暴露了,黑暗世界的血族已經抓住了我,我戴不戴面具都一樣!”傑裴遜的話剛剛說完,其他都人都震驚了,緊接着是戒備。傑裴遜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已經被血族抓住過了,他之所以還能坐在這裏開會,那肯定是血族放他出來的,而現在他又在這裏召開會議,那不是把所有人都置于危險的境地嗎?
4開口說話了:“這麽說您已經向他們投降了,今天召集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喽?”這人果然精明,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推斷出真實的情況,真實的情況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幫助血族消滅這些人,另一種就是被抓之後又逃了出來,但是程,廢除那些毫無人性的規矩和做法,加強和其他組織之間的交流。
大家都知道,神之盟這個組織雖然管理嚴密,但也不是沒有漏洞,最起碼,一個成員出了事情之後,不會馬上被組織知道,要過相當一段長的時間才會被上面發現,而且對于犯了錯誤和叛逃的成員懲罰太殘酷了,使得這個組織根本就沒有凝聚力,如果有外力的大力打擊,它根本就承受不了,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
諸位當中有沒有不願意跟我一起幹的?如果有,我們不會爲難你,等将神之盟最高層剿滅之後,你就可以自由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們不能離開,否則就殺無赦!等你們脫離了組織之後會不會安全,這個還不好說,因爲其他窺視我們組織的人會千方百計地想盡辦法讓你們加入他們的組織,那真正是才脫虎xue,又入狼窩!與其在别人那裏受罪,還不如留下來我們共同組建新的組織,這樣大家都是程和規矩全部廢除,我們也不再強行拉人入夥,如果在組織之外發現有異能潛力的人,我們可以邀請他加入,如果他不願意,我們不強迫,當然這些人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查才行,不能讓其他組織的潛入進我們的組織,所以我們要重新訂立更加人性化的章程,這些都需要大家一起來完成!有沒有不願意的人?”
大家聽了傑裴遜的話,都陷入了沉思,他說的基本上都是對的,對神之盟的現狀分析也是對的,而且這裏幾乎所有人都是當初以他們親人的安全相威脅而被迫加入的,因此他們對這種手段深惡痛絕。
過了很久,問道:“你确定血族能剿滅神之盟的最高層嗎?”。
傑裴遜信心十足地說道:“當然能,血族的戰力你們應該都很清楚,雖然我們當中大部分都沒有和他們交過手,但是大家都知道血族的實力比我們高出很多,而且這次還有另外的勢力和血族聯手,隻要能到達神之盟總部,剿滅他們不是難事!”。钏檔潰骸昂茫我加入!”說完以後他就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副成熟的臉龐,雙眼放出智慧的光芒。
“我也加入!”
“我也加入!”
不到三分鍾的時間裏,所有人都自願加入了,看來他們都被神之盟迫害得慘了,現在有這麽一個推翻神之盟高層、重新整合組織的希望都不願意放棄。
“謝謝大家都能夠以誠相待,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也爲了不讓有人混入我們當中,出去以後給高層通風報信,所以我們都要填寫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以确認大家的身份,然後我們再進入下一個議程,商量組織新的組成結構和章程”傑裴遜說話間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厚重的本子和鋼筆。
厚厚的竿記本在一個一個人手中傳涕隻嘩回到傑裴遜手中的時候,已經将程,這是你們自己内部的事情,我們就不指手畫腳了。關于進攻神之盟總部的時間,我們定在二十天之後,所以這段時間你們要盡量拖延上面派給你們的任務,同時也要密切注意總部派到德國來的人,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如果你們認爲有必要處理掉上面派下來的人,可以直接和德斯拉丈夫聯系,他會派人協助你們!
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段明輝和德斯拉返回了酒店,剩下的事情就留給傑裴遜自己去商量解決。都是女人惹的禍
都是女人惹的禍
先遭刺殺再遇熟人
剛才段明輝将酒杯舉到嘴邊的時候就發現酒不對勁,酒被下了毒,這種毒藥溶入酒水中後無色無味,一般人根本無法發現酒中有毒,但是段明輝的靈覺何其敏銳!還沒下口就察覺到酒中有毒了。
服務生被段明輝抓住後大喊大叫,汪道長等人走過來詢問道:“這是怎麽麽回事?
段明輝正要說話,那服務員卻迅速轉過身來,藏在袖子中的刀片落在手上,幾根手指一動,刀片就被他十指和中指夾住,一揮手就向段明輝的脖子劃過來。
汪道長看得真切,脫口就喊:“小心”
誰知道那拿刀片的手在半路中停住了,怎麽也劃不過去,段明輝慢慢伸手将服務生手指縫裏的刀片取出來,看了看扔到一邊去了。
“殺手丈夫?是誰讓你來殺我的?”段明輝一揮手就制住了這個殺手服務生的xue道,将這人扔在地上。他實在是想不通有誰會想到雇殺手來殺自己,難道就憑這個小小的殺手能殺了自己?這人難道是豬嗎?還是說想殺自己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人?
這個殺手想不到目标這麽厲害,自己走了這麽遠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将自己拽回去,想趁着轉身的機會殺了目标,但是自己的手好象遇到了強大的阻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被抓住了,被扔在地上卻全身都不能動了,難道這人會魔法?
殺手現在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倒是很光棍:“有人出高價雇傭我來殺你,雇主是誰我不知道,我隻是接到了組織給我的任務,我從來不問雇主是誰,所有的殺手都有這一條規矩,如果你想要找到想殺你的人,那隻能去找我的組織了!”
安妮吓的趕緊把兩個孩子抱在一起,她實在想不到吃頓飯都會遇到殺手,而且這還是德斯拉一方安排的晚宴。
酒店的經理知道發生事情後馬上趕了回來走上一看,脫口就說:“這人不是我們的服務生,真的服務生被打暈在衛生間了!”
德斯拉手下負責帶隊的公爵走出來道:“實在對不起,丈夫!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請您把這個人交給我,我一定從他身上查出是誰雇傭他的!”
段明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刀叉碟碗都被拍得跳起來,他怒道:“你們是怎麽搞的?進入酒店的服務人員事先不經過嚴格檢查怎麽能随便讓他們進來?我要是個普通人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我看你幹這個不行你們旗下那麽多大公司難道找不到一兩個精通統籌安排和保安的主管嗎?這個人你帶走,明天早上去機場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是,明白了,丈夫請放心!我馬上跟總部聯系,找兩個人過來協助!我保證明天去機場之前讓您知道答案!”公爵不停地擦着汗他害怕極了,段明輝發起怒來的氣勢比德斯拉強得太多,他根本承受不了,周圍的人都吓的大氣不敢出,隻有兩個孩子被他吓的哇哇大叫!
公爵對着手下一揮手,兩個血族就過來把殺手帶走了,然後他也跟着開溜,實在不敢再呆在段明輝身邊。
汪道長一看沒什麽事了,馬上轉身對大家說:“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
安妮在一邊本來想埋怨段明輝兩句,不該發那麽大的活吓着了孩子,但一想到丈夫差點就被毒死到嘴的話又咽回去了,換了其他人也不可能不發火,幸好他丈夫本事大,提前發現了酒裏有毒,才幸免遇難!雖然段明輝就是把毒酒喝下去也不一定有事,但任誰遇到這種事情心裏都不舒服,看兩個孩子哭得厲害,往段明輝懷裏一送:“找你們的爸爸!”
趙湘哭道:“不要,我不要壞爸爸!”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隻知道段明輝發脾氣吓着他們了。
段明輝也知道剛才失态了,不應該在這麽多人面前發這麽大火,他抱着兩個孩子安慰:“好了好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對,不哭了,來爸爸喂你們吃飯!”
哄了老半天,段明輝總算是把兩個孩子哄得不哭了,大家吃完飯,幾三五成群地回了房間,有些還聚在一起讨論剛才的事情,一個隽通的凡人殺手也敢跑來刺殺他們這些武林高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這殺手用的是毒藥就另當别論了,毒藥如果用得對,就是神仙也不一定能夠幸免,向段明輝這種級别的修真者,一般對**有破壞作用的毒藥都不怎麽管用了,唯一對他有緻命作用的毒藥就是對元神的毒噬,也隻有這種對元神有害的毒藥才能殺死他,但是現今還有誰能煉這種毒藥?就是有,也不一定找得到材料。
段明輝和安妮一人牽着一個孩子回來房間,他一直在想到底是誰要害他,國内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這裏,在國外他沒有罪過什麽人啊?
進了房間之後,安妮發現他一直不吭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到底是誰想要我死!”段明輝“心不在馬”地回答道。
安妮安慰說:“你還在想這事啊?明天早上不就知道結果了嗎?”。
段明輝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什麽事情都指望别人怎麽行?萬一他們要是查不出來呢?等到他們查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那你想出頭緒來了嗎?”。安妮反問。
段明輝摸了摸腦袋:“呢!沒有!”
安妮嗤笑一聲後也不管他,拉着兩個孩子洗澡去了。
段明輝想了一會實應想出誰想要他的命,索性也不想了,自己泡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早上,段明輝剛剛起床,德斯拉手下的公爵就在門外敲門了,段明輝開門一看是他:“是你,進來吧!”
“丈夫,我們經過審訊,那個殺手是來自惡魔殺手組織的成員,不過他不知道雇主是誰,我們連夜調查了這個殺手組織,并派人找到了他們的基地,根據這個組織的最高首領交代,雇主請殺手的錢是從法國彙到他們組織帳戶上的,我們又調查了彙款人的身份,并派我們在法國的人員去找他,但是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這人早就死了,是在彙款之後就被人殺了,現在我們的人正在給當地警方施加壓力,讓他們重點調查這個人在生前見過什麽人,和什麽人聯系過!”公爵剛一坐下就把調查的進展彙報了一下。
段明輝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在統籌方面不行,倒是夠資格做偵探了!”
公爵哭笑不得道:“丈夫說的是,昨晚我已經緊急聯系了總部,族長已經安排了我們旗下一家大型禮儀策劃公司的總經理過來協助,還派了一個擅長保安工作的主管過來專門負責保安工作”
“行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調查,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另外時間也不早了,盡快安排早餐,讓大家吃了好早點去機場,不要耽誤上飛機!”段明輝向公爵擺了擺手。
公爵站起來道:“明白,丈夫!”
公爵走後,段明輝一個人在客廳裏喝早茶,心裏直感歎現在的殺手怎麽都喜歡用毒了,難道就是因爲那連續殺了兩個米國總統的“康乃馨!,?
現在很多殺手都喜歡學“康乃馨”的手法殺人,還有殺手組織專門研究這人的殺人案例,以前許多他殺人的案件都被找了出來,因爲這個人殺人之後喜歡在死者的身上放一束“康乃馨。”所以他做的案子基本上都能找到檔案。
段明輝帶着老婆孩子吃早餐的時候,德斯拉專門打來電話爲昨晚發生的殺手事件道歉,段明輝讓他處理好那邊的事情就行了,這邊有他照看着。
九點鍾左右,所有人員都上了飛往倫敦談飛機,奧斯陸離倫敦不是很遠,坐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下飛機以後,德斯拉安排在倫敦的人已經安排好接送車輛,這次的情況跟在柏林差不多,雖然沒有無數的歡迎人群,但在路邊行走看到那麽多車輛開過去都駐足觀看,倫敦政府方面早就接到消息,專門安排了警車開道護航。
等到了下塌的酒店,段明輝抱着孩子下了車,轉頭掃了一眼,卻在站崗的警察中發現了一個熟人,你道是誰?原來是他在港島的時候,抓他進警察局的女總督察穆詩韻。
段明輝看到是她之後微微一笑,帶着老婆走過去說道:“原來是穆小姐!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咱們在這裏見面了,當初你怎麽一出事就跑掉了?跑得還挺快的,讓我想找你的麻煩都找不到你”。
穆詩韻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這個男人,都是他害得自己跑這麽遠來躲風頭,現在不僅沒有躲過風頭,還在這裏被他碰到,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好在她見過不少大場面,沒有慌張,而平靜說道:“誰說我跑掉了,我是被派到這裏來進修的!我說你這人也太沒風度了,要找我也不用跑這麽遠來吧!再說你把我們家也害得夠慘了,資産都縮水了一大半!你還想怎麽着?”
安妮笑着說!“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列你喜歡的人!”
這時一個聲音從安妮的後面傳來:“可不是嗎?這位小姐喜歡的就是我!她找到了我,我也找到了她!
穆詩韻聽見這個聲音,擡起頭一看,就用厭惡的語氣說道:“杜仲凱!原來是你,你怎麽跟到這裏來了?”
叫杜仲凱的年輕人帶着四個保镖走了過來,想要走到安妮他們的餐桌面前,而安妮身後一張桌子上的兩個壯漢站了起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哦!餐廳裏的其他客人都驚訝了,這才剛剛被拖出去一個,現在又來一個,不過現在這個可不是餐廳裏的鬧劇
餐廳裏的鬧劇
緻命的打擊
啊?”布尼爾等六人被菲爾德的話說得摸不着頭腦,一個個都心想着您這大少爺在這裏追美人玩得潇灑,可我們如果不把您帶回去就要失去工作了。
布尼爾正要勸菲爾德跟他們回去,菲爾德根本不讓他們說話,一搖手就說道:“好了,既然你們來了,就給我幹活,等我跟安妮小姐的關系有了進展,我就跟你們回去!”說完就走到一邊打電話叫服務員送餐上來
“等等,少爺别挂電話,幫我們也叫餐上來!”布尼爾叫道。
一連兩天,菲爾德帶着保镖們都着中原武林人士旅遊團後面轉悠,就是找不到機會跟安妮說話,因爲她始終都帶着孩子跟段明輝在一起,而且周圍的保镖們都對他虎視眈眈,眼看着段明輝他們就要離開英國去西班牙馬德裏,他急嘴上都冒泡了。
在機場外面,菲爾德吩咐布尼爾去打聽這些人下一站去哪裏,布尼爾領命進了機場打聽,過了一會跑出來彙報道:“去西班牙馬德裏!”
菲爾德問道:“那你幫我們買好機票沒有!”
布尼爾搖頭:“您又沒說讓我買機票,而且也沒給我錢啊!”
菲爾德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暗罵這家夥真是一跟筋!他連忙從口袋裏掏錢,誰知道口袋裏空空的,隻剩下幾張毛票了,将這幾張毛票全部給了布尼爾:“就這麽多了,不夠的你先墊上,回去以後再補給你!”
布尼爾苦着臉接過幾張毛票又轉身回了機場售票大廳。段明輝站在貴賓專用通道的二樓看着樓下的菲爾德笑了笑,他倒要看看這小子能撐到什麽時候。
“看什麽呢?臉上還帶着壞笑!”安妮牽着兩個孩子走過來問道。
段明輝朝樓下菲爾德揚了揚下巴,“怎麽又是他?”安妮驚道。
“可不是嗎?我倒是有些佩服這小子的勇氣和毅力了不過真正的打擊就要到了!”段明輝笑道。
安妮嗔道:“你怎麽這樣啊?别人都要搶你老婆了,你還像沒事人一樣,心倒是寬地很!”
段明輝調侃道:“哦,難道你要抛下我和駭子,跟這家夥走?”
“不理你了!趙鼎、趙湘咱們走!”安妮說着嘴一撅就牽着兩個孩子向汪道長他們走去,段明輝趕緊追上前讨好道:“别生氣啊,開玩笑的你也當真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亂說話我該打!”
安妮一下就被逗樂了,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着段明輝道:“你怎麽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她的話剛說完,段明輝立刻闆着臉,咳嗽了兩下:“誰說的,真是不知所謂!我不跟你這婦道人家一般見識!”
布尼爾慢吞吞地走到菲爾德面前将六張機票遞給他說道:“今天下午兩點的飛機”
“你有沒有搞錯?怎麽不跟安妮小姐他們一起走?”菲爾德聽說是下午的飛機立刻跳起來叫道。
布尼爾疑惑道:“一起走?少爺您沒發燒吧?他們可是專機啊,您有本事您跟上去試試看?”
菲爾德一拍腦袋大叫了一聲,然後又教訓道:“你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怎麽跟我說話的?”
眼看着段明輝他們乘坐的兩架飛機起飛菲爾德垂頭散氣地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布尼爾過來道:“少爺,我們沒有錢了到了西班牙住哪兒,吃什麽?”
菲爾德問道:‘你們過來的時候就沒帶錢嗎?”。
“老爺隻給我們兩天的飯錢和往返的機票錢啊!”布尼爾攤開雙手道。
菲爾德想了想道:“馬上給我老頭子打電話,如果他不把我的銀行帳戶解凍,我就永遠都不回去了!”